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祖安三年
就好像他出生就自帶這麼戒指一樣。
當然,事實上並不會這麼狗血。雖然戒指確實是雪田徹的母親留給他的,但戒指裏並沒有什麼老爺爺,也沒有外掛。
一直以來,他都將這枚戒指當成是母親的遺物,佩戴在身上。
可自從他開始除靈後,他才意識到這枚戒指的與衆不同。
算上這一次,這枚戒指已經足足幫他解決過三次問題了。
“媽媽,謝謝你。”看着胸口的戒指,雪田徹輕輕的說了一句。
接着,他看向了包裹住自己的黑暗,眼神重新變得凌厲起來。
不就是精神攻擊嘛,好像雪田家不會這些玩意似的。
雪田家和怪異已經戰鬥了上千年,漫長的時光裏,雪田家的前輩用自己的生命,總結出了一套套的戰鬥技巧和方法,法術方面也在不斷的完善。ωω
比如雪田徹最常用的符籙,製作符籙的方法,也是雪田家的某位前輩,在和靈異戰鬥的過程中不斷摸索出來的。
現場唸咒太慢了,而和靈異的戰鬥,又是在和時間賽跑。
誰沒事等你慢慢的唸完冗長的咒語啊。
如果能將複雜的咒語,變成一張簡單的符籙,在需要的時候直接捏碎,那不就能節省大量的時間了嗎?
正是靠着不斷的犧牲和探索,纔有了雪田家的傳承。
也讓雪田徹在16歲的年紀,就有了和靈異戰鬥的底氣。
而且,說到精神攻擊,別忘了這可是靈異最常用的攻擊手段之一。
雪田家怎麼可能沒有應對的方法呢?
“不就是碎嘴子嘛,你以爲我不會?”雪田徹雙眸微閉,雙手一拍,要啥來啥。
隨着他的動作,他的周邊浮現出了一圈圈的金色咒文。
伴隨着咒文的出現,一陣陣低語聲也緩緩響起。
起初語速還很慢,隨着時間的推移,語速越來越快,甚至到了普通人完全聽不清楚的地步。
雖然語速很快,聲音也很雜亂,但作爲施術者,雪田徹當然知道這個聲音在說些什麼。
大致就是問問對方需不需要火葬場的電話,畢竟他媽粘鍋了,還是需要去處理一下的。
又問問對方到底要不要辦理火葬場全家桶套餐,第二個半價這樣的。
最讓雪田徹滿意的,當屬那句分明只說了三個字,但卻不是在罵人,而是在委婉表達自己想要成爲對方父親的美好憧憬的話。
言簡意賅!
其實這些都沒啥,只要在祖安鍛鍊過兩年,多少還是有些抗性的。
可這些靈異哪知道祖安是什麼啊,也沒見過雪田徹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攻擊,早就嚇尿了,哪還能問候一下對方的家人,順便表達一下自己想給對方買兩個橘子的心情啊。
可偏偏,這些事情雪田徹都會。
在他的精神攻擊下,原本籠罩着他的黑霧,炸裂成了無數碎片。
脫困後的雪田徹,宛如王者般的看向了虛弱的面具靈異。
呵,祖安三年,父母雙全,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
隨着黑霧的炸裂,面具靈異受到了嚴重的反噬。
現在它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卻又滿臉怨毒的看着雪田徹。
雖然雪田徹也不知道,明明只是一張面具,他是怎麼看出怨毒的。
反正作者怎麼寫,那就怎麼算唄。
不過看着面前悽慘的面具靈異,雪田徹沒有任何憐憫的情緒。
他確實不會不分青紅皁白,就認爲所有的靈異都該死。
如果真是這樣,哪怕慄山未來作保,他也會直接幹掉家裏的一號。
哦,就是那隻面具怪異。
但他也不是聖母婊,不是那種狗血電視劇裏,爲了保護反派最終導致自己人傷亡慘重的腦殘。
光衝着剛纔慄山未來消耗了那麼多血液這一點,雪田徹覺得殺了面前的這隻靈異,它都不算冤枉。
“嘎嘎嘎,你以爲殺了我,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了嗎?”面具靈異喘夠了,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笑聲,聽得雪田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雪田徹歪着頭,看着地上的靈異,一臉的迷惑。
不是,我什麼時候覺得殺了你就能解決問題了?
我殺了你只是因爲你傷害到了我的朋友,能讓我覺得爽而已啊。
人吶,貴在有自知之明。
不要總以爲自己很重要。
但面具靈異並不知道雪田徹的想法,還在繼續說道:“你只能幹掉我一個,但我們可還有不少人呢,你能對付的了所有嗎?”瘮人的面具下,溢出了一股股的黑色液體,“等我們的人都來的時候,你,還有今天的那個死丫頭,甚至包括那個叛徒,一個都逃不了!”
“你們都得死!”
“你們只是弱小的人類而已,註定就是我們的食物!”
雪田徹的表情更疑惑了。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許多事情。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旋即對着糖豆招了招手。
和雪田徹心意相通的糖豆,身上立馬浮現出了一股黑色的霧氣。
黑霧飄飄蕩蕩,慢慢融入了靈異的體內。
面具靈異詫異的看向了雪田徹。
因爲它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勢,正在被慢慢修復。
流逝的力量也在逐漸回到它的體內。
原本它還以爲這是雪田徹認慫的表現,剛準備說兩句場面話,就看到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俯下身子,一臉獰笑的說道:“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你死的那麼輕鬆而已。”
早就說了,雪田徹只是不會帶着有色眼鏡去看靈異而已。
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恰好今天,他很生氣!
如果不是自己在進入大樓前,就不顧慄山未來的阻攔,在她的身上貼了一張傳送符。
如果不是自己當機立斷,立馬將慄山未來傳送出去。
這個女孩今天說不定就會重傷!
“啪!”雪田徹打了個響指。
剛剛融入靈異體內的黑霧,就像煮沸的開水一般,劇烈的翻騰了起來。
“啊啊啊啊!”靈異發出了悽慘的哀嚎,撕心裂肺的慘叫,全被糖豆構築的結界擋在了裏面。
“很痛苦吧?”雪田徹的表情愈發殘忍了起來:“你口中所謂的叛徒,他當初承受的痛苦,應該是這個好幾倍呢。”
“別擔心,一時半刻你死不了的。”
“剛纔那種恢復的感覺,不是錯覺。”
“當你撐不住的時候,我會主動幫你治療的。”
他的右手一張,最開始的那把匕首,飛快的回到了他的手裏。
“說起來,如果我把這張面具解剖掉了,究竟能看到什麼呢?”雪田徹就像一個求知慾旺盛的學生一般,饒有興致的打量着靈異臉上的面具,匕首還在那張面具上反覆的剮蹭着。
“這麼厚,如果一層一層刮下來的話,應該能刮個十層八層吧?”
這一刻,就連糖豆都分不清楚了。
究竟誰是人類,誰是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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