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嫌疑
顧長霆並沒有醉，大腦還很清醒：
這樣催命一般地找他，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所以雖然很惱火，卻也放開了蘇沉，接聽了電話。
聽到電話的內容之後，顧長霆不禁色變，匆匆地從沙發上抓起襯衣胡亂套上，顯然是要出去。
他不是說襯衣被弄髒了嗎？
蘇沉也知道，現在不是討論襯衣的好時機，於是上前幫他整理好領子。
顧長霆瞥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有事要去處理。”
這
似乎沒有什麼必要跟她交代。
蘇沉想了想，還是乖巧點頭：
“路上心。”
平城盈豐大廈，顧氏辦公室裏。
趙新言和其他幾名員工面色肅然，沉默地等待着顧長霆的到來。
“情況怎麼樣了？”
顧長霆匆匆進了辦公室，臉色很黑。
趙新言離他比較近，還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少爺今天不是去了別院嗎？
他一邊心中狐疑，一邊彙報：
“少爺，梅今天回來的時候，發現公司內部，那兩臺只可以連接內的電腦有被人挪動過的痕跡，經過開機檢查，有兩份重要文件丟失了。”
“哪兩份？”
顧長霆眉頭一動。
“一個是跟孫氏礦井合作的初步預算，一個是鄭華城合作的方案。”
孫氏礦井？
跟孫唯的合作預算？
這份預算除了對孫唯有用，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偷吧。
顧長霆叩着桌面，越是這麼明顯，他越覺得很奇怪。
“門窗都檢查過了，沒有被人撬過的痕跡，少爺”
趙新言見他若有所思，又補充道。
“監控呢？”
顧長霆擡了擡眼皮，掃向梅，前臺的監控視頻應該是她在管。
被顧長霆這一看，梅莫名地心慌起來：
“監控，對對，監控還在電腦裏保存着呢。”
梅慌慌張張地跑回前臺電腦前，顫着手將視頻點開來。
趙新言在顧長霆的示意下，也跟上去看個究竟。
只是，當梅將時間拉到昨天晚上時，屏幕上卻出現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這”
趙新言遲疑地指着屏幕，不知所措地轉向顧長霆。
監控畫面顯示，一名女子鬼鬼祟祟地進入了顧氏的辦公室。
因爲她一直低着頭，也看不清臉上的樣貌，直到她走近時，擡頭看了一眼，才露出了半張臉。
那半張臉，顧長霆和趙新言都熟悉得很，就是蘇沉！
顧長霆愕然地將那人走進來的畫面來回看了數十遍，是她？
“顧先生，我們要不要報警？”
梅怯生生地詢問。
“報什麼警？”
趙新言見顧長霖面露不悅，連忙呵斥梅。
“可是我們有物證”
梅低聲說着，直到趙新言瞪了她幾眼，才訕訕閉嘴。
物證？
“就這個視頻？你最多隻能證明這人來過，又怎麼能證明她就是盜竊文件的人？”
趙新言打斷梅的話，其實也是在說給顧長霆聽。
前臺的傳真機忽然響起，梅接過傳真，面露驚詫之色：
“顧先生，趙助理，這個”
趙新言一把接過傳真紙，上面的內容他很熟悉，是那份孫氏礦井預算的一部分內容。
這個人也許是不心發出，又急忙拔了出來，結果只複印到了幾行。
“發件人是誰？”
顧長霆合上眼睛，依然沒有說話，趙新言只好發問。
“是是孫氏行政辦的電話。”
梅仔細看了電話號碼，低聲回答。
還真的是孫氏？
趙新言覺得事情也太過湊巧了一些，剛好孫氏與少爺要合作，他們的文件就丟失了，緊接着又剛好在少爺趕回來查實的時候，收到了半截紙的傳真。
而且，爲什麼監控視頻上會出現蘇姐呢？
他忽然想起前兩日，少爺讓蘇姐送飯，又遇到孫唯的事情。
大概是想說，蘇沉是孫唯派來的眼線，兩人早有勾結？
“少爺。”
趙新言等着顧長霆的指示。
“不必再說了，報警吧，讓警署過來處理，還有”
顧長霆頓了一下，才招手示意趙新言，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啊，是。”
梅焦慮地看着前臺的電腦桌面，和剛收到的傳真，坐立不安地在前臺來回轉圈。
警署的人很快趕到了。
聽聞是顧氏辦公室發生了文件失竊案，還涉及到商業機密，警探們不敢視，來了不少人，將前臺的電腦，內部的專用電腦，傳真機和傳真紙都當成證物擡走了。
其中甚至還有平城警署的探長，他被趙新言邀請到了顧長霆的辦公室，說是顧少有些事情要單獨跟他說。
“對不起，梅姐，我們要請你回警署協助調查。”
探長從辦公室裏一出來，就很嚴肅地通知梅。
梅原本就緊張不已的臉色，頓時變僵了：
“爲，爲什麼？我我我，我沒有盜竊文件呀。”
“梅姐，你是第一個發現文件失竊的，又是負責管理監控視頻的，還接到了傳真文件，按照慣例，你就是這個案件的證人，理應回去提供證詞的。”
探長很耐心地解釋。
“哦好，好的。”
梅雖然心慌，卻不可能拒絕探長的要求，只得乖乖跟着其他警員一起回警署。
趙新言看着一衆警員離去，這纔回到顧長霆身旁：
“少爺，你該不會是懷疑梅吧。”
梅在顧氏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做事也還算勤懇。
而且，盜竊機密文件，對她來說能有什麼好處？
“就算與她有關，她也不是主謀，我不過請探長，找幾個技術人員，分析一下那段監控視頻罷了。”
顧長霆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如果始作俑者的目的，和他猜的是一樣的話，那他倒不用擔心，這些機密會泄漏了。
原來少爺是懷疑那個監控視頻造假。
趙新言點頭，表示明白了。
“走吧。”
顧長霆自顧自地拿起西裝外套，丟下趙新言，一個人往外走。
“少爺，你不回家嗎？”
趙新言看了看時鐘，這大爺該不會是，半夜三更，還要
“回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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