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安全包內不僅有急救的東西,還有營養液,生活必需品,軍方統一發放的勳章證件,以及……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把深黑的手/槍。
比起軍方常常使用的先進武器,玩家們的武器更傾向於遊戲中的、也就是這幾個月來他們一直使用的普通武器。
這種武器會令他們更加順手,心理也會涌上安全感。
只是與遊戲裏隨便的戰鬥不同的是,他們在使用武器時要保證絕對不能傷害到無辜人民,因此當系統自動掃描到槍口對準的是普通人時,就會緊急拉上保險扣,無法對普通人射擊。
這是一種爲了不讓玩家處於過度慌亂中從而傷及無辜的保險,但他們手中的匕首就沒有安裝安保系統,上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在他們的光腦上安裝了專門對抗喪屍的ai系統。
這種ai系統可以在耳機裏提醒玩家們眼前的人受感染的可能性,雖說因爲剛剛使用還不太精準,但也能夠爲玩家提供足夠的冷靜了。
可以說上校在對待這羣玩家上是煞費了苦心。
畢竟如果不小心擊殺了平民無辜者,無論玩家們出發點是什麼,都會被帝國判斷爲犯罪。上校作爲玩家的監護人,有責任保證他們時刻冷靜地對待喪屍。
最終,400多人被分成了二十組,分散到了各個區域,其中,已經被感染的地區佔的人數是最多的,幾乎佔了一半的玩家,其餘的地區,也就十個人左右,但相對而言風險也比較小。
在等候專機將他們運送到各個區域的時候,玩家們一邊穿上帝國特製的防護衣,一邊整理着手中的武器。
梅看見正專心地蹲在地上數着子彈的數量,結果一擡頭,卻發現一道龐大的黑影直接朝他的臉砸了過來。
他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好在他現在力氣足夠的大,輕鬆就把人扶穩了。
低頭一看,竟然是我想靜靜。
打量着我想靜靜恍惚的臉,梅看見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走路還這麼毛躁,可真不像你啊。”
聽到他的話,我想靜靜才彷彿回神一般擡眸看過去,在月光下,梅看見發現他的臉白到沒有血色,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脆弱感。
梅看見這才嚴肅起來:“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想靜靜擺了擺手,自己站穩身體。
但就在梅看見狐疑抽回手的一剎那,他感到袖口被倏地一拽,我想靜靜用力攥緊他的袖子,力度大到幾乎要將他的袖子捏皺。
“我們……真的要上戰場了啊。”我想靜靜眼神飄忽不定地垂下,抿了抿乾燥的脣瓣,“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是真的到來了,還有一些難以接受。”
梅看見詫異地凝視着他,“你……”
在他的印象中,我想靜靜永遠是冷靜的,沉着的,是他最先提出了遊戲就是未來的猜想,在得到真相所有人陷入慌亂後,也是他最爲冷靜客觀,沒有露出一絲怯意。
梅看見本來非常佩服他這種冷靜,也時常疑惑他心怎麼這麼大,可是今天他見到的我想靜靜,卻帶給他完全不一樣的印象了。
我想靜靜深呼吸一口氣,聲線有些發抖:“在遊戲裏還可以騙自己這是跟我們不同時空的未來,可是當親眼看見活生生的人變成喪屍,我……真的能夠下得去手嗎?”
“我一直在質問自己這個問題,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得到結論。”
“……”心中一瞬間產生了共鳴,梅看見想要開口安撫他讓他冷靜,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現場出現了幾分難以形容的靜謐。
還是我想靜靜飛快地鬆開了手,朝他笑了下:“害,沒事,都是我自己在這裏瞎擔心,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梅看見覆雜地看着他強顏歡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記得跟兄弟們聯絡,別一個人憋着,要知道,我們都是一樣的,兄弟們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聞言,我想靜靜微微一怔,稍後時,臉上已經浮現出輕鬆般的笑容:“一定。”
兩個人將手心擊打在一起,撞了下肩膀告別了對方,就各自前往自己應該前去的小隊,集合去了。
但即使跟我想靜靜那麼說,梅看見再轉過頭時,眼底依舊浮現出淡淡的悲傷。
因爲他同樣不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但距離做出選擇的時刻,已經不遠了。
他是被選中的前往病毒感染人數比較多的地區的玩家之一,幾乎是一下飛機,連天色還沒有亮起,就接到緊急的通知,有人再次變成了喪屍!
而負責警戒的人員也因爲一時疏忽被抓了下,手臂早已感染,現階段人手嚴重不足。
於是上校立刻令200多人再次分成四個小隊,前往不同的地方進行支援。
梅看見要去的就是本該處於隔離作用的醫院,如今卻早就變異了的喪屍聚集地點。
醫院內已經沒有了活人,一些警衛艱難地在外側做着防護,不時用槍支攻擊着遠處的喪屍,但他們要麼就是不知道喪屍晶核的位置,要麼就是因爲這過於恐懼的場景,槍法完全瞄不準。
事實上,一般人第一次面對喪屍都是這種反應,看見這一幕,玩家們就已經清楚了,爲什麼上校需要他們的力量了。
梅看見等人是幸運的,因爲現實根本不需要他們糾結敢不敢對人類下手,面前的喪屍們早就失去了人的身體特徵,看起來死亡了一段時間了。
這樣的場景就跟遊戲裏一模一樣,除了有警衛在駐守外,四周也沒有其餘的人干涉。
所以隨着第一位玩家鼓起勇氣大喝一聲,將槍口指向喪屍扣動了扳機,其餘的玩家也彷彿被帶動了勇氣,紛紛衝了過去。
聽說增員來臨,頑強抵抗的警衛們明顯鬆了口氣,但當他們看見玩家稚嫩的臉頰,頓時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這麼年輕的臉……剛入隊的新人?
怎麼感覺連軍人都不太像!上校是在開玩笑吧,就這些人能對付喪屍嗎,嚇都能把他們嚇死吧!
爲了什麼要派這樣的援軍啊!
但警衛們全部的質疑慌張,都在玩家衝上去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看見,玩家們冷靜而又熟練的衝向最近的敵人,根本不曾畏懼那鋒利的爪子,匕首彷彿與他們融合爲一體,靈巧的在空中劃過半圓的弧度,隨後精準的插入喪屍的腦海中。
晶核咔嚓一聲碎裂,玩家看都沒看這一幕,直接朝下一個喪屍襲去。
而被他鬆開的喪屍們,也不出意外地身體僵硬,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能站起來過。
用最普通的匕首尚且如此輕鬆,那些擅長槍支的玩家就更顯得遊刃有餘了。
只見他們將右臂與視線持平,眼睛輕輕一眯,手中的扳機就接連扣動。
砰砰砰——
迅速開了三槍。
而這三槍的子彈又筆直強勁的沿着既定道路射去,無一例外不擊中喪屍們的眉心。
一槍殺死一名喪屍,幾乎等同於神槍手了!
警衛們目瞪口呆望着這一幕,心中不禁十分驚愕。
現在他們對玩家再也沒有了輕視,就連經過這麼長時間訓練的他們,也根本達不到這樣的境界啊!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人,爲什麼會這樣的強悍!
警衛們面面相覷,同時思考着這個問題。
喪屍很快就在玩家們的攻擊中消亡,看着周邊再沒有一個敵人,緊繃着神經的玩家們這才鬆了口氣,臉上自然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們做到了,他們跟遊戲一樣冷靜沉重,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
一股滿足感和自豪感涌現胸口,他們鬥志昂揚的收起了武器,迴歸了自己的隊伍中,朝警衛隊自然的行了個禮:“目標已全部解決,附近還有風險嗎,我們這就趕過去!”
看着這羣殺氣騰騰的青年人走到自己面前,警衛隊卻只覺得撲面而來一股極致的安全感。
他們立刻笑着朝玩家行禮;“感謝你們的援助!感謝你們保護了帝國!”
“我爲帝國有像你們這樣的青年而感到驕傲!”
玩家們心中更急無比激動,也因爲保護了帝國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直到這個時候,梅看見怦怦亂跳的心臟才平靜下來,慢慢回想起他戰鬥前心中的糾結路程。
而事實卻多麼好笑,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仿徨的時間,就直接衝了過去,一眨眼間就結束了戰鬥。
剛纔心中沉重的自己就彷彿在做夢一般。
梅看見輕笑了下,看向了隱隱破曉的天穹,他希望我想靜靜也能如他一樣,進行的非常順利。
然而我想靜靜此刻的處境卻相當不妙。
他被安排在了隔壁區的隔離醫院內,幾乎是一進入醫院,就聽到了醫生護士等人的驚叫聲。
我想靜靜等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衝了過去,直奔一間監護房,映入眼簾的場景比他們想象的要好,卻也不怎麼明朗。
只見醫生護士都躲在角落的位置,臉色驚魂不定地望着一位病牀上的患者,而這位患者被蓋好被子,正在陷入昏睡之中,臉色卻呈現不正常的紅色,喘息聲也有些急促。
“怎麼了?”我想靜靜下意識將手掌扣住腰間別着的手/槍,朝護士們問道。
“……沒什麼。”看見持有武器的人到來,護士們明顯有些慌亂以及愧疚,但情緒已經冷靜了不少。
幾位護士對視了一眼,才尷尬地解釋:“剛纔我好像看見了病人雙眼呈現不正常的黑色,一時間被嚇到了,可是病人明明是在沉睡……應該是我不小心看錯了。”
玩家們聽聞不是變異喪屍,頓時鬆了口氣,氣氛重新輕鬆起來。
唯有我想靜靜狐疑地打量着病牀上的病人,沒有這麼快下定結論。
被女護士們的驚叫聲嚇到也下意識往後退的醫生聽到她們的解釋,無奈地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是護士,不要一驚一乍的。”
見護士們都羞愧地垂下頭,醫生這才整理好心情,繼續朝患者走去。
他本來到這裏就是爲了檢查患者發熱的症狀的,不過因爲護士們剛纔的胡言亂語,令他心生恐懼了一陣,忍不住試探性的摸了摸患者的額頭。
確定患者即使被觸碰額頭也沒能清醒,他這才終於放下心,開始拿起儀器側臉起病人身體的參數。
可就在他忙前忙後的時候,原本在沉睡的患者卻猛地睜開雙眼,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白,一道紅光從中間閃過,蘊藏着令人驚心的惡意。
醫生的動作瞬間僵硬在原地,表情驚愕還以爲自己也出現了幻覺:“你……”
也是同一時刻,視線一直鎖定在患者身上的我想靜靜竟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從他的角度,完全能夠看到患者坐直身體時,那刺眼的黑色已經蔓延了患者的整個後脖頸,早已沒有完好的皮膚。
所有的玩家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離他遠點!!”
我想靜靜猛地大喊出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拔出了腰間的槍支。
可醫生卻在這時被巨大的恐懼壓垮,根本沒辦法隨性所欲地移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患者露出青色的獠牙,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撕咬而去——
這一瞬間,就在這危機當中,我想靜靜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沒有思索,只是重複了曾經千百遍使用的動作般熟練地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巨響在耳邊響起,也令他的意識剎那間清醒。
視線中存在的,就是喪屍被子彈貫穿頭部,赫然倒地的身影。
……
房間內,一時間安靜地可怕。
醫生嚇傻了似的愣在原地,其他的玩家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只有我想靜靜找到了自己的呼吸,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
“是你……救了我!”
直到醫生感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其他玩家也從啞然中回過神,不斷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誇讚他的機智,我想靜靜才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臂。
此時此刻,他還能感受到手臂輕微的顫抖,以及心臟砰砰亂跳的聲音。
一陣後怕如同潮水般襲來。
面對同伴們的鼓勵,我想靜靜努力扯開個笑容,摸了摸髮絲。
可是握着槍的手卻在鬆鬆合合,無法安心。
他採取了危機關頭必要做的舉動,甚至都沒有考慮過是不是在殺人的問題。
但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人民。
因此,他並不後悔。
他深深做了個深呼吸,拋棄了一切令他恐懼的雜念,緊緊握緊手中的槍支,心中終於做出了決定。
“檢查其他的病人,保護好醫院的人員,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走吧,該到我們工作的時間了。”
“這位患者……指尖已經出現了明顯的黑色。”
空白站在病房外,聽着醫生所闡述的報告,心情十分沉重。
他負責的區域情況也並不算好,雖然現在還沒有變異成喪屍的人,可是據醫生檢查,已經有人指尖發黑,顯然正要開始變異。
聽到報告結果,空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在這個階段提前射殺患者嗎?
怎麼可能下得了手,他們仍舊是人類,怎麼能殘害自己的同胞。
要放任他們情況繼續惡化嗎?
這也是一條死衚衕的路子,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患者邁入死亡而已。
可是現在還沒有研究出可以清除病毒的藥物,就連醫生和護士能做的也很少。
就在空白糾結該如何處理這些患者時,醫生卻給了他自己堅定的答案:“我們仍舊會最大程度的照料患者,希望拼盡全部努力去救助他們!”
空白聞言,有些蹙眉,儘管他很感動於醫生的態度,但貼身照顧一個不知何時就會變異的患者,顯然是個非常危險的舉動。
哪怕只是被抓傷,哪怕只是近距離接觸,都會面臨被感染的風險。
於是空白蹙眉思索了良久,最終下定了決心:“應該怎麼照顧他們,交給我去做就好,你們遠離病房。”
醫生對他的決定大喫一驚,卻在明白他這樣做是爲了自己的安全時,眉眼也浮現了深深的感動。
眼見這個小他們一輪年紀的年輕人竟如此勇敢,他的心中也洶涌澎湃,最終重重地點了下頭:“謝謝,那就交給你們了!”
空白快速跟着他們學習了照顧患者的技巧以及機器的使用方式,就帶好裝備和武器,將房間的門牢牢關死,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躺在病牀上的患者是個稍顯柔弱的少年,大概十四五歲,此時還有意識,見到空白的一身着裝後,他看起來有些害怕,小心地抓緊了被褥,怯怯的眼神打量着空白。
空白對他微微一笑,順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別害怕,哥哥是來保護你的。”
少年被他的笑容所染,終於放鬆了一些,有些好奇的問:“爲什麼哥哥要來保護我?我要被誰攻擊了嗎?”
“我會從病毒的手中保護你。”空白坐在他牀頭,順手將一塊降溫用的冰貼貼在他額頭,“你會很快好起來的,多注意休息。”
“嗯!”少年回了個大大的笑容,又圓又明亮的眼睛裏寫滿了對未來的希冀。
看着他這樣一副天真可愛的姿態,空白的笑容裏卻多了幾分酸澀。
他多麼希望他說的話全都是事實。
可是事實,永遠是殘酷的。
大概堅守到了天亮時分,空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冷敷貼,可少年的體溫卻更加升溫,整個人也燒的神志不清,閉上眼睛急促地呼吸着。
空白的臉色越來越緊繃,時不時就要站起來檢查少年的情況,他注意到少年稍顯黑色的指尖越發嚴重,甚至從打開幾顆釦子的領口裏也能窺視着一片黑色。
這樣惡化的現象令空白的手掌倏地攥緊,一種無力的感覺深深麻痹了他的胸口。
他是多麼的弱小,縱使身體素質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可是他卻連一個少年的命都救不下來。
這一刻,他明白了現實帶給他的絕望有多麼寬廣,有多麼深邃,他一直是第一個頑強站起身統領玩家的人,他也一直是清醒冷靜的代言詞,可是現在,他卻情不自禁地陷入痛苦之中。
他比任何時候都能感受到末日的殘酷。
他也比任何時候都痛恨末日的到來。
他只能眼看着地看着少年身上越發染上恐怖的黑色,血色逐漸消失,臉頰慢慢消瘦,氣息變得微弱。
直到少年呼吸幾乎微不可聞,整張臉都呈現出喪屍的扭曲與醜陋感時,陷入掌心的指尖才緩緩鬆開,空白擡起眼眸望着湛藍的蒼天,長呼出一口氣,終於接受了事實。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反覆握緊多次,凝視着喪屍那張臉,眼底溢出無限的悲傷。
五指併攏握住匕首,空白咬緊牙關,高高的擡起手臂——
就在這時,少年卻突兀地睜開了眼睛。
已經變成漆黑顏色的瞳仁看着他,忽然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哥、哥……”
他用幾乎發不出聲音的音量,沙啞開口:
“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他彎起眼眸,一滴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當這滴晶瑩的淚珠墜落在地之時,那如同珍珠般乾淨明亮的心靈也徹底碎裂,消散於塵世之間。
“……”空白的手臂劇烈顫抖起來。
他幾乎無法握住手中的匕首。
更無法將它划向少年的頭顱。
爲什麼要說謝謝啊……
他什麼都沒有做到……什麼都沒有做到啊……
視野早已被淚水模糊,這個堅強冷靜的青年,頭一次哭泣地像個孩子。
每一名玩家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經歷。
但不管是誰,都在今晚急速成長了許多。
他們見證了人間的酸甜苦辣,他們親自用這雙手保家衛國。
他們早已不再是那個天真只知道玩遊戲的少年,這一天,他們都長大了。
上校收到了各個地區發來的情報,也知曉了玩家們所做的一切。
讓人欣慰的是,玩家們全部突破了心中的恐懼,直面面對了恐怖的喪屍。
只是他們面臨的情況不一樣,有的玩家有極大可能性與還沒變成喪屍的人接觸過,而往往這樣的人心理陰影便會更加嚴重。
上校蹙了蹙眉,決定等這次範圍任務結束後,就給每個人做一下心理測評,一定不能放任這種趨勢的蔓延!
而經過玩家的努力,帝國現在的危機已經被有效的扼制住,除了最初最先感染的人數太多蔓延太恐怖外,其他區均沒有引起什麼騷動。
整理好報告後,上校將這件事稟告給了拉斐斯帝三世皇帝。
儘管拉斐斯帝三世依舊憂心於可能被感染的高風險地區,但還是毫不吝嗇地誇讚了上校:“做得好。”
上校卻謙遜地垂下了眉眼:“現在患者一旦被感染百分之百死亡,我們也完全無法扼制喪屍化,危機遠遠沒有結束。”
“任易那裏怎麼樣。”顯然拉斐斯帝三世也在關注着這邊的情況。
“尚未得出解決方案。”上校明顯嘆息一口氣,“……但畢竟也才一個晚上。”
拉斐斯帝三世的眉心擰得極緊,對這個速度仍舊錶示不滿,畢竟病毒的傳染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但他忽然身體前傾,向上校問了個不是玩家不知道的事情:“你說說看,遊戲裏感染是如何清除的?”
上校想了想:“要麼靠恢復系異能,要麼讓牧師清除,另外光明神像散發的聖光也擁有淨化功效。”
說到這裏,上校和拉斐斯帝三世同時一怔。
聖光?神像?
等等,他們正好有光明神的神像啊!
要是向光明神祈禱的話……神明會不會賜予他們聖光來治療呢?
在已經走投無路的這一刻,拉斐斯帝三世和上校同時想到了藉助光明神的力量。
“要不……我們試一試?”
拉斐斯帝三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像是怕被驚擾到對方一般,“神明不會因此降罪吧?”
想起遊戲中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像神明祈禱的一幕一幕,上校很痛快地表明:“不會。”
“他是最仁慈的神明,他一直都期望着能夠拯救他的子民。”
“那就試一試吧,萬一要是能夠得到迴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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