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小丑降臨
內心更是一陣激動。
立刻讓旁邊的工作人員準備讓顧玄常駐的合同。
臺上，顧玄的表演繼續。
“哈維登特沒能回家。”
他的聲音裏沒有任何感情，道：“他當然回不去了。”
“你把他怎麼了？”
“我？”
“我被關在這兒呢！”
“你派誰送他回去的？”
“嗯？是你的手下嗎？”
“當然，得先假設一下，他們是‘你’的手下，而不是‘馬洛尼’的夥計們。”
顧玄一臉無辜，語氣非常平靜，但是卻讓飾演探員的劉馳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於無聲處聽驚雷，雖然顧玄的演技表面上看上去波瀾不驚，但是暗地裏卻波濤洶涌。
所以劉馳必須全神貫注，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顧玄把戲壓下去。
“探員，你是不是覺得很喪氣？”
“知道自己有多孤獨了吧？”
“你不覺得自己對哈維登特的處境，負有一定責任嗎？”
顧玄盯着劉馳，一雙冰冷的眼睛，彷彿把劉馳的內心看穿了一般。
“他人在哪兒？”
“幾點了？”
“問着有什麼用？”
“根據不同時間情況，他可能是完人一個，也可能濺得到處都是。”
“你想玩玩的話......”
“嗯哼？”
劉馳撿起來，用鑰匙打開了顧玄的手銬。
“我出去喝杯咖啡。”
“噢，唱白臉的下場，唱紅臉的該上了？”
“不盡然。”
這時候，審訊室裏的燈光頓時亮了起來。
張文松突然出現在顧玄身後，並且狠狠的打了他一下。
顧玄扶着腦袋，道：“千萬別先打頭，受害者先是頭暈，然後就感受不到你下次的......”
話還沒說完，張文松又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手上。
“我明白了。”
“你要找的是我，現在我來了。”
“我想看看你會怎麼做。”
“你果然也沒讓我失望，你讓五個人因你而死，然後讓登特替你背黑鍋，就算我這種人看來，也太冷血了。”
“咦，劇本上的臺詞好像不是這句話？”
張藝楞了一下。
“我猜想，是顧老師改詞了，不過現在這句臺詞，我覺得改的非常好。”
陸川點了點頭，道。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想不到顧老師還有這種本事。”
王磊一臉驚喜道。
說實話，前面幾個演員的演技雖然也不錯，但是跟顧玄比起來，就相形見絀了。
張文松作爲對手，也是感受到了同樣的氣場，他下意識提高自己的氣場說道。
“登特在哪兒？”
“那些黑幫的白癡想讓你消失，他們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但是我知道真相，沒回頭路可走了，你已經改變一切了。”
“而且是永遠的。”
顧玄隨意說道。
“那你爲什麼想殺我？”
聽到這話，顧玄突然大笑起來，不過這笑容伴隨着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卻讓人看得頭皮發麻，甚至有種入贅冰窟的感覺。
“我纔沒想殺你。”
“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回頭敲黑幫販子的竹槓？沒問兒！”
“我纔不想那樣，是你......是你讓我變得更加完整！”
張文松道：“你是個爲錢殺人的垃圾。”
顧玄的身子往前一探，聲音戲謔道：“別學得像那幫人一樣，你和他們不同類，就算你想，也不可能，在他們眼裏，你就是個怪物，跟我一樣，他們現在是用到你了，但是用完了之後，拼命躲你都來不及。”
“你也明白，他們得到道德，準則，都是些爛透的笑話。”
“有個小災小難，就屁滾尿流了。”
“規矩能容忍他們到哪裏，他們就遵守到哪裏，我就讓你看看。”
“只要一有風吹草動，這些......這些所謂的‘有教養的人士’，會互相生吃了對方的。”
“你看，我不算是怪物。”
“只不過我的水平高人一等罷了。”
顧玄的臺詞功底非常深厚，這段臺詞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讓人感覺非常具有信服力。
現場的工作人員都是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顧玄簡直把小丑演活了。”
“太可怕了，他的演技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
“平淡中就能看到演技，沒有大開大合的，但是顧玄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我看到了真正的小丑。”
“天吶，顧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把小丑的兇殘和可怕，都演出來了。”
不僅是他們，直播間裏的網友，也是一個個瘋狂在公屏上發着彈幕，完完全全被顧玄的小丑給征服了，彷彿真正的小丑降臨現場一般。
直播間裏的熱度，更是一下子暴漲到了七百萬，一下子打破了同時段綜藝節目的熱度記錄。
張文松顯然被激怒了，他一下子抓住了顧玄的衣領，道：“登特在哪？”
顧玄道：“你一直遵守這些規則，還覺得它們能救了你？”
“我只有一條規則。”
“噢，那隻要打破它，真相就在你眼前了。”
“真相？”
“最聰明的生活方式就是不管所有規則。”
“而且今晚，你就要打破你唯一的規則了。”
“我想也是。”
顧玄被掐着喉嚨，用嘶啞的聲音，道：“時間只剩下一分鐘了，你必須遵守我的遊戲規則，如果你還想救出他們其中的一個。”
“他們？”
“你看，有那麼一陣，我以爲你真是登特，你不顧死活，跳出窗戶去救那個女的。”
張文松直接把顧玄摔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劇烈的聲響。
現場的所有人都是楞了一下。
因爲這是真摔。
僅僅只是聽聲音，就覺得非常痛。
張藝道：“顧玄演戲太拼了。”
陸川點了點頭，道：“看的我都覺得疼。”
王磊道：“僅憑這一點，顧老師就已經可以在我這裏拿高分了。”
顧玄倒在桌子上，道：“接下來全看你的了，哈維瞭解你，還有他的小女友嗎？”
“他們在哪兒？”
張文松又打了顧玄一拳。
顧玄冷笑道：“殺一個，保一個。”
“他們在哪兒？！”
“兩條命，你選一條。”
“活着選你的地區律師朋友，或者選他的小紅臉女朋友。”
張文松一直用拳頭打着顧玄。
每一次都是真打。
顧玄不僅沒有感覺到痛，反而一個勁的狂笑，看的現場的觀衆，都是一陣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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