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040〗
沈亦此時此刻正夢到自己拯救世界,在boss的最後一點血條被打穿之前。
他的防禦系統突然爆炸,他也連帶着成了宇宙中載入史冊的一朵煙花。
戰績清算之後,作爲失敗懲罰,他只能接受系統任何的無厘頭要求,就比如——
他要穿着女裝同顧喻深共進燭光晚餐。
他穿着堅硬的鎧甲,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將要面臨的酷刑。
爲什麼要逼一個硬漢做這麼羞恥的事情!這不是逼人去死嗎?!
而且爲什麼要和顧喻深共進晚餐?還是燭光的?
在被換女裝之前,他及時的睜開了眼,正好跟等在一旁準備掀他起牀的顧喻深大眼瞪小眼。
他突然回想起夢境的最後,‘顧喻深’輕浮的對他說,“乖,你就從了爺吧。”
沈亦被嚇的徹底清醒。
他胡亂的揉了一把臉,帶着剛起牀的鼻音,膩膩乎乎的說着,“早啊。”
“早。”
宿醉的頭痛感姍姍來遲,沈亦洗漱完畢後,臉上的水珠也來不及擦,擰着眉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喝這個,會好一點。”顧喻深抓住沈亦的手,強塞了一杯飲料。
吸管已經插好了,飲料保持在一個適中的溫度,外壁掛着幾顆清澈的水珠,沈亦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清香的梨子味兒。
顧喻深將臨時抱來的佛腳現學現用,控制着力道在沈亦的頭的兩側揉捏着,“重了告訴我。”
“不重不重,剛好好。”沈亦咀嚼着稀碎的果肉和甜枸杞,含糊不清的說着,“很舒服。”
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這麼打發過了,沈亦喝光杯中的最後一口,抓住顧喻深的手,笑嘻嘻的說着,“夠了,已經不疼了。”
顧喻深點點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沈亦緊緊的攥住。
“別動,我給你捏捏。”
顧喻深果然不動了。
沈亦也不會什麼專業手法,只能裝模作樣的捏一捏,抻一抻。
顧喻深只是沉默的接受着,沒開口打擊他。
“我怎麼會在家裏?”沈亦邊捏邊好奇的問他,“我不是和簡子澄他們喝酒去了嗎?”
顧喻深點點頭,“是喝酒去了。你的小室友給我打電話說你們三個醉了,他一個人搞不定。我就只能把你們接回家裏來了。”
“接回家裏?”沈亦看着他,“他們三個現在都在?”
“嗯。”顧喻深點頭,“我上來之前看他們都還在睡覺。”
“這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沈亦放開了顧喻深的手,有些興奮的說,“走,去看看。”
大概是期末複習熬夜太狠,已經日上三竿了,三個人還是一動不動。
沈亦輕手輕腳的繞到牀側,他盯着相擁而眠的簡秦二人好久,十分遺憾沒有拿手機下來。
這要是清清楚楚拍下來然後洗出照片,絕對是517的最大賣點。
白白迷迷糊糊的自然醒了,睜眼就看見沈亦宛若一個智障,無聲的笑的前仰後合。
“早。”站在一起看熱鬧的顧喻深注意到了醒了的白白,輕聲打了個招呼。
“早。”白白也迴應道。
他翻了個身摸了摸枕側的手機。
看了一眼時間,才勉強清醒的坐起來。
將被子疊好後,他輕手輕腳的去洗漱。
出來的時候看見沈亦已經停了,正抹着淚花揉肚子;而牀上的兩個人依舊‘和和美美’的抱在一起,睡得香甜。
他大概明白沈亦大早上的抽的是哪門子的風了。
“起牀了起牀了起牀了。”白白推着睡得正香的兩個人,“太陽曬屁股了。”
牀上的兩人只是哼唧了一聲,紋絲不動。
沈亦深吸了一口氣,拿出叫人起牀的必殺技——
他高聲喊着,“喫飯了!”琇書蛧
這招挺有效的,起碼簡子澄放開了秦淮,睡眼朦朧的半撐起身子,迷迷糊糊的問他,“啥菜?”
果然,民以食爲天,誠不欺他。
顧喻深不打算在衆人面前丟人,在徵求大家意見以後點了外賣。
簡子澄和秦淮兩個人自徹底清醒後就一直黑着臉保持沉默。
誰能想到呢,肖想了一晚上的夢中情人,變成了特級討厭鬼。
換誰誰不感嘆一句造物弄人?
外賣很快就到了,兩個人將沉默與尷尬轉移了戰場:從沙發轉移到餐桌上。
“回家的票都訂了嗎?”沈亦打破了沉默,挑起了話題。
“嗯。”簡子澄點點頭,“開完了班會我就走。”
“你倆呢?”沈亦將話題引向另外兩個人。
“也差不多。”秦淮從簡子澄的筷子下搶過了最後一個滷蛋,丟到白白的碗裏,“我和他有一段順路,前半段一起走。”
沈亦點點頭。
“你呢?”簡子澄反問他,“車票都定好了?”
沈亦搖搖頭,“還沒,再等等。”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天,喫完了早飯其他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兒。
最後帶着廚房垃圾一起離開了。
沈亦目送三個人遠去。
剛準備關門,沈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媽。”沈亦衝着看向他的顧喻深指了指手機,示意自己在接電話。
沈女士開門見山,直往沈亦的心窩子戳。“期末考的怎麼樣啊。”
“……喂?您說啥?我這邊信號不好。”
顧喻深默默的低下頭,看着自己滿格的信號條。
知子莫若母,沈女士十分直接的拆穿了沈亦的小把戲,“你少來這套。”
沈亦瞬間蔫了下去,拉長音喊了聲‘媽——’。
“……算了。”沈母嘆了口氣,“我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成績給自己添堵。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票都買好了嗎?”
“還沒。”沈亦回答着,“最早也要26號吧,起碼也要等班會開完。”
“小顧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沈亦將手機微微遠離耳側,走到顧喻深身邊坐下,聲音略小的跟他說話,“我媽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顧喻深,“不知道,要等通知。”
沈亦將原話直接轉述給沈母。
“啊,這麼辛苦啊。”沈女士心疼的說,“那你也別回來了,在那邊陪小顧待一陣子,省的他一個人冷清。”
沈亦看向顧喻深,有些嫉妒的說道。“哦。我聽到了,沈亦他媽。”
“少貧。你把電話給小顧,我跟他說兩句話。”
沈亦將手機丟給顧喻深,有氣無力的說道,“喏,找你的。”
顧喻深拿起手機,乖乖巧巧的說了一句“阿姨好。”
兩人聊的十分開心,顧喻深這個虛僞的兩腳獸還時不時丟幾句——
“阿姨我也很想您。”
“您做的菜最好吃了。”
“哪有?阿姨您永遠十八。”
沈亦幾乎能想到電話那端沈母合不攏嘴的樣子。
哎,他要是也會說這些屁話,也不至於在沈家大權旁落,被顧喻深給搶了風頭。
想到這裏,他恨恨的將嘴裏的薯片咬的震天響。
兩個人聊了一小會兒,才依依不捨的掛斷了電話。
顧喻深對玩連連看的沈亦轉述沈母的指令,“阿姨讓咱倆一起回去。”
“哦。”沈亦玩的十分專心,頭也沒擡,“那票就你定吧,我要一個靠窗的位置。”
顧喻深點點頭應下來,“好。”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瀰漫着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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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於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牀上,怔怔望着牀頭櫃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牀。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捨。”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閒坐在病牀前,翹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裏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麼好,餵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裏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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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爲什麼?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麼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着。”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瞭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喫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麼!”
張鑫笑眯眯的掏出個鉛盒打開,裏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隻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裏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鬆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裏。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牀上,渾身皆是鑽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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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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