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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88

作者:听谣
钟晴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姜野已经穿上了衣服,并且很着急的样子。

  她走路還有些不利索,還沒来得及张嘴问他怎么了,就看见姜野转過身来,拉紧皮带。

  他面无表情,对钟晴他很少会露出這样的神色,钟晴朝着床边挪過去,就听见姜野說:“出事了,你先在這儿睡一会,我让人送了午饭過来,一会儿放在楼下,饿了你就自己下去吃,我先出去一趟。”

  钟晴点点头。

  姜野這么說,肯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钟晴就算不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姜野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就下了楼,钟晴干脆躺在床上,她确实還有一点难受,想想還真是個体力活,姜野這人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从房间裡面出来的姜野又给金阳打了個电话。

  在裡面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說,姜野也并不是很想让钟晴知道,這毕竟关系到了金阳的隐私。

  “你现在在哪?”

  “在我房间。”金阳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你家?”

  “不是,是民宿,你给我安排的那個我专门独有的套房,我在卫生间裡面,她還在睡觉,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折腾的,但是我刚才出去看了一眼……姜野,惨不忍睹,怎么办?”金阳都快哭出来了。

  “你问我怎么办?都說喝多了是沒有办法兽性大发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姜野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

  你睡谁不好?

  非要睡個钱钱?

  你知道钱钱是什么人?

  钱钱在圈子裡面的名声是不一样的,和其他的千金小姐不同,就不要說钱钱了,金太太介绍给金阳那些千金小姐,沒有确定关系,金阳也不敢带上床,就算是确定了关系,估计也要好长時間做心理准备,两個人才敢往床上走。

  但是现在,金阳倒是真的艺高人胆大。

  钱家在圈子裡面的名声那是越来越大的,這一点毋庸置疑,就连姜野都知道,最近势头那是了不得。

  要不然姜父也不会动了那個心思,一开始虽然說是娃娃亲,但是实际上要是真的在一起,那還是要有待观察一下的。

  那段時間姜父差点就直接点头了头,也是因为钱家最近真的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可以形容的。

  這個钱钱,又是圈子裡面的一個奇葩。

  细数她的整個人生,都和姜野在一個学校裡面度過,两個人的关系說近不近,說远不远,见面也不過是点头之交。

  为什么?

  因为都是一样性格的人。

  钱钱不爱說话,人也比较冷漠,平时和同学走得都不近,這么多年来,她是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找的,都谣传說她和姜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也就是因为這样,并沒有人敢去招惹钱钱。

  正常情况下,像金阳這样的男人,你沾上了吧,想丢就丢了,金阳绝对不会缠着你,他会很快的发展下一個女朋友,而且会很快的坠入爱河,根本不会对你多做纠缠。

  你要說认真两個字,在這些人的世界裡面是沒有的。

  但是大家都默认了,钱钱和姜野這样的人,若是有一天真的谈恋爱了,那肯定就是认真的谈恋爱。

  姜野還好,毕竟是男人。

  但是钱钱是女人,她会变成一個狗皮膏药缠着你,然后用家庭给你說不出的压力,让你不得不就范。

  所以沒有人招惹她,再說她也长得不是美若天仙,還真沒人追。

  现在金阳就等于是沾染上了一個最不能动的人。

  钱家就這一個女儿,简直就是捧在手心裡面的小公主,你若是让他父母知道你睡了人家的女儿,你想想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外面還谣传,钱钱這個人精神不太正常,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开始发脾气,或者說是有一点点的间歇性神经病,话是从谁嘴裡說戳来的不知道,圈子裡面不喜歡她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這個真的是不确定,姜野只能說,他沒有见過那样的钱钱。

  “我也不想睡她啊,姜野,她還是第一次……”金阳這一次是真的要哭出来了,鼻音都出来了,尤其是說到第一次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

  “你家和钱家比不了。”姜野停下脚,說出了最现实的一句话。

  钱家未必想和他们家攀上這门亲戚,金家有钱,但是是属于暴发户类型的,虽然钱多,但是格调和钱家這种豪门還带着书香气的是不同的,就算再有钱,钱家也看不上,暴发户始终是暴发户,孩子到底是不相配的。

  要是說起来,钱家更希望给钱钱找一個能够合适的家庭,比如說姜家這种身份地位的,孩子一定要干净,還要懂事。

  金阳的名声真的不算有多好,說起来可比钱钱那些乱七八糟的歷史要脏的多了,钱家能乐意才怪吧。

  现在指不定多生气呢。

  俩孩子啥事儿都沒有,就滚到了一张床上,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這样我才慌,姜野,救救我。”

  金阳打给姜野的电话,十次有九次都是救命的电话,姜野纵然是已经习惯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拉黑這一位好友。

  “你去把她叫醒,问她怎么办。”姜野說完,啪叽就挂断了电话,這事儿真的是很糟心了。

  本来昨天晚上姜野是沒有邀請钱钱的,也不知道是谁說出去的话,平常钱钱是不会来参加這样的聚会的,但是昨天晚上她偏偏来了,来了就来了吧,還偏偏和金阳搞在了一起。

  哪怕对象换一個人,也会比现在好交代的多。

  他朝着民宿那边走過去,路上碰见服务员就立马问昨天金少爷住的到底是哪间房,等到了门口之后,姜野才给金阳发了條短信,說他已经到门口了,让金阳先问清楚,然后再开门。

  结果金阳那是一分钟都沒有多等,直接就把门打开了,看见姜野站在门外,就好像是看见亲爹了一样。

  姜野一只脚刚踩出去,姜野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他低头一看,是钱父。

  姜野皱着眉头走到另外一边,然后接起来。

  “小野啊。”

  电话那边是钱父熟悉的声音,从小姜家和钱家的关系就好,钱父自然也对姜野是喜歡万分的,虽然沒有办法结为亲家,但是关系還是在的。

  “叔叔。”

  他回答道。

  那边已经习惯了姜野一贯冷清的声音,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直接就问出了這一次电话的来意。

  “钱钱昨天晚上好像去你的民宿参加什么派对了,我本来以为今天早上就会回家的,她妈着急得很,又沒你电话,非要让我给你打個电话问问,你也知道那孩子不咋出门。”

  钱父和钱母其实本身是很好說话的样子,尤其是钱父,和谁說话都是笑眯眯的,只不過遇到了商场上面的事情,他一般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手软的,但是平时和晚辈說话的时候也不太会端架子。

  所以他对钱钱是真的特别的宠爱,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份宠爱已经超過了正常的范围。

  “嗯,我给她准备了房间,估计昨天晚上玩的很开心,所以就直接睡着了,叔叔你不要担心,我去问问,然后给你回电话吧。”姜野难得会一次性的說這么多话,钱父倒是觉得很惊讶,立马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姜野挂断电话,面无表情看着站在门口的金阳,他看起来确实慌得要命,這個时候连话都說不出来了,只是看着姜野,眼睛裡面写满了怎么办?

  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挡住我了。”裡面传来尖细的女生,就好像是小猫儿的叫声一样,并不是很大,但是让人一听就觉得鸡皮疙瘩全部都起来了。

  這也是钱钱不爱說话的原因,小时候不少人给钱钱起過一些稀奇古怪的外号,裡面就包括猫這样的名字,或者什么小猫,還有一些不太好听的,从哪個时候开始,钱钱就基本上不怎么說话了。

  “对不起。”金阳很快的就道歉,回過头的时候,钱钱已经穿好衣服了。

  她坐在沙发上面,裡面有人送来的早茶,钱钱喝了一口,然后靠在后面的沙发上面,好像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金阳见状立马侧开身子,钱钱就看到了门外的姜野。

  姜野一句话都沒有說,他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再沙发上面另外一边坐下来,端起来另外一個杯子。

  现在這個场景,钱钱自然也意识到了是什么意思,金阳搬了姜野過来当救兵,這事儿已经很是明显了,她本身只是不爱交际,但是不代表她的智商也有問題,她坐在那裡,安安静静的吃了一块早餐面包,又喝了一杯茶,觉得饱了一些,才看向姜野。

  姜野转過头去,四目相对,想和她說些什么,就听见她說:“我要回去了。”

  她丝毫沒有准备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是姜野却不准备就這样放過她。

  金阳已经吓傻了,站在门口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說什么话,或者還是干脆的保持安静。

  “那他呢?”姜野问。

  “他?”钱钱指了指门口的金阳。

  “对。”

  “他想去哪儿去哪儿啊。”

  钱钱說的那叫一個理所当然,就好像金阳是一個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這句话让金阳都觉得有些呆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作数了?

  她早上起来走路都是困难诶。

  床单上面還有血渍,怎么到了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姜野沒有說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這句话。

  完全不觉得這句话有什么可以接下去的意义。

  钱钱真的是一句话就把天成功的聊死了。

  “有些事情你们不需要太放在心上了,本来就沒有多大点事儿。”钱钱站起来,有些不自然的走到旁边的衣服架子旁边,拿上自己的包包,顺便還检查了一下手机是不是在裡面,等背起来之后才转過来对着姜野說道:“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钱钱就朝着门口走去,之后就在金阳還在发呆的情况下,直接走了出去。

  這一次简直就是金阳沒有预料到的。

  他想過了一百种后果,偏偏就是沒有想到這样的一种后果。

  金阳看着姜野,他不知道应该說什么好。

  還是姜野坐在沙发上面說了一句:“你应该先让她知道你叫什么。”

  金阳這才反应過来,拉开门,对着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的钱钱說:“喂,我叫金阳。”

  对方根本沒有理会她,直接就顺着楼梯下了楼。

  金阳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吃穿了一個平角内裤,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起来,然后走到姜野的身边坐下来,问他:“为什呢要让她知道我叫什么?”

  “因为算账也要有個名字才可以。”姜野說道。

  “姜野,你是不是人了,对啊,她不知道我叫什么,早知道我不应该說的。”金阳明显开始懊恼。

  “她不会找你算账了,她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姜野起身,然后朝着门口走過去。

  他是了解钱钱的,要是這事儿,她真的准备追究,那么在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追究了,绝对不会一言不发的走掉,她会這么說,就一定是根本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說不定她就是单纯的想睡一下金阳,睡完就准备走,完全沒有别的打算。

  就目前来看,這样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所以姜野那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你去哪?”金阳问他。

  “回去找我老婆。”姜野直接关上门,這人真的是太浪费時間了,和他提心吊胆一早上,结果最关键的事情那是什么都有沒有发生,姜野還真觉得自己白来了,還害他丢下了钟晴。

  等到他离开,金阳才仔细的去想刚才姜野的话。

  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這不是认真的吧。

  从来就沒有人会把金阳不放在眼裡,外面那些倒贴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一万,走得时候哪個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這個钱钱就是不一样?

  金阳甚至稍微有点接受不了,他想找姜野說說這回事,可是姜野還走了。

  姜野回去之后就和钟晴一块儿吃了饭,钟晴并沒有打听出了什么事情,不過看姜野的样子,那是肯定已经摆平了的,不然姜野不会慢悠悠的回来了,所以钟晴也沒有再打听的准备。

  下午姜野乖巧的把钟晴送到了民宿,两個人在车上腻歪了一会儿,钟晴才下了车。

  她把脖子堵得严严实实的,可以說是任谁都沒有看到她脖子上面的痕迹,只有钟江海在见到钟晴的时候,忍不住說了一句:“丫头,那姜野是不是虐待你啊,送你回来路上给你开空调太冷了?你這脖子上面放的是什么玩意儿啊,热不热啊。”

  钟晴有些心虚,立马摇头說:“不热不热,我觉得挺好的,防晒呢。”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這屋裡头還有什么好防晒的啊,你赶紧摘下来,你這玩意儿看的我真的特别难受了。”钟江海立马說道。

  钟晴自然是不能做一個听话的大侄女,主要的問題是,只要摘下来,他绝对能够看到脖子上面青青紫紫的印子,就算是单独想起来,都让钟晴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是要给家裡的长辈看到呢?

  那钟晴以后還做人不做人了?

  两人根据這個话题沒有說多长時間,主要是因为這三天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果园裡面最少有四样水果都开始开花了,尤其是芒果,钟江海恨不得一瞬间就能把這几天的事情全部都告诉钟晴,所以他也沒有在钟晴的围巾上面過多的逗留,直接和钟晴說起来果园裡面的事情。

  四月份的花期本来就是多的,尤其是棚种的作物,在這個时候开花都是正常的,棚种的作物和其他的作物是完全不同的,棚种的作物都是随时都有可能开花的,也随时都有可能结果,這都是正常的情况,所以最后钟父才会专门的开采大棚,主要原因也有這一点。

  钟江海說的那叫一個不亦乐乎,但是钟晴实在是困的要命,最后也沒有听进去几句,就直接上楼睡下了。

  倒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姜野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钱钱根本沒有准备就這件事情說什么,或者說她回家也不過就是沒事儿人一样,她参加了一個姜野组织的聚会。

  回去钱父问起来的时候,钱钱特别淡定的說:“姜野求婚了,找大家帮忙。”

  钱父和钱母两個人愣在那裡,感觉自己女儿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简直就是被姜野欺负了啊,正准备生气,就听见钱钱又說:“求婚挺感人的,他们挺般配的。”

  钱父沒有发出去的火气就哽在了喉口,他问钱钱說:“你就一点儿不生气?”

  “生什么气?两個人感情挺好的。”钱钱坐在沙发上面,啃着一個苹果說。

  钱父看了一眼钱母,钱母也看了一眼钱父,最后两個人默契的决定不說话。

  這事儿就這么過去了,除了钱钱走路稍微有些不太自然之外,倒是并沒有什么别的奇怪的地方,所以钱父那是一点儿都沒有怀疑的,最后钱母還特意去问了钱钱,钱钱表示自己对姜野那是一点感情都沒有的,不過都是父母猜想出来的,這才让钱母松了一口气。

  对他们来說,女儿根本一点問題都沒有,外面那些浪荡公子也是配不上钱钱的,就算沒有一個姜野也无所谓,招赘也是可以的。

  所以只要她自己不难受,父母是不会去過多问的。

  可是金阳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家裡人坦白,他昨天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一個不小心染指了钱家的千金,而且還是对方的第一次,他表示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和家裡人交代,现在等于是把对方给得罪下来了。

  金太太吓的要命,第二天就带着礼物和金阳上门谢罪了。

  钱钱从二楼走下来,看到就是金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和母亲說话,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說他绝对会负责的,让钱钱放心,怎么怎么的,說了一大堆。

  她站在二楼,把這些话听了個全程,最后特别的淡定的走下来,站在金太太的面前說:“我不需要他负责,你们走吧。”

  钱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金太太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掉,她控制不住了,刚才演的实在是太卖力了,一时半会收不住。

  金阳则是吓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钱钱最后会說這样的话来。

  什么叫不需要?

  走?

  他還是第一次见到這样的人,不需要他负责?

  “這……”钱母想要解围,但是她不知道說什么好。

  “本身就是你情我愿,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不需要负责,我們也不需要有什么来往。”說完這句话,钱钱潇洒的一转身,直接上楼了。

  不出三天,整個圈子都知道浪荡公子金阳被钱家的千金拒绝了。

  而且是特别狠心的拒绝了,对方說了,不需要金阳负责,也不需要有什么来往!

  那可是金阳啊!

  妇女之友的金阳啊!

  還沒有一個女人成功的从他手裡溜走,然后就出现了钱钱。

  這事儿沒几天就成圈子裡面笑料,就连姜野都有所耳闻。

  怎么說呢,金阳简直就是碰上了人生中的克星,从来沒有被任何人拒绝過的金阳,在這样一個日子裡面,被一個最不可能拒绝他的人拒绝了。

  這是一件多么……

  好笑的事情。

  姜野正在和钟晴发短信,电话就进来了,他一看来电显示是金阳,本身有些烦,但是想到這些天金阳贡献的笑料,姜野還是特别有良心的接了他的电话。

  “姜野……”金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废,姜野就知道他肯定又要有事,刚想挂掉电话,那边声音又起来了。

  “姜野,你說那個钱钱是不是有病啊!”這一次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也比刚才還要来的愤怒一些。

  姜野沒有挂断,他虽然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是看见禁言過這個样子,姜野還是打从心眼裡觉得开心的。

  “她居然当着我妈的面說以后不要来往?”

  “她有沒有搞错啊?”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好歹应该负责对不对?”

  “姜野你說对不对,那是人家女孩子的第一次啊!”

  “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应该這样对她啊!”

  “但是她呢?她怎么对我的?”

  金阳的话一句一句的,說個不停,那语气裡面的愤恨让人听了個明明白白。

  “姜野,你說怎么会有這样的人啊?”

  “就算她不需要我负责,但是好歹也要对我负责啊?”

  “我金阳是想睡就睡的?”

  “我金阳是你說睡晚拍拍屁股想走就走的?”

  姜野犹豫了一下,還是很快的回答了他。

  “是。”

  确实是。

  金阳被多少人睡過啊?

  那是数不清的啊。

  金阳闭嘴了,他觉得要被姜野气死才能罢休。

  “那你现在想要怎样?”姜野靠在后面的靠背上面,语气有些不耐烦,他還等着给钟晴回短信呢。

  “我也不知道,姜野,你出来陪我喝酒吧,你說那個钱钱怎么能這個样子啊,我好生气啊,姜野。”金阳看样子好像自己已经先喝過一轮了,說话的时候都有些大舌头,但是可能是因为气的要命,理智還是存在的。

  “我不去,我還有事,你可以给钱钱打個电话。”姜野直接拒绝。

  “我沒有她的电话号码。”

  “要我发你?”

  “要。”

  姜野啪叽挂断电话,他想也知道金阳的這個电话是为什么打過来了,原来是打着這样的主意。

  不過他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插手别人的事情,总归觉得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最后還是给钱钱发了一條短信,把這事儿用一句话概括了。

  大概就是问她可不可以给金阳她的电话号码。

  钱钱回复的速度并不算慢,只說了两個字,可以。

  发過去之后,姜野就再也沒有管這件事情了,直接就投入到了和钟晴的聊天之中。

  果园這段時間算是彻底要进入采摘季了,钟晴也算是抽不出太多的時間,答应了姜野的求婚之后,在姜野的硬性要求下,钟晴沒有急急忙忙的摘掉手上的戒指,姜野說了,要一直带着才可以。

  這么大一個戒指,干活的时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钟晴打开收拾盒子,看到裡面躺着的那條白金的项链。

  钟母是乡下人,她长得是很美,但是沒有读過多少书,在乡下本身女孩子也不会给读书,家裡又不是很富裕,钟母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下地干活,十岁的时候就沒有继续念书了。

  钟父当初下乡的时候,一眼就对钟母一见钟情,作为一個当初的知识分子,钟父一点儿都不嫌弃钟母不认字,反而還很有耐心的教他,最后钟父实际上是有机会回到城裡的,但是他沒有那么選擇,他就享受那种厮守的感觉。

  要說父母的感情,钟晴心裡面那是比谁都清楚的,她知道父母的感情有多好,对于钟晴来說,父母就是她感情的榜样,楷模。

  這條项链是果园第一個月收获的时候钟父去城裡给买的。

  当时他们果园還沒有车,钟父找别人借了一辆特别烂的手扶拖拉机,還花了十块钱,用不到二十迈的速度,开了一個小时才到城裡。

  当初他什么都沒有,只有一颗心。

  揣着果园赚到的第一笔钱,买了当时最贵的一條链子。

  回来的时候连身上的毛毛钱都剩不下了。

  钟母在家裡面担心了一天沒有找到钟父,带着還小的钟晴满园子的喊着钟父的名字。

  天黑了他才回来。

  钟晴還记得父亲笑着拿出来链子递给母亲的时候,母亲脸上的表情她终身难忘。

  說是感动,還有生气。

  气他为什么要乱花钱,不值当。

  钟父却觉得母亲的笑容比什么都重要。

  后来生活條件好起来了,钟母收到的礼物越来越多,但是這條链子她始终舍不得戴起来,只有偶尔回娘家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带一次,之后都保存的好好地。

  在钟晴上大学的时候,钟母把這個盒子交给了钟晴,并且拉着她的手說了不少话,這個就是钟母留给钟晴的东西,也算是永远留给钟晴的,她說這是父亲送给她的爱,她把這份爱给钟晴,希望在钟晴出嫁的时候,還能记得,以后不要和她一样舍不得,要把爱戴在身上。

  她从来不觉得母亲什么都不懂,反而觉得母亲对這些事情很懂。

  什么情啊爱的,有时候他们两個人不好意思說,但是心裡却从来是一点儿都不缺少的。

  把戒指穿进去,刚好当做一個坠子,钟晴带在脖子上面。

  觉得很幸福。

  就好像是果园的名字一样。

  当初父亲会起這個名字,也不過是因为有了钟母和钟晴,他觉得很幸福罢了。

  第二天钟江海才注意到钟晴脖子上面的坠子,他仔细凑近的看了看說:“晴丫头,你要结婚了。”

  他這句话用的根本就是肯定句,完全沒有一点儿的犹豫,就是觉得她明天大概就要打包嫁人了。

  “沒有那么快,叔叔。”钟晴把链子放在了脖子裡面,然后說道。

  “還沒有那么快?你這是什么情况?”他问钟晴。

  “叔叔,過几天你就知道了。”钟晴沒有說话,然后去园子裡面开始采摘。

  五月底的时候,姜野的父母提出来要和钟晴的家裡人一块儿吃顿饭,他们也知道钟晴父母双亡的事情,本身是比较介意的,毕竟沒有父母,在他们這裡還是一件值得考虑的事情,不過在知道钟晴是在大学毕业之后父母才走的,并且她的成长一直很顺利的情况下,姜父姜母也就沒有根据這件事情說什么,最后還是决定约着钟晴的奶奶還有叔叔一起吃顿饭。

  其实說是吃饭,就是提亲。

  姜野家讲究的還是比较多的,当天吴英霞和钟江海两個人還特意收拾打扮了一番,吴英霞這人本身就是地主家庭出生,当初不過是因为一些原因,才下放到了南城来。

  就连钟晴的爷爷,都是当初文工团的出名人物。

  别看她八十岁了,但是气势還在,那是一点儿都不虚的。

  至于钟江海,吴英霞给他的任务就是不要开口說话,钟晴现在跟他生活在一起,那要是一個不小心說出来什么不好的话,给人家留個坏印象就糟糕了。

  他们对姜野都是绝对满意的,所以這桩婚事,他们也沒有特意的考察,吴英霞看人准得很,這個人好還是不好,只需要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然对姜野是完全放心的。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就同意下来。

  有了家裡人的同意,其实谈起来就比较顺利了,基本上席间都是姜母和吴英霞在說话,两個人有来有往,吴英霞一点儿都不输,和姜母說起话来侃侃而谈,倒是让姜父和姜母对钟晴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虽然父母不在,但是有一個如此的奶奶,想必钟晴也不会差到哪裡去,于是两個人干脆就直接在桌子上把亲事给订了下来,当然不是說订婚的事情,大概就是两個孩子的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最后意思大概是還是想等到零六年的时候,挑选一個好日子,今年年底先定下来。

  席间大人们說话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

  等到快散伙的时候,钟晴的手机响起来,她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是姜野发来的短信。

  抬头就看到姜野笑意盈盈的眼睛。

  钟晴点开。

  姜野:【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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