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中醫
測試完凌飛心情不錯，今天的測試他發現了成果，他的身體素質和一般同學比起來還要強一些。以前的他有些病懨懨營養不良的樣子，比起普通同學都差一些，幾天的修煉讓他素質有了提高。
不得不說歸一決的神奇，僅僅幾日就能達到這般效果。可要達到曾經的他那種程度，日子還久着。
時間一晃到了週五，也不知道唐娉婉那邊怎麼回事，今天才把錢打過來。凌飛拿到錢準備出去浪一圈，這些天天天在學校，周遭都沒玩過。上一個凌飛也是如此，從未出去玩過，除了舍友請客喫飯會出去其餘時間都宅着。原因也簡單，生活拮据……
除了出來浪蕩凌飛還有正事，他準備買些藥淬鍊己身。神醫易不全的醫術中包含各種醫術，他會的可不只是碧落明心手，醫術也可謂高深。
淬體單方，這是神醫易不全留下的一張基礎單方，以藥浴改善身體素質，讓體質更加強健。配合歸一決一塊，凌飛的修煉速度將會更快。
早上上了一節課凌飛便離校在周邊逛起來，現在中醫藥店越來越少，逛幾條街也找不到痕跡。現代中醫沒落，更多的人相信西醫，走投無路之下才會想起中醫，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去治療。再加上無數江湖騙子庸醫敗壞中醫聲名，現如今的中醫處境堪憂。
這一切從上一個凌飛的記憶中都能得悉，對此凌飛嗤之以鼻。獲得易不全的醫書，凌飛仔細鑽研過，對中醫有很深的瞭解。中醫致病不比西醫差，諸多方面甚至比西醫更佳。中醫治本，西醫治標，中醫能根治，西醫只能去症狀。
逛了半天凌飛才勉強在一處偏僻街角找到一家中藥店，無人問津、門可羅雀，與斜對門那家西醫小診所比起來天差地別。進入其內，滿屋子藥材味道撲鼻而來，帶着幾分古色古韻。木質箱規陳列藥材，桌面雜亂，擺放各類中草藥。
“先生。”凌飛喚了一句，這新城這帶方言喚醫生爲先生，與古時相同。
藥臺內一位皮膚皺巴巴地老者昏昏沉沉擡起頭，掙開那雙渾濁的眼睛：“看病？”
凌飛走到藥臺前掃視四周：“先生，我買藥，有沒有提明子？”提明子是一樣很特殊的藥物，具有活血、補氣、固脫等功效，這樣藥物的叫法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了，現如今有沒有絕種凌飛也不知，畢竟是易不全傳下的醫術，時間都過了幾百年。
“哦？”老者擡眼，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光彩，“你要提明子？”
凌飛笑道：“有嗎？”
老者推了推眼鏡道：“提明子是幾百年前的叫法，沒想到你一個人小娃娃竟然會知道。”
凌飛眉頭一挑，這一點他倒是不知道，在國外誰知道中國藥材叫什麼名字，他的手下根據要求就找，凌飛也從不知道提明子有另外名字。
“你要多少？”老者問道。
“有多少拿多少。”凌飛笑道，淬體單方主藥便是提明子，其他藥物可用其他代換，唯獨提明子不可。他修煉前期必須要淬體單方，提明子不可少，多多益善。
“哦。”老者仔細瞧了凌飛許久低下頭，“不賣，你走吧。”
凌飛一頓，這老頭怎麼回事？看他這樣子明顯是有的，竟然不賣？開藥鋪還不是做生意，竟然和錢過不去。
“先生，你這裏沒有嗎？”凌飛問道。現在中醫藥店太少，這半天才找到一個，如果他不賣不知道得再找多久。
“有，不賣。”老者頭也沒擡，捧着手中書籍細閱。
凌飛皺眉：“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就是不賣，你走吧。”老者擺手。
凌飛莫名其妙，這老人什麼意思？
“提明子很珍貴？”凌飛再次問道。
“一文不值。”老者搖頭，“我不會賣，你走吧。”
“既然一文不值爲什麼不賣？”凌飛來了興趣。
老者沉默不語，捧着書頭也不擡。
“老庸醫，就你，還在賣藥？也不怕毒死人。”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凌飛扭頭望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面瘦露出灌骨，嘴皮薄，三角眼。面相就寫着一個奸字，讓人看了都皺眉。
老者見到這個男人眉頭皺了皺，低低道：“張山，如果沒什麼事就離開我的店，我這裏不歡迎你。”
“嘿，老不死的，你把我兒子治殘廢了竟然還說這種話，你的賠償還沒完呢！”男人冷笑着。
老者滿臉皺起，皺紋擰緊，眼中帶怒：“這裏不歡迎你，離開我的店。”
男人冷哼：“這麼容易就把我打發了？是嫌我今天人沒帶夠？”
凌飛聽兩人的話饒有興趣左顧右盼，裏面看來還有些故事。
老者瞪大眼睛，鬍子都吹起來：“你滾！這裏不歡迎你！”
男人眯着眼靠在門口：“鍾仁堂，嘖嘖，店名字起得還挺裝，沒本事還開店，過兩天我就把你這裏砸了，讓對面的西醫好好看看熱鬧。中醫？爛材夥草根熬點湯就說致病了？我呸！垃圾玩意兒。什麼中醫國手，沽名釣譽的老不死，遲早讓你完蛋。如果不把你的東西賠給我，你就等着看！”
“住口！”老者怒喝，蒼老的臉龐抖動着，滿目憤怒。擡起他那佈滿皺紋的手，顫顫巍巍指着男人，“張山，你罵我可以，可以說我是庸醫，可你不能侮辱中醫！這是我們華夏幾千年的智慧，容不得你這種人胡言亂語！”
張山譏諷之色更甚：“老不死的，胸懷還挺博大，我就說中醫垃圾怎麼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就說它是垃圾，拿着一堆爛草根就說致病，都喫殘了我兒子，媽的，你怎麼不去喫屎？說不定屎的功效更大些。”
老者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張山你你你了半天：“你兒子是自找的，不是我的原因。”
“垃圾就是垃圾，呸，還找藉口！”張山冷哼，“就是你下的藥把我兒子喫殘了，中醫就是垃圾，我說錯什麼了？”
凌飛斜了眼張山：“話說過了，中醫不是你能侮辱的。”
“喲，小子，怎麼？你準備給這老不死的出頭？”張山走上前來拍手背拍着凌飛胸口，揚着嘴角笑容深深，“我勸你掂量着點自己的身份，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凌飛語氣平淡：“和這老頭沒關係，我只是在提醒你，中醫不是你能侮辱的。”身爲神醫易不全可能僅有的傳承者，凌飛對於中醫好感極深，張山這幾句話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老子就侮辱了怎麼着？今天真特麼有意思，碰上兩個腦殘，還不能侮辱？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你以爲你爲中醫說那麼幾句話就顯得你高尚了？還是你覺得中醫就那麼吊？說話裝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小子，一個學生就乖乖在學校裏之乎者也，別出來裝逼。既然出來了，還裝了逼，老子就讓你看看社會的殘酷！”張山獰笑一聲反手就對着凌飛臉上扇過去。
凌飛後退半步，不多不少，張山的手剛好從凌飛臉前拂過，揚起掌風。
張山一擊落空眉頭挑起：“小子，還敢躲，膽子不小，那你就會知道自己的下場有多糟糕了！”
張山雙手互相壓了壓指節，咔咔作響，面容猙獰：“中醫垃圾不讓說？那老子就用拳頭在你臉上狠狠地說，讓你聽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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