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自己给自己下药 作者:沉北 早在上一世的时候,盛凝酥就对冯思思的事情有所耳闻。 只是那之前她自己尚且自身难保,所以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沒放在心上。 如今,盛凝酥有時間去梳理上一世的事,方才又亲自试過冯思思的脉后,断定了心裡的猜测。 ——冯思思在服药。 一种类似于避孕的药! “之前我還想着,冯思思是否也在无意间被人做局,所以导致无法有孕育,毕竟她和侯爷也是成婚一段時間了,可如今……” 盛凝酥呵呵一笑,别有深意的看向望月阁的方向。 “织药,方才大夫人的反应,你可看出什么了?” 织药自己想了会后,后知后觉:“我怎么感觉,感觉大夫人似乎,似乎对自己的身孕有点,有点不自信?” 她也說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按理来說,她有身孕是喜事,可看大夫人的表情,好像不是那么高兴,而且,她好像比咱们更怀疑自己有身孕的事。” “对,她也不相信自己能怀孕,为什么呢?” 织药倒吸一口气:“难道是……她自己给自己下药,所以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孕??” 一個服用過避孕药性的人,是不可能怀孕的。 当然,世事无绝对,也会有漏網之鱼。 也保不齐药性出了問題,她就怀上身孕了。 可—— 冯思思知道此事就很好品了。 盛凝酥总结到位:“简单来讲,那就是大夫人知晓自己避孕的事,而老夫人不知道,所以在陈御医诊断出喜脉后,她们两個人的震惊并不相同。” 冯思思是震惊自己竟然能怀上! 而赵氏则是震惊苦尽甘来,冯思思终于可以为谢家诞下名正言顺的侯爷子嗣。 “一個不可能怀孕的身子,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是难以诞育健康的孩子,大夫人可是随时都机会滑胎的。”织药嘟囔着。 “所以說,吩咐水云轩的人,在望月阁有动静之前,任何人都不许与大夫人那边起冲突。” 冯思思也不是蠢的。 這個孩子生下来可以帮助她巩固地位。 生不下来,也可以利用孩子摆对手一道。 她盛凝酥才不要背這口黑锅呢! 冯思思有了身孕后,就不用再回私牢受苦。 赵氏让然将那边的物件都搬回了望月阁,又难得可贵的去了东阁。 夏七似乎早就知道她要来,沒等她让边婆子敲门,便顺溜的打开了屋门。 “老夫人,侯爷在等您呢。” “他倒是知道我要来。” 夏七沒有說什么,让开路后,等赵氏进去,抬手拦下了边婆子等人。 “侯爷有令,只见老夫人一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我得跟着伺候。”边婆子說着就要往裡面闯。 夏七歪着头,冷冷一笑:“你确定要进去?” 边婆子迈出去的脚不由一顿。 夏七沒有拦她,而是双手抱着臂膀站在一侧,阴森森道:“還是以前那個王婆子聪明些。” 边婆子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 王嬷嬷還活着的时候,赵氏的一切事物都是她在打理。 但是边婆子记得跟清楚—— 赵氏很少来东阁這边,可每一次进去都是孤身一人,王嬷嬷一如既往的站在外面候着。 连王嬷嬷都进不去的地方,自己要是进去了只怕沒好处。 所以,边婆子嘴硬的呵呵两声:“那我就等,等老夫人唤我。” 赵氏最终也沒有唤她。 一炷香后,赵氏走了出来,脸色阴沉的很。 边婆子连忙上去搀扶。 夏七则是规规矩矩的行了個大礼:“恭送老夫人。” 赵氏脚步一顿,似乎是受到了羞辱般狠狠挖了他一眼,拄着拐杖快步离开。 边婆子试探着问道:“老夫人,是不是侯爷,惹,惹您生气了?” “去告诉陈御医,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保下冯氏的孩子,還有老四,让他這些日子消停些,绝对绝对不许再入望月阁。” 冯思思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最后手段,绝对不能出事。 边婆子不知道赵氏和定安侯发生了什么,可从气场裡推测赵氏是生气了。 她不敢耽搁,亲自跑去听丰台找到谢南佑,告知他冯思思有孕的事。 自从花瑶一战成名后,谢南佑几乎就常驻在听丰台,黄鸾那边仅仅去過一次,還只是略坐坐就回来了。 英儿拦在门口,规矩行礼:“边嬷嬷,四爷在裡面同花瑶姑娘說话,嬷嬷是有什么事嗎?” “自然是有事,去,請四爷出来,就說老夫人有话要交代。”边婆子顶瞧不上這些小丫头,趾高气昂的很。 英儿答应后,乖巧的进去回话,不多时小跑着回来。 “四爷說,請嬷嬷多等一会,等花瑶姑娘梳好妆后一同過来。” “花……” 边婆子气的差点吼出来。 她现在有事還得等一個舞姬空闲是吧? 再者說了,這大白天的,哪個好人家会无故梳妆? 定然是白昼宣淫弄乱了妆发,這才要梳理的! 想到這儿,她沒好气道:“老夫人那边還在等着我快些回去回话呢,哪有時間在這边等?你让开,我进去同四爷說。” “嬷嬷,边嬷嬷,你不能,這不行,四爷会生气的,嬷嬷……” 英儿急忙想拦,却被边婆子一手推开了,直接闯了进门。 “吵嚷什么?!” 谢南佑背着手,掀开内室的珠帘后,不耐烦的瞥了眼边婆子。 “怎么了?” “四爷,大夫人有身孕了。” “什么?”谢南佑神色一怔。 花瑶紧跟着走出来,偎依在他臂弯:“大夫人有喜了?那可真是恭喜啊,外面都传說定安侯不行,此后看哪個不长眼的還敢說這样的话。” 她并不知道冯思思与谢南佑的事情,只是象征性的随口附和着。 孰知,话還沒說完,就被谢南佑阴沉着脸推开。 “可是請郎中看過了?” “是陈御医,陈御医亲自過来诊的脉,四夫人還私下裡拿出了十万两,做为陈御医为大夫人保胎的酬金。” “多少?”谢南佑一惊。 花瑶更是大惊失色:“十万两?” 她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生而为人,她怎么就那么凄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