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還擊
限期破案的第九天下午，屠戈登布打來電話。
王燈明一接到電話，跳起來就往外跑。
晚上七點，靠近縣城梅拉曲閣鎮附近的一個修理廠。
一個高大的白鬍子老頭，他的面前站着：王燈明，屠戈登布，雷神，以及屠戈登布的兩個手下。
“警長，他們就是來這裏噴漆，但我不認識那些人，他們給了我雙倍的價錢，我就幫他們幹活了，我不認識他們。”
老頭叫崗傑斯，是這個小修理廠的老闆，就在案發的那天下午，他接到一檔子生意，幫一輛九座麪包車重新噴漆。
根據他的描述，那輛車肯定就是接走劫匪的麪包車，這是個極爲重要的線索。
車子的顏色，重新噴漆後變成了純藍。
屠戈登布的人好不容易纔找到這家修理廠，起初崗傑斯還不配合。
要不是想得到更好的線索，屠戈登布一拳就能把他送進醫院，他忍着等王燈明來處理。
王燈明：“你爲什麼要隱瞞幫他們噴漆的事實？”
“他們不像是好人，我不想惹事，我不想麻煩找上門，就這樣。”
老闆說的也是實話，誰想着惹麻煩上身，這間修理廠破破爛爛的，就像隨時要破產倒閉一樣。
王燈明從口袋中摸出一疊錢。
屠戈登布給了他一下，腮幫子有點腫。
“很抱歉，崗傑斯先生，我的人下手重了點，請您諒解。”
崗傑斯望着王燈明手裏鈔票，很厚的一疊，全是百元美鈔。
他不敢接，瞅了瞅屠戈登布這個瘟神。
王燈明笑着將鈔票塞進他的手裏，說道：“屠戈登布也是公務在身，他執法過度，你要是去告他我沒辦法，但我希望這件事我們能和平處理，你認爲呢？”
這個小老闆能掂量出手裏鈔票的價值。
他點頭。
王燈明帶着人準備離開，他已經通知西斯，查找往縣裏方向的那輛藍色，美國本土產的麪包車。
走到門口，崗傑斯叫住了王燈明。
“警長.”
“你想說什麼？”
崗傑斯馬上又說，沒什麼，警長慢走。
王燈明問屠戈登布：“你身上有錢嗎？”
屠戈登布沒帶多少，雷神帶了一疊，差不多三千美金的樣子。王燈明將所有的美金拿在手裏，說道：“崗傑斯，你說出來的話，我以人格保證不會向任何人泄露，你肯定有話跟我說的是不是。”
他說完，將錢遞過去。
這些錢，已經超過了五千美金。
崗傑斯望着錢，稍稍停頓了一下。
“警長，我的夥計無意中聽到他們說了一個地名，奇麗鎮，不知道這樣的消息能不能換取你的獎勵。”
王燈明盯着他的眼睛，將錢遞過去。
他收了。
“我什麼都沒說，警長。”
出了修理廠，警車直奔奇麗鎮。
“老大，你覺得那些人藏在奇麗鎮？”
“很可能，去看看。”
奇麗鎮，往波爾森市的方向，下高速還得走一百多公里。
警車上了高速一路狂奔，在晚上十點多到達。
奇麗鎮警局的警察就真的只有一個人，叫蓋爾福，這個鎮子是個迷你小鎮，人口不超過五百。
蓋爾福警長此時已經上牀休息，他是個超級胖子，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必須要喫東西。
門鈴聲響起，蓋爾福警長極不情願地去開門，他最討厭有人在他喫薯片的時候打擾他。
“你好，我叫王燈明，阿拉斯古猛鎮警局的警長。”
蓋爾福手裏拿着薯片，取了一片塞進嘴巴，說道：“聽說了，你就是那個華人警長？”
“是的，能進去嗎？”
“當然可以。”
蓋爾福還是個單身，房間裏亂得不忍直視。
蓋爾福將椅子上的衣服，臭襪子等等扔到一邊。
“請坐，王警長，我在市警局聽說過你的名字，說你很能打。”
王燈明笑問：“這麼說，你以前是在市裏當差？”
“是的，運氣不好，被髮配到這個該死的地方來了，你找我什麼事？”
蓋爾福還在喫着薯片。
王燈明不好說什麼了，人家是借酒消愁，這位仁兄恐怕是借薯片消愁，都胖成這樣了還喫。
“是這樣，我想查一下，奇麗鎮這段時間有沒有一輛藍色的麪包車進來。”
“藍色的，麪包車？”
“對的。”
蓋爾福將最後一片薯片放進嘴巴里，想了想說道：“好像看見了一臺。”
“什麼時候？！”
“你很緊張嗎？王警長。”
王燈明將臉上的激動收斂了一點，問：“也不是太緊張，這涉及一個劫鈔案子。”
蓋爾福不能不認真了。
“嗯，好像是一個禮拜前吧。”
屠戈登布頓時高興地說：“老大，時間上是吻合的。”
王燈明點頭：“富爾蓋警長，那輛車還在鎮子裏嗎？”
富爾蓋皺着眉頭想了一陣，說道：“我不能確定，鎮子就這麼大我帶你們溜一圈，幾分鐘就可以逛遍整個鎮，鎮子人少地方寬敞，沒什麼車庫，車輛基本都是露天停放。”
“那最好。”
王燈明的警車跟着富爾蓋的破警車在鎮子裏轉悠，屠戈登布的車跟着兩輛警車。
奇麗鎮小得可憐，就兩條主街道。
警車一個來回就可以走遍鎮子。
就在兩條主街道的其中一條，他們看見了一輛藍色麪包車，停在一棟樓的門口。
這棟樓，鋼筋水泥結構，兩層，門前的籬笆修築得很拉風。
“老大，是不是。”
“去看看車號，別驚動裏邊的人，還有燈光呢。”
屠戈登布貓着腰去看看那輛車的車牌。
屠戈登布就報告：“沒錯，就是這輛！”
富爾蓋這會兒坐在王燈明警車裏。
聽了屠戈登布的報告，他立刻掏出手機呼叫增援，最近的警力距離這裏三十公里。
呼叫完畢，王燈明問：“這棟樓住的是什麼人？”
“那是.不好，他們好像發現了我們。”
果然，那棟樓的大門打開了，裏邊出來好幾個人，手裏提着大包往麪包車去。
王燈明顧不上了，提着槍出了警車。
“別動，警察！”
砰砰砰，對方直接開火，樓頂上也有人朝着警車開火，那是機槍一樣的火力。
屠戈登布在王燈明喊話的時候，就已經下車，他的兩個手下，還有雷神也已經下車。
富爾蓋太胖反應慢，沒下來，槍聲一響，他都來不及拔槍，一顆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肩膀。
屠戈登布奔向自己的車，那裏有大殺器。
“接着，老大！”
王燈明接過屠戈登布拋來的衝鋒槍，跟劫匪幹上了。
激烈的槍聲，將鎮子的寧靜打破，居民聽到槍聲中夾雜着的慘叫聲。
槍戰，持續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兩輛警車被打得面目全非，但劫匪也被死死地壓在鋼筋水泥的房子裏出不來。
屠戈登布的兩個手下像是當過兵，懂得火力交叉互相掩護的戰術，他們將劫匪逃跑的方向封得死死的。
屠戈登布的車是大排量車，什麼路虎在他的車跟前都是小弟，車輛的後備箱基本上都是軍火，隨時隨地都可以販賣。
這東西打得興奮，衣服一脫舉着火箭炮猛轟。
劫匪的意圖很明顯，趁着警察的增援沒來衝出去，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些警察的火力怎麼如此變態。
屠戈登布的準頭也相當地不錯，火箭彈鑽進窗戶爆炸。
慘叫聲，在樓裏邊叫得特別地悽慘。
困獸猶鬥之下，劫匪發瘋了一樣輕重火器全部開火，王燈明估計在房子的人不少於十個。
有人衝進麪包車，發動車輛。
剩餘的劫匪都上去了。
警車的輪胎早就被打得癟下去，麪包車哐當一下，撞開王燈明的警車，往鎮子外逃跑。
屠戈登布的車的輪胎結實，還沒被打穿。
“瞄準了！”
王燈明開着車，野熊肩扛着火箭筒，半個身露出天窗。
麪包車的子彈射過來，打在玻璃上。
我操！
“快打！”
“不急，老大，開穩點，該死，開穩點，再穩點！”
“你趕緊開火啊！”
噗！火箭彈帶着一道絢麗的火焰，直奔着前邊的麪包車。
轟隆，擊中了，火箭彈直接命中。
鎮子的路面彎彎曲曲，道路又狹窄，麪包車被擊中後，車頭一扭，往山坡下衝，中途連續翻滾，直到再也滾不動爲止。
兩人下車。
“我的準頭好像又有長進了。”
“準你妹！再遲點我就玩完了！”
“老大，是你讓我瞄準了再開火的！”
麪包車滾落的山坡，坡度很大。
在接近麪包車的時候，屠戈登布什麼都不管，掃射一番再說。
當槍聲停止，車裏傳來虛弱的呼救聲：救命，救命
一個小時後，增援力量終於趕到。
早上八點半，辛默海剛進辦公室，王燈明打來電話：老大，你想炒我魷魚，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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