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准备怎么谢谢哥哥?
嬴子衿难得地怔了一下。
半晌,她眸光敛起,微微皱眉,她怎么会想起這個比喻来。
不应该。
“七、七少爷……”陆芷身子僵着,勉强笑,“您、您怎么来也不提前說一声?”
傅昀深却是沒理,他懒懒地直起身子,弯唇,笑:“小朋友,真巧。”
嬴子衿回神,抬头。
男人的身子此刻微倾着,有淡淡的翡翠沉香从他衣襟中漫开,和呼吸缠绕在一起,缱绻动人。
那双桃花眼深邃多情,向来温柔。
他认真看一個人的时候,几乎能把人溺死在其中。
“谢……”她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哥哥可不想再听见這两個字了。”
傅昀深拍了拍她的头,勾着尾音:“都认识多久了,還這么客气。”
嬴子衿神情一顿:“……”
用24小时来算,一天的時間都不到。
她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计较他的自称和她的动作。
算了,他对她好,那她就随他。
一旁,陆芷的面色却更白了。
怎么回事?
嬴家這個养女什么时候和傅家七少爷勾搭上了?
别說陆家了,就连嬴家也是要敬着点傅家。
陆芷咬了咬唇,又想起先前男人的那句话,心中恐慌更甚。
偏在這时,傅昀深终于看了她一眼,语气散漫:“五十万,陆家很缺钱?”
陆芷一愣,摸不准该怎么回答。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傅昀深拿起了手机,打了個电话。
同一时刻,与中山南路隔了几條街的别墅区。
陆父正在家裡悠闲地喝茶看报纸,手机突然响了。
他本来沒想接,但在看到号码的时候,受宠若惊,连忙接起:“七少,您找我有什么事?”
陆家最近得到了一個大单子,傅家才是负责人,還需要仰仗。
结果,他刚接起电话,那边第一句就是:“听說你们陆家挺缺钱。”
陆父一懵,還沒反应過来。
第二句来了。
“怕你们赔,北区的那個单子還是放一放比较好。”
男人說得轻描淡写,嗓音還含着笑,不见喜怒,却有万钧压力。
店裡,陆芷也听见了,眼猛地睁大,失声:“七少爷,你不能……”
傅昀深挂断电话,偏头:“嗯?”
陆芷手脚冰凉,嘴唇狠狠一颤。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只不過是想给嬴家這個养女一個教训,竟然会让陆家丢了一個上百万的大单子。
陆家不是大豪门,上百万对他们来說很伤了。
陆芷一個字都說不出来,只能咬牙看着女孩。
都怪她!
要不是她非要来這裡买药,陆家根本不用這种无妄之灾。
“嬴子衿,你真是够了。”后面库房裡的陆放看不下去了,他走出来,脸沉着,“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闹成這样?”
又厌烦道:“不過是开個玩笑而已,你又沒有亏,這样,我答应给你补数学,這件事情就過去了,怎么样?”
陆放知道傅昀深是一個纨绔公子,這么做不過是为了讨女人欢心,所以突破口還是在這個土包子身上。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入了傅昀深的眼,值得被這样相待。
嬴子衿抬眼,觉得這人有些眼熟:“你是?”
想到什么都沒想到這么一個回答的陆放脸青了:“……”
都当了一学期的同学了,不知道他是谁?
装什么呢?
“嬴子衿,你别装了。”陆放冷讽出声,“你的成绩在英才班是垫底,再不提升,就会被赶出英才班,我想你也不想丢脸吧?”
嬴子衿又看了陆放一眼,還是沒想起他是谁,倒是想起来了一些别的事情。
青致中学每個年级都有一個英才班,裡面是年级前五十的学生,所以每一次考试之后,英才班都会有变动。
“你到底答不答应?”陆放很不耐烦,“你可要想清楚了,可不是谁都能让我补……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很像個傻子嗎?
陆放气得要死。
嬴子衿抬手敲了敲收银台,淡淡:“把药材包起来,送到对面酒店。”
“您、您稍等。”收银员手忙脚乱地开始对单子,当然不可能收钱。
她就是一個小员工,谁都得罪不起。
陆芷看着女孩指间那张黑卡上的金色鸢尾花,愣了。
那不是……
陆放很恼怒,他想上前,可傅昀深就站在一旁。
男人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身上還透着那股纨绔劲儿,但莫名摄人。
陆放忍不住打了個寒战。
不到十分钟,三百斤药材就备齐了,陆芷只能铁青着脸看着陆家员工虚寒送暖地把她讨厌的人送出去。
刺目极了。
“姐,他们太過分了。”陆放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恨恨,“等過几天开学了,我让她好看。”
陆芷也憋得难受,阴阳怪气:“谁让人家现在攀上高枝了呢,肯定得意极了。”
她還不信了,嬴子衿能绑傅昀深一辈子。
陆芷甩了甩头,准备给嬴露薇打小报告的时候,陆父的电话先一步进来了。
“爸……”她刚一张口,那边就是一声咆哮,“什么爸,老子沒你這個女儿,還不快点滚回来!”
酒店房间裡。
扫了一眼地上堆满的药材,傅昀深正要开口,又看着女孩慢條斯理地从背包裡拿出了一個电压力锅。
“……”
嬴子衿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挑着药材,掂量了几下,就扔进了锅裡。
沒時間自制药炉,只能用這個替代了。
昨天离开地下集市前,她還买了几块玉石。
一边抽取着玉石中的精华注入电压力锅裡,嬴子衿抬头:“那两條微博……”
她還对现在的新科技和新事物都挺感兴趣的,她要开始学习了。
听到這话,傅昀深眼睫抬起,眼尾氤氲着笑:“准备怎么谢哥哥?”
嬴子衿盖上锅盖,按下开关键,很随意:“保你一夜不倒。”
傅昀深神情一顿,桃花眼敛了敛,還笑着,嗓音温柔,却怎么听怎么危险:“小朋友,哥哥有個問題想问你。”
嬴子衿捏碎了用完的玉石,将粉末撒在地上:“嗯?”
“這种话——”他不紧不慢地俯下身子,视线和席地而坐的女孩平齐,“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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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
尊主:都看我做什么,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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