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疑似東道主笑了笑沒說話,宋敬崎倒是開了口:“店是我開的你問誰呢!我這的菜都是給人喫的,你拿來喂狗,這跟罵人有區別嗎?”
秦進剛下去的那點火氣又竄上來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撂,一字一頓地道:“我剛還尋思呢,這是哪個黑心的開的黑店,價格貴得跟不收人民幣收冥幣似的!”說完,也不按鈴,直接拉開包廂的門,對站在外面的服務生道:“端兩個不是人喫的葷菜上來,我要喂狗!”
一句話吼得氣吞山河,連秦釗都忍不住笑了,更何況那幾位憋着一肚子壞水等着看好戲的二代。秦釗握着秦進的手腕,把人拖回來按在椅子上,揉着他的頭髮道:“別聽姓宋的逗你,水煮排骨一會就端上來了,他是遺傳xi_ng嘴j_ia_n!”
秦二少誰的面子都敢不給,唯獨捨不得不給他哥面子,用白眼珠子狠狠剜了宋敬崎幾下,蹲到桌子底下逗狗玩去了。秦釗從煙盒裏敲出一棵煙來叼在嘴裏,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很有眼色地將燃燒的打火機遞了過去,秦釗一邊低頭點菸一邊含糊不清地道:“秦進嘴夠損,你嘴夠j_ia_n,我就不該讓你們倆湊到一起。”
宋敬崎牽起脣角笑得有點痞,道:“您家這位二少脾氣可夠衝的!”
秦釗在雪白的骨碟裏磕了兩下菸灰,似笑非笑地道:“都是我給慣出來的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毛病,不過我倒覺得小男孩有點脾氣是好事兒,不然誰都能上來欺負兩下。”
宋敬崎剝了顆戒菸糖扔進嘴裏,舌尖頂着ru白色的糖塊掃過齒列,發出細碎的脆響,沉默了兩秒鐘後,端起自己的酒杯在秦釗面前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笑道:“剛纔算我嘴j_ia_n,先乾爲敬,您隨意!”說罷,微微仰頭大半杯紅酒就咕嘟了下去,痛快得跟喝白開水似的。
秦釗掀起眼簾看了宋敬崎一眼,純黑的深邃的瞳仁裏像是凝着薄薄的光刃,談笑之間虜敵百萬。他將手裏那根抽了沒幾口的煙按息在酒杯的杯壁上,順便把菸屁股扔進了那汪紅寶石似的酒液裏,擺了擺手道:“開車來的,喝多不好走。”
宋敬崎對着浮在酒液裏的菸屁股挑了挑眉毛,正想說話,剛好服務生端着一份水煮排骨推門進來。宋敬崎的這家黑點雖然價錢坑爹,大師傅的手藝卻很過關,水煮排骨湯色很清,只放了雞精和蔥花調味,卻香氣撲鼻,肉質鮮嫩的仔排沉在湯底,即清淡又誘人。
服務生看着一桌子的人和菜猶豫着不知道改啊這道“不是人喫的葷菜”放在那裏,秦進蹲在桌子底下揮了揮手,道:“放這放這。”服務生掛着滿臉黑線,把雪白的瓷碗放在了秦進面前的空地上。晏小北告訴秦進,狗不能喫太熱的東西,秦進就用筷子把排骨挑出來,吹涼了一根一根餵給凱撒,一人一狗配合得默契,秦釗看了一會覺得挺好玩,伸手拎着秦進的衣領把他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過來,先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把你的食兒喫完。”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面前那晚魚翅粥轉到了秦進面前。
坐在宋敬崎身邊的一人道:“看着大秦對小秦的這份貼心,我都想有個弟弟了,老宋你那麼多弟弟挑一個送我吧,我保證給你喂得白白胖胖!”
宋敬崎的目光越過秦釗落在了秦進身上,那小兔崽子一邊埋頭喝粥一邊從碗沿上方瞪了他一眼,宋敬崎勾了勾脣角依舊是那副痞了吧唧的德行:“行啊,看中哪一個直接抱走回去養吧,我替我爹答應了,醜化說前頭,概不退貨!”
秦釗一邊樂一邊用食指關節在桌面上敲了敲,止住了那倆人越扯越沒邊的話頭:“喫喝吃了,喝也喝了,後面要是沒什麼內容,我們倆就先回去了,這還一傷員呢,不能熬夜!”
宋敬崎道:“別介啊,好不容易聚一回,找地兒再續一攤吧。聽說金牙陳那又鼓搗了不少新花樣,去路西法再喝一杯吧”說着,用手裏的筷子指了指秦釗,“別總拿開車說事兒,我花錢請代駕給你送回去行不行?”
秦進本來喝粥喝得正開心,冷丁聽到“路西法”三個字,一口熱粥直接嚥進了氣管裏,手忙腳亂地抽出幾張餐巾紙,堵住嘴巴咳得天昏地暗。秦釗偏頭看了他弟一眼,勾着嘴角,笑容看起來涼颼颼的:“行啊,就那兒吧,我也很久沒去了。”
秦進覺得有九天驚雷滾滾而下,直接劈在了他腦袋頂上,嘁哩喀喳火花帶閃電,劈得他骨頭架子都成了炭黑色,用手指頭輕輕一戳,就能碎成一地煤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炭渣子。秦進清了半天喉嚨才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心虛,咬着勺子道:“路西法就在我們學校附近,我沒課的時候淨跟裏頭浪費了生命了,那地界有幾隻公耗子幾隻母耗子,我比金牙陳都清楚,我說各位壕,咱能換個高檔點的地方嗎?”
秦釗側着身子,一隻手鬆鬆地搭在秦進的肩膀上,衝着一個生了張桃花眼的年輕男人挑了挑下巴:“市裏排得上檔次的娛樂場所全都在祁遠他姐夫手裏攥着,問問你祁哥,有膽子去嗎?”
祁遠沒好氣地把一塊雞骨頭嚼的咔咔作響:“要續攤就趕緊換地方!哪麼多廢話!”
一羣人沒再囉嗦,穿上外套往停車場裏走。秦進垂頭喪氣地跟在秦釗屁股後套,祈求漫天神佛保佑,就讓金牙陳睡死在小野模的被窩裏吧,千萬別跟秦釗撞上,那個場面光用想的他就快瘋了。
秦釗去提車,秦進牽着凱撒站在飯店門前的空地上等着,宋敬崎今天有點喝大了,不敢自己開,打算蹭祁遠的車,所以跟秦進一塊站在樹底下等着。秦進現在看見姓宋的就覺得瘮的慌,不動聲色地牽着凱撒往旁邊移了兩步。宋敬崎低頭點了顆煙,吐了幾個漂漂亮亮的菸圈出來,他靠在樹幹上,隔着蒼藍的煙霧,看着秦進懶洋洋地道:“我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去路西法,金牙陳給你下藥那天我也在場。”
秦進今天被雷劈得都劈麻木了,擡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宋敬崎一眼,低下頭去繼續數螞蟻,順便在心裏默默吐了個槽——那天燈光太暗場面太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亂,光顧着風緊扯呼,沒注意到角落裏居然蹲着這麼一位瘟神!所以說,人要是倒黴,奧利奧都能吃出白加黑的味兒來!宋敬崎彈了兩下菸灰,笑吟吟地道:“不打算收買我,替你保守祕密嗎?”
秦進依舊低着頭,像是結滿了果實的向日葵:“收買了你還有個金牙陳在等着,我收買得過來嗎?”
宋敬崎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能讓金牙陳今天不出現,你會不會來求我?”
秦進明顯頓了一下,蔫頭巴腦地道:“您老一塊腕錶都上百萬了,得什麼價位才能收買你啊?我有那心,也出不起那個錢!快別逗我了,我得攢着勁一會捱揍!”
宋敬崎屈起手肘撐在樹幹上,煙夾在兩指中間,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別特氣人,他把煙送到嘴裏狠抽了兩口,然後手腕翻轉,用煙尾那頭衝着秦進,道:“收買我挺簡單的,把這半棵抽了,我就幫你把姓陳的弄走!”
秦進瞪着那半截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宋敬崎是什麼意思,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都氣紅了,道:“您什麼意思啊?”
宋敬崎笑吟吟地道:“沒什麼意思,剛你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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