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李開陽的決意 作者:未知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面前,兩個人聊了大半天,結果現在人都走了,他卻連這人是誰都沒搞清楚。不過李開陽也沒往深處想,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怪事兒那可實在是太多了,他早都已經麻木了。 和黃明生攤了牌,對方也已經明顯擺出了自己的態度,至此,李開陽也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和老管家打了個招呼以後便收拾一下坐上車離開了黃明生的豪宅。 下午四點左右,李開陽去見了老張,和他進行交涉,然後從他手中又拉了大概五十個左右的打手,僱車將人全部送往豐海市後,李開陽找了個電話亭,按照記憶撥通了一串號碼。 說起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這個人聊過了。自從就王大川的事情談崩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聯繫。 單調的機械音反覆響了好一會兒之後,對面纔是傳來了說話聲。 “喂,請問是哪一位。” “你好,請問張國棟張隊長現在在辦公室嗎?” 對面的聲音顯得有些疑惑,“張隊長暫時不在辦公室,請問你是?” “噢,那張隊長回來的話想,麻煩你和他說一聲,李開陽有事找他,到時候回撥這一串號碼就行。” “行,李開陽是吧,你把號碼說一下。” 掛了電話以後,李開陽驅車徑直朝着陳麗家的中醫館出發,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整個天色已經染上了濃重的墨色,擡眼望去,明亮的星空璀璨一片,今晚是個明亮的夜,天上不見一片遮掩月光的烏雲。 李開陽報上的自然是陳麗家的電話,李開陽的突然到訪把陳麗給嚇了一跳,聽李開陽說想在這兒藉助一晚,陳麗也沒多想,立刻上樓給他把客房整理了一下。 本來李開陽還想厚着臉皮在陳麗的房間打地鋪睡覺,但被陳麗紅着臉給推了出去,這回可沒有別人藉助了,家裏有空着的客房,陳麗自然不會讓他繼續佔便宜。 喫完了晚飯,李開陽正在屋子裏躺着看書的時候,陳麗卻是敲響了房門,告訴他有一個叫張國棟的人找他。下了樓,李開陽接過電話之後,對面便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真是新鮮啊,沒想到你小子也會有主動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李開陽笑了笑,道:“張隊來別來無恙啊,聽你的聲音,看來你最近過得還挺滋潤的。” “湊合吧,哪裏有你李大老闆過的滋潤呢。” “呵呵,看來張隊長這段時間還對我調查了一番呢。” 張國棟發出一聲輕笑,淡淡道:“調查倒算不上,你也不用緊張,我只是和谷坪村派出所的人簡單問了一下你的資料罷了。” 李開陽朝着門外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下,堆着雪的街道只有寥寥的行人在橘黃色的路燈下慢慢的行走着。 點上一根菸叼上後,李開陽慢悠悠的說道:“然後還順便和谷坪村的村委會聯繫了一下,問了一下關於我的事情,對嗎?哦,我差點兒忘了,像張隊長這麼謹慎的人,肯定也還派人和村民問了一嘴我的事兒。”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就不費口舌特地和你解釋了。呵呵……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至少目前爲止根據我手中的情報來看,你還是個好身份,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李開陽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張隊長不殺之恩了。” 電話的對面傳來了打火機點火的聲音,張國棟低聲說道:“行了,李開陽,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我接下來還有工作要做,沒時間和你扯皮——對了,如果你小子又是因爲王大川的事兒打的電話,那你現在就可以掛掉了。” 李開陽靜靜的注視着門外寂靜的街道,過了許久之後,他輕輕的說道:“張隊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是不是,只要是犯罪分子,你就會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制裁。” 對面沉寂了片刻後,傳來了略顯疑惑的聲音。 “你這是什麼意思?喝多了你?” 李開陽吸了口煙,低聲說道:“張隊長,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對我來說現在還挺重要的吧,我現在很清醒,從來也沒有這麼清醒過。” 除去電話中的雜音,在李開陽的耳邊只有掛在牆上的鐘表指針滴答劃過的聲音在輕輕的迴響。 不知過了多久,對面傳來了張國棟那中氣十足,又堅定無比的聲音。 “李開陽,我明確告訴你,只要是犯罪分子,我張國棟就會不惜一切代價進行打擊。” “哪怕,這會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你也不會動搖嗎?” 張國棟笑了,笑聲無比痛快又灑脫。 “李開陽,我要是怕死,今天就不會落得當上交警隊中隊長的下場。” 所謂人,向來都是立場性的動物。在前些日子,李開陽因爲王大川的事情和張國棟站在了對立面,他不得不向張國棟露出獠牙,兩人針鋒相對,面對原則性問題,都不願做出絲毫的退讓。 而當時,李開陽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爲張國棟沒救的臭脾氣感到如此安心。 李開陽其實現在也不清楚,他接下來做出的舉動將爲自己的人生帶來多麼巨大的改變,或許他將死在孟家兄弟手中,又或者他能僥倖存活,但卻落得了個終生殘疾,又或者,他從危機之中幸運的全身而退,但最終卻必須要面對無限期的牢獄生活。 但有一點他是明白的,無論接下來他將面對何種局面,此時此刻心中的決議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就如電話對面的張國棟在面對犯罪分子時一樣。 “謝謝你張隊長,說實話我很討厭你這種死板不懂變通的人,而且我一直都覺得你並不適合混體制,在那兒你不會有前途的,像你這種人,在體制之中就是個異類,而且還是個無法爲老百姓帶來任何利益的異類。” “所以你問這些,就是爲了講我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