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們可是HE
如果要確定到某一個時間的話,那就是加藤惠將手從雪田徹的胸膛裏抽出來的時候吧。
當看到自己喜歡的前輩變得血嗞呼啦的時候,桂言葉覺得自己腦袋中的某根線,斷掉了!
原本被【暴怒】三言兩語攛掇起來的怒火,就像冬雪遇見了火焰一般,迅速消融。
她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暴怒】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結果還是很明確的,那就是原本幾乎快要掌控住桂言葉的【暴怒】,在女孩破開控制的那一瞬間,遭到了嚴重的反噬。
控制住【暴怒】後的桂言葉,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雪田蒼。
好在她之前和雪田徹相處的過程中,知道雪田家的地址,也在偶然的機會下見過雪田蒼本人。
所以在講明來意後,雪田蒼也迅速的配合了起來。
先是利用小白刻畫的陣法,進一步壓制【暴怒】的力量,然後利用後山的溫泉,增強桂言葉的體質。
最後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不斷抽取着【暴怒】的力量。
這方法雪田家可真是太熟了。
撒旦這麼多年不就是被這樣抽過來的嗎?
或許是因爲有了雪田徹的經驗,所以這一次更加熟練,也或許是因爲【暴怒】的力量比起撒旦來說不值一提,再或者是因爲桂言葉本身就具備着極其特殊的體質,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桂言葉就成功抽走了【暴怒】一半的力量。
原本就寄人籬下的【暴怒】,在失去了一半的力量後,變得更加萎靡不振,完全沒辦法反抗桂言葉的壓制。
也正是因爲如此,桂言葉才能在今天的戰鬥中,成爲絕對主力。
甚至不止一次的抗下路西法的正面攻擊。
當然,在抽取力量的過程中,桂言葉也使用了一些小手段。
比如誘之以利,承諾將來幹掉路西法後,能讓【暴怒】永遠的留在人間之類的。
雖然這和【暴怒】最開始的目標完全不一樣,但她能怎麼辦呢?
要麼直接被抽乾,要麼就乖乖的獻上力量,最終留在人間,這樣的選擇題對只知道不高興的【暴怒】來說,並不難選。
再加上今天路西法無意中披露的事實,也就是十五年前除了路西法之外的七大罪,都是目標,還有撒旦即將出現的信息,更加堅定了【暴怒】的決心。
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的話都得死,要活的話都能活,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不就是力量嘛,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你都拿走!
唉唉唉,別跟我客氣啊,你要是跟我客氣,那就是拿我當外人!
只能說就算是【暴怒】,也不是個無腦只知道生氣的傢伙。
有腦子,但不多。
好在足夠支持她判斷出當前的局勢了。
掌控了【暴怒】的力量後,桂言葉並沒有急着挑明立場。
因爲不管是她還是雪田蒼,都知道自己的敵人遠不止路西法一個。
不是還有個不知下落的利維坦嘛。
瓦解上三位的聯盟還不夠,雪田蒼甚至想在上三位的聯盟中,安插進自己的釘子。
等到利維坦被雪田徹解決掉後,目標就更明確了。
十五年前的事情處處透着詭異,雪田蒼也不是個傻子,雖然不喜歡動腦子,但不意味着他沒腦子。
也正是因爲這樣,桂言葉的臥底身份纔會一直持續到現在,才被揭開。
聽完桂言葉的講述後,幾個女孩子都羨慕了。
不是因爲她的體內寄宿着上三位之一,而是因爲那個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的特殊體質。
“如果自己也能有這樣的體質,是不是就能更好的幫上徹(雪田君)了?”幾個女孩不約而同的產生了同一個想法。
隨着桂言葉故事的結束,這段飯也進入了尾聲。
除了雪田徹以外,大家都挺滿意的。
喫完主食後,沙羅第一個放下了筷子,對着加藤惠說道:“小惠,聽說你們今天晚上本來打算去參加煙火大會的?”
“嗯,本來我們都買好浴衣了,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加藤惠的表情也有些無奈,明明自己之前還挺期待的來着。
“既然打擾了你們的煙火大會,那就讓阿姨補償你們一個吧。”沙羅笑着拍了拍手,一個穿着女僕裝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夫人,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嗯,那就在後山放吧,也算是慶祝七大罪的事情全部解決好了。”沙羅笑眯眯的對着女僕說了一句,又轉過頭來看向了幾個女孩子:“你們先過去吧,小徹一會兒就到。”
這是母子之間有話要說了,幾個女孩都不是情商低到沒眼看的人,手挽着手離開了餐廳。
餓着肚子的雪田徹可算是有個座位了,他一屁股坐在了霞之丘詩羽之前的位置上,眼神灼灼的盯着桌子上的殘羹剩飯。
別管是不是剩的,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他今天下午爆發了那麼多能量,到現在連個補充的機會都沒有啊。
不過在喫飯前,雪田徹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
“媽媽,你怎麼突然……”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雪田徹好幾個小時,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沙羅爲什麼突然就自己甦醒了。
原本能夠掌控全部七大罪力量的他,還打算第一件事就是喚醒自己的母親呢。
“糖豆。”沙羅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對着兒子說出了一個名字。
“糖豆?”
“嗯,我也沒想到,糖豆這麼多年來吸收的能量,在她消失的那一刻,除了傳給你的之外,剩下的都隨着她的迴歸,進入到了我的體內。”沙羅簡單的解釋了起來:“這也是正常的,不管糖豆再怎麼盡心盡力,也不可能讓能量的傳輸效率達到百分之百,這就違背常識了。她盡力的避免能量上的逸散,但剩下的那一部分對於沉睡中的我來說,依舊很龐大。”
“雖然不能讓我恢復到巔峯實力,但如果只是喚醒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雪田徹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鼻子也忍不住有些發酸。
那個小傢伙,不僅揹負了這麼沉重的使命,還在臨別前給了自己這麼大的驚喜嗎?
“小徹,你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我都通過糖豆知道了。別怪媽媽,這麼多年沒有陪在你的身邊。”沙羅的目光也變得慈愛了起來,完全沒有剛纔飯桌上那樣的盛氣凌人。
“怎麼會呢,媽媽。”雪田徹抽了抽鼻子,灑脫的說道:“我的記憶已經恢復了,糖豆還給我展示了那些不應該存在於我記憶中的畫面,如果沒有媽媽的話,恐怕我早就已經投胎了吧。”
“你能這麼想,媽媽就很開心了。”沙羅挪了挪位置,坐到了兒子身邊,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腦袋,“是不是覺得剛纔媽媽很不近人情,讓你在那麼多女孩子面前丟臉了?”
雪田徹尷尬的撓了撓下巴,沒有說話。
但沒有說話,等於是默認了。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最要面子的時候,剛纔沙羅的舉動,可以說是沒給兒子留下任何面子。
要不是因爲媽媽纔剛剛甦醒,雪田徹肯定會反駁幾句,替自己解釋一下的。
“看來你還真是這麼想的。”沙羅笑了起來,繼續說道:“可你想過沒有,那些女孩子難道就不要面子嗎?”
“啊?”
“她們都是優秀的女孩子,都在最美好的年紀裏,可偏偏要和其他人一起分享自己喜歡的人。如果小徹換位思考一下,現在你要和別的男孩子一起分享小惠,你覺得開心嗎?”
雪田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起來。
媽媽,您也是牛頭人戰士是吧?
什麼牛頭人發言啊,要是真有這種情況,我一定會打斷那個男人三條腿的!
看看,什麼叫男人的劣根性。
“生氣了?”沙羅調侃的看着兒子,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看,我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你就這麼生氣。可她們卻是真的碰到了這種事情哦。我不知道這些年來,瑪門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但媽媽不希望看到的是,你覺得這些都是應該的。”
雪田徹無話可說,因爲他已經明白了母親的良苦用心。
就算瑪門是自己的外公,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你看過熊孩子和熊家長嗎?
就算父母對孩子掏心掏肺,想把最好的都給孩子,不也一樣能教育出那種熊孩子來嗎?
但爲什麼有的父母也對孩子一樣好,卻能教育出懂禮貌,知道謙讓的孩子呢?
沙羅的擔心就在於此,不管瑪門再怎麼控制,也改變不了他是七大罪之一的事實。
【貪婪】這種負面情緒,究竟會對雪田徹的性格塑造產生多大的影響,沒有人知道。
所以沙羅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告訴自己的兒子,你能被這麼多女孩子看上,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與之對應的,你要對得起這份幸運。
而不是覺得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份幸運。
好在現在看來,雪田徹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爸爸呢?”
“他?”沙羅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冷冰冰的哼了一聲。
“這……”雪田徹頭皮發麻,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那個王八蛋,明明答應我要好好教育你的,結果呢?”沙羅氣哄哄的站起身來,擺出一副要找人麻煩的架勢:“你的成長他參與了多少,你的教育他參與了多少?要我看你現在成了個渣男,罪魁禍首不是瑪門,而是蒼這個王八蛋!”
“……”媽媽,你確定要用王八蛋這個詞來形容爸爸嗎?
那我算是啥?
小王八蛋?
“那個,媽媽,說不定爸爸是在藏拙呢?畢竟之前他一直以殘廢的形象出現,從一個萬衆矚目的天才,變成一個廢人,只有那樣才裝的像嘛。”
“呵,廢人?有道理啊,小徹,既然他這麼喜歡裝殘廢,那就裝一輩子好了!”
“別別別!”雪田徹趕緊拉住了沙羅的胳膊,他可不希望再給父親送一把輪椅。
好不容易纔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是吧。
不過他還是挺開心的,畢竟媽媽這麼生氣的原因,是自己啊。
如果父親能多參與一些自己的成長,估計媽媽也不會這麼生氣吧。
想想也是,自己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又不怎麼操心自己的事情。
能長這麼大,多虧了糖豆、小白這些人。
否則自己現在指不定是什麼樣子呢。
只是一想到糖豆,雪田徹的目光又暗淡了幾分。
這個陪伴了他超過十五年的朋友,終究是消失了。
察覺到兒子低落的情緒,沙羅也收斂了幾分怒氣,看着兒子說道:“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媽媽。”雪田徹擠出一個笑容,勉強說道:“我就是想去看煙花了。”
“那你去吧,後山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媽媽就不去了,今晚還得找你父親算算賬。”
雪田徹忍不住打了個寒磣,在心裏替父親默哀了起來。
今晚自己還是帶着女孩子們回自己的公寓吧,畢竟如果晚上時不時的就來一陣慘叫,那還怎麼睡覺啊。
“那媽媽,我先過去了。”
“好,照顧好她們。”沙羅微笑着目送兒子離開,直到雪田徹的身影消失後,才輕聲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臭小子,你可是老孃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不過放心吧,咱們這可是HE,怎麼會讓你留下遺憾呢?”
雪田徹一個人來到了後山,加藤惠幾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準確的說,應該是雪田家的女僕已經幫忙準備好了一切。
喫的喝的,應有盡有。
至於你說在東京能不能直接燃放煙花?
那你報警去吧,看看有沒有人敢來雪田家抓人。
抓的還是雪田家和澤村家的唯一繼承人。
特權嘛,總是無處不在的。
可雪田徹現在卻沒心情想什麼特權不特權的,因爲藉着月光,他已經看清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明明是虛幻的,明明在月光下泛着詭異的銀色,但雪田徹的心臟還是止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喲,阿徹,怎麼纔來啊。”糖豆翻了個跟頭,笑吟吟的看向了自己的夥伴:“看到這顆糖了嗎,啊嗚,不給你喫!”
小幽靈一口將奶糖吞進了嘴裏,衝着雪田徹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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