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你的權利
對於探長與阿奇羅老是以擠兌秦大師爲樂,大師自然也不會客氣。
阿奇羅:“誰說我是警局最膽小的人?”
“那還用說嗎,法醫海倫妮都比你膽大,你必須承認,在教堂裏是誰被嚇得尿褲子呢?”
警員的臉上有點掛不住,王燈明調和一下:“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他們進去多久了?”
“剛好-——十八分鐘。”
阿奇羅看着自己的手錶,連秒數也算上。
“緊張,都十八分鐘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燈明拍着腦門的道:‘我們的裝備實在是太缺了,連個對講機都沒帶上,見鬼,爲什麼沒人提醒我帶個對講機進來。’
裝備是個問題,這是事實,尤其是通訊器材。
這地方對任何的通訊器材拉黑。
對講機有沒有用王燈明還不知道,至少短程的通信設備也許可以試一試,試了才知道行不行,四個最想銀子的人進去了,十八分鐘沒動靜意味着什麼,他們是安全的,還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現在的這個點,通訊意味着生命,如果他們遇到危險王燈明他們還能衝進去救援。
洞口外,除了考古隊員和大祭司缺席,能喘氣的只能在洞口乾等。
白德文,蠍子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此刻最緊張。
蠍子的人就剩下那麼幾個,他不希望蠍子有事。
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你越擔心反而越見鬼。
二十五分鐘,洞內還是沒什麼動靜,雪鼬提醒王燈明:“長官,他們沒事吧?”
“有事沒事我怎麼知道。”
“這麼久了,我認爲是沒事了,我們是不是該跟進一下。”
雪鼬這句話剛停下,屠戈登布的手下馬上響應,提着傢伙就要往裏衝,如此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落後。
就在這時,洞裏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驚魂的破口大罵聲。
首先衝出來的是蠍子,捂着脖子嗷嗷直叫,第二個是探長,也是摸着脖子不停跺腳罵人。
第三個是二毛子,踉踉蹌蹌腳步虛浮,一出來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最後出來的是屠戈登布,這東西一出來,就大罵:“一羣膽小鬼,懦夫,慫貨”
也不知道他罵誰,反正咬牙切齒地罵。
王燈明揪着他:“別發牢騷了,裏邊什麼情況?”
“吸血鬼,蝙蝠,太多了,塞滿了整條通道,我們進不去,被——被趕出來了.”
“就這些,詳細點!”
“通道很長很長,又小,我們像是走進了一條又細又長的管道中,很變態,我們沒走到底,肖查理說對了,是人修建的石階,地勢往下走,很冷但不幹燥,兩側的石壁上安裝了銅燈,但沒燈油,全部不亮,還沒發現什麼夜明珠,鑽石之類的,裏邊的石頭全是黑色的,很大塊,我們往裏走,沒多久就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哭,女人的哭聲,地獄中發出來的哭聲一樣,然後,就有蝙蝠過來咬人.”
屠戈登布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一通。
“你被咬了沒有?”
“沒有,他們的運氣不好被咬了。”
蠍子和探長分別被咬了一口,都在頸脖處,位置基本相同,算得上是同病相憐,二毛子被咬了兩口,一處在頸脖,一處在小腿。
事實證明,不管你包紮得多嚴實,除非是鐵製銅製盔甲,厚布對蝙蝠的那雙尖牙是無效的。
“阿奇羅,快,快去把大祭司找來!”
“找他有用嗎,頭。”
“你哪那麼多廢話,快去!”
大祭司很快就來到洞口,檢查了一下三個人的傷勢,對王燈明說道:“你派兩個人跟隨我去山上採藥,用最快的速度!”
不用王燈明吩咐,阿奇羅,史迪城和大祭司去了北邊的山上。
大祭司這麼說王燈明反而放心下來,三個被蝙蝠咬傷的人應該沒什麼性命之憂,不像肖查理一下子就完蛋了。
大祭司的速度的確很快,他將採集回來的草藥在瀑布邊的岩石上搗碎,再給蠍子等人的傷口上敷上。
王燈明沒被咬過,但從蠍子幾人臉上的表情來看,被蝙蝠咬過的地方百分之百地疼痛難忍,二毛子疼得都不停地呻吟。
敷上草藥後,探長驚奇的道:“涼涼的很舒服,不那麼疼了,這是什麼草藥,神!”
大祭司說道:“什麼草藥次要話題,草藥的作用是解毒,敷上草藥不等於萬事大吉,能熬過今晚十二點才能算沒事,祈禱吧三位。”
嗯?
王燈明也以爲草藥到了就應該沒事了,沒想到大祭司居然這麼說。
探長驚驚的問大祭司:“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我感覺我的傷口應該沒事了。”
大祭司看看天色:“天黑之後你就會有反應的。”
他說完望望洞口,神色複雜地默默地離去。
天黑之後,被咬的三人出現了高熱,渾身顫抖,呼吸困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突然整個身體抽搐。
王燈明又找到大祭司,就在他的木棚內。
“他們能挺過今晚十二點嗎?”
大祭司正在用一口小鍋煮土豆,鍋,是西頓珠給他帶來的。
“熟了,要不要來一個。”
“不吃了不吃了,我快急死了,想辦法將他們送出去吧。”
“送出去也沒用,被鬼蝙蝠咬過的人不管你用什麼藥,不能挺過最初的十二小時都得死。”
“有這麼嚴重?蝙蝠叫什麼來着,鬼蝙蝠?”
“我們的部落就是這麼個叫法。”
“希望他們能夠挺過去。”
王燈明還沒說兩句,阿奇羅急匆匆地跑來:“探長好像不行了,瘋了!”
瘋了?!
大祭司擺擺手:“不要驚慌,他那是毒性發作產生的幻覺,這反而說明薩摩探長沒事,他會挺過去的。”
王燈明長長地鬆口氣,讓阿奇羅先離開。
“蠍子和二毛子?”
大祭司卻不吭聲了,剝着土豆皮只顧着喫土豆。
“大祭司,麻煩你說句話。”
大祭司給王燈明遞上一個土豆:“來一個。”
王燈明接過土豆。
“你們和蠍子隊長的人就像是仇人一樣,你不是巴不得他們死嗎,幹嘛還關心他們的死活?”
王燈明勉強地笑了笑:“大祭司,我的人跟他們不和是事實,但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我們跟他們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遠遠沒達到。”
“但你的朋友不喜歡他們。”
“我的朋友?”
“酋長。”
王燈明有些疑惑,但隨即像是明白了。
“蠍子在部落的時候,是不是幹過對部落不利的事情?”
大祭司反問:“你說呢?”
王燈明小心地考慮了一陣,說道:“好像沒有吧。”
“雖然他們沒有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他們的內心是黑暗,貪婪,狠毒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會救他們的。”
王燈明沉默了半響,說道:“有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向你請教,還是道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對蠍子死在帳篷中的兩個幫手的死因有了更加明確的判斷,是嗎?”
王燈明微笑着,咬了一口土豆。
“很好喫,純天然的食物。”
“你可以繼續審問。”
“別這樣,大祭司。”
“如果那兩個人是我殺的,你會怎麼樣。”
王燈明將土豆停在嘴邊,兩秒鐘之後。
“是你乾的嗎?”
大祭司笑了,臉上的皺紋皺得可怕。
“警官,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的證據太無力。”
“我想跟你的巫師聊聊,好好聊聊,你是否允許?”
王燈明幾下把土豆喫完,站起來,說道:“我當然允許,這是你的權利,我這就把他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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