第134章 這很顛覆!我只有十四歲,本不該承受……
成長過的彭格列十代目,再也不是當初那隻軟乎乎傻fufu任人欺凌的『毛』絨兔子,他也是有脾氣的,他現在是成長過的……鋼牙兔子!
委員長活了兩輩子,第一次收到沢田綱吉的戰帖,一邊感嘆世事無常活久見,一邊按住小動物的額頭試了試溫度。“沢田綱吉,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綱吉:“我沒有!”
委員長挑眉,“沒糊塗?那你每次發燒都千里迢迢‘巧遇’我,也是故意的?”
綱吉認真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沒有發燒!”
委員長又繞了回來,“你沒發燒說什麼胡話。”
綱吉深呼吸:“……”
——我不生氣,這個人是故意的,我不上當!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十代目第一次鬧起義,被委員長提溜着耳朵溜了一圈兒,身上那點氣勢全散了,不知爲何話題就被轉移到天邊去了……
委員長微微一笑,小動物想造反還早十年呢~
十代目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前輩不要矇混過關,我是認真的!”
雲雀『揉』了『揉』乖順如初的黑『色』短髮,翻身下牀,“你剛纔就應該吵醒我,保證打得你改頭換面,連小嬰兒都認不出來。現在我睡飽了,肚子餓了,有喫的沒?”
綱吉的思路被打斷,下意識跟着雲雀的話題跑,畢竟肚子餓了是天大的事。
“廚房裏應該有新鮮食材,前輩會做料理嗎?”
雲雀認真想了想,“不碰火的話,我可以。”
綱吉驚訝,“前輩擅長做冷餐?”
——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開得了公司,打得了羣架,雲雀前輩太全能了叭!
委員長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擅不擅長冷餐,但他無論做什麼都自信滿滿。就算十五歲那年,他稀裏糊塗穿越十年後,稀裏糊塗對上幻騎士,稀裏糊塗打開匣兵器導致小卷暴走,他也一直是自信滿滿的。
嗐,要不是上帝視角,誰能看出委員長全程懵『逼』呢。
雲雀篤定道:“只要不碰火,我就不會炸廚房,就算擅長做冷餐吧。”
沢田綱吉:“……”
稍等一下,您這個算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
然而,令人震驚的事發生了!
你雲守永遠是你雲守,委員長竟然真的擅長做冷餐!
製作過程非常簡單,先挑出可以生喫的食材,再將食材清洗乾淨,切成自己想喫的形狀,最後裝進盤子裏。冰箱裏有現成的沙拉醬、番茄醬、千島醬,拌一下就能喫。
沢田綱吉捧着雲雀前輩親手雕的小兔子,材料是白蘿蔔,臉上寫滿了震驚。
看看這渾然天成的小白兔,原來刀工好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雲雀盯着完美無缺的蔬菜沙拉看了三秒,問綱吉:“你喫嗎,不喫我扔了。”
十代目一頭霧水,“前輩不是餓了嗎?”
任『性』的風紀委員長理不直氣也壯,“我今天不想喫沙拉。”
綱吉:“……”
啊,多麼渾然天成的任『性』發言!
阻礙雲雀前輩成爲完美無缺的唯一敵人,就是他寄幾!
蹲在大空指環裏的giotto終於看不下去了,挽着袖子出來救場。真·完美無缺的彭格列初代目,一邊系圍裙一邊問雲雀:“想喫什麼,我給你做,把蔬菜沙拉放下,我拿回去喂藍寶,不要浪費食物。”
綱吉:“……”
您的語氣怎麼那麼像回家喂寵物?
雲雀從善如流,“想喫豚骨拉麪。”
giotto無奈道:“那個太慢了,熬湯頭至少要幾個小時,沒有湯頭的豚骨拉麪是沒有靈魂的。”
委員長沉『吟』片刻,認同了湯頭是靈魂的說法,“那就隨便什麼拉麪吧。”
giotto和綱吉瞬間領悟這句話的精髓——雲雀/前輩是真餓了。
就算餓了也不想喫沙拉,“今天就想喫拉麪”是風紀委員長最後的倔強。
…………
隨便什麼的拉麪很快就做好了,滿滿兩大碗,『色』香味俱全。
giotto端着蔬菜沙拉回去投喂雷守,絲毫不打算幫助小曾孫對付他的雲守。
不能怪初代無情,自家的小孩自家疼,如果他出手幫綱吉,阿諾德就不會保持沉默。比心計,比手腕,giotto自認比不過自家雲守,只有sivnor能與阿諾德一較高下。
那就變成世紀大戰了。
肚子很餓的雲雀恭彌和其實並不餓的沢田綱吉,面對面喫完了兩大碗拉麪。
兩人都是身材單薄的類型,與其他守護者相比,真的是很小一隻,尤其是現階段還沒長開的沢田綱吉。
衆所周知,黑手黨的戰鬥力與身材無關,瘦弱的少年也能一拳揍翻魁梧的壯漢。上輩子十四歲的沢田綱吉,憑藉157cm46.5kg的小身板兒,戰鬥力傲視羣雄!雖然日常還是廢材……
綱吉擦了擦嘴,長舒一口氣。
他剛纔喫得太投入,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綱吉執着地開口,“雲雀前輩,我們現在可以聊一聊了嗎?關於您一言不合就鬧失蹤,瞞着所有人獨自涉險,一有危險就把我騙走的行爲,您不解釋一下嗎?”
委員長:“……”
他真的非常不擅長,對付一根筋又死纏爛打的人,比如笹川了平。
不能下重手,甩又甩不掉,被纏上就會很麻煩!
——超直感太敏銳了,雖然十代目自己都沒意識到,但他確實找到了,對付十代雲守的正確方式。他現在纏着委員長說話的模樣,像極了[鑰匙]裏認準阿諾德的giotto。
當然,用這個方法對付雲雀,必須有兩個前提條件。
一是本身實力不錯,二是雲雀手下留情。
如果不具備以上兩點,糾纏風紀委員長就是一道送命題!
……
看出沢田綱吉的執着,雲雀索『性』直言不諱。
“你想問什麼,又想得到什麼回答呢?”
綱吉抿了抿嘴,“我想先問關於彭格列叛徒的事,前輩能詳細告訴我嗎?”
雲雀輕笑一聲,“我不知道。”
氣氛一時陷入死寂。
綱吉能看出來,雲雀前輩並沒有撒謊,他本來就不是喜歡撒謊的人,做人做事都坦坦『蕩』『蕩』。
但這個“我不知道”的回答太敷衍了,雲雀恭彌是重生者,經歷過上輩子的彭格列繼承式,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委員長:“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不知道。”
綱吉下意識點頭,預感雲雀接下來的話,可能會顛覆自己的某些認知。
果然,委員長冷笑一聲,“我的確不知道,這是實話。”
“因爲上輩子的[你],從來不會告訴我這些。所有[你]覺得我不感興趣、我嫌麻煩、我討厭的事,[你]都不會告訴我。還有[你]覺得有危險的事,不到窮途末路,[你]都不會找我求助。”
委員長總結道:“這方面一定是繼承了giotto的血統。”
蹲在指環裏圍觀的爺爺們:“……”
初代雷守藍寶一邊喫沙拉一邊感嘆:“這小孩說得好有道理!”
初代嵐守/初代雨守/初代晴守同時點頭:“是啊,簡直一針見血!”
彭格列二世也難得贊同,“每次遇到危機都不召集守護者,搞不懂他腦子裏在想什麼!”
戴蒙斯佩多順手補一刀,“primo八成以爲自己可以像英雄一樣謝幕,獨自承受世間一切罪惡,將美好與愛留給人間。哪怕他死了,我們也能當做無事發生,帶着他的祝福開始新生活。不會難過,不用爲他報仇,甚至不需要祭奠他,就像這個人從不存在一樣。這種想當然的『性』格真是……”
“太糟糕了!”衆人異口同聲。
慘遭擠兌的giotto:“……”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不要翻舊賬了。
……
指環外的沢田綱吉同樣無法反駁。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有能力,他也想爲夥伴們擋下全世界的子彈。
就像他現在對媽媽做的一樣,爲了守護媽媽的笑容,他選擇隱瞞一切。
他明明最無法原諒爸爸的隱瞞……
那個男人,總是把他和媽媽丟在家裏不管,偶爾回來一趟,也只會把家裏弄得一塌糊塗。經常說些無意義的話,真正重要的事什麼都不說。突然讓他捲入彭格列的麻煩,害得自己的朋友們陷入危險……
他明明不喜歡這樣,卻不得不採用相同的方式。
委員長繼續說:“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你]只會在窮途末路的時候請求我,我每次臨危受命,根本沒有拒絕的空間。”上輩子的沢田綱吉,就是認定自己會幫忙,才那樣肆無忌憚。
“[沢田綱吉]就是這樣的人,能自己解決的事,絕不會麻煩別人。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把身邊的人送走,瞞着所有人將自己置於險境。越是親近的人,越要隱瞞一切。”
“有一次[你]差點死了,撐着一口氣千里迢迢來找我,卻瞞着近在咫尺的親人朋友。里包恩可能猜到了,幫你撒了個謊,大家都以爲[你]去海邊享受假期了,只有我知道[你]心臟停了兩次,病危通知下了七次。”
“那個見鬼的權威醫生,每個治療方案都說機率渺茫,每次動手術都讓我簽字。”
“如果我知道怎麼救,何必聽他說那麼多廢話。”
委員長面無表情的說,“我當時真想給[你]一個痛快,然後把[你]的屍體敲鑼打鼓送回彭格列,看看那羣草食動物會有什麼反應。”委員長不滿道,“明明我們都在做同樣的事,只有我被說任『性』,這不公平。”
沢田綱吉:“……”
哇,面無表情抱怨[我]的雲雀前輩,不僅語速驚人,還有點可愛。
前輩很少一次說這麼多話,看來是積怨已久,不吐不快。
雲雀最後總結道:“作爲你的家庭教師,我會讓你全方位感受一下[沢田綱吉]這個人有多糟糕!有多任『性』!有多我行我素!”
十代目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我只有十四歲,我本不該承受這些,爲什麼每個世界的[我]都在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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