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底線
森西如果真的掛了，王燈明會不會自殺，正常情況下，答案是否定的。
非正常情況下，答案是肯定的。
什麼叫非正常情況，對於昨晚的吞槍之事，王燈明仔細的回想，有個陌生女人在督促他朝着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她是誰？
誰在他耳邊低語？
是誰一個勁的勸他去死？
Jasmine拿着王燈明的蟲子去古堡化驗，拿到手後，她問了句：“確定是你的嗎？”
森西笑道：“你可以親自動手。”
Jasmine略顯尷尬的說道：“我問得多餘了，我們古堡見。”
當紐約警察和女法醫離開後，王燈明一點都看不出森西發火的苗頭，連顆火星子都沒有。
“你爲什麼不發表一點意見？”
森西：“我發表什麼意思？”
“我有種失落感，非常沮喪的失落感覺，就像走進了被人遺忘的失落園，用聖經的話來說，我比夏娃和亞當還失落，如果你不表示一下的話。”
“你太賤了，渣警，賤得讓人不可接受。”
“那好，我們不說賤人，我們說點其他的吧，斯高莫里那個傻瓜請來的防暴特警能保護你的安全嗎？這是首要的，決不能輕視，決不能掉以輕心的，我的幫主。”
“我不認爲事情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古堡內已經有兩個女記者被謀殺，被人剝皮後死去的，弗洛斯姆雪鎮的香草·法拉赫也被剝皮了，這是我們已知的第三起剝皮案件，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類似受害者，鎮長紀伯倫會不會對我們隱瞞，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森西小姐，你是絕對不能再出現在古堡之內！”
“如果我拒絕呢？”
“你必須無條件執行，我是警長，在阿拉斯古猛鎮我是警長，在這，我也是警長，你必須接受警方的安全建議和強制性保護措施。”
森西俏皮的一笑，像個小姑娘。
“我不接受警方的強制性措施，我有我的自由權，下一個問題，有關脅迫的問題，你被羅南脅迫的問題，你確定你被脅迫了嗎？”
王燈明笑道：“我當然被脅迫了，我已經乖乖的，無條件的配合，好漢不喫眼前虧，懂我意思嗎，我不照做的話，我會進監獄，我只有認慫請求羅南的原諒。”
森西將長槍從桌面上拿起，舉着槍對準窗外瞄了瞄。
“渣警，沒人可以脅迫你，默恩都做不到，何況羅南。其實就算羅南不脅迫你，你也會繼續調查下去。”
“何以見得，我剛纔已經說撤，不再猶豫的終止調查。”
森西將長槍放下，湊近王燈明的臉，使勁的揪着他的下顎肌肉，笑道：“渣警，你的這兩塊肌肉一定是帶毒的，變異的，基因變異！他使你變得頑固不化，蠢笨至極。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麼算盤，你是打算親自押解我回阿拉斯古猛鎮之後，你再偷偷的溜回冒險古堡繼續你的調查，沒錯吧？”
王燈明面露驚恐之色。
“被我猜中了吧？”
“你太可怕了，所以我有時候就不明白，以你可怕睿智的智商你爲什麼三次都沒把我幹掉呢？”
“那是因爲你運氣好！笨瓜，那是你運氣好！我們繼續下一問題，你覺得你送我回阿拉斯古猛鎮就安全了？”
“那是當然的！難道這個簡單的問題我們也需要爭論一番？”
“有必要爭論，這個案子首先是從暮骷谷開始的，沒錯吧？”
“對，從暮骷谷開始，被突耳北那個傢伙把恐怖瘟疫傳到了阿拉斯古猛鎮。”
“既然是這樣，你想過沒有，冒險古堡的恐怖瘟疫又是誰傳染過來的？”
這個問題，王燈明貌似沒想過。
“你的所謂的中軸線理論只是理論而已，也許就是個湊巧，用恐怖傳染我覺得更恰當點。”
“難道是博格神父充當了第二個傳染媒介？”
“當然有這個可能，古堡的入口處的建築和阿拉斯古猛鎮教堂修建的這麼想象，裏邊肯定有原因。”
王燈明琢磨了一會，笑道：“你跑題了，贊助商，這和你的安全問題沒關係的。”
“是嗎，我在讀弗洛斯姆雪鎮警察局犯罪案件卷宗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討論過有組織性犯罪和非組織犯罪的話題嗎，從目前看，暮骷谷，阿拉斯古猛鎮教堂，弗洛斯姆雪鎮冒險古堡就是一系列的有組織性犯罪，你把我送回阿拉斯古猛鎮，我相信，阿拉斯古猛鎮教堂出現的紅眼先生一樣會對我下手，他們是個組織，是聯網的，就像是默恩的團伙，網絡無處不在，你走到那裏，他們都有人盯着你。”
非自然案件也能聯網？
王燈明驚奇的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如果這個地方是個火坑，你只是把我從火坑裏拉起，又把我送進另外一個火坑而已。”
“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吧？你的想象力是不是豐富了一點？”
“那請你解釋一下，三個地方都出現了紅眼先生，什麼原因？”
王燈明咀嚼着聯網兩個字。
過了一會，他笑道：“那你去紐約好了，只要不留在弗洛斯姆雪鎮，不返回阿拉斯古猛鎮，你去美利堅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
“如果我說的既成事實，他們追殺到紐約你該怎麼辦？”
“不大可能的事情，贊助商，你想得太遠了，你無非就是想爲留下找藉口而已，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你前些天不是強烈要求我終止調查，爲什麼又想着留下，爲了公爵的新娘？”
“你不是很牛逼的，我都猜到你的想法，你也能猜到我的想法。”
“你的主意不是那麼好猜測的，就像是你給我有關默恩的那個U盤，密碼要我自己猜，對的，密碼我是知道了，但只要打開U盤，別人就知道我動了裏邊的東西，查看過裏邊的內容，你是個特別的人才，U盤的防泄密程序是不是你設計的？”
“別說U盤，說這次，別跑題，這次沒那麼複雜，很簡單的。”
“你的簡單問題，對我來說就是複雜的，好吧，我猜猜猜不着，你不能留在這個鎮子，去哪裏都可以，這是我繼續調查的底線。”
“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嗎？”
“說說。”
“你猜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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