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都救
“呼——”
中庭之中的那顆黑色的圓球消失不見了。
伴隨着羂索的落敗，五條悟也解除了領域。
原來外貌乾淨的羂索，現在宛如一個被扎破的氣球。
“噗”的一聲倒在了地面上。
現在的它雙手因爲赫的衝擊已經不知所蹤，大腦也被無量空處燒傷。
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哈啊。”
陸靈喘了口氣，然後站起了身子。
由於天與咒縛的強化肉體，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直接致命的傷勢。
只是一會，他就恢復了大概。
“關。”
他念出密語，關閉了千人面的效果，恢復了原來的外貌。
伴隨着咒具的關閉。
陸靈原本被抽乾的咒力，開始緩慢恢復起來。
用着恢復的咒力再進行肉體強化，他現在勉強可以自由行動了。
“鏘——”
陸靈從地上拾起一把刀。
目光堅定的向羂索走去。
他打算將它直接在這裏殺死。
如果羂索在這裏提前死亡，後續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很多悲劇都能阻止。
而且它現在失去了反抗能力。
實力已經下降到陸靈也能殺死的地步了。
“咳咳。”
一聲咳嗽聲傳來。
正是羂索發出的。
陸靈和五條悟同時一驚，雖然五條悟解除領域的時間不多。
但也有整整有3秒的時間，相當於7.5年的信息量。
要知道0.2秒的半年信息量都能讓普通人失去意識四個月！
“沒想到，我會第三次栽在六眼術師的手上。”
“不，沒想到我會栽在你的手上。”
羂索盯着陸靈認真說道。
原本它打算依靠情報優勢。
仗着五條悟對於開放型領域的不熟悉。
利用開放型領域的外部攻擊來擊碎無量空處的外殼。
如果順利，即使是內部的領域互角陷入下風也沒關係。
最後贏的人也是它！！
一旦無量空處被破除，之後五條悟就會陷入術式熔斷狀態。
那個時候，他將無法使用術式。
自己使用反重力術式離開，將沒人擋得住！
可惜這一切都隨着陸靈點破開放型領域的祕密變成了泡影。
可以說就是因爲陸靈自己纔會失敗！
“......”
陸靈面對它的話沉默不語。
只是將咒力聚集到到刀上，爲的就是以防羂索被他殺死之後化爲咒靈。
“但這樣真的好嗎？”
羂索發出提問。
“如果殺了我，伏黑津美紀就會立刻死亡。”
聽到這句話，陸靈瞬間握緊手裏的刀。
沒錯襲擊伏黑津美紀導致她昏迷的詛咒師正是羂索。
不僅如此，還有許許多多人都被羂索襲擊昏迷不醒。
“五條悟，你應該知道的吧。”
“這就是高專要求活捉我的原因，而且也是你沒有立刻殺了我的原因。”
“因爲憑現在的咒術界除了我沒有人知道讓他們恢復的辦法！”
“咳！咳！”
彷彿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它越說越激動然後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
“......”
五條悟聽了它的話也表示沉默。
他在之前接到報告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傢伙與這次的案件有關。
所以纔會特別積極。
誠然，五條悟是現代最強的咒術師。
但是羂索的詛咒可不是隻靠戰鬥力就可以破解的。
他曾經也嘗試過通過自己的手段來破解詛咒，結果卻無功而返。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對伏黑津美紀做了什麼？”
五條悟詢問道。
“一個實驗而已，我想實現人類的進化。”
“爲此我需要大量的非術師。”
“通過給他們喂下咒物，再達成某些條件之後就可以讓他們變成咒術師。”
羂索回答道。
陸靈也點了點頭。
這些確實和他了解的情報一樣。它並沒有撒謊。
“本來非術師喫下咒物的結果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他們之所以只是昏迷，就是我在咒物上面施加了封印。”
“隨着我的死亡，我加在咒物身上的封印就會一併消失。”
羂索說道這頓了頓，面色決然的對五條悟和路靈繼續說道：
“那麼這些人將會在剎那間死亡！”
“當然，也有可能也有可能因禍得福成爲咒術師的。”
“但這絕對是少數！”
“1000個人能活5個都是奇蹟！”
沉默了片刻。
五條悟臉色難看，看到眼前這位造成衆多悲劇的始作俑者。
他恨不得直接殺了它。
但是它又和所有受害者的生命綁在了一起。
是殺死它然後放任1000個人死傷無數。
還是先讓它活下保證那1000個人安全呢。
可謂是電車難題。
作爲最強者之一的他總是會陷入到這種兩難的境界，讓五條悟鬱悶不已。
“走吧，五條老師。”
陸靈的話語讓五條悟從猶豫中清醒了過來。
他的果決讓五條悟一驚。
“陸靈，你應該知道的吧。”
“雖然上頭給我的命令是活捉他。但我殺了他，高層也不能說什麼。”
“如果之後把這傢伙交給高專。”
“後續想殺他就不容易了。”
五條悟提醒陸靈道，這幾天做任務的時候。
他就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這一次的追捕目標不一樣。
五條悟可不只戰鬥力強橫，他的直覺也十分敏銳。
他清晰的察覺到這傢伙和高層肯定有着不小的聯繫。
高層不希望它死。
而陸靈也很清楚這一點。
“現在不殺了他，以後可能會導致更多人的傷亡！”
“身爲老師，我希望你能瞭解這一點。”
“兩全其美的事，即使是我都做不到哦~”
五條悟認真的對陸靈說道，他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了解自己行爲帶來的後果。
即使是最強的他，也需要冷酷。
有的時候，他也需要犧牲一定量無辜的人來換取更多人的安全。
做不到兩者兼備。
“那我變得比老師你還強不就行了。”
“強到不犧牲任何人。”
“強到兩者兼備！”
陸靈看向五條悟那雙蒼藍的眼睛，同樣認真的回答道。
他來到這個世界，爲的就是挽救悲劇。
如果真的只想保命。
那麼直接回國就行了，因爲天元結界的原因。
除了日本以外，其他國家的咒靈和咒術師的數量都極少。
離開了日本，陸靈絕對可以活得很滋潤。
但他選擇留下了，就是打算和悲劇剛到底。
而伏黑津美紀的死亡正是悲劇之一。
如果因爲陸靈的決定，提前導致她的死亡。
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嗎？
擁有系統的力量，卻還要搞什麼犧牲小部分人來救大部分的戲碼。
那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面對這種兩難的問題，陸靈表示。
他全要！
少部分人也要救！大部分也要救！
五條悟做不到，我來做！
羂索有什麼陰謀詭計儘管讓它來，我會用實力碾壓到它絕望。
“！”
聽道陸靈的話語，五條悟蒼藍的眼睛也是一眯。
這是在挑戰我現代最強的位置嗎？
這小傢伙平時看起來安安靜靜，沒想到骨子裏卻狂的沒邊了。
五條悟控制不住自己向上翹的嘴角。
陸靈的回答不僅沒讓他感覺冒犯，相反他覺得這個弟子越來越對胃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