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住在他家 4
“……什麼系？”
傅森瞄一眼認真的阮雪瑤：“醫科啊、護理啊這幾個隨意吧！”
“不！我有點暈血！”阮雪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大叫起來。
傅森朝她揚了揚已經黑屏的電話：“晚了。”
然後又看了看被包得像個饅頭的手，晃了晃，他說：“你這不是挺好的嗎？”
一點也不好。
傅森也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起碼在以前，他是覺得那些說暈血的都是假的。
可是阮雪瑤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說完就暈了。
“****娘！”傅森忍不住爆了粗口。
因爲要照顧人，傅森就把厲野也叫過來了。
“她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傅森掏出錄音筆，交給厲野。
厲野一邊對着資料，一邊聽，良久才說：“全部對得上。”
“那你的意思就是全部真的了？”傅森譏諷得看着厲野，“收起你的好心腸，在國安局你還想心軟？遲早會死在好心腸上的。”
“可她是妙妙！’
厲野忍不住反駁着。
傅森勾起右邊的脣角，似笑非笑：“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質疑過我，這是第一次。”
踱着步子，傅森試圖戳穿他的希望：“這麼多年了，人都是會變的，如果她一點都沒有變，早被她那些異母的兄弟姐妹們弄死了。”
厲野沉默着，一句話也不說。
熟知他脾氣的傅森知道他是不相信，於是接着說道：“在阮老狗的重壓下還能考這麼高的分數，她的智商還算過得去。”
“森哥，你說這麼多，其實也是在說服你自己吧？”
厲野出聲說道，趁傅森還在怔愣之際，厲野說：“不如我們賭一把，贏了，多個妹妹，輸了，可以徹底剷除阮凌峯。”
“賭！”
在阮雪瑤醒來的時候，她幾乎都要以爲自己在天堂。
厲野一米九的身高，板正條順，繫着一條圍裙在廚房忙碌，而傅森則是遞給她一杯果汁：“醒了就去等着喫飯吧。”
“嗯！”
阮雪瑤呆呆地答應着，就好像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黑暗一樣。
沒有下藥，沒有囚禁，也沒有她父親所做的醜惡的一切。
她低低地笑起來，這就是她曾經想象過的，想要的生活。
“妙妙，你不來廚房幫忙嗎？”
厲野將神遊天外的阮雪瑤喊回來。
“唔！我來啦！”
阮雪瑤迴應道。
“過來吧，幫你係圍裙。”
原本在看報紙的傅森走了過來，溫柔地替她繫上一條小號的圍裙：“我不會這些，就不去添亂了。”
厲野把胡蘿蔔交給她切，阮雪瑤切是在切，就是厲野一不盯着她就會往自己手指上揮刀。
“妙妙你怎麼了？”厲野問她，眼裏滿滿都是擔憂。
阮雪瑤搖搖頭：“太不真實了，跟在做夢一樣。”
“什麼夢？”厲野隨口問。接着他就後悔了。
“一個厲哥哥是媽媽，傅森是爸爸的夢，我是孩子。”阮雪瑤實誠得令人擔憂。
“死妙妙！說什麼胡話呢？我覺得你大概是真沒醒，去去去，別鬧了，出去！”
話語裏滿滿都是嫌棄，實際上厲野卻是心疼。
就這樣，阮雪瑤被趕出了廚房，又被傅森招呼着坐在了他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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