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渤海水戰【先別訂閱,明天修改】
青州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與黃縣這座幽州船港是共生關係,每月大量的風乾肉、毛皮織造、銅鐵手工藝品乘着遼東的燕氏大船漂洋過海抵達此處,再由陸路上的商隊源源不斷地販賣至州中各地……公孫瓚和燕北開戰是二人的私仇,如果不是必須,劉備是不願與燕北開戰的。
不過付出一個東萊郡,他甚至能在海運中得到製作精良的武器鎧甲!
只不過,隨着劉備此次發兵,意味着青州再難久居,儘管名義上是領兵相助徐州陶謙,其實誰都清楚,劉備與陶謙不過是脣亡齒寒的關係,若是任由曹操發兵掃滅陶謙,劉備在青州便被徹底截斷與南方袁術的連通道路,再無援軍的他,只要曹操回師北上便是頃刻夷滅的下場。
若能與陶謙共勝曹操,興許劉備尚能據琅琊打回青州,若是現在便敗了,那至少還能向南與袁術合兵。
劉備離開青州時滿心蕭索,曾經一同逢戰必輸的孟德兄,今已成拔劍掃四方的雄主……怎麼他還是逢戰必輸呢?
遠在遼東汶縣水寨近海操練軍卒的田豫在收到劉備自青州面撤軍,打出應邀救助陶謙的旗號揮師徐州的第一時間,便預料到渤海的袁紹會做出大動作。
“府君,公孫瓚於北方敗於前將軍之手,將軍挾大勝之威奪信都西北十幾座城池,渤海的袁本初沒有任何動作,但心中料想誰都不會好受,但凡有識之士,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田將軍的意思,是袁紹會趁機攻我東萊郡?”燕東端坐在遼東郡府的官邸大堂,聞言倒沒有慌亂,而是老神在在地命侍從給田豫端來坐榻,手中端着一方精緻的細泥黑陶鍍彩走獸薰香爐,深吸了口氣問道“東萊郡,不是有那個焦校尉的一營駐軍麼,何不讓他趁勢取北海諸郡。”
燕北做了前將軍之後,便私表田豫爲度遼將軍部下的裨將軍,統御水軍。
燕東到底是燕氏,沮授自幽東前往薊縣後,幽東諸事便要事先過問他這位遼東太守。不過燕東對袁紹是抱有很不以爲然的態度,相較而言他更擔憂曹操。
這兩年中原傳回的消息,五件事裏就有三件與曹操有關,不是在匡亭擊敗了袁術便是在泰山打贏了陶謙,戰績越發可怖;至於袁紹,在那些戰報中似乎至多也就是個從攻。
“焦校尉早在去歲初便爲前將軍派往長安覲見陛下,府君忘了,前將軍的官號爵位還是焦校尉從長安派人送回來的。”燕東聞言皺眉想了片刻,點頭道“倒是燕某疏忽,疏忽了,田將軍,那我燕氏在東萊有多少戰船軍卒?”
田豫輕笑,遼東這位年輕府君不像他的兄長事無鉅細一一過問,反倒從不插手別郡政事與兵事,就連汶縣水寨也不管,只是看護着遼東一畝三分地,他若是瞭解這些事情反倒奇怪了。於是開口道“東萊應有五艘鬥艦,五艘商船,走軻小艇數十,軍卒不過千餘;不過若是集結諸島駐軍,戰船便有半百之數……田某打算集結諸島戰船,西渡東萊搶佔青州,特來請示府君。”
燕東挑着雙眼思慮着並未急於應答,而是命從人奉上茶水,道“田將軍飲茶,這是船隊從江東帶回來的,原有百石,被徐州水軍襲擊沉了一艘商船,陶恭祖不是什麼好東西……將軍容燕某思慮片刻。”
這不是個容易定下的決心,燕北前些時日方纔將與袁氏停戰的消息傳告諸郡,這才停了不到一個月,誰知道又發生青州的事情。顯然苟於渤海一隅的袁紹有吞併北方的志向,很難不對青州動心。可問題出在,難道燕氏眼看着青州這麼一大塊肥肉,就能無動於衷看着袁氏把它塞進嘴裏嗎?
“田將軍,東萊郡你放手去做,集結海外諸島之兵,若可取半壁青州便取半壁青州,若袁氏發大兵佔據郡縣我們也不要管他,不與其交戰,而意在佔領更多城池;除非袁氏進攻我等……不,若有戰機可一舉滅敵,那便放手去打,兄長的責難我燕東擔着!”
“燕某不似兄長,不會據守城池、亦不會領兵作戰,但運籌些許輜重,除大軍後顧之憂,還是可以的。不過若有可能,最好還是避免與袁氏直接作戰……兄長名聲來之不易,燕東被責難不要緊,只怕害兄長做無信之人。”燕東說出幾句,放下薰香爐輕叩案几道“不過若袁氏輕釁我燕氏,田將軍亦不許束手束腳,青州之事,便賴將軍了!”
說到最後,燕東已起身對田豫躬身拜下,再揚起頭,面上竟浮現出令田豫似曾相識的煞氣,那是如他兄長一般的模樣,拍案道“將軍走後,燕某自會傳信沓氐縣、樂浪郡、遼西郡諸地水寨,整備大軍隨時準備渡海作戰,另派人前往薊縣傳信……若是袁氏率先動手,將軍只需守備城池,只待一封傳信,燕某即刻傳檄天下告袁氏失信,大軍隨後就到!只是……”
燕東抱拳,面上露出迷惘,聲調猛地便低了下去,“田將軍,若與袁氏開戰,這諸多水軍,該怎麼打,還請將軍教我。”
田豫瞪大了眼,遼東郡、樂浪郡、遼西郡,涉及戰船過百、兵員過萬的大戰,燕東問自己怎麼打?
天可見憐,田豫也同樣沒有打過什麼大仗啊!他最大的功勳便是單騎刺死公孫度……但儘管心中沒底,他更知道此時此刻不能泄氣,抱拳道“假使開戰,府君不必管東萊,田某自會保性命,還請府君派遣大軍攻取渤海南皮,斷其退路,到時與前將軍合兵一處,此戰便是必勝了!”
“燕府君,田某這便去了!您多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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