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篇
“是不是!”
聶珵又咬牙問。
秦匪風見他面色發白,心疼地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
他到底是,沒法否認。
“他就那樣好?”聶珵揪着他領口的手控制不住發抖,“你爲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嗎?”
他不是爲了一個女子血洗沉魚山莊滿門?還暗中豢養死士企圖顛覆天下?慘無人道手段bào戾,就連我如今這副德行也是拜他所賜,這樣一個惡名昭彰的江湖敗類,當真值得你做到這個份上?
而秦匪風這次沉默半晌,卻開口了。
“他很好,是我對不起他。”目光直直注視聶珵,秦匪風認真道。
“……”
聶珵緊纂着他領口的手一下鬆開。
他自然看不懂秦匪風眼中的深意,此時此刻,他都說不清自己到底在憤怒什麼,明明這恢復記憶的秦匪風,與他毫不相關。
秦匪風把眼睛給了誰,他有什麼立場質問。
所以又茫然地看了看秦匪風被自己拽出血來的肩膀傷口,聶珵神色發怔地給他按住,然後稍微提起jīng神,小聲道:“也是,你又不是我的傻子,我和你說這些gān什麼。”
“你下次倒也提醒我一聲,萬一我搞錯了——也罷,反正出了這個鬼地方,咱倆就此別過,江湖路遠,各自珍重。”
碎碎念着,聶珵在身上找了半晌,視線落上秦匪風袖間的髮帶,就給他抽出來,暫時綁在肩膀一圈止血,還愧疚地綁了個蝴蝶結。
“這上面的雲紋,你是不是認識?”綁完了,聶珵忽然想起來道,“你……變傻了的時候似乎對它十分在乎。”
“……不認識。”
聶珵一挑眉,直覺秦匪風在說謊。
然而不等他繼續問下去,身子一沉,竟被秦匪風拉了下去。
秦匪風隨即翻身壓住他,臉色沉沉問:“江湖路遠?各自珍重?”
啊?咋的了?有語病嗎?
聶珵被他反問得一懵,卻聽秦匪風又道:“過去就那麼重要?要不是你執意尋找,眼下怎麼會落到這番境地。”
“……”聶珵驚訝看他,少頃纔回過神,推了一下他,“你啥意思?我又不是故意要拖累你,再說你的名聲也沒多好啊!對你喊打喊殺的人可不比我少!你家那口子的鍋還在你頭上頂着呢!你咋不說他能作呢!”
聶珵罵完了心中仍是忿忿,不解氣地又戳秦匪風的臉:“你別仗着你和傻子長一樣我就不捨得揍你,反正他身子也被你霸佔了,回不回得來還不一定,我揍你權當替他報仇了!——你還不趕緊起來?等着捱揍吶?”
秦匪風聽聶珵不僅歪曲自己的想法,還淨挑讓他窩心的話講,一股火憋在心頭,臉色顯然繃不住的yīn鬱。
“……你說我,霸佔他的身子?”隔老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
聶珵瞪眼,其實他聽秦匪風極力隱忍的語氣心底微微有所退縮,心知自己不該一直惦記着讓一個正常人變成傻子。
可他的傻子,也是真真實實的人,剛給他掰彎,然後就不見了,他彎得很bào躁。
於是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bào躁,聶珵不知死活道:“在我眼裏,就是你霸佔了他。”
第41章你鳥那麼大
秦匪風剋制不住了。
他流落十二年好不容易找回了他,他想要窮盡所能地寵他護他,但他的心也是肉長的,會疼,會氣。
他氣他自己,怎麼就不能早一步醒過來,先遇上他。
他也想過聶珵不會輕易接受他,他原以爲他只要默默看着,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可沒想到做起來竟然這樣難。
大抵是因爲人都是貪心的。
“在我眼裏,就是你霸佔了他。”
所以在聶珵不明就裏地說出這一句話過後,還沒來得及收回戳着秦匪風腦門的手,就被秦匪風一把嵌住,用力摁在頭頂。
聶珵一愣,他哪裏知道秦匪風心裏彎彎繞繞的糾結,就瞭然冷笑,心說你就算要gān仗你摁住我一隻廢手有個卵用?於是毫不猶豫地抽出另一隻手,一掌劈了過去。
結果他一掌眼看要落下,秦匪風依舊紋絲不動,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今他體內真氣充盈,這一掌真劈下去很可能直接要了他半條命,聶珵到底心軟,半路急剎車,可收又收不住,只好拐個彎劈在地上,震得他腦子嗡嗡生疼。
然後就在他傷敵不成反先自損的功夫,只覺身上一輕,緊接着整個人被翻了過去。
直到他屁股上突然涼嗖嗖一片,明顯帶着qiáng烈佔有慾的肆意揉弄傳來,他纔打着激靈反應過來,媽的原來秦匪風不是要gān仗,是要gān他。
而他在反抗之前,臉竟沒出息地紅了。
秦匪風遠比此前傻子不得章法的生澀動作來得直接,凡是他掌心所到之處都如火如燎,沒幾下就讓聶珵這麼一個向來沒啥羞恥心的老皮皮蝦軟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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