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秦釗學着楚年的樣子在搖椅上半躺下來,他腿太長,怎麼放都不舒服,索xi_ng用鞋尖勾過一個小馬紮,雙腿交疊着踩在上面,悠閒地晃來晃去。楚年把小說墊在屁股底下,挨在秦釗手邊坐了下來,m-o出煙來給秦釗點上,然後自己也叼上一根,一邊吐着菸圈一邊不懷好意地道:“瞧秦進這嘚瑟勁兒,你倆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吧?前幾天他還因爲給你下了藥,怕你記恨他,愁得跟十六年後的楊過似的,滿頭白頭髮,現在就敢光明正大牽你的手了,簡直就是質的飛越嘛!”
陽光有點晃眼,秦釗咬着煙把墨鏡重新架回到眼睛上,偏頭看了一眼抱着大狗正在帳篷裏打滾的秦進,道:“他還沒長大,有些事情誰也說不準。”
“快歇會吧!”楚年吐出一個不怎麼圓的菸圈,道:“就您這神鬼不懼的狗脾氣,您有心想定下來的事兒,還會有‘說不準’?我看得出來,秦進是真喜歡你,那你呢?有多喜歡他?不說等量代換將心比心,好歹也得是個對半分賬吧?不然,秦大少你就太不是東西了!”
楚年給的煙是個不太眼熟的外國牌子,入口很柔,秦釗抽了兩口覺得沒多大意思,掐滅火星隨手一彈,大半支菸蹦跳着飛進了燒烤爐裏。楚年盯着菸蒂劃過的弧線,愣愣地看了一會,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秦釗,一個人的真心是有限的,耗盡了就真的盡了,補不回來的。”
秦釗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擡手像m-o狗似的在楚年腦袋上m-o了一下,道:“我在上海出差的時候聽見了點風聲,周赫森好像不大好,這次調回來做欽差大臣,不是什麼好苗頭。周家有新家主要上位,據說是個極厲害的角色,叫周譚,他一個旁系的子嗣,年紀又擺在那裏,不論進退,都很危險。”
楚年低着頭笑了一下,像是退盡了尖刺的小刺蝟,在陽光下l_uo露着柔軟的肌膚:“他原本也是能當上家主,是爲了我,才放棄了那個位置。”
“用一次捨棄換走了你的一生,”秦釗恨鐵不成鋼地在楚年腦袋上胡擼了一下,“真是比穩賺不賠的買賣!”
“秦釗,我跟你不一樣,”楚年難得正色了一下,轉過頭見秦進玩得正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裏,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你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少爺,有太多的人上趕着對你好,以至於你可以毫不吝惜地把真心扔在腳下踩着玩。我不一樣,周赫森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這份好值得我用一輩子去還。他高高在上春風得意的時候,我絕不攀附,有朝一日他若是落難了,我一定是第一個伸出手去拉他一把的人,以命換命也可以,我希望他能好。”
秦釗莫名想起周赫森結婚那天,楚年在手腕上割出來的那道傷口,幾乎將腕骨切斷,大片大片刺目的紅涌出來,濃豔得彷彿能吞沒天與地。楚年半跪在那片詭異的顏色裏哭得滿臉淚水,抓住周赫森簇新的禮服袖子求他不要走。太久之前的事了,秦釗有點記不太清周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赫森當時的表情,想來也應該就是尷尬裏帶着惱怒。
周赫森用施捨般的疼愛換走了一個傻孩子的一生,這份感情太單薄,秦釗完全能想象到楚年今後的生活會有多少寂寞孤苦,他想把他拉出來,可是他深陷在那份綺綣裏,甘願迷失。
秦釗沒再說話,順手在楚年腦袋上又m-o了一把,自從跟秦進攪合在一起,他就多了個m-o別人腦袋的習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秦釗摘下墨鏡,眯着眼睛看向天空,陽光透過擋在眼前的指縫落下來,落進眼睛裏,混合出一種飽滿到極致的黑。楚年小時候命苦,將來只會更苦,周赫森年長他太多,總會有再不能把他護在身後的那一天。一旦事情敗露,自己和秦進也會有自身難保的時候,真到了那個時候,誰來能保護楚年,不讓他跟着周赫森走上死路。
通訊錄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纖長的手指在虛空中抓握了幾下,最終落在了楚年肩膀上,秦釗坐正了身子,看着楚年道:“我和周譚打過幾次交到,他雖然年輕,但還算得上仁義,和周家那些個喫人不吐骨頭的老東西不一樣,這很難得。若真的有那麼一天,周赫森和我都不能再護你,去找他,他會放你一條生路。千萬別落在周家那些老頑固和周赫森的妻子手裏,他們想收拾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楚年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秦釗也不再多言,腦袋裏亂糟糟地閃過無數個念頭。
誰也不會想到,被寄予厚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望的周家大少爺周譚也是個能坦然放棄家主之位的血xi_ng男人,與周赫森相比更多了兩分清俊與瀟灑,不過,那都是他遇見宋敬崎之後的事情了,而這兩個人真的是誰也壓制不住誰的勢均力敵,最終兩敗俱傷,再無往來。
估m-o着時間,秦進也該餓了,楚年先站起來,招呼着兩個在小河裏玩潛水的夥計過來穿肉串,準備燒烤。秦釗從袋子裏捏了個煮熟的鵪鶉蛋扔進嘴裏嚼着,拉開帳篷外的拉鍊鑽了進去。
昨天晚上秦進鬧秦釗鬧了大半宿,沒太睡好,帳篷裏防ch_ao墊鋪的很厚,軟乎乎的透着被陽光暴曬後的溫暖,他摟着大狗毛茸茸的脖子有點犯迷糊,正要睡着,眼前突然一亮,就看見秦釗逆着陽光走了進來,本就高大的身影顯得更加挺拔,像是神話裏的阿波羅蒞臨人間。
秦進半閉着眼睛笑眯眯地伸出手:“抱!”
秦釗笑了一下,身形猛地一矮,直接撲倒在了秦進身上,抱着秦進的腰翻了個身,就變成了秦進趴在他x_io_ng口上的姿勢。大狗有點怕秦釗,憋憋屈屈地退到角落裏,低頭咬自己的尾巴玩。
秦進探過頭去,在秦釗還殘存着鬚後水味道的下巴上親了一口,舌尖掃過微青的皮膚,觸感柔軟。秦釗順勢挑開上衣下襬,在秦進的腰上m-o了一把,道:“腰上和後面難不難受?覺得不舒服要及時說。”
秦進枕在秦釗x_io_ng口,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沒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羞沒臊地道:“難受倒是不難受,就是有點懷念。秦釗,我被你喂饞了,看見你就想不幹好事。”
秦釗也是個職業流氓,湊到秦進耳邊低聲道:“這個不幹好事兒是怎麼幹的?你在下還是我在下?我還是更喜歡昨天晚上的電腦桌,下一次去我那兒,在地毯上試試,上好的羊羔絨地毯,據說會很舒服。”
秦進到底沒有秦釗道行深,紅着一張小臉去掐秦釗的脖子:“老流氓!”
秦釗託着秦進的屁股向上擡了擡,讓小秦釗和小秦進更加密實地貼合在一起,笑道:“打個招呼吧,它也有點想你了。”
秦釗雖然嘴上流氓,但是這荒郊野嶺的旁邊蹲着只狗外頭蹲着個楚小年,實在不是適合幹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兒。秦釗把秦進抱在x_io_ng口,兩個人彼此依偎着,閉着眼睛都很放鬆,秦釗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秦進的發頂,細碎的摩擦聲鑽進耳朵裏,越發顯得時光靜謐。
秦進有些恍惚地想,就讓我和你在這一瞬間老去吧,蒼蒼白髮,同葬棺槨,再也不會有變故和分別。
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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