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潛水員的憤怒
王燈明剛上班，沒多久，威吶遜穿着運動衣就走進來。
“王，昨晚，你確定是黑幫火拼嗎？”
王燈明波瀾不驚：“當然的，我懷疑是加州那邊來的黑幫，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但昨晚槍戰的地點就在你的出租房邊，這是不是巧了一點？”
威吶遜意味濃濃的盯着王燈明。
“他們在哪裏火拼，我可管不着，沒錯，昨晚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開火，打得很激烈，我親眼目睹。”
“你制止他們了嗎？”
“制止？鎮長，你是想讓我去自殺嗎？”
威吶遜笑了一下：“對不起，死人了嗎？”
威吶遜坐在王燈明的辦公椅子上，王燈明坐在長椅子上，翹着二郎腿。
“鎮長，您老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看見警察清理現場的時候，在搬運屍體，很多，場面很宏大。”
王燈明笑問：“情況不符合吧，好像沒死人，至少我沒看見死人的。”
昨晚這麼大動靜，街道附近的居民目擊槍擊事件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王燈明睜着眼睛說瞎話，威吶遜都驚歎了。
但威吶遜的聽了王燈明的彌天大謊之後的反應，也讓王燈明驚歎。
“嗯，那可能是目擊者造謠，好吧，我會讓他們閉嘴的，造謠會破壞和諧，無端增加恐怖的氣氛，你也做好居民的釋疑工作，尤其是電臺的索菲亞，讓她別道聽途說胡說八道。就這樣，今天天氣很好。”
威吶遜說完，離開警局，繼續他的晨運。
屍體都裝了一車，這麼大的事情，按照正常程序，若是被上邊知道你隱瞞不報告，那不是丟掉工作的問題，進監獄是肯定的，判幾年看法官心情。
王燈明挺擔心威納遜會拿這件事做文章，發現他閒庭散步，若無其事一般，頓時放心不少。
索菲亞這邊，在威吶遜提醒後，王燈明讓薩摩去收拾索菲亞。
保險起見，上午十點，他還是給費德利報告了昨晚的情況，費德利只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隨後就掛電話。
這什麼意思，他是贊成王燈明這麼幹，還是惱火王燈明這麼搞？
昨晚交火了，秦大師特地爲王燈明算了一卦，說：警長，你這麼整，兇吉難測，但事件造成的影響，對你個人來說也許是好事，讓默恩領教領教，你不但是個傻愣子，而且，是個睚眥必報的傻愣子。
但匹夫之勇還不夠，還得繼續加碼，怎麼加，耍太極，太極怎麼耍，那就進一步忽悠。
默恩之所以忍着王燈明，無非王燈明手裏捏着兩張籌碼，一張是森西給的護身符，就是那個藏着微型儲存器的墜子，另一個就是王燈明掌握了幕骷谷的藏寶圖。
儲存器就那樣了，不好做文章，那就用藏寶圖來忽悠默恩：聽好了，默恩先生，你要是把我徹底惹毛了，你就得不到幕骷谷內海量的寶藏，那是幾十噸的金子，是幾十噸！
上午十一點的樣子，潛水員肯尼和他的搭檔趕到了警局。
“警長，我能見見那名發現水鬼的目擊者嗎？”
王燈明昨天信誓旦旦地說，是有人看見了湖邊的水鬼，肯尼纔將信將疑地過來，這折騰來折騰去的，肯尼也累得慌。
昨晚發生槍戰，王燈明差點忘記肯尼要來鎮子的事情。
“很不巧，那個目擊者今天去波爾森市了，他是個狩獵愛好者，相信我，那人是個老實人不會撒謊的。”
人都來了，就算所謂的狩獵者撒謊，肯尼也得再去一次。
事不宜遲，王燈明和薩摩，阿奇羅幾個，一起去森林中的那湖泊邊。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王燈明幾個回到警局，潛水員沒在。
最關心消息的是海倫妮，聽到警車的發動機聲音跑出來。
“警長，怎麼樣，湖底下找到第三個學生了嗎。”
薩摩：“找個鬼，肯尼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說我們的警局就是一窩無恥蠢笨的騙子，還打算請律師告我們那。”
海倫妮瞪大眼睛：“潛水員要告我們警局？”
“是的，這個責任，頭兒負全責。”
王燈明擡腳就踢，薩摩嘿嘿地笑着躲，阿奇羅幸災樂禍。
薩摩沒說假話，肯尼在湖底搜尋了整整一下午，別說水鬼，連甲魚都沒看見一隻，氣得發誓一定要狀告王燈明欺騙了他。
午夜時分，王燈明來到停屍間。
那名男生的屍體在冷櫃中置放，雪莎的屍體沒有任何的處理，放在一張手術檯一樣的推車上。
這是王燈明的主意，他想看看，雪莎的屍體在沒有任何處理的環境下，屍體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對於王燈明的建議，海倫妮完全贊同。
掀開白布，雪莎的屍體看上去還是那樣子，不但沒朝着腐爛，變色，萎縮等等的方向發展，反而變得更新鮮的模樣。
海倫妮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害怕。
“警長，她不會復活吧？”
王燈明俯身，摸摸雪莎的額頭，像是沒那麼冰冷了。
“奇怪，溫度好像升高了。”
“我也察覺這一點，她的皮膚，肌肉組織，各方面都很好。”
“她不會是假死吧？”
王燈明說到這，望着海倫妮。
“不可能的，沒脈搏，心臟停止跳動，瞳孔已經散去，她已經死了。”
王燈明撓撓後腦勺，低下頭，聞聞雪莎的體味，說道：‘我聞不到任何的屍臭味。’
海倫妮：“你現在不可能聞到屍臭味，她身上散發出的還是香味，很好聞的香味。”
“那麼，她的死亡時間究竟是什麼呢？”
海倫妮：“那需要解剖才知道，我們需要解剖嗎？”
王燈明苦笑道：“你是法醫，你怎麼問我呢？”
海倫妮將雪莎身上的白布全部掀開：“警長，從外部看，雪莎就是個熟睡的活人，我擔心我不是在解剖一個死人，我是在解剖一個活人，我是在搞謀殺，警長，我們該怎麼辦？”
王燈明：“先把那個先解剖吧，先查查他的死亡時間。”
“好吧，警長，我明天就開始。”
當王燈明回到住處的時候，森西還沒休息。
“怎麼這麼晚？”
“還不是因爲學生溺亡的案子。”
王燈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森西給他端來了一杯牛奶。
“警長，很佩服你，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那麼認真地調查案子。”
王燈明：“我晚上不喝牛奶的。”
“喝一點，有助於睡眠，我怕你今晚失眠。”
“因爲默恩？”
“難道不是嗎，默恩隨時過來報復，你得有準備。”
王燈明將牛奶放到一邊，將她一摟，笑道：“別再提默恩，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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