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心亂
但還是痛。
她臉色蒼白。
不想去上班。
想擺爛。
門被敲響。
方清如沒起來，她只是迴應：“請進。”
她平時這個點已經起來了，可能是羅家的傭人見她沒起來，叫她起來喫早餐的。
不過，進來的不是傭人，而是羅森鈺。
他端進來早餐，他把早餐放在牀頭，平時的牛奶已經換成了一杯紅糖水：“肚子還很不舒服嗎？”
“好多了。”
“對不起，我昨天下午不該給你喫蟹，我不知道女人生理期不能喫蟹。”羅森鈺道歉的小心翼翼。
方清如：“喫的不多，應該不是蟹的原因。”
“我去見路……”
“我對你們之間的事不感興趣。”方清如再打斷他。
羅森鈺就沒有再解釋了。
他這麼着急解釋，好像真把她當成了老婆，而他則像做錯事的丈夫，還被抓姦。
他們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夫妻。
只是因爲爺爺，方清如才嫁給他的。
他錯就錯於不該讓她喫蟹，不該沒接到她的電話。
至於他去見路雪，的確是不需要跟方清如解釋什麼。
最重要的是，方清如根本不想聽。
“起牀洗漱喫早餐吧，然後把生薑紅糖水喝了。”
“好。”
“你還生氣嗎？”
“我生什麼氣？”
“沒生氣就好。”羅森鈺見她的確不像昨晚那麼冷冰冰，鬆了口氣，“你休息半天再去公司吧，身體重要。”
“嗯……”
方清如的確有這個想法。
她不是工作狂魔，生病了還堅持去公司工作，那不叫賺錢，那叫自虐。
羅森鈺出去後，他去了書房。
正好有電話進來，是鍾亮打來的。
他接了。
鍾亮問：“森鈺，你昨晚去酒吧接路雪可是四處傳了遍，鬧哪樣呢？你對那個女人還有感情？”
關鍵是，還被拍到了照片。
“我像那種癡情種？”
“你不像，只是誰知道你會不會被豬油蒙了心。”
“滾。”羅森鈺罵，“老子當初看上她，是因爲她符合我的擇偶標準，她乖，跟喜歡毫無半點關係，傳的這麼厲害，不就是想讓我老婆知道嗎。”
老婆叫的還挺順口的啊。
鍾亮心裏吐槽着。
“那清如知道嗎？”
“不知道。”
“你不解釋？”鍾亮問。他大概懂了路雪爲什麼會找羅森鈺，大概是想幫着羅向陽，讓羅森鈺拿不到股份。
倘若羅森鈺跟她糾纏不清，方清如指不定就會跟他離婚。
“她不聽，她說對我跟路雪的事情不感興趣。”羅森鈺語氣淡淡，“我們又不是尋常夫妻，她既然不想聽，那我就沒必要說。”
“你就不怕一年沒到，她跟你離婚？”
“她不會。”
方清如不愛他了。
所以，羅向陽想通過路雪來膈應方清如，讓方清如跟他離婚，根本是不可能的。
“算了，本來我想跟你說女人都喜歡說反話，你覺得沒必要解釋清楚那就算了。”鍾亮道。
一個情場浪子根本不瞭解女人。
可見他以前談戀愛有多麼的不專心。
他的心思，根本沒在以往任何一個交往對象身上。
是嗎？
羅森鈺怎麼覺得方清如不像，她根本就是漠不關心。
那頭，路雪在跟羅向陽打着電話：“路路，你做的很好。”
“這樣真的有用嗎？”
路雪已經接到很多朋友打來的電話，問她跟羅森鈺是什麼情況。
羅向陽道：“肯定有用，方清如那麼愛他，怎麼可能容忍羅森鈺在結婚的情況下跟你來往。”
“方清如或許已經不愛羅森鈺了。”
“要是不愛，又怎麼會答應嫁給他。”
路雪沒辦法反駁。在她眼裏，方清如嘴裏說着不在乎羅森鈺了，可是又嫁給他當妻子，雙腿殘廢了還不離不棄，換做別人，可做不到。
羅森鈺現在對她挺好的，她不是沒聽說過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
路雪雖然不愛羅森鈺，但也不想羅森鈺的好給別的女人。
方清如是下午纔回的公司，羅森鈺還給她遞來一個保溫杯，裏面裝的全是熱乎乎的紅糖水。
他道歉的誠意倒是十足的。
若是自己再跟他計較，反倒是她不對了。
“謝謝。”
“路上小心。”
……
方清如不是沒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不過她沒在意。
替她打抱不平的朋友不少，但方清如讓她們別管這件事。
羅森鈺自然是又被罵了一頓。
之後的一個月裏，路雪找他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在外人，路雪跟羅向陽的感情是出了問題的。
而路雪每次傷心難過就找羅森鈺。
關鍵是，羅森鈺還每次都會去。
但似乎僅此而已，方清如那裏沒有任何表態。
夏天要來了。
天氣已經逐漸炎熱。
今天，羅森鈺在醫院又進行了一個腿部手術治療，但是他的腿還是毫無知覺。
方清如在外面等着。
不過治療情況並不樂觀。
羅森鈺的腿還是沒有什麼感覺。
每次來醫院，得到的結果都沒什麼好的，羅森鈺都會控制不好情緒。
何慕白：“他估計又會發脾氣了，清如，麻煩你待會看着他點了。”
“我會的。”
走廊裏，羅森鈺坐在輪椅上，拉着一張臉望着窗外。
方清如拿過他的簡歷：“回去嗎？”
“不想回去。”
“想去哪？”
“海邊。”
方清如倒是順着他，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抵達了南城的雙月灣。
海水碧藍，比天空的藍色還要美。
跑車停在無人的區域，這裏是還沒有被開發的區域。
海風吹着，羅森鈺煩悶的情緒倒是好了許多，他開始接受自己這雙腿可能永遠好不了的可能。
他回頭，看着還躲在車裏擦防曬的方清如。
她穿着粉色包臀羣，輕薄的白色t恤。
而後，她才把敞篷打開。
海風襲來，吹亂她的頭髮。
但某人的心卻似乎跟着亂了。
“你要是想出海，我給你聯繫一下。”
“好。”
方清如給他翻了一個白眼：“你要是掉水裏我可救不了你。”
“那就不出海。”
“你來這裏想幹什麼？”
羅森鈺：“我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真的帶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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