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大師兄張任 作者:未知 進了營寨,張任立即把心腹都派了出去,上下打量了秦宓幾眼。 “說吧,你這麼晚來見我究竟有什麼事?” 他也看出秦宓有事情想跟自己說。 不過他對這些酸儒也沒有什麼好感。 張將軍! 秦宓忽然抱了抱拳,笑道:“要見你的是老朽,老朽也不過是穿個針引個線而已。” 說着拍了拍手。 他身後的一個僕人走了出來,揭開斗篷,露出了一張清麗的臉蛋,正是蔡瑜。 你…… 見到蔡瑜,張任皺了皺眉。 對於這個面孔,他還是很陌生的。 “你究竟是誰,見我有何目的?若是赤霄的事情,就不必說了,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殺你,趕快走吧!” 他以爲是赤霄派人前來說服自己。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背叛益州的。 “張將軍果然是忠臣!可惜劉璋不能用。” 蔡瑜笑吟吟的說道。 住口! 張任臉色一沉,冷冷道:“我張任不殺女人,所以才饒你一命,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他雖然不殺女人,但也是有限度的。 若是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他也不介意落下一個惡名。 “張將軍,你已經大禍臨頭了!劉璋以你幾次三番無視他的命令,已經派遣使者前來捉拿你會成都了。” 蔡瑜忽然拋出了重磅炸彈。 什麼? 聽到這裏,張任忍不住有些大驚失色。 自己之所以要敷衍劉璋的命令,那也是爲了大局着想啊。 難不成劉璋就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不可能!” 張任搖了搖頭,堅定道:“就算是主公不理解,黃公衡也知道我的意思,他一定會爲我爭辯的。” 張任這輩子信任的人不多,黃權算是一個。 二人一內一外遙相呼應,這才撐起了益州的天地。 劉璋對自己動手,黃權一定不會坐視的。 “張將軍你有所不知,黃公衡今天被劉將軍打了三十軍棍,已經昏迷不醒了。” 一旁的秦宓插了一句嘴。 啊! 聽到這裏,張任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切。 “主公打了黃公衡?” 他反問了一句,聲音有些發顫。 劉巴、黃權、張任是劉焉去世前留下的三個顧命大臣,也是新主公的劉璋的依仗。 這些年劉璋對張任日漸厭惡,也漸漸疏遠,若非這次西涼人來襲,他也不會啓用自己。 爲了大局,張任兩次敷衍了劉璋的命令,受到劉璋的猜忌也是正常的。 但是黃權不同,他和劉巴可是劉璋左膀右臂。 如今劉璋對黃權開刀,那隻能證明一個問題,他的確想把自己置於死地了。 呵呵! 蔡瑜淡淡一笑,道:“張將軍,你對劉璋忠心耿耿。但是劉璋卻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唯恐你功高蓋主,想方設法的要除掉你。可憐你張任一心爲公,卻好落到這個了下場。當真是不值啊!” 張任不說話了。 他心中也十分的鬱悶。 自己忠心耿耿,劉璋爲什麼就容不下自己呢? 這…… 張任登時有些茫然了。 沒有黃權爲自己分辨,自己去了成都恐怕是死路一條啊。 張任沉吟了良久。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吳懿是自己的屬下,若是有重要事情的話,一定會親自前來的,就算是不會親自前來,也會派人送封密信。斷然不會讓自己去他的營帳的。 這肯定是個圈套,爲的就是套住自己。 先前張任沒有懷疑,現在想來卻是一身冷汗。如果他真的去了,這會兒多半已經束手就擒了。 他的目光很快落到了秦宓和蔡瑜身上,若不是這兩個人的到來,說不得他還真的就去了。 劉璋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張任臉色十分的難看,雙拳捏的直響。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蔡瑜的身上。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來見我?”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那麼這個人的來意更加的可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蔡瑜忽然語氣一頓,笑道:“將軍是打算束手就擒呢,還是打算奮起一擊,成就一番事業。” 成就一番事業? 張任冷笑了一聲,道:“怎麼,要讓我打開葭萌關,放西涼軍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坐視劉璋殺了我豈不是更好?” 他一直懷疑蔡瑜是赤霄的人。 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自己是赤霄最想弄死的人,劉璋殺了自己,最高興的莫過於赤霄了。 他們怎麼會好心的提醒自己? 呵呵! 蔡瑜忽然抿嘴一笑:“好了,就不跟張將軍打啞謎了。這裏有一封信,將軍看了就明白了。” 說着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張任。 張任疑惑着接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便啊了一聲,因爲這字跡太熟悉了。 是趙雲師弟的筆跡! 看完了書信,張任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一封家書,是趙雲寫給自己的。 趙雲是他的師弟,二人關係十分密切,只是出師後各爲其主,就斷了聯繫。 聽聞這個師弟跟隨大將軍郭嘉混的風生水起,如今也是雲州名震一方的大將了。 還有二師弟張繡,聽聞他也投了郭嘉,如今成爲了幷州將軍。 既然這個女子拿出了趙雲的書信,必然不是赤霄的人了。 “原來姑娘是雲州方面的人,張某有些莽撞了。” 張任雖然直,但並不傻。 蔡瑜既然能夠拿出趙雲書信,多半跟雲州有些關係。 呵呵! 見到張任明白過來,蔡瑜也笑了笑。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不隱瞞了。我是大將軍派來的。” 果然是郭嘉的人! 張任點了點頭。 他忽然凝視了秦宓一眼,雖然不知道這個秦宓怎麼跟雲州方面搭上的線,但是僅此一點就能治他一個叛逆的罪名。 “多謝小姐的提醒,張任感激不盡。但是你我各爲其主,請恕張任不能聽從你什麼。” 張任淡淡的說道。 雲州派人來,多半是另有圖謀。 張任自然是不可能上當的。 他雖然感激蔡瑜救了他一命,但是卻也不領情。 雲州居心叵測,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的。 就算是兩個師弟都爲雲州做事也不行。 各爲其主! 公與私,張任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