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Naruto031.陸生。
但是他不能將他的情緒傳染給阿瑪依蒙他們。
邁出旅館前臺,鳴人循着微弱的感應前進。
――果然是錯覺嗎?總感覺……和滑瓢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一回生二回熟,鳴人很輕易的接受了有人會穿越時空與他相見的設定。
但他仍然想刨根究底。
黑暗中的紅眼睛熠熠發光,和鮮血一同澆灌出了最美麗的景色。有黑色的怪物循跡而來,張開了嘴要將人吞喫入腹。
鳴人的手微微顫抖着,跟隨者飛段的動作而動作,他的手一把捅穿了自己的胸口。
糟了……
鳴人有些昏沉的看着自己手中沾滿的鮮血,急促的呼吸着,來不及思考這些人到底是如何到達這裏並精準的埋伏上的。
那個,要出來了!
他感到自己胸腔中的物體正在急促的鼓動着,想要從中衝破出來。他死死的咬緊了自己的嘴脣,幾乎已經被完全控制的雙手緩慢的被他爭奪到了控制權,緩慢而堅定的結着印。
沒有人會等待魔法師唸誦咒語的,手上的動作不得不被打斷,黑色的畏一縷縷的從胸腔處飄了出來,然後慢慢的凝聚,逐漸化爲有着九條尾巴的妖狐。
“可惡的……滑頭鬼!”
狐臉的九尾發出怨毒的聲音,九條尾巴靈活的舞動着,它甚至沒有更多的關注地上這個渾身是血的傢伙,它尖叫一聲,毫無畏懼的就朝着有亮光的旅館疾行而去。
“轟!”
旅館被轟塌了一半。
算的上是始作俑者的面具男和同伴們面面相覷,雖然好像是九尾跑出來了,可是查克拉呢?完全沒感覺到九尾的查克拉啊!
一時間被驚訝盈滿的人們都沒想到去檢查鳴人的身體,反而朝着九尾狐而去。
在二尾捕捉失敗之後九尾也要跑掉嗎?決不允許!
咳咳……
不可以的,在這個世界釋放那完全不同的力量!金髮的少年忍受着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胸腔周圍的“種子”開始緩緩的修復着那被撕破的肌肉,將少年剛剛好不容易凝聚起的查克拉瞬間抽走!
少年沒忍住直接匍匐在了地上,他擡頭看着被三個身穿曉袍的人圍在中間的九尾狐,一時間竟不知是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更加合適。
圍堵九尾的三個人快被那不同尋常的威壓給恁到地下了,九尾狐漠然的掃過他們三人,手中的黑扇毫不遲疑的開始揮舞。
有人的畏穿過了在外圍警戒的曉衆,太刀抵住了狐妖的扇子,黑白髮色的少年沉下了臉,“以這種形象出現,你……到底是誰?”
“滑頭鬼……”
“可惡的滑頭鬼!”
狐妖在看到少年出現之後眼中便迸發出了強烈的仇恨,它手中握着帶着深重怨念的鐵扇毫不遲疑的朝着少年而去,“叮叮噹噹”聲不絕,兩人的速度讓身着曉袍的三人都忍不住臉上變色,一時無言。
不能再繼續了。
渾身是血的鳴人已經被趕來的小櫻和卡卡西圍住,小櫻的眼中滿是眼淚,她的手中醫療查克拉在不要命的作用於鳴人的胸口,鳴人微微眯着眼用最爲省力的方式看着空中激烈的戰鬥,兩種熟悉的妖氣在空中瀰漫開來,讓他的身體開始漸漸的發起了抖。
停下啊!
給我停下來啊!
身體不受控制的脫離了小櫻的治療範圍,顧不上小櫻因爲事出突然而發出的驚叫聲,也毫不猶豫的掙脫了卡卡西握住手腕的手。
有黑色的物質朝着他的眼睛聚集,他狠狠的咬緊了牙,卻還是從牙縫裏發出了難掩的悲鳴之聲。
“這是……怎麼回事?”小櫻看着被黑色的物質漸漸包圍的鳴人,那沉重的壓抑感讓人覺得格外不安,她求助的看向一邊的卡卡西,卻發現自己的老師也完全身處狀況之外。
她從未見過那樣痛苦的鳴人,她想要幫助鳴人啊!
沒人能夠解答她的疑問,因爲短短數息間,鳴人已經完全被黑暗所包圍了,沒人能夠從那裏窺見裏面的人究竟如何。
而九尾狐與那個神祕少年的戰鬥仍在繼續,只不過明顯的是那少年已經佔據了下風;面具男及角都飛段也顧不得追究那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只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個逃脫的九尾。
面具男手中開始結印,想要先困住九尾。
飛段冒着被九尾砍了一刀的代價斬斷了九尾的一條尾巴,但並沒有任何血液迸濺出來,縷縷黑煙從傷口冒了出來,然後尾巴又重新恢復了原樣。
飛段的行爲明顯惹怒了“九尾”,它的尾巴中猛的戳出一把□□,迅捷的捅向了飛段的腦袋,角都的一顆心臟快速的衝了過去,以自己的破損將那個讓飛段感受到強烈威脅的攻擊接了下來。
但下一刻,他就發現有什麼黑色的東西附上了附近的心臟,他當機立斷的砍斷了自身與心臟的連接,卻還是被突然的絞痛給耗損了再一顆心臟。
三人都驚駭不已的看着那個完全看不出深淺的“九尾”,一時之間對抽離九尾這樣的事情都感到了沉重的壓力,當時能夠將九尾封印到人柱力體內的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到底有多厲害?結果現在他們連傷害都一點都傷害不了。
而包裹着鳴人的黑暗也終於漸漸褪去,但霧氣消散之後顯現出來的卻不僅僅只有那個金髮少年的身影。
“你是……”黑白髮色的少年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詫的看着這個身穿陰陽師服的熟悉身影,他的腦子裏面一瞬間閃過了許多念頭,最後全部都化爲一個念頭。
“是你搞的鬼嗎?秀元。”
“誒?小陸生怎麼能這樣冤枉人呢?人家可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啦~~~”被稱作秀元的男人一臉委屈的揮了揮手中的小扇子,如果他的嘴角不帶着微笑的弧度會讓人更加容易相信。
沒有理會已經沒空向他興師問罪的陸生,花開院秀元用扇子敲了敲眼中無神的鳴人,“算起來那個心臟的黑暗力量確實太重了,也難怪你會變成這樣。”
一張符咒被他貼在了鳴人的額頭,鳴人茫然的眼神也終於恢復了一些焦距,他打量了一番一片狼藉的戰場,深深地吸了口氣。
“抱歉,結果還是要你來收拾爛攤子。”
花開院秀元舉了舉手,微笑着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不要這麼說啊鳴人,作爲死人的我還真不能幫你收拾爛攤子呢……”
鳴人的目光在秀元和陸生之間來回巡睃了好幾遍,然後總算明白了目前的狀況,他死魚眼的瞪着秀元,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所以說那是滑瓢的後代?說好的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換呢?”
名爲陸生的少年想到了對方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樣子卻叫着自家爺爺的名字,心中不妙的預感越來越深。這到底是個什麼鬼世界啊?爲什麼他必須得一個人面對羽衣狐啊?!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羽衣狐明明已經站在自己這邊打敗了w嗎?這種打通了關卻忘記存檔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啊豈可修!
“說起來鳴人不試一試嗎?和小陸生一起打敗……那個人。”花開院秀元意味深長的瞅了兩眼他還是一片空洞的胸口,讓鳴人不明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鳴人無奈的望了望天空,終究還是放棄一般的鬆開了雙手,金色的光芒漸漸出現在了他的體表,好似活物一般在遊動着。
變作金色的眼眸中有着白色的五芒星在緩緩轉動着,鳴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身形快速落在了陸生身邊,趁着陸生擋住對方的太刀手中出現了一把藍色的刀抵住了對方的黑扇。
“來試試合作吧。”
瀰瀰切丸對待這樣的存在並沒有什麼用,鳴人想到這裏又覺得格外的頭疼,更何況導致這事兒發生的確實是因爲他的魯莽。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麼就只能盡力彌補了。
紅藍雙刀代替陸生的瀰瀰切丸以一個流暢的角度劃到了對面全黑的羽衣狐身上,羽衣狐好像被燙到一般後縮了一步,然後好像被激怒一般的再次進攻。
“做得到嗎?”雙刀被拋給了這個出現不到一天的少年,鳴人背對着羽衣狐張開了雙臂,憤怒的羽衣狐毫不遲疑的衝進了他的身體。就好像天狗食日一般,金色的光芒漸漸被黑色吞噬。
“……將我和它分離。”
名爲陸生的少年握緊了手中的兩把刀,一臉自信,“誰會做不到啊,混蛋!”
斬!
雙刀劃過,陸生站在鳴人背後,而被羽衣狐侵蝕的鳴人身上的黑色已經化作一個漂亮的圓形,聚集之後在一瞬間迸發出強烈的白光,然後消失不見。
而鳴人空蕩的胸口也被鼓動所替代,小櫻在鳴人的鼓勵之中走了過來,爲他實施醫療忍術。
“變狐狸什麼的……真是難以接受的後遺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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