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篇
聶塵光皺起眉,卻沒有動。
氣氛一度尷尬,最後聶珵輕嘆一口氣,拉住秦匪風,轉身,回客棧。
秦匪風被聶珵拉着又往回走,一臉茫然地回頭,視線和聶塵光jiāo匯,想了想,不服氣地噘了下嘴。
聶珵如此聽這個人的話,他是聶珵的夫君嗎?秦匪風如是想。
而聶珵自然是不願意再回去和一堆喫瓜羣衆掰扯是非,不過事已至此,拋開可能會被抓回無心臺這個鬼故事不談,他倒也挺樂呵地想,有了聶塵光這個外掛,他又可以作威作福了。
結果讓聶珵意想不到的是,他開着外掛回去,卻發現,根本沒必要。
只見客棧中情勢已然發生逆轉,原本跟在書生屁股後的喫瓜羣衆此刻再次高舉“武器”,可這一次,卻是集體對着書生。
聶珵眨巴兩下眼睛,不等問一句自己才離開片刻,這又是什麼新劇情,一下掃見書生光溜溜的大腿……外側的淺墨色印記。
四瓣花樣,各瓣形狀似鬥,四方對稱,正是天梁之影。
聶珵愣住,這貨的真氣凝印竟然被自己誤打誤撞給揭穿了!?那他的手臂又是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在手臂上嗎?
不過也不重要了。
“你們……”
聶珵清了下嗓,正想先裝個bī,說你們怕了吧?想我救你們吧?求我啊。
結果前腳聶塵光跟着他一進來,後腳聶珵就被衆人拱出了C位。
“塵光道長!”
“清風君!”
“清風上仙!”
……
聶珵被擠得差點坐在地上,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顯然早就習以爲常的聶塵光,內心感慨,問擎一枝花,還真不是làng得虛名。
不過,他看起來再超凡脫俗,他在聶珵眼裏,也是一個氣質出衆的死jīng分。
估摸着暫時沒自己啥事了,聶珵懶得再搭理他們,轉身戳了下臉色悶悶的秦匪風,雙臂微張:“你靠過來一些,有件事兒,我想做很久了。”
秦匪風瞪了瞪眼,欣喜地往前躥了一大步。
聶珵就如其所願地,一把抱住秦匪風的腰,然後,給他把露出來的褻褲塞了回去。
而聶珵一低頭,卻又看見秦匪風滲出血跡的後背,明顯是方纔護着聶珵時,舊傷又被打裂了。
聶珵心裏不舒服,就小心避開傷口,輕輕拍着秦匪風屁股上的鞋印子,數落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捱打要躲,不然衣服會髒?”
秦匪風頭埋在聶珵頸間,鼻尖抵着聶珵露出的一小截白嫩頸肉,只恍恍惚惚道:“聶珵,好香。”
“……”
聶珵鬱悶,這傻子說着如此猥瑣的臺詞,爲啥老子偏偏覺得好可愛啊!不科學啊?
與此同時,一旁衆人終於從瘋狂追星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紛紛讓道,一指那同樣愣怔的書生,道:“清風君,他欺騙我們,還冤枉您的同門,害我們險些鑄成大錯,您可一定要給您這位同門做主啊!”
啊?
啥jī兒玩意?
聶珵左手還保持着給秦匪風塞回褻褲的姿勢,右手更是貼在秦匪風的屁股上,聞言忍不住擡頭,卻正好對上又向他投來注目禮的衆人。
衆人就一臉哎呀媽呀好一雙狗男女,想想不對,這特麼是兩個男人,於是一臉我敲你媽死斷袖辣眼睛,想想又不對,他可是清風君的同門,看清風君還挺在乎他,最後一臉哎看錯了,罷了罷了,無傷大雅。
然而,聶塵光的心就沒有那麼大了。
一個掌風甩過去,聶珵立時天旋地轉,然後再一睜眼,發現自己人已經回到了聶塵光的身邊,而聶塵光低頭,面上仍舊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目光卻滿含聶珵才能看懂的警告:你敢再給問擎抹黑試試!
聶珵心說你個死jīng分師父控,好像每次下山給我帶**圖的不是你一樣!然後轉頭,去看秦匪風有事沒有。
就見秦匪風噔噔噔跑過來,雙手緊握成拳,怒視聶塵光,一字一頓道——
“不可以打你娘子。”
聶珵愣了,聶塵光也愣了。
又是啥jī兒玩意?
而衆人此刻緊盯着那書生是時候地大喊:“清風君!他要從後門逃了!”
於是,眼看那書生就要從後門離開,卻霎時間,逢君劍出鞘,一陣清幽劍氣襲來,劍勢如虹,卻又溫潤若水,那書生只覺渾身發涼,兩腿忽然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逢君劍穩穩橫插在他的頸前,他再往前半步,便會被削掉腦袋。
那書生不敢造次了。
隨後,那書生跪在客堂中央,總算哆哆嗦嗦地jiāo代了整個事情經過。
他本爲一名江湖俠客,並小有所成,然而他體內真氣自凝聚出“天梁影”之後便再難以提升,便寄希望於歪門邪術,開始躲在這不壽山腳下,僞裝成書生,以各種殘忍的手段煉製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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