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是白月光,硃砂痣
“一個叫劉文的,她說自己跟徐扶熙有仇,看她不順眼,喏,就那個穿黑色裙子的。”
化妝間裏,趙兮綰透過視頻,就看到範思媛說的那個叫劉文的女人,她手裏拿着巧克力甜筒,朝着徐扶熙走去。
劉文接下來想做什麼,她們心知肚明。
徐扶熙因爲給人拍照,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劉文,直到感受到胸前一片冰涼,在旁人的驚呼下才反應過來。
巧克力的甜筒黑乎乎的,在一片雪肩裏,黏膩不已。
徐扶熙擡頭,便是看到劉文。
陰魂不散。
“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服。”
“故意的?”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旁的女生開口:“你太不長眼睛了吧,樓梯那麼寬,你怎麼還撞人身上了。”
面對別人的質疑,劉文淡淡一笑:“我近視。”
好心人給徐扶熙遞過紙巾,徐扶熙接過,隨便擦拭了下,可是,這巧克力甜筒在陽光下,融化的有些快,擦都擦不乾淨。
旋即,便是有工作人員過來示意:“小姐,婚禮馬上要楷書了,您跟我們去做一下清潔吧。”
徐扶熙只是問:“洗手間在哪個位置?”
“您下去,往左側的走廊一直走,盡頭左拐就能看到了。”
“謝謝。”
“不客氣。”
徐扶熙只好把手機還給那個女生,示意自己去一趟洗手間。
她轉身往下走。
徐扶熙的這條裙子後裙襬有些長,稍有些曳地,此時,金色裙襬鋪在樓梯上。
劉文擡起腳,就要踩她的裙子。
範思媛勾着脣,笑的惡劣:“綰綰,重頭戲來了。”
趙兮綰恩一聲,有些愉悅的往嘴裏扔了一顆喜糖。
就在劉文高跟鞋踩下去的時候,徐扶熙忽是把裙襬一提,細細的根壓根沒有踩到。
反而,因爲樓梯本來就很光滑,她的跟並不防滑,身子往前傾,她慌忙之中,手扶住了樓梯扶手。
“扶熙,給你。”
薛琪琪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往她手裏塞了一個水槍。
徐扶熙接過,一轉身,乾脆利落的往劉文身上射過去。
她專門朝她臉射去,那水槍出水很大,頓時,一頓猛射,劉文臉上的妝容立馬就髒了,她本來想躲,奈何,那幾個女人居然把她摁住,“小姐姐,快報仇。”
劉文頓時狼狽不已。
樓上。
範思媛尷尬不已。
視頻裏的趙兮綰看到這一幕,抿着脣,臉色難看起來。
劉文氣急敗壞。
薛琪琪冷哼:“這個女人是混進來的,我剛纔查了一下邀請名單,壓根沒有她的名字。”
“你胡說什麼!”
“你不是叫劉文嗎,名單的確沒你的名字,買一身的高仿來裝名媛騙喫騙喝,臭不要臉。”
在薛琪琪把她揭穿後,劉文臉色火辣辣的疼。
劉文被請了出去。
範思媛深怕趙兮綰心情更差:“綰綰,不要因爲一個徐扶熙壞了今天的心情,你今天可是全世界最好看的新娘子,要嫁給你最心愛的男人,你就應該當着她的面,開開心心的嫁給顧禮安。”
婚禮,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她就要出場了。
想到馬上就要嫁給顧禮安,趙兮綰的心情有所好轉。
“你說得對。”
二樓的婚禮場地,酒喝多的顧禮安說:“我去趟洗手間。”
此時,賓客幾乎已經到齊。
人非常的多。
顧峯的第二任妻子也來了,穿的珠光寶氣。
顧峯見她來,問:“成文怎麼還沒來?”
“我打他電話打不通。”女人的語氣挺冷淡的。
顧峯聽到後,蹙着眉頭。
許是在這裏吹風,吹的太久,他這身體,本來以前出過一場車禍,已經夠他半輩子受,沒想到心臟還出了問題。
眼下,突然猛烈的咳嗽,停不下來,他手捂住心臟。
只是,這位顧夫人似是沒看到,端起酒杯喝着美酒,就是不管他的死活,問都不問一句。
最後是助理拿來顧峯的藥和一杯熱水。
吃了藥的他,身體這才緩過來那般。
旁人見了只覺得唏噓,原來,顧峯跟他太太的關係這麼不好的嗎?
此時,圍着沈聽瀾的人仍然很多,是絡繹不絕。
平時根本接觸不到的大人物,出現在這場婚宴上,能不讓他們虛溜拍馬,在他面前討點存在感。
徐扶熙整理乾淨裙子,距離婚禮開場只有五分鐘了,她往樓上走,此時,走廊安靜不已,因爲賓客都已經聚集在外面。
只不過,在她經過某個方向聽到一些動靜後,停下了腳步。
好似有人在爭吵。
“顧禮安,你可真他媽的噁心,自己在外面搞女人,居然還把鍋甩給我。”一處房間裏,趙成文極其敗壞。
顧禮安沒說話,他點了支菸,神情並未有新郎的喜意,他在外面的僞裝,似乎在這一刻,卸了下來。
他吞雲吐霧:“你喝多了。”
“喝多你個屁,草泥馬,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在外面有女人的證據甩趙兮綰臉上。”
顧禮安:“就憑你?”
顧成文怒火充斥在心頭:“你敢看不起我?”
“要不是你母親,你以爲你能坐穩現在的位置?區區一個項目你都得讓你母親在你背後爲你操勞,你能幹什麼。”顧禮安看着他,一臉冷漠,嘴巴甚是毒舌。
“你再說一句試試?”趙成文怒目圓瞪。
“廢物。”他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操,我弄死你。”
顧成文太生氣了,拿起桌上的菸灰缸,直接拍了過去。
顧禮安沒躲。
菸灰缸下去。
頭破血流。
在血流出來的那一瞬間,在疼痛瀰漫全身的時候,顧禮安笑了。
徐扶熙老遠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站在外面,並未想多管閒事,正打算要走時,顧成文從裏面出來,身上沾不少血。
顧成文罵罵咧咧:“瑪德,這個瘋子。”他又很緊張,“完了,完了,我又闖禍了。”
他一出來,就撞到了徐扶熙。
顧成文看到徐扶熙:“是你?”
他自然是記得徐扶熙的。
曾經,這個女人是顧禮安的白月光,硃砂痣。
他的錢包裏,會一直放着他們小時候的合照,看着溫潤雅緻的,君子如蘭的顧禮安,其實骨子裏極致冷漠,他的眼裏只有自己的媽媽和徐扶熙。
可是,不知道從哪天起,他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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