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爲狂妄
“賢侄住手!”唐仲英快步衝上來。
唐娉婉也是忙道:“凌飛,住手!”
凌飛不管不顧,順手就抄起旁邊桌上的高腳杯,食中二指反向夾住腳跟,對着桌角敲去,只聽得咔啷一聲玻璃杯身被砸碎,留下嶙峋的玻璃。
凌飛手上夾着已經可以當做是兇器的玻璃杯對着地上的陳瑾浩微笑道:“你覺得這種方法怎麼樣?嶙峋的玻璃從你脖子上插進去,疼痛無比,扎進你的氣管,我再用力一擰把你的氣管攪在一起,這種死法你滿意嗎?”
陳瑾浩眼中驚懼,忍着腹部疼痛忙道:“我父親是陳景山,新城的市委書記,你敢殺我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嘖嘖嘖,果然只是個除了拼爹一無是處的渣宰,除了靠你爹來威脅我你還有什麼辦法呢?”凌飛拿着嶙峋玻璃杯在陳瑾浩臉上拍了拍,嶙峋玻璃將陳瑾浩白嫩的臉頰割裂,血跡斑斑。
“凌賢侄!”唐仲英衝到了近前,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快住手,再繼續下去後果你承擔不起。”
凌飛擡起眼來:“承擔不起?呵呵。”凌飛笑容變淡,“惹我的代價,他同樣承擔不起。”
凌飛不開心了,手裏的玻璃杯在陳瑾浩臉上一劃拉,臉上被劃開嶙峋傷口。玻璃杯嶙峋不堪,劃出的傷口也猙獰可怖,陳瑾浩嘶吼起來,眼中盡是絕望,毀容了!他毀容了!
“啊!!!混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讓我爸殺了你!你該死!”陳瑾浩怒吼着,眼神憎恨,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凌飛。
一旁的唐嶽宇終於是恢復精神,看到這一幕心中驚懼,這凌飛真是一個瘋子!他心中害怕極了後悔不已,身體忍不住發抖,暗罵自己嘴賤,和瘋子置什麼氣。
唐仲英眼神帶着怒氣,掃了眼唐娉婉:“凌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處理垃圾。”凌飛笑起來,笑容無比陽光,就好像一個鄰居家的大哥哥,手裏的玻璃杯又動了起來。
唐娉婉見狀蹙眉:“凌飛,你瘋了嗎?殺人是犯法的,不管他是誰,哪怕是一個普通人,殺了他你都無法在華夏立足。”
“犯法?”凌飛聽到這兩個字還是楞了一下,從小到大這兩個字都和他是絕緣的,雖然明白自己不再是僱傭軍,但一時還是不太反應得過來。
看到凌飛的遲疑,陳瑾浩急忙道:“對,犯法,你敢殺我你也死定了!”
本來略微有些遲疑的凌飛聽到這話笑了:“哦?死定了?我倒是想試試看。”
陳瑾浩臉色大變:“你不能,你不可以殺我!”
“法律確實重要,但有些事卻是不得不做。”凌飛笑着道。
總不能爲了維持秩序,置日後的安穩於不顧,畢竟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
凌飛的表情令陳瑾浩背脊發涼,心中膽顫,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說笑。
“賢侄。”唐仲英從凌飛方纔略微的遲疑中看出還有迴旋餘地,稱呼再變,“放過他,你們只是剛剛見面,哪有什麼深仇大恨,放過他對你對他都好。”
“或許是這樣。”凌飛笑道,“殺了他後面麻煩事一大堆,不過不殺他估計我的麻煩事也不少,隔三差五有人找我動手挺煩的。”
說着凌飛手中玻璃杯往陳瑾浩脖子刺去,唐仲英急忙道:“不會的,他不會再動手,我保證!”
“唐叔叔,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凌飛問道,“你看他還硬氣得很,一句服軟的話都不說,可見對我恨到什麼程度,我的多年經驗告訴我,這樣的人不能留,指不定以後給我造成什麼麻煩。”
凌飛玻璃杯又刺入一些。
“不會的,不會的,我發誓!”陳瑾浩無力的雙手握住凌飛手臂急忙道,“我發誓這輩子也不會對你動手!”
陳瑾浩眼眸陰冷,只要逃脫,他一定會找人弄死這小子,誓言算個屁!
“凌飛,饒過他,對他好對你也好。”唐娉婉緊接着道。
凌飛微笑搖頭:“本來我準備破例一次,可惜啊,陳瑾浩,你的眼神出賣了你,這個時候你的眼神應該是哀求懇求,不應該這麼兇狠,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不可能會饒過你了,我們下輩子見吧!”
言罷凌飛玻璃杯就要刺下去。
唐仲英怒意勃發,好言相勸也不聽,這種魯莽之人不可能如我唐家!這下麻煩真的大了,陳景山一怒定然無法善了。看來得壯士斷腕放棄新城這邊的一切了,那是自己的半壁江山啊!
陳瑾浩心頭絕望,後悔爲什麼要惹上這個瘋子,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放棄唐娉婉又怎麼樣,身爲新城市委書記的兒子,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今天都要結束了嗎?
旁邊看着的唐嶽宇頭皮發麻,心中膽顫,殺了陳瑾浩後會不會對自己動手?以這個瘋子的做法來看,很有可能!哪怕自己是唐娉婉的親哥哥,恐怕他也會動手!想到這兒唐嶽宇兩股戰戰,驚懼無比。
“住手!”
隨着一聲大喝,由門外傳來。
凌飛的動作因此頓了頓,遠遠朝着門外望去。一個三十多歲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由門口大步走來,身後跟着三位黑衣保安。
凌飛動作倒是停了下來,看了看前方之人。三十多歲男人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帶着一股凌厲氣勢,神情肅穆。
“年輕人,停手。”男人盯着凌飛,手中警棍距離凌飛臉頰不到一米。
凌飛神情不變,笑容淡淡:“哦喲,你們怎麼能對客人這副樣,違反規章制度吧。”
“是你違反在先,我既算當場打死你也不會有罪過。”男人冷漠道。
“哦?”凌飛側目看向唐娉婉,“不是說殺人犯法嗎?爲什麼你不會有罪過?”
“你是你,我是我。”男人按在警棍電擊開關上的手指就要動,“放下陳少,不然今天你走不出奧斯丁酒店。”
凌飛笑着道:“誒誒誒,彆着急,先慢着,聽說你們奧斯丁酒店有個規矩,先動手的承擔罪過是嗎?”
“不錯,所有罪過。”男人冷言。
“哦,那你應該槍斃他,他先動的手。”凌飛對被他踩在地上的陳瑾浩努努嘴。
唐娉婉一頓,心中微異,好似想到了什麼,這個傢伙難道是……
唐嶽宇在旁邊差點沒罵出來,誰先動手你心裏沒點逼數嗎?竟然腆着臉這麼說,還要不要碧蓮。
男人眉頭一皺:“你在耍我們嗎?看到監控我們纔過來的。”
“你們啊,監控有時候會欺騙你們的眼睛不知道嗎?”凌飛笑容陽光,“不信你們問問他,是他先動手還是我先動手的?”
男人一頓,目光幽冷,原來是打這樣的算盤。
“陳瑾浩,是不是你先動的手?”凌飛俯視陳瑾浩,臉上看起來是在笑,眼眸卻殺意畢露。
看到凌飛的眼睛陳瑾浩心中驚懼,急忙道:“是我先動的手,是我先動手的的!”如果不按照這個瘋子的話說,他能想象得到結果會怎樣。將罪過攬下,以自己的身份凌家只會小懲大誡不會過分,至少能保下命來。
唐仲英目光悠悠,原來剛剛一直這麼有恃無恐就是打着這樣的算盤嗎?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殺了陳瑾浩,他所有一切都瞭然於胸,只是在拖時間等這一刻。如此一來既教訓了陳瑾浩,又將罪過甩得一乾二淨。看來自己看走眼了,這小子不僅狠,心機還很深。
周圍沉默了,男人冷哼出聲,怒意森然,凌飛這是在把他當傻子。有腦子的都知道情況是怎樣,可偏偏凌飛讓陳瑾浩將罪過攬過去他卻什麼也不能說。規矩是奧斯丁酒店定的,先動手者承擔一切責任,凌家的規矩他一個下人沒資格反駁。當事人都承認,他再憤怒也得壓下去!
“哼!”男人冷哼一聲,“陳瑾浩,從今往後,你將進入奧斯丁酒店的禁止名單,不允許你再進奧斯丁酒店一次。現在,走吧!”
男人在說陳瑾浩的懲罰,眼睛始終盯着凌飛。
凌飛笑着擡起腳,將手中的玻璃杯甩在桌上,對於男人的視線置若罔聞:“陳瑾浩,記好了,下次別在奧斯丁酒店動手,後果很重的。”
陳瑾浩心裏都快吐出血來,是他和唐嶽宇告誡凌飛的話,現在全都拍在自己臉上。
“滾吧。”凌飛指着門口。
陳瑾浩目光怨恨看了凌飛一眼,只要你在新城,你死定了!
而後男人和幾個保鏢帶着陳瑾浩離開,全場安靜,矚目中央的凌飛。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哪來的瘋子?
唐嶽宇望着凌飛全身發抖,惡魔!拿着玻璃杯將曾陳建宏臉脖子割成那樣,竟然還能笑,殘忍到何種程度才能如此。
“嗯……接下來。”凌飛轉過身來,直視唐嶽宇。
唐嶽宇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他還想對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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