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先欠着
這些人的症狀，和那天晚上秦大師開着車來警局莫名其妙打賭有點類似。
但秦大師那晚的狀況要比幾個聯邦警察的輕得多，他的思維只是有點凌亂，能開車，還能下注預測藍伯特什麼時候完蛋，這幾位不是，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意識，只知道像個殭屍一樣在教堂裏走來走去。
相同點是：秦大師和聯邦警察第二天都忘記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是因爲教堂的什麼因素導致的夢遊症？
夢遊症，是指睡眠中突然爬起來進行活動，而後又睡下，醒後對睡眠期間的活動一無所知。
發作時候，個體表現茫然，目光凝滯，他人試圖加以干涉或同其交談，則相對無反應，並且難以被喚醒，在清醒後個體對發作不能回憶。
王燈明反覆觀察三個聯邦警察走路的姿勢，狀態，跟夢遊症極其相似。
而精神內科的醫生也說，不排除是夢遊症的可能。
有些醫生就是這樣，在所有檢驗化驗結果出來仍然找不到疾病發作原因的時候，最喜歡用不排除什麼什麼的原因，就像這件事，公立醫院的醫生成功地把症狀的起因甩給了警察。
王燈明最早接觸教堂案件是從默罕神父開始，他那時候的症狀也有點類似現在這樣的，精神恍惚，說看到了惡魔，看到了什麼云云。
秦大師當時的推斷說是黃鼠狼作怪。
那超自然大師布萊恩變成瘋子又是什麼作怪？
再聯想起鎮子發生的一系列乾屍案，還有十幾年前的鎮子被封鎖的事件，王燈明抓破腦門也徒勞。
“你昨晚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想打，聽說你們在打牌就沒騷擾。”
“你居然禮貌起來了。”
“我是擔心他們會像布萊恩一樣。”
“你不擔心你自己？”
老獵手勉強的笑了笑。
“爲什麼找我，你可以讓非自然事件調查局派人來啊。”
“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你是這個鎮子的警長，你瞭解得更多。”
探長道：“FBI，現在纔想着找我們了？是不是太遲了？”
“別這樣探長，事情都過去了，是不是獵手？”
“過去了嗎？”
王燈明不回話，眼中帶着審視的微笑。
警長的意思很清楚，想合作就把以前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先放一邊，不管是我活埋你也好，你給我挖坑也罷，案子是案子，恩怨是恩怨。
“對不起，就算我沒請你幫忙。”
老獵手不給面子，他還在記恨着活埋他的事。
王燈明聳肩，和探長若無其事地離開。
兩人上警車的時候，老獵手道：“王警長，如果你不協助我調查，你很快就會滾出這個阿拉斯古猛鎮！”
“謝謝，我不接受威脅！”
秦大師從教堂內出來，對王燈明說道：“王警長，主會保佑你的。”
“謝謝神父，謝謝。”
王燈明該幹嘛幹嘛去，中午沒事幹，去道奇賓館。
賓館前臺今天值班的人是愛麗絲町。
“老闆，你巡邏爲什麼總是偷懶，不怕扣工資嗎？”
“誰敢扣我工資，你嗎？”
“總經理扣你工資啊”
王燈明和這個前臺美眉調侃了幾句，進電梯上9012房。
森西今天像是估計到王燈明會來一樣，她備好了午餐。
“甜心，挺豐盛的啊。”
“聽說你昨晚贏錢了？”
“是，收穫不錯，我不能老是輸錢。”
午餐之後兩人準備睡個午覺，王燈明就把老獵手報警的事情說了說，森西：“你打算跟他合作？”
“談不上合作，我跟他合不來，但教堂的案子需要調查，秦神父都出現了不好的苗頭，我怕這樣下去他會變成第二個布萊恩，還有那些聯邦警察，他們不是老獵手。”
森西拿起一把水果刀，幫王燈明削着蘋果。
“警官，老獵手的兩隻眼珠你必須留給我，我想用來做標本，你看行嗎？”
王燈明嗯了一聲，說道：“你真的打算那麼幹？”
“你跟不跟他合作和我沒關係，他眼睛裏邊的玻璃體我先預訂。”
半個蘋果喫完後，王燈明道：“老獵手給我的u盤我已經扔掉了。”
“是嗎？”
“你什麼意思，不相信？”
森西走進裏間，出來後手裏拿着一個u盤。
“你把它扔在我這裏了。”
“怎麼在你這？這東西在我的辦公抽屜裏，怎麼會在你這？”
王燈明記得這東西就是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裏。
“你不會怪我私自翻你的東西吧？”
“你生氣了，你想起訴我？”
“能扔掉嗎？”
“我們一起看，好嗎？”
森西兩隻手指夾着u盤，置放在王燈明雙眼的交叉點位置。
“別鬧。”
“看不看？”
“不看！又發瘋了！”
“我自己看了十遍以上。”
“你的意思是讓我必須幹掉老獵手？”
“不，你不能動他，我自己會解決。”
王燈明伸手去拿U盤，森西縮回手，道：“我愛你”
喫個午餐怎麼就變成了我愛你？
但這是森西第一次說我愛你，含情脈脈地說。
“是不可能的。”
連起來的意思：我愛你是不可能的。
“那麼，我愛你呢？”
“你愛我的話，打開它。”
“你真的瘋了，我走了！”
“你去巡邏嗎？”
“是！”
王燈明搖着頭離開9012，森西嘲笑的說了句：“真是傻瓜，這麼好騙！”說完，她把手裏的U盤扔進了垃圾桶。
她打算趁着王燈明不在的時候去翻翻王燈明的抽屜，她需要老獵手給王燈明的那個U盤，等會兒她就去。
王燈明的警車在街道上兜了兩圈，往屠戈登布的會所去。
剛到會所的門口，西斯來騷擾了。
“夥計，我掛念你了。”
“隊長，有事你就說。”
“有個案子，我想請你”
“閉嘴！先聽我說，人命案起步價兩萬，少一分錢都不行，還有事嗎？”
“別，別急着掛電話，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嗎？”
“怎麼商量？”
“兩萬就兩萬，能不能先欠着？”
“No！No！No！一手交錢一手辦案，你是有辦案經費的，別什麼都撈走了，我們什麼都沒撈着。”
“別這樣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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