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爲情所困
蘇沉本能地想答應,突然覺得不對,什麼叫好好待着吧。
他不應該擔心自己的肚子有問題嗎?
蘇沉在洗手間裏待了大半個時,估計着顧長霆應該已經離開了,這才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
只不過,她一下樓,就見到顧長霆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見到蘇沉下來,顧長霆滿臉的“關愛”:
“怎麼樣了,真是太可憐了,居然喫壞了肚子。”
“我我還好吧。”
蘇沉見他表情如此浮誇,不由嚇得腳下一軟:
顧長霆這演技難道是租來的?
他卻眼明手快地上前扶住了蘇沉:
“看看,這肚子一不舒服,就全身沒力,連站都站不穩了。”
“我也不是,那個”
明明只是被你嚇到的,哪裏是因爲肚子
蘇沉差點就想逃回房間去躺好,免得再面對顧長霆這嚇人的嘴臉。
顧長霆卻一把將她抓住,拽到了餐桌旁,將她按在椅子上。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蘇沉驚慌失措。
難道顧長霆想將她禁錮在餐桌旁?
這個應該是不可能的。
那他這一臉看起來奸詐狡猾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趙媽!趙媽”
顧長霆拉長聲音,對着廚房喊了起來。
怎麼還叫上了趙媽了,難道他今晚沒有喫飽?
蘇沉惶恐地看向廚房,就見趙媽捧着一個大藥煲走了出來。
還沒靠近,蘇沉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臭味從藥煲裏散發出來,十分地濃郁,濃得她頭有點發暈。
“這是什麼?”
蘇沉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趙媽已經把藥煲放到了她面前,濃濃的藥味直往蘇沉鼻子裏鑽,怎麼聞久了還覺得有點噁心呢?
“你呀,喫壞了肚子也不跟趙媽說,還是少爺知道心疼人,急急忙忙地過來叫我煮藥,這個可是我們家鄉的土方,一大碗喝下去,絕對是藥到病除!”
趙媽得意地介紹着自己的靈方妙藥,蘇沉越聽越面如土色。
顧長霆絕對是在報復自己,絕對是!
“趙媽,我,那個,我沒有拉肚子,我”
蘇沉着急地連連擺手,想要逃脫喝藥的苦刑,這藥聞起來已經很難聞了,喫下去還了得。
“蘇沉”
顧長霆很有愛心地握住她的手,滿臉的深情:
“你剛纔明明說自己喫壞了肚子,還在洗手間裏待了那麼久,趙媽早都知道了,你這樣諱疾忌醫是不行的,有病就要趕緊吃藥,不然讓別人怎麼能放心?”
“就是呀!”
趙媽一邊將藥從藥煲裏倒出來,一邊教育蘇沉:
“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都不舒服了,還非說沒事沒事,不就是怕喝藥嗎?你看趙媽從喝到大,身體多健康!”
“我”
蘇沉欲哭無淚,身子被顧長霆牢牢按在椅子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碗黑不溜秋的液體離自己越來越近。
越是離得近,她越發現,這個藥的味道,實在不是人能聞的。
怎麼味道可以那麼古怪?
再看這碗藥的顏色,黑中還帶着紅,底下像是沉了許多土渣一樣。
天啊
顧長霆拍了拍她的肩膀:
“知道你害怕,我來餵你,保證你全都喝下去。”
這是什麼保證?
蘇沉氣恨地瞪着顧長霆,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心眼了!
“我,我能不能放涼了再喝啊,趙媽?”
蘇沉求助地看向趙媽,向來心疼蘇沉的趙媽卻斷然拒絕:
“那怎麼能行呢,藥就是要趁熱喝纔有效的,少爺,快點喂蘇姐喝吧。”
趙媽心中還很得意,看,自己又給少爺和蘇姐製造了一次親密接觸的機會。
這個喂藥啊,手拿着勺子喂到嘴邊什麼的,氣氛多曖昧。
顧長霆滿意地點點頭,趙媽真是聰明。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藥,對着蘇沉的嘴塞了過去,一邊還很溫柔地說:
“乖,快張口。”
“噗”
蘇沉喝下第一口,就有一種苦得想吐的感覺。
可還沒等她張口抗議,承認自己只是裝作肚子不舒服。
顧長霆見她張口,就飛快地塞了第二勺。
在蘇沉欲哭無淚的表情中,顧長霆很耐心,很有愛心地喂她喝下了一整碗藥。
看着蘇沉的臉皺得像一朵菊花,顧長霆的心情終於好多了,善心大發地讓趙媽找來一盒糖,塞了一顆到蘇沉嘴裏。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蘇沉惱恨地看着顧長霆這張虛僞的臉,這個毫無同情心的男人,這個肚雞腸的僞君子!
“乖,早點睡一覺,明天起來肯定就好了。”
顧長霆看蘇沉雙目像要噴火,識趣地準備離開了。
只是他嘴角那一抹愉悅,完全暴露出他幸災樂禍的心理。
蘇沉氣得偷偷掐了顧長霆的腰一把。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灌了一肚子藥的蘇沉,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
而顧長霆,在捉弄完蘇沉之後,失眠的他跑到了白炎家中喝酒。
“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沒事幹了?你不用上班,別人還要”
白炎見顧長霆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忍不住吐槽。
“誰還要?你這個大仙,難道還要上班?”
顧長霆雖然喝得多,卻沒有醉,還有空回嘴。
“你,你管我要不要上班?你半夜三更在別人家喝酒,你還有理了?”
白炎嘴上說着顧長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坐下,陪着他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白炎見到顧長霆似乎面露苦惱之色,好奇道:
“哎,哎!說你呢,都多久沒看到你這副樣子了,這今天是怎麼回事?有心事?跟哥哥說說。”
“去,你什麼時候變哥哥了。”
顧長霆冷哼一聲,拿起酒杯扭到一邊,背對着白炎。
“知心大哥哥,沒聽過?”
白炎見到他的冷臉,一點也不在乎,繼續湊上去:
“來嘛,說說,有什麼心事?難道,你爲情所困?”
“你才爲情所困!”
顧長霆怒斥了一句,心裏卻直打鼓,自己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他也不想想,他向來冷靜自持,就算跟白炎關係好,也很少有半夜跑到白炎家喝悶酒的行爲。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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