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陽謀後面還有陰謀
襄平城，軍隊都派出去了，蘇晨這幾日很閒，於是帶着蕭衍等人在城內閒逛也算是體察一下民情。一直到田凱找到他才準備回軍營。
路上蘇晨問田凱：“各路兵馬都到位了嗎？”
田凱這是再次回到蘇晨身邊學習，他算是學會了不少，將剛剛得來的消息總結了一番笑道：“殿下智珠在握，這次黑水人完了。”
蘇晨白了他一眼：“別隻顧着拍馬屁，說說前線的情況吧。”
田凱點點頭收斂了笑容：“周勃將軍是最先抵達預定位置侯城的，那邊基本沒有黑水青壯留守，城池已破。完顏乙辛已經得到消息派遣完顏阿骨和完顏豪回援。”
蘇晨哦了一聲，注意到田凱臉上忍不住的笑容，轉而看向蘇卷：“完顏豪怎麼回覆的？”
蘇卷嘿嘿笑着：“殿下，完顏豪對於您許諾的朝鮮王很滿意，他說會在途中聯絡周勃將軍，然後找個機會夾擊完顏阿骨。”
蘇晨點點頭，錦衣衛的情報已經將黑水、高麗等地滲透，此番大動作自然要聯絡一下完顏豪和完顏善等人。沒想到完顏豪這麼識相。不過他還是說道：“派人送信給周勃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沒看到完顏豪和完顏阿骨生死相搏就不能完全相信完顏豪。”
蘇卷和田凱兩人同時點點頭，隨即田凱大膽分析道：“殿下，其實完顏豪心中十分清楚，在我十幾萬大軍面前黑水人一點勝算都沒有。如今他的赫圖阿拉也已經沒落，經過將近一年的強取豪奪也不過堪堪湊起來兩萬騎兵，依然無法與完顏乙辛等人抗衡。不如干脆一些既能報仇還能繼續做國王同時延續黑人族人。”
蘇卷聞言在一旁插嘴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黑水太后想利用完顏豪牽制完顏乙辛，完顏豪心裏明白，爲了一點利益得罪了完顏乙辛，戰後不管勝負完顏乙辛都會對他進行清算，但如果他拒絕太后的提議就會同時得罪太后和完顏基，他是根本沒得選擇了。”
蘇晨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郭淮那邊如何了？田紀有消息傳回來嗎？”
田凱點點頭：“他們比周勃將軍晚到了一個時辰就位，如今完顏乙辛不得不親自領兵前往撫順。”
蘇晨微微搖頭，這麼快就親自出動了嗎？這是連底牌都不留了啊，他接着吩咐道：“記得提醒郭淮，不要貪功，要全速前進將黑水追兵甩在後面。”
田凱點點頭：“在田紀的輔助下郭蕩寇肯定沒問題。我懷疑完顏乙辛是在冒險，先將兵馬派遣出去引誘郭業將軍直撲高句麗，然後他和完顏阿骨同時回援將郭業將軍消滅在城外，接着合兵進攻襄平逼迫周將軍和郭蕩寇不得不從黑水扯出來。不管其他地方如何他只要拿下襄平就是勝利。”
蘇晨很是欣慰地點點頭：“完顏乙辛沙場老蔣，郭業大軍和新昌、望平兩地的步兵是明牌，他若是看不到威脅也就不配做黑水的輔政大臣。再說南邊大部分地盤是高麗人的，他完顏乙辛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高麗人的死活了。他還是欺負我等年輕啊。告訴郭業觀望一兩日，若完顏乙辛回援高句麗就讓他帶步兵撤回來，兩萬輕騎兵繼續監視高句麗。”
聞言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倒是不擔心郭業在野外遭遇黑水騎兵，在數量差不多的情況下，步兵方陣同樣不懼黑水騎兵。倒是如今的襄平城只有區區一萬精銳步兵，剩下的五千郡兵還是新近招募的。要是完顏乙辛拼了命猛攻襄平還真不好辦。
只是他們三人的擔心是多餘的，又蘇晨再莫說城內有一萬五千人，即便只有五千人，只要城內不亂，他就能通過兵器優勢讓黑水人望而生畏。
幾個人回到軍營又閒聊了一陣，蘇晨開始考慮隨着戰場局勢的變化他該如何儘快地消化遼東以及白山以北的松江流域的大片土地。還有完顏豪不能留個太太多的兵馬，不然依然是個禍害，最好是讓他進公告裏的時候與高麗人兩敗俱傷。
西蓋馬，完顏阿骨一面拼命催促隊伍前進一面派人去催促落在後面的完顏豪。其實完顏阿骨心裏也明白完顏豪此刻肯定很彆扭，說地位完顏豪已經被完顏阿骨超越。說軍事實力如今完顏阿骨麾下三萬精銳，他只是從赫圖阿拉將所有能戰之拉了出來充門面好讓朝廷不敢輕視他。
事與願違，此刻完顏阿骨心裏想的就是等這場戰鬥結束了憑藉自己的功勞讓兄長取消完顏豪的封地轉封給他。
完顏豪心情不太好是因爲接下來要發生的大事情。蘇晨承諾了他朝鮮王和攻下整個高麗的兵器和糧草。現在聯合周勃做掉完顏阿骨是他立功的好機會。但他不想自己的隊伍傷亡太大，所以接下來的戰鬥他準備先在伊朗看周勃與完顏阿骨對決，等到完顏阿骨潰敗的時候再突然殺出。
不停地被完顏阿骨催促完顏心中也不懊惱，只是對着傳令兵點頭答應，隨即又解釋了一番說自己隊伍中老友較多擔心太快他們會掉隊。總之你恭親王先走着，我肯定跟上來。讓傳令兵都有點同情他了。
完顏阿骨出發的時候想過周勃會很難對付，但沒想到他只用了一天就追上了周勃，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今日結束戰鬥就能將周趕出去然後迅速回到高句麗給準備進攻的郭業一個驚喜。
對面五六裏外，密集的重騎兵開始集結，蒼涼的號角想起來。由於距離的問題完顏阿骨對所謂的重騎兵並沒有直觀的印象，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些身上披了盔甲的楚人而已。黑水人的碼數肯定比他們出色，在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肯定能壓住對方。完顏豪再從旁襲擾，敵人想不虧白都難。
於是他也開始吩咐手下人換馬，準備戰鬥，同時通知完顏豪迅速跟上來並且繞後襲擾對方。
完顏阿骨不認爲完顏豪會放着這麼大的功勞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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