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兩人因爲吵得激動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存在，反倒是一些圍觀的人看見那雪白的劍光，忍不住臉色微變,叫喊着往後退去。
這樣一退，中央地區便瞬間空白了一圈，給了蒼命接近肇事者的機會。
當一抹寒光幾乎抵在脖子上，稍稍一動就要見血花的時候，還在爭吵的二人終於停了下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因爲蒼命過於具有震懾感的外表,見一面必定會難以忘懷,肇事者無論怎麼回憶也沒回憶到教會還有這號人物，警惕地同時也鼓起勇氣大喊道：“你、你是什麼人，你想要幹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蒼命冷冷盯着他們時，便頓時有種被兇猛的野獸盯上的恐慌感，“重要的是你們破壞了教會的治安。”
“你、你……關你什麼事！再說你怎麼敢在這裏拔武器！”肇事者還在強撐，虛張聲勢,“這裏可是教會！是講究仁慈和愛的教會！我告訴你你現在做的事情可跟教會的教義完全相反！我有權去揭發你濫用私刑懂不懂！”
本以爲這種威脅會讓擊到對方的軟肋,誰知蒼命面無表情站在原地根本不爲所動。
眼眸微微一轉,眼底便有諷刺的光芒流轉：“隨你便，我不是教會的人,不需要遵守教義。”
一句話直接將他的後半句話給懟了回去。
每每遇見異能者來巡邏,他都是理直氣壯地用教義威脅對方不要對他們暴力相向,事實上結果也出奇的好。
卻沒想到正得意洋洋的時候,卻突然冒出這麼個陌生的人，還破壞了他的全部計劃！
他的臉色難看了不少。
“現在,由於你破壞了教會的秩序,我要將你捉拿,等待白葉的審判。”
蒼命瀟灑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失誤，那鋒利的劍尖可能就要戳進肇事者的脖子。
肇事者嚇得眉眼驚恐，牙齒都在打顫，直到聽說白葉的名字，才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萍，眼底頓時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白葉、對，我要見白先生！我要把你如何威脅我們，如何強詞奪理的事情都告訴他，別以爲他會放過你，你會後悔的！”
聞言，蒼命甚至眼皮都沒有掀，淡然地彷彿根本不放在心裏。
而還沒等他壓着肇事者的手臂帶到白葉那裏，從後方就逐漸走出來一道人影。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熟悉的溫柔聲線令肇事者的神色頓時浮現喜悅：“白先生！您快來給我評評理，這個人明明不是教會的人竟然敢對我們拔劍，我們可是神明的信徒啊！”
白葉將他得意的表情收盡眼底，又扭頭看了眼蒼命，他有趣的發現，蒼命的神色過於淡定，但卻不像是篤定自己不會受到什麼指責，更像是無論白葉如何判決，他都會欣然接受。
這就是所謂的奉獻出一切的報恩嗎。
不得不說，這性格實在是太適合當工具人了。
“請不要激動。”白葉笑了笑，對一股腦斥責蒼命所作所爲的肇事者安撫道，“作爲神的眷屬，我自然會秉公處理，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人。”
肇事者一聽，這才滿意了，還正大光明睨了眼蒼命，眼中的快意清晰可見。
“這就對了，快讓這個殺人犯滾出教會！”
白葉裝作沉思：“只是趕出教會就足夠了嗎？”
肇事者眼睛一亮，立刻順藤摸瓜叫嚷起來：“不，光是滾出教會還不夠，還要將他的一條手臂砍下來，讓他再也拿不起劍纔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白葉若有所思的點頭，卻有些猶豫：“但這樣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雖然你是仁慈的牧師，但也要分清情況！”肇事者提高了些音量，擲地有聲，“對付這種人，必須要狠點手段才能壓制，不然保不準這避難所裏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到時候該如何治理啊！”
“好吧。”白葉勉爲其難地點頭接受了，並轉頭看向沉默的蒼命，“那你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
蒼命擡眸看了他一眼，幾乎沒有猶豫地同意了：“我無所謂。”
反正他這條命也是白葉撿的，區區一條手臂而已，他可以奉上。
這樣一來，就可以回報白葉的恩情了吧。
從此之後兩不相欠，他也可以安心離開避難所了。
並沒有任何的抱怨和不滿，蒼命瞥了眼自己的右手，眼眸已經迅速劃過一道冷意。
下一秒，刀光劍影，從上方迅速滑過一道弧度。
“嗯？”
咔嚓，有什麼清脆的聲音突然在空中交接，蒼命倏地睜大眼睛，竟是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繼續揮動劍身。
定睛看去，發現劍身落下之處，竟是抵着一枚小巧的卡牌。
一隻玉白的手輕夾卡牌，微微一彈，蒼命就被一道大力一震，立刻踉蹌地撒開了劍身。
於是白葉順手接過，無奈笑了笑：“你呀，怎麼不把我的話聽完。受懲罰的人自然會有，但那個人又不是你。這麼衝動幹什麼？”
他將劍重新遞給微微發怔的蒼命，似笑非笑的眼眸便落在旁邊的肇事者身上，目光別有深意。
於是肇事者猛地一驚，一種不可置信地想法赫然浮現：“你、你難道在說我？！”
“我做了什麼了！”在白葉微笑着的目光中，他不知爲何浮現一抹心虛和尷尬，語氣也慢慢輕了起來，“我就是開了個玩笑……”
“搶人錢包，開個玩笑？”白葉脣角的弧度越發擴散了。
此時，被搶錢包的人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主動現身指控道：“沒錯，牧師先生，他偷了我的錢包！”
“而且他是慣犯了，前兩天他還偷了別人的錢包，只不過還沒有得逞就被異能者大人發現了！”
“哦？”白葉微微一挑眉，“還是個慣犯？”
這語氣令肇事者心中一驚，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反駁道：“他血口噴人，證據呢！誰看見我偷東西了？”
本以爲這樣的質問外加兇狠的眼神能讓對方閉嘴，誰知他狠狠瞪過去後，人羣中倒是有人率先忍不住喊道：“我可以證明，當時我就在現場，我可以向光明起誓，我說的都是實話！”
以這個人的開頭爲開始，周圍的人只猶豫了下，便紛紛鼓起勇氣指責道：“我也看見了！”
“他以前就偷過別人錢包，打死不承認，沒想到正巧被我逮了個正着，但他特別擅長強詞奪理！”
“沒錯，這種人堅決不能容忍，就是有這種人在，我們的生活纔會不得安寧！”
他們每說一句，肇事者臉上的血色就褪下三分，直到衆人同仇敵愾紛紛用冰冷的眼神睨視着他，肇事者才頓時感到了內心深處的恐懼，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們、你們怎麼……？”
這些被壓迫剝削的人在避難所待久了，逐漸學會了不敢反抗，所以他纔敢肆無忌憚地開始作惡，仗着不會被揭穿胡作非爲，可是現在跟他想象的卻完全不一樣，他們是怎麼突然有勇氣說出口的！
這一刻，他的腦子裏突然浮現一種可能性。
這裏是教會，有光明神作爲象徵鎮壓一切，也有白葉作爲牧師，包容一切。
所以這些麻木的人在這裏生活，被平等的對待，被溫柔的包容，這才終於找回了屬於自己的人性。
他們學會了公平，學會了正義，學會了反抗！
他們已經獲得了新生！
竟是這樣嗎！
肇事者無比懊悔爲何才注意到這件事，而現在，他卻沒有可以修正的機會了。
“光明的國土是善的國土，不是利用善良而作惡之地，我們有法規，有制度，需要大家嚴格遵守！”
而此時，白葉已經在衆人希冀的目光中，朗朗開口：
“因此，所以違反制度之人，皆要受到懲罰！”
在人羣中陡然爆發出一聲叫好之後，白葉笑眯眯地看向肇事者，神色似有苦惱，嘆息道：“我記得你說光是驅趕教會的懲罰力度還不夠，本來我只是想讓把你驅逐教會的，但現在嘛……”
“……”
肇事者一陣毛骨悚然，手臂根根汗毛豎起，他不由得十分後悔爲什麼當初要嘴賤，這下好了，可怕的懲罰竟然落在了他的頭上。
一想到被砍斷手丟到教會門外的一幕，他心中的恐懼就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再也無法忍耐。
“不！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彌補，不要砍我的手！不然我一定會活不下去的，求求您！您是仁慈的牧師，求求您了！！”
眼看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低聲哀求，白葉滿意地勾起脣角，知道殺雞儆猴的這場戲終於可以落幕了。
蒼命是其中最大的功臣！
遞給蒼命一個將人丟出去的眼神，也不知怎麼回事腦電波輕易對上，蒼命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拽着肇事者的衣領將他丟出了教會。
與此同時，白葉在地圖上將此人標記成黃名，代表着脫離教會的意思，只要這人膽敢偷偷摸摸回來，所有玩家就有權利將他制伏，驅逐出境。
昨晚這一切，看着大多數居民由衷露出的笑容，以及隱藏在其中略微緊張的身影，白葉拍了下蒼命的肩膀，含笑鼓勵道：“做得不錯。”
蒼命瞥了眼他纖細蔥白的手指，還能想起對方只用卡牌就能抵擋住他攻擊的一幕。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強大，令他由衷的感到敬佩。
“你爲什麼要阻止我？”同時，他還有一些疑惑，“只是手臂而已，爲了你的制度，我願意給你。”
白葉看着他真摯的眼眸，卻突然噗嗤一笑：“你在想什麼，不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教會的人。又何必要遵循我們的制度？”
“……”蒼命一怔，面色浮現幾分糾結。
他想要償還的恩情仍舊沒有還清，只是制伏了一個連異能者都不算的敵人，根本不算什麼。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爲此感謝我。”
“你似乎一直在爲幫不上我的忙在耿耿於懷？”白葉瞥着他的臉色，忽然問道。
蒼命純黑的眼眸倏地閃過一抹亮意：“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有。”白葉笑得非常甜，“雖然現在震懾住了那些流民一時，但時間久了他們就會忘記。如果你願意多留幾日每天在教會巡邏警惕，就能幫上我很大的忙。”
一聽這要求很簡單，蒼命甚至都沒有在意多留幾日這個華點，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看着工具人超級自覺的模樣，白葉在心底偷偷比了個手勢：yeah，拐人成功啦。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裏，蒼命就莫名其妙成爲了這個教會的功能性npc之一，每日負責巡邏懲戒不法份子。不過往往他往那裏一站，渾身的氣場就如同修羅一般，沒有人敢犯事，就連以前的刺頭也都夾着尾巴做人。
避難所的治安好上了不少，蒼命也基本上天天無所事事，卻免費享用着食物、住所、用具等等等……
蒼命：……怎麼感覺恩沒有報完，反而越欠越多呢？
——
這日，隨便玩玩在一臉懵逼中被科研家團團圍住，送入最豪華的科技室內，進行層層檢測。
如果不是他表哥上校就在外面盯着玻璃確保他的安全，隨便玩玩都覺得自己要被做什麼祕密的實驗了！
圍繞他擺弄儀器的科研家少說也有八九個，每個人都嚴陣以待，隨時記錄他的身體情況。
等到一路流程走下來，隨便玩玩是從頭到腳全部檢查了個遍。
直到科研家們重點研究了他的大腦，折騰整整一下午後，他才終於被允許出門等待化驗結果。
“表哥，這到底是……？”隨便玩玩裹着毛茸茸的毯子，身體不安地蜷縮着，到現在還一臉茫然。
帝國上校卻只是搖了搖頭，低聲道：“等測驗結果出來了再說，我現在也只知道個大概。”
沒辦法，隨便玩玩只能坐在椅子上，左顧右盼地等待着結果出爐。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久到隨便玩玩懶洋洋打了好幾個哈欠後，終於有研究人員拿着筆記走過來，嚴肅朝帝國上校一頷首。
帝國上校便同樣頷首回禮，跟着他走進了室內。
“……”被丟下的隨便玩玩只得無聊地又坐了回去，心中隱隱猜測是不是他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而且這問題還很嚴重，不然不可能驚動整個帝國的頂尖科學研究院。
可是他也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啊，相反，這些日子以來他精神好睡眠質量也好，白日裏玩了那麼久的遊戲，卻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簡直達到了身體素質的巔峯，哪裏有什麼問題！
……等等，身體素質的巔峯？
隨便玩玩眼皮倏地一跳，竟是有種莫名的心悸在胸口一閃而過。
他擡眸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是難得的燦爛，太陽懸掛空中，散發着明亮的光彩，他前方的玻璃映出璀璨的天空，也映出他淺褐色眼底若有若無的一絲不安。
突然，門開了，玻璃中倒影着青年走出來的身影，他擡起頭，目光落在隨便玩玩的身上，面容不像平時一樣冷淡，而是眉宇緊蹙，呈現出嚴肅認真的姿態。
隨便玩玩的心也劇烈跳了起來，下意識轉過身，看向自家表哥：“我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上校被他的直白怔了下，緩緩將手中的資料放在身側，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問題，一切都很健康。”
“或者說是——非常健康。”
隨便玩玩沒有開口打斷他的話，於是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檢查表示，你的身體的綜合素質能夠達到a級。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隨便玩玩搖了搖頭。
“只有參加過軍隊的軍人經過長期鍛鍊纔會擁有a級，而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不擅長運動，沒有經過訓練，卻能夠達到a級。”
“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面對姜風詢問的眼神，隨便玩玩眉宇逐漸蹙起，只能以驚愕與沉默來應對。
畢竟表哥說得對，他最近幾乎天天泡在遊戲倉中，別說是運動了，一天下來根本走不了幾步路。
上一次他是在一年前做的身體檢查，檢查結果是c級，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絕對不可能升上a，所以……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見他思考不出所以然，姜風又開口道：“這還不是最令人喫驚的。”
他將測試報告隨手拍在桌面上，深深看向隨便玩玩，一字一頓道：
“經過檢測，你的精神力竟然，達到了a！”
隨便玩玩果然面色一變，良久道：“……我記得整個帝國精神力最高的只有表哥你，而且只堪堪達到a級，普通人精神力只有d，c級b級的精神力就已經算是很罕見了。”
“我……竟然是a，a？？真的不是搞錯了嗎？”
“機器沒有錯，方纔學者們都已經反覆進行測量了，不然你認爲爲何會花費那麼久的時間。”姜風睨了他一眼，“就是你本身出現的問題。”
“報告結果顯示……你的身體變異了！”
“而且是精神和□□雙方面的變異。現在論綜合素質，你幾乎已經成爲了帝國最強幾人之一，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報告，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連八百米測試都沒合格的你，竟然會有與我並肩站立的一天！”
隨便玩玩：“……”別說你了，這誰能想到啊！
就像是普通人躺平躺平，突然有一天就變異成蜘蛛俠了！
都趕上奇幻了！
隨便玩玩僅僅只是個學生，乍一聽到這種事實，驚愕是首先的，但是等到驚愕之後，他又聯想到自己現在身體的異常十分古怪，不由自主地幻想了一堆原因。
“表哥……你說我是不是半夜被外星人抓走去改造了！還是受到了什麼輻射的光線！”他緊張地抓住姜風的手臂，小臉煞白，苦兮兮地哭訴着，“救命——！我難不成要不當人了？！”
“……我看你是電影看多了，放心你的光腦不是擺設，一旦你受到襲擊會自動報警。”
上校頭疼地做出解釋，但見隨便玩玩還是身體發抖，眼含恐懼，就知道自家表弟是在強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不用慌，對帝國來說這也是件好事。”
“傳說精神力達到s級就會徹底變異獲得神奇的能力。然而科學家們無論怎麼研究也無法突破，你的出現爲他們帶來了新的希望！”
“這將對於帝國的發展起重要作用，所以你不會有危險的，現在你可是珍貴的精神力變異案例。”
隨便玩玩還處於神色恍惚中，口中喃喃道：“……爲什麼是我呢？”
“起先是因爲經由你手照料的植物生長速度會加快幾倍，排除一切不可能，只能將目光落在你身上，卻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原因。”上校也有些感慨，如果不是他讓隨便玩玩幫助自己種植辣椒，或許變異這件事將不會有人發現。
但對於如今四面楚歌危機重重的帝國來說，精神力變異像是在不見天地的黑暗中撕開一道口子，光明涌現，一下爲帝國拉開了希望。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研究出變異的原因，密切觀察自家表弟的身體狀況。
“變異……異能……”
隨便玩玩喃喃自語着，還好他本身也算是足夠冷靜的人，只驚愕了一陣，他便穩住心態，開始不斷思索着可能陷入異常的原因。
而當他念叨着異能時，腦中則不由自主地蹦出了《末日求生》遊戲的身影。
說起異能，就是《末日求生》了不是嗎，也是他最近三個月裏時常停留的地點。
“……不會吧？”
一種前所未有天馬行空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他怔忪在原地，音量不禁提高了些許，“難道這跟遊戲有關？”
帝國上校聽到了他的聲音：“遊戲？《末日求生》？”
怎麼又跟這遊戲扯上關係了？
最近時常聽到這遊戲的名字，上校都已經倒背如流了。
“除了在全息遊戲裏呆了三個月外，我找不到任何讓我產生異變的原因。”
隨便玩玩抿起脣，眼底滿是複雜：“最合理的猜想，就是我們的遊戲影響了現實。”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遊戲只是遊戲而已啊，跟現實能扯上什麼關係呢？
帝國上校的眉宇緊緊蹙起，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但他不願意錯過任何一絲線索，因此點了點頭，表示會繼續追蹤下去。
驗證這件事很簡單，只要找到其他遊戲玩家進行一次體檢就能清楚了。
事不宜遲，上校的心中已經選好了最佳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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