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野人首領的星際音樂

作者:水森森
低頭應了一聲,淵心中滾燙,似乎他家小白人格外體貼人。與部落中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他身上自帶着一股奇怪卻令淵無法抗拒的氣質,吸引着他的目光圍繞着。

  “晚上嗒嘛節,可以使用這個……火麼?”珍惜的舔了舔烤兔子,淵漆黑的瞳仁竟溢出幾分期待來,那瞳仁滿滿的信任與渴望,稚子似的。

  莫卅轉過頭看向男人,聲音中充滿了笑意,“有何不可。願意就用吧。”

  不過和這個嗒嘛節似乎有些耳熟,之前破譯時還疑惑,現在看來似乎是個儀式,想到淵與阿瑪尼兩個人前後搭句,莫卅就忍不住眯起雙眼,似乎他忽視了最爲重要的事情。

  嗒嘛節的具體意義可能並不是歡迎儀式。

  傍晚,兩人捧着一堆水果與小獵物回到部落,恰巧外出狩獵的隊伍也迴歸了。他們帶回來一整頭鹿,這鹿頸子上有個巨大的口子,似乎是被徒手撕開了血管死亡的。

  對於一個部落來說,獵取只獵物不成問題,但是獵了這麼只膘肥體壯的鹿就十分幸運了。尤其是獵取鹿的寓意是好運,可以爲族羣帶來神之庇護。這一隻鹿分下去每人都能分得一小塊,就着喝水與葉子,飽餐一頓。對於遠古人來說,這已經是相當豐富的晚餐了。

  淵作爲首領,原本應是帶着隊伍狩獵,然今日便是他每三十天一次的休憩日子,唯一一個不用帶隊伍的日子,他原本打算去割些能喫的草與祭司用的草。草割好了同時獲得了從天而降的配偶。

  當淵看到小隊扛着拖着鹿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獵物時,忍不住沉了沉眸子,心中甚是歡喜。與他不外漏情緒不同,見到鹿後,祭司卻眉開眼笑,見牙不見眼了,心中甚至思量着,果然不愧是神使,他一來,部落就得到好運了。

  首領有權利爲族人分配食物,不論是打獵的隊伍,還是留守的女人們,紛紛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他們圍繞着鹿,歡笑起來:“真棒!今天又可以喫好喫的了!!\(^o^)/~”

  鹿的血液流乾,卻是被狩獵隊伍給喝下去了。畢竟他們是主力,需要更多的食物,所以,雖然鹿仍然有些血絲,倒是不會血液流出來了。剛要黑天是部落人數匯聚最多,人口最密集的時候,他們雙眼晶亮,都期盼着首領分下來美味的食物。

  瞧着這些雖然火熱卻並保持秩序的遠古人民,莫卅嘴角掛起似有若無的弧度。每天夜晚祭司都會跳起一隻短暫的祈禱舞,然後由首領分肉,今日衆人圍着鹿,等待着祭司的舞蹈,然而卻見被祭司指派出去的狩獵隊也回來了。

  瞧着他們的獵物後,整個族羣都譁然了,“天啊,今天太幸運了!我們居然有兩隻鹿!”那後回來的小組瞧着被擺在中央的鹿也驚訝了,他們是爲了首領的嗒嘛節打獵運氣好打到一隻鹿!

  祭司眼中晶亮,他內心激盪無比。若再說小白人不是神使,他都不信了。鹿到底多難獲得,在場無人不知,可就今日便出現了兩頭鹿!!這完全可以記錄在部落的紀實簿上了。

  祭司的確是跳舞了,可是今日他跳的卻更爲複雜,身上甚至穿上極爲莊重的獸皮裙兒。當族人見他這番打扮,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便是那些偷偷覷着莫卅的也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遠古時期,在面對鬼神時,他們是虔誠而惶恐的,祭司跳舞時,甚至有小孩子與女人會跪在地上,靜靜的聆聽着什麼。當祭司跳舞結束,人們纔敢大聲喘氣,發出一聲聲吼叫,表達着他們還活着,還在享受着神明賜予他們的生活。

  今日祭司並未在跳舞之後離開,反倒是端着個石碗,一根木頭叉子,來到後面那隻略小一點的鹿前,“今日平河部落迎來新的成員,也是首領與新成員嗒嘛節!”

  前一句話讓衆人將目光投到莫卅身上,後一句卻讓整個族羣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在這種三十歲便是老年期的遠古時期,如首領這般二十多還沒有伴兒生崽子的絕無僅有,也不是女人們不想靠近,卻是首領太強大,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

  今日,他們聽說他們以爲終生如此的首領竟然要舉行嗒嘛節了?!這於部落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消息:“我的天啊!首領要有配偶有崽子了?!”

  “難怪當年不選我們,原來首領要這樣子的啊!”某個已經當了奶奶的二十多歲女人嘆息了一聲。然後她拍了拍小孫兒的腦袋:“崽子乖,一會兒給你喫肉!!”

  歡呼聲此起彼伏,在衆人的起鬨聲中,淵握住莫卅的手站在了中央,瞧着祭司已經接了一碗鹿血,便揚起手阻止衆人的呼喊:“吼!!”

  淵的吼聲中氣十足,又隱隱有虎嘯山林的霸氣,他嘶吼之後,便仰頭喝了一口鮮血,原本淡色的脣便被染上了一絲猩紅色,看上去糜爛又墮落。

  碗被遞過來,莫卅眉頭挑了挑,心中已經確定了這嗒嘛節的含義。眼中帶笑的接過,並在衆人瞪大雙眼好奇的觀望時也一飲而盡,說實在的,在被男神養刁胃口後,莫卅並不喜歡這種鐵鏽的味兒,不過據說鹿血還是很補的。

  淵眼神閃爍,奪過碗高高舉起,並在此吼叫出來。與之前不同,此次吶喊帶動了全部人的歡呼聲,他們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歡樂,似乎結婚的是他們一般。肚子空蕩蕩的族人在歡呼了一陣子便期待的望着淵,等待着他的分配。

  然而今日他卻做出了令所有人震撼又惶恐的動作,他用能力點燃了天火!那個威力巨大,來自神明的東西!!!

  這這這……

  衆人猛地吞嚥口水,瞧着現學現用的首領使用神祕而恐怖的火燒烤着食物,戰戰兢兢又帶着一些渴望與好奇。

  肉最後是分配了下去,卻是熟了以後的美味烤肉,與之前參與的嗒嘛節完全不同,今日他們竟然品味到來自天火的味道,這難道就是神明的氣息嗎?許多族人暗暗思考,將這一塊肉嚐了嚐又珍惜的藏了起來。如果獲得神明的味道是不是可以更幸運一些。

  鹿肉到底是補品,再加上遠古人在喫過飯後也沒什麼活動,基本上累了一天回來喫飽肚子就會造一造人,等興致泄了就團在一起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日出日落過着簡單的日子。

  祭司小心的咬了一口烤肉,險些將眼淚憋出來。與他人不同,當他親眼見證首領一日便掌握瞭如何得到天火,更是堅定了莫卅的身份,琢磨着是否將祭司的位置讓出來,才能夠顯示族羣的崇敬。

  喫飽喝足,先是一個男人扛起身邊的女人回了帳篷,然後沒一會兒便發出了似是亢奮似是痛苦的聲音。然後受此影響,更多的男人與女人或是相擁或者相抱的離開,留下來的更多卻是獨身漢,他們只能挺立着什麼唉聲嘆氣,等待着屬於他們的配偶的親睞。

  那此起彼伏的聲音不算什麼,可配偶就在身邊,淵便豎着耳朵偷窺莫卅優雅的進食,默默吞嚥口水,暗中心猿意馬。他到底年級不小,所以並不會如愣頭青一般不管不顧的扛着人就走,他起碼等到莫卅將一小塊吃了大半部分似乎是飽了以後,才急不可耐的扛起了人。

  事實上,在聽到那些靡靡之音後,莫卅也開始期待起來。身邊就是他家男人,而他們似乎還在他不懂規則時稀裏糊塗的辦理了酒席,結了婚。慢條斯理的喫掉鹿肉,莫卅咂咂嘴,這異界的鹿肉不知效果如何?

  並未反抗,莫卅幾乎順從的趴在淵的肩膀上,在進入帳篷後向外掃了一眼,便見更多羨慕的,起鬨的,歡呼的,甚至還有呻|吟的人看了過來。

  這真是個十分開放又狂野的時代。

  莫卅默默的琢磨,下一秒便感覺背後一陣柔軟,他已經陷入了絨毛的皮子上。環境簡陋了些,但因身邊有他家男人,他反倒是更爲期待,不過他卻是不喜歡他家男人發出聲音讓外人聽了去。

  小苗嘴角一抽,默默的背過身去:主人還怕男神會出聲,不知道誰每次聲音響的離老遠還能聽到來着。

  摸了摸皮子,莫卅側過去瞧着男人,下一秒便笑了出來。他家男人維持着跪在他身側的姿勢,奮力的與紗布釦子做鬥爭呢。他在經歷了半天,基本上明白淵對紗布的在意情況,忙伸出手阻止:“不能拆。”

  “可是衣服會髒,我們要那個……”

  “不會的。下次我帶更好的給你,這個你帶着,它幫助你恢復傷的。”莫卅緩緩坐起捏着淵的手,另一隻手則從那結實有力的大腿摸向了獸皮裙……

  淵身體猛然一僵,甚至連釦子都不敢揪了,只一雙漆黑的瞳仁緊盯着莫卅,要喫人似的。然而他腦袋裏卻迴盪着莫卅的話:下次再給他帶更好的,下次給他帶?!去哪裏帶?什麼時候去?!?!至於紗布衣服副屬性恢復傷口什麼的,已經被淵忽視了個徹底。

  “剛剛我們舉行了嗒嘛節,我們是配偶了,你已經是我平河部落的人。”想了想,淵扣住那握着他重要部分的手:“你得給我做配偶。”

  “嗯。我是,”莫卅靠近五官鐫刻的男人,在他的喉結上舔了一下:“我是你的配偶,不會拋棄你的,不過暫時我可能還有些無法控制的事情。”

  “那是什麼?”淵眼神閃了閃,打心眼裏他不想聽,覺得那並不是好話題,可又忍不住心底的疑惑。想了解他從天而降的小白人的一切。

  “大概就是,我可能會時而離開一下。”莫卅纏着男人滾燙的胸膛,輕咬他的耳垂。

  “去哪裏?!”身體一個激靈,淵從不知自己耳朵被咬到那種奇怪的感覺。他忍受着身體的燥熱,啞着嗓子詢問。與配偶貪歡卻比不上可能失去配偶的可能更讓他激動。

  “在祭司的口中,應該是神界。但是我卻說它是未來。”莫卅想了想,還是將部分實情告訴了淵,他完全信任他家男人絕對不會因此恐懼他或是疏遠他,更多的卻是惶恐一些,需要更多的保證。

  神界……難怪從天兒降,擁有那麼多奇怪的力量,能夠讓他獲得天火,更是有這麼柔軟的衣服。沉吟了幾秒,淵握住莫卅的肩膀:“你那個世界很好嗎?你想回去嗎?”

  “那世界算不上什麼,甚至都沒有植物,水果與肉也沒有這裏的嫩甜。而且我來這裏也不是偶然,因爲這個世界有你。我專門爲了你而來,以後也會一直陪着你。”

  似乎明白自己無法控制,淵雙眼眯起,盯着莫卅的瞳仁幽邃起來。

  心中瞭然,莫卅忙送上脣,下一刻便獲得了明顯青澀卻火力全開的侵略。說實話淵這一方面不愧是男神,無師自通的能力極強,雖然剛開始手忙腳亂,可本能卻是恐怖的。他不但找準了位置,更是身體先天素質極強,然後……

  然後莫卅就昏迷着跟着被傳送回了星際世界。

  剛抱着人打算溫存親吻,卻見莫卅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綠光,下一刻他就緩緩消失了身體。直面這麼神奇的畫面,按照平時淵會恭敬的跪在地上。可那變化是他剛獲得的配偶,他就淡定不下來了,就算明明被告知,他依舊惶恐到痛苦,伸出手想要用力挽留,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莫卅消失在他的懷中。

  呆愣愣的坐在空蕩蕩的新婚牀上,就在一分鐘前,他還抱着配偶暢想未來。下一刻他卻必須獨自面對寂寞與恐懼,淵從未如今日這般慌亂,他保持着懷抱的姿勢,漸漸的握緊了拳頭。

  下一刻他便轉身前往了祭司的帳篷,祭司瞧着他疑惑的蹙眉,直到淵吐出幾句話後,祭司才瞪大了雙眼,急匆匆抓住淵:“他還會回來嗎?!”

  “看來果然是,阿瑪尼,有什麼辦法可以留下他。”淵眼神閃了閃,就算是禁錮的方式也好。他不想眼睜睜看着屬於他的配偶在他懷中消失,卻無能爲力。

  “愛。”阿瑪尼眼神閃了閃,最終吐出了一個字。

  另一邊累極昏睡過去便傳送回去,莫卅光着斑駁的身體在病牀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望着潔白的牆面鮮少的裂了表情。他呆愣愣的坐起身,低頭瞧着自己的痕跡,甚至感覺下部那流的感覺,臉徹底黑了。

  狠狠給莫希記了一筆,莫卅險些猙獰了臉。他還從未這麼狼狽過,莫希真是好,太好了!!!

  偷偷覷了眼主人,小苗暗暗給莫希點了支蠟燭,它似乎從未見過自家主人這麼惱火的樣子,看來莫希結果定然不會好過的。

  嘶了一聲,莫卅忍耐着身體的粘膩穿上衣服,在曾經傷口部位纏上剩餘的紗布,還未來得及扣上最上面的扣子,門就被人推開了。進來的則是昨日的醫生,他一打眼見到的就是莫卅半遮半掩的香肩,第一感覺是美,第二感覺就是噁心了。

  畢竟他那肩膀上有着濃重的屬於歡愛的痕跡。

  難怪今兒一大早就有人給他交付了更貴的費用,原來是這種貨色。身體還受着傷,就不安分了。果然是個婊|子。醫生眼中溢出了幾分鄙夷,原本他根本懶得理會這個自甘墮落的人,可到底因爲費用給的很豐厚,他還不想失去主治醫生的這份錢。

  “莫楚,我想你的身體最好不要再做更多激情了,否則你的傷裂開可就真的殘廢了。”醫生惡言惡語,心中更看不上這抄襲的衣冠禽獸,嘖嘖,不過他不得不佩服他了。畢竟都這幅尊榮還有能力去勾引人,可是厲害了。

  不過他還真是不懂了,那些高層的人的審美了。若是莫楚之前的容貌被人包養還說得過去,可這都破了相了,還有人惦記着。嘖,口味真重啊。

  莫卅並不發言,餘光只是冷情掃了眼醫生,他此刻正怒火難平,若是醫生撞槍口,他也不介意用他發泄了惱怒。

  “你命也不錯,早上有人替你付了費,你可以轉去高vip病房了。”醫生上下打量莫卅一眼,真是隨意瞧了眼,便在本上記錄了他的病情情況,根本連仔細檢查都沒有。“行了,一會兒你打個點滴。然後讓護士給你推過去。”

  甚至懶得給莫卅一個眼神,醫生便轉身離開了。

  “醫生,最後一期的音樂比賽,我能上場嗎?”莫卅烏瞳緊緊盯着醫生,眸色高深莫測。

  被瞧的一個激靈,醫生感覺那雙眼睛竟意外的可怕,心中不禁升起惱火,也不顧其他:“比賽?這個你就別想了,你難道連腦袋也記不清了麼。昨天不是說過你的傷只能讓你不是完全的廢人,不過基本上也沒太大區別,至於音樂那種玩意,你就別想了。”

  “畢竟不是自己的,聽着也噁心不是。”呲牙回答,醫生眼中溢出了幾分不耐煩。

  輕笑了一聲,莫卅緩緩頷首:“是麼。我這種程度是廢了麼。”

  “你以爲什麼程度,胳膊都快被斬成兩半,這已經不錯了!我的能力有目共睹,你若是不願意在我這兒,不相信我的醫術,我也不挽留你。你儘可以離開。”醫生不爽快了。這人什麼玩意啊,還當自己是那個高貴的音樂家了麼?

  不過是個抄襲的衣冠禽獸罷了。

  “既然如此,那醫生就在我的病歷本上簽字吧。我不看了,寫下我現在的情況。”

  “什麼,你不看了?你真的不看了,早上可是剛獲得資助費用。”醫生眼神一閃,雖然他厭惡莫卅,可卻不想失去這份錢,那金主給他封的紅包非常不錯,否則他纔不來這裏看情況。現在這人說走就走,那他那錢不是打水漂了麼。

  莫卅頷首,嗤笑了一聲:“沒錯,就像醫生瞧不上我,我也如此。畢竟我不相信我治不好。”

  “好好好!那你走好了!我現在就給你寫!”醫生被激的憤怒了。這人以後就是求着他,他也不會給他看了,他這是什麼地方,還敢與他撒野!那些錢反正到了他的手就不會還回去了,這人既然願意用身體換了錢,免費送他,他也接受就是了!反正不是他攆人。

  大筆一揮刷刷寫下後,醫生便道:“以後你好自爲之!要記住,這是你放棄治療,真正殘廢與我無關!!”

  輕笑着掃了眼病歷本,莫卅眯起雙眼,這醫生也夠蠢的。他倒是想看看等他未來痊癒,會有多少人懷疑這位高傲的醫生的醫術了。

  心中思索着,莫卅卻猛然想起方纔醫生的話,有人爲他付了多餘的住院費?仔細查找記憶,他並未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小說中也根本沒有這麼個幫助他的人,那麼到底是誰幫他?亦或是有所目的??

  事實上,莫卅不理解,便是那個幫他付了費的人自己也十分想不通。

  薛雷淵坐在老闆椅上,緊緊盯着屏幕中的人,整個人都陷入了寂靜中,他眉頭緊鎖,似乎極爲疑惑,可當目光掃到那人時,眼中甚至溢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昨夜,他夢迴千轉之間,竟然做了那麼荒唐的夢,他成爲了一個野人,並且將從天而降的人當成了伴侶,甚至那人還是個男人!當他醒過來時,還殘留着被拋棄的焦躁與惶恐。

  可腦袋清醒了後,他倏地僵了身體,那個人難道不是最近聲名狼藉的莫楚音樂奇才麼?他怎麼會做那樣的夢。猛地搓了搓額頭,手指甚至還殘留着那細膩的感覺,那夢簡直太真實,真實到他甚至以爲那是自己失去的記憶。

  也許,那真有可能是自己的記憶也說不定。薛雷淵作爲星際公司的總裁,因旗下有娛樂公司,在拍戲與音樂都有不凡的能力。那人的演奏他也聽過,只記得還算過得去。

  並未給他多大的印象,爲何命中卻會夢見那個人,而且他還跟愣頭青似的,不僅珍視紗布,更抓住那個人佔有不放。

  這簡直和變態一般。難道他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動了心嗎?從未爲任何男人女人悸動的薛總裁,有那麼點鬱卒。早上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腦袋一熱給他付了昂貴的費用。甚至聽聞莫楚那弟弟根本沒給他交付兩天費用,便怒火中燒。似乎屬於他的人被欺負了一般。

  回到公司,翻看了文件,最終卻忍不住打開網頁,查找那個人的消息和照片。照片上的莫楚笑的溫和,可夢中在他身下綻放出的璀璨與妖魅……他似乎二十多歲了,然而卻有一個誰都不清楚的祕密。

  所以,他覺得也許有必要見一見這位與他夢中有過露水姻緣的小白人。

  想了想,薛雷淵終究忍耐不住想要瞧一瞧的衝動,站起身來向着醫院趕去。然而當他正走到門口時,聽到的便是醫生不負責任訴說着與他無關的話語。腦袋嗡的一聲炸開,薛雷淵甚是憤怒。他交了這麼多錢,就是要這些沽名釣譽的玩意治好他,而在私下裏他們竟是這般磋磨莫楚的?!

  剛想伸出手推開門,卻聽莫卅清越剔透的聲音。

  “當然,醫生請注意腳下,千萬別摔倒,也摔的斷了雙手,那可就沒有如醫生這麼厲害的人給你治療了。”

  薛雷淵怔愣了一秒,耳畔依舊是那清醇的嗓音,同樣的語氣,卻是不同的場景。他記憶中,莫楚的聲音根本沒這麼勾人!!這與他夢中在耳際低聲呻|吟幾乎是一個曲調。聽着莫卅氣人的話,薛雷淵反倒心中一樂,不急迫打開門。似乎與印象中軟綿女人像不同,張牙舞爪的跟小獸似的。

  就和夢中那小白人一樣。

  “你!你這個……簡直不可理喻!別太自以爲是,我由衷勸告你一聲,善惡到頭終有報,你現在不過是還了曾經的惡果。”醫生似乎氣急了,最後到底沒有吐出口,轉身猛然打開門大步流星的離開。

  醫生氣惱非常,甚至沒發現站在另一側的男人,薛雷淵盯着醫生遠去的背影,眯起了雙眼。那個小白人的話似乎也不錯,他那雙胳膊的確有些多餘。

  房間內沒了動靜,薛雷淵便向門走了一步,可那瞬間升起的忐忑卻令他不敢伸出手。他覺得自己似乎是瘋了,不過就是個莫名其妙充滿了曖昧色彩的夢,不但一大早屁顛起來給他交付了費用,更是想親眼見一見。

  而站在門口,不知是緊張的心作祟,亦或是身爲男人的尊嚴問題,他覺得他實在不太對勁兒。或者他不應該如此魯莽,立刻去見他,也未必會有好的談話氛圍。

  猛然轉過身,薛雷淵覺得自己被一個夢左右不太正常。

  正琢磨着,門就從裏打開,薛雷淵正與出來的人面對面:“…………”

  相視的瞬間,莫卅與薛雷淵同時收縮了瞳孔。

  莫卅驚愕是因爲眼前的男人便是淵,容貌一般無二,只是身上穿了西服,髮型有所變化。而薛雷淵收縮瞳孔是因爲,他夢中的小白人便是這幅姿態,就連他故意在頸子上留下來的痕跡都一模一樣。

  這,這是什麼情況?!

  掩住眼中的狐疑,莫卅心中咯噔,暗中呼喚小苗:“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苗迷迷糊糊的盯着薛雷淵,好一會兒才支吾道:“主人,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沒有探查出來,可是分析了波動,他也是男神啊!!!”

  眯起雙眼,莫卅盯着薛雷淵,他從未遇見這般狀況。那麼,難道都是男神?不動聲色的打量薛雷淵,他望着那雙充滿了侵略性與強勢的瞳仁,愈發肯定這個似乎的確有可能是。“這世界似乎也變得非同尋常了。”

  與莫卅沉吟不同,薛雷淵簡直驚呆了。他盯着包裹着紗布,卻隱晦露着那僅有的一個吻痕,整個人都懵逼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真的在夢中將莫楚給上了??一想到眼前的人在夢中的風華其實都是真正被他所獲得,莫名的,他便生出了一股暗喜來。

  “你是誰?”莫卅仰着頭詢問。

  張了張嘴,薛雷淵勉強壓住心底那愈發溢出的歡喜,“我是星際公司的總裁薛雷淵,我聽了你的音樂,覺得你並不如傳聞那般,我想我可以幫你,如果是屬於你的音樂,我希望你可以擁有平臺繼續進行下去。”

  他記得在夢中,小白人身上並沒有傷痕,甚至臉上也完好完美,現在他只需要確定一下,便可以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否真的被他在夢中給佔有了。想着他便伸出了手握住莫卅的胳膊,“而你的雙手,我想我也會全力幫你恢復如初。”

  就算是假的,他想他也願意盡力的。畢竟眼前這個人的確是讓他很想要握住的。

  莫卅對男人也沒有防備,一時不察便被抓住了爪子,手腕處纏繞了繃帶。卻只是爲了掩人耳目,並未纏繞太多,原本傷痕地方被撥開,倒是一片白皙。而那手腕處竟然還帶着輕輕的握痕跡。

  很明顯那是被扣住了雙手留下的痕跡,薛雷淵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他記得夢中便是扣着他的雙手壓在頭顱兩側狠狠的吻上那脣的,事後他還摩挲了兩下,打算回頭用草藥給他敷一敷。

  留下來的痕跡與大小,甚至色澤都與他記憶中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莫卅的衣服上還沾染着一些白色皮毛的痕跡。這還無法確定麼?!

  他又不傻,似乎他夢中所做之事,確實是真實發生的。那麼,還有一些疑惑他還有些不明白。畢竟那背景到底是哪裏???難道他魂穿了???然後用別人的身體佔有了這個人??

  思及此,薛雷淵竟然猛然感覺自己給自己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這感覺讓他鬱悶又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渴望。

  輕輕放下莫卅的袖子,薛雷淵低聲道:“我願意相信你的音樂,我想你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不要放棄。”就算心中已經確定小白人並不簡單,也定然不會放棄,但薛雷淵依舊不動聲色的訴說。

  並不在意麼?莫卅眸色微閃,若真是他家男人,定然會憤怒,可他那眉目中只是帶着淡淡的……歡喜。真當他看不出來麼?似乎比他想的還不簡單。

  心中嗤笑了一聲,現實不確定。但是他卻更覺有趣,只要證明眼前是他家男人就可以。至於靈魂分爲兩半,還是本身就是轉世投胎都不重要。

  莫卅深深看了眼薛雷淵:“十分感謝薛先生的信任,不過在這種狀況談論,是不是有些奇怪,不如就去品嚐些美味吧,薛先生應該不介意與我這個聲名狼藉的人共進晚餐吧。”

  “自然不介意,”薛雷淵心中歡喜,下意識就脫下大衣披在莫卅單薄的肩膀上。等做完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出了多麼出格的事兒。

  眸色漸深,莫卅嘴角的弧度翹起,“那就走吧。”

  “放心,我們就去最近的餐廳,那邊環境不錯,有很適合莫先生現在身體的美味。”

  打心眼裏不喜歡小白人被別人圍觀,薛雷淵便擋在他身前,阻止那些奇怪的目光,心中忍不住惱火,心疼,那重重情緒涌入心頭,他都感覺震驚。他從不知道一向冷情的自己會有這般多的感情,似乎當遇見了莫卅後,他的所有情感都被激發了起來。

  兩人來到酒店包間,下了菜單後。莫卅意味深長的掃了眼選擇燒容蜜兔的男人。別以爲當他選擇這道菜的時候,望過來那期盼的目光他沒發現。似乎,的確是一個,甚至記憶。不過就是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

  “不知,莫先生有何打算?”

  莫卅笑眯眯的詢問:“如果我說,我要參加最後一期音樂比賽,薛先生會支持我麼?”

  “當然!”薛雷淵立刻點頭,表明態度:“我想你一定會取得冠軍!我對你有信心。”

  “是嘛,難道不怕我是騙你的麼?畢竟我弟弟和未婚夫的證據確鑿。”

  屁的未婚夫!!明明你昨天還在我身下輾轉承歡,呼喚着我的名字!!!薛雷淵胸口被重重撞擊了一下,很是不舒坦。小白人就是他的人,他們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提那個朝三暮四,分明就花心的蠢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起名字?某森對阿瑪尼沒什麼想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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