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不離婚行不行?
羅森鈺第一反應是迴避,下意識脫口而出:“我最近幾天沒什麼時間。”
方清如態度強硬:“提交離婚申請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等我有空了再說。”
“你什麼時候有空?”她追問。
羅森鈺繼續推脫:“我得問一下助理。”
“你現在問。”方清如並不退讓。
羅森鈺希望她別再繼續追問,但方清如並沒有。
他只好當着她的面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助理說他週三上午有空,可以抽出時間去辦理私事。
“確定是週三嗎?”方清如問。
那頭,助理愣了一下,“是的。”
方清如:“好。”
羅森鈺把電話掛了。
週三。
兩人一早來了民政局。
離婚見怪不怪。
不過,長得帥的俊男美女來離婚,差點以爲是明星,後來發現不是,但兩人也是南城響叮噹的人物。
工作人員給他們一份離婚申請書上。
羅森鈺望着這張表,腦子一片空白。
他側頭看了一眼認真在填表的方清如。
因爲天氣冷,她穿着米色西裝外套,掛着圍脖,手裏拿着筆,手速很快,不會兒,就已經把表給填完了。
她的氣質偏清冷,但她表達愛意的時候,又嬌豔像是盛放的紅薔薇,熱烈,至死不渝。
羅森鈺感受過那股炙熱,但他落荒而逃了。
如今那股熱烈,早就在時間洪流裏,在他一次次的拒絕裏,像燃燒殆盡的烈火,燒的只剩下灰燼。
是他錯過了她的熱愛。
如今後悔,似乎來不及了。
離婚申請填了以後,是有一個月的冷靜期。
兩人從民政局裏出來。
方清如看了看時間:“我去公司了。”
說完,她咳嗽了下。
“你感冒了嗎?”他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支氣管炎。”
她的態度,冷淡的像是對待陌生人。
“照顧好自己。”
他好像,連關心她的資格都失去了。
經過羅森鈺昨晚在慈善晚會,在記者面前對方清如示好,輿論開始扭轉。
路雪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難受的是,路雪現在跟羅向陽的關係也是分手的,而羅向陽並沒有跟外界說他們已經複合。
羅森鈺回來公司後,大批資金週轉,羅父手裏的項目已經被羅森鈺管着,畢竟羅向陽做不出什麼成績來,且,在公司裏,雖然是副總,但實權越來越少。
而羅森鈺原先被公司叫停的項目重新啓動。
羅向陽現在依然跟王詩文聯絡着。
什麼都失去的路雪開始坐立不安。
羅向陽只要不回她信息,電話,她能夠焦慮很久。
而後,她開始跟蹤起羅向陽跟王詩文。
隨後,路雪發現羅向陽跟王詩文的關係並不像羅向陽說的沒什麼,他去了王詩文的家,跟她燭光晚餐,甚至買了一車子的玫瑰花,像是在追求她的樣子……
路雪發現後,臉色煞白不已,她瘋了一樣闖入王詩文的家。
“你搶我男人?”她撲過去要打人。
王詩文撩着紅色波浪大長髮:“你眼睛有問題?是羅向陽在追我?再說,你們不是分手了?怎麼又成了你的男人?”
“我們根本沒分手。”
“沒分手?”王詩文饒有興趣的看向羅向陽。
羅向陽忙解釋:“別聽她胡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路雪備受打擊,她歇斯底里的質問:“我們什麼時候的分手了?是你說的,分手只是幌子,只是方便我回去忽悠羅森鈺的幌子而已,羅向陽,我那麼愛你,願意爲了我們的以後去冒險,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要拋棄我?”
“路雪,分手了我們就好聚好散,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情,你不要在我大哥那裏碰壁了就想着回頭找我。”
羅向陽深怕王詩文聽了這些話不再跟他接觸,只不過,她翹着長腿坐在沙發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有的時候,他真看不懂這個女人是不是在玩他。
然而,男人可能都有徵服欲,越得不到的女人,越想得到。
最關鍵是,倘若能夠娶這個女人,自己就能夠獲得王家的支持,她家裏的勢力,足夠他去應付羅森鈺。
他缺就缺在於身後沒有強而有力的後臺。
“羅向陽,你就是負心漢!”路雪崩潰的大叫。
“這裏是別人家,你不要像個瘋婆子一樣在別人家裏鬧。”羅向陽拽住她的手,要把路雪拽出去。
路雪狼狽的倒在地上:“我真後悔,我真後悔!啊……”
陽臺上,王詩文把這一幕錄下來,發到了羅森鈺的手裏。
羅森鈺看到了路雪痛哭流涕的坐在地上後悔不堪的樣子。
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也會成爲另一個路雪。
離婚冷靜期。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烈酒過喉,羅森鈺行屍走肉般,坐在深夜的辦公室裏,度過漫長的夜晚。
除了慈善晚會以方清如的名義捐贈了十個億,他給她送豪華遊艇,送私人直升飛機,還出現在在各種拍賣行裏,買下昂貴的珠寶送給她,在別人眼裏,羅森鈺這個哄人的行爲,其實很真誠。
畢竟如果不真誠,又怎麼會花那麼多的錢。
羅向陽把人趕出去後:“詩文,你怎麼不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她胡說八道嗎?”
“是……”
王詩文撐着下巴:“你說是就是,我相信你。”
羅向陽打量着她。
王詩文問:“路雪還在外面?”
“嗯……”
王詩文伸手拉住他的領帶:“剛纔好好的氣氛都被她毀了,你得補償我。”
“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王詩文拉着他倒在沙發上:“用你的身體滿足我啊~”
事後,王詩文表示這個男人的活兒未免太差,又短小,一點也不快樂,路雪能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簡直是真愛了,可惜,這個男人,比起羅森鈺,纔是不折不扣的渣男。
她對渣男,一向是零容忍的,不玩死你就不錯了。
距離離婚冷靜期還剩下最後三天。
羅森鈺喝的爛醉如泥,被助理扶了回來。
樓上,方清如正在收拾東西,沒有睡。
有人上樓的動靜,驚動了她。
方清如出來後,一打開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羅森鈺抱住她。
方清如推不動。
助理拉拔:“羅總,我扶你回房休息。”
羅森鈺:“對不起……”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嗓音穿過耳膜。
方清如皺了皺眉:“羅森鈺,你在發什麼酒瘋?”
“我們能不能……不離婚?”羅森鈺問的小心翼翼。
方清如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老婆,我們能不能……不離婚?”
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他喊她老婆,如此親暱,彷彿在心底演練了千萬遍,但他分明只有在逢場作戲的時候才這麼喊他。
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不捨和說不清楚的情緒。
方清如不假思索:“不能。”
羅森鈺眼前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雖然醉了,面前的方清如,猶如幻影般重疊,可是她的拒絕真真切切。
他聽得清清楚楚,她說不能。
沒有一點猶豫。
她一點也不愛他了。
羅森鈺握住她的手:“如果……如果我會試着去愛你,對你好也不行嗎?”
“不行。”
方清如聽到他這麼問,心裏驚訝不已。
是真的驚訝。
她以爲羅森鈺永遠不會去愛她。
他可以愛任何人,就是不會愛自己。
這是她喜歡他十多年來得到的經驗之談,也一直堅信着是如此。
除了驚訝,還覺得荒唐,可笑。
還覺得他是不是有病?突然間說這種話。
試着愛她?對她好?
別試了。
她已經不愛他了。
所以,他就算愛她,她並不想要,他的愛,想給誰就給誰,反正,不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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