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篇
“你敢打我相公!我跟你拼了!”
賀江隱正一手扼在秦匪風喉間,身形一閃,便穩穩躲過聶珵那致命的一掌。
只是他縱是知曉聶珵全力一擊後難以立刻再使出殺招,但他還是低估了聶珵的憤怒程度。
所以他並沒有避開緊隨那一掌過後,又迎面砸過來的一隻——大紅色短靴。
“咣嘰”一聲。
無疑,聶珵成爲了第一個在賀江隱臉上留下鞋印子的人。
不止底下一gān掌門石化,賀江隱也面容鐵青,不可置信地看向聶珵,然後便見聶珵在半空貓着腰,毫無形象地又脫下另一隻,怒氣衝衝地揚手甩過來。
“你還不放開他!”
隨着聶珵又一句怒吼,賀江隱這次倒早有準備,閃身間一把將秦匪風推回地面,緊接着在聶珵追隨秦匪風而去之時,玄金的衣袍翻涌,qiáng有力的真氣拂過,給聶珵qiáng行扯了回來。
聶珵被賀江隱牢牢禁錮在半空,心中替秦匪風焦急,手腳並用地拼命掙動,幾乎將秦匪風曾教過他的那些招式用了個遍。
可不知是他錯覺還是什麼,雖說以賀江隱的實力制住他輕而易舉,但他仍隱約覺得,賀江隱對這些招式過於熟識了些?
而聶珵終是敵不過賀江隱,只見他正面對着他,雙手被qiáng扭在身後,隨着賀江隱臂間發力,他幾乎整個人貼進賀江隱的懷裏。
這詭異的曖昧姿勢刺激得聶珵頭皮發麻,想都沒想就放聲嚷嚷着給自己壯膽——
“非禮啦!!!四方御主要qiángjian——”
沒等他喊完,“哧拉”一聲傳來布帛撕裂的動靜,他震驚看去,還以爲真被自己喊中了,這相貌堂堂的江湖霸主竟然想在天上日他!
卻見賀江隱原只是扯下他喜服一角,死死盯了他半晌,再也忍受不了地給他把兩頰已然gān涸的**用力蹭下去。
直到給聶珵蹭得一張臉火辣辣生疼,賀江隱才停住手。
“不知廉恥。你與他再敢如此肆意行苟且之事,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面。”
冷硬決絕的一番話落下,賀江隱手一鬆,聶珵又被他拎小jī崽兒一樣拎回地面,“啪”地扔在一旁。
聶珵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在納悶,他媽的你啥時候給我留過情面了!
老子與自家相公辦正事怎麼就苟且了?你們一羣喫飽了撐的非得湊過來,到底是誰不知廉恥!
而心裏碎念着,聶珵不忘趕緊爬起來,想要去看秦匪風的傷勢。
這一看給聶珵氣得又一陣咬牙切齒,他的傻子被揍得鼻青臉腫,眼下正在那宋翌手中奮力掙扎。
“你們到底想gān什麼?”
聶珵握緊拳頭,qiáng行鎮定下來問道。
“小道長稍安勿躁,”卻聽一位掌門說道,“我們是來與你商議事情的。”
“哈,你們確定是與我商議,不是bī迫我?”聶珵冷笑,目光銳利掃視他們,突然明白過來,“你們是想讓我去除掉賀雲裳,對不對?”
“……”衆人不說話了,顯然默認了聶珵的猜測。
聶珵更覺荒唐:“你們當真以爲憑我的本事,可以與他抗衡?你們……他媽的是都瞎了!?”
“你們守着天下第一的四方御主,卻要我一個毫無身手可言的病秧子去對付他,就因爲我是那什麼狗屁的鬽胎!?”
“而且你們對那賀雲裳喊打喊殺了十幾年,你們可知道——”
“當年未能除去賀雲裳,是我失職,”聶珵正氣頭上想gān脆說出沉魚山莊被滅門的真相,卻被賀江隱猛然打斷,“如今我已與衆派商議,此次圍剿不再由我主導,以免再造成誤解。”
“而賀雲裳的確與你同爲鬽胎——聶掌門說的對,只有你有機會除掉他。”
那一句“聶掌門說的對”,似是透着無盡深意。
“……”
聶珵在憤怒之餘,腦中倒也突然清醒,竟後知後覺地明白聶又玄的苦心。
原來他當時這樣說,就是爲了利用衆派對賀雲裳的恐懼,推自己出來做出頭的那一個。
因爲如果不如此行事,想必以當時的情形,面前這些人的矛頭,必然又會對準身爲鬽胎的自己。
所以只要賀雲裳還是他們心中無惡不作的魔頭,那自己在這些人眼裏就有利用價值,反倒不會輕易再被彈劾。
想不到聶老頭在關鍵時刻頭腦竟如此活泛,與往日的死板較真簡直判若兩人。
只不過這樣一來,又要冤枉那倒黴的賀雲裳不知多久。
聶珵有點大言不慚地想,都是因爲你我才重傷失憶,不然怎麼會爲了找回記憶捲進這些是非?眼下就當給你個機會補償我,咱們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啦。
——當然,他也有些奇怪,聶珵懷疑地看向賀江隱,這個人難道不想還自己弟弟清白嗎?爲何方纔要刻意阻止他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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