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滔天鉅變 作者:未知 但話說回來,杜青其實也並不知道鍾天明如何看待這個事實,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打算要再創造“奇蹟”,試圖回到直系家族之中。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 如果鍾天明真的做到了,那就說明鍾家將迎來一次史詩級的滔天鉅變,例如一次血腥的“滿門抄斬”。如果不是這種等級的變革,基本就不可能帶來任何變化。 所以杜青放棄了對鍾天明的追查,他就是再厲害,歸根究底也是靠着祖黃鐘家的底子在做事,如果喪失了鍾家的支持,他無論做什麼,都不可能創造出影響國家命運的危害。 一旁的李開陽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相當的感慨,現在杜青就像是一個主宰所有人命運的主神,沒有人可以反抗他的壓迫。 這模樣,像極了當時在豪華遊輪上時鐘天明的模樣。或許鍾天明起初要更加斯文一些,但本質是相同的。兩者都在享受着主宰他人命運的快感。而這,也正是人們癡迷於權力的終極原因。 不過另一方面李開陽也是鬆了口氣,至少杜青的舉動雖然看上去很暴力,但他這麼做也就說明對鍾天明沒有殺意。 根據李開陽的瞭解,杜青是個相當正直的人,這恐怕也是他骨子裏的軍人素質在影響着他吧。想到這兒,李開陽的腦海之中閃過了蔣京龍那消瘦的背影,面孔之中浮現出了複雜之色。 像杜青這種正直不阿的人,爲何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呢?他不知道。或許,真遇到了機會,他也不想知道其中的真相吧。 像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們在殺死獵物之前,總會試圖去摧毀他的精神防線,又或者以虐待獵物從中獲取快感。 杜青卻不是這樣的,他要殺就是殺,不會做和殺戮不想幹的任何沒用的舉動。而現在杜青這樣“撩撥”鍾天明的情緒,就說明他心中已經沒有了殺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車子裏傳出了一陣高昂的斥責聲。是個女人的聲音,相當的有氣勢,李開陽一開始也是被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姓杜的,你他媽給我把腳拿開!不然老孃一槍崩了你!” 杜青微微皺起眉,擡頭看去,發現從車子的後座裏走出來一個相當“亮麗”的少婦。 少婦披着雪白無瑕的蓬鬆雪貂披肩,身穿緊身的膚色連衣裙,連衣裙的邊邊角角和縫合線附近貼滿了亮晶晶的水晶亮片。 光看那做工就肯定不是國貨,這是個有錢的富婆啊。李開陽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絕對是出身豪門了。 80年代國內還做不出做工如此精細的衣服,而在這個年代能買得起國外奢侈品的幾乎各個都是人中龍鳳,畢竟是個物資缺乏的年代。 女人的氣質也猶如她的嗓音一樣的霸道,那雪白的鵝蛋臉上,相當漂亮的一對丹鳳眼正充斥着怒意,豐潤鮮紅的脣瓣也是老大不高興的緊抿着。 纖纖玉指氣沖沖的指着杜青的方向,而當李開陽定眼一看時又是嚇了一跳,好傢伙,這個女人另一隻手上還真就拿着一把黑色自動手槍。 一頭烏黑柔順的短髮此刻是顯得有些凌亂,她的臉潮也微微發紅,看那樣子,似乎剛剛是在車子裏在“忙”着什麼。李開陽迅速朝着車裏看了一眼,果然,那車子裏還有個男人,年紀似乎是要比這女的小很多。 和李開陽不同,杜青似乎是認識這個女人的,先是一怔,旋即訝異的上下掃了她一眼,踩在鍾天明背上的腳依舊沒有移開,淡淡道:“你那槍裏有子彈嗎,鍾菲菲,你拿個玩具槍嚇唬小孩子還可以,嚇唬我,沒用。” 鍾菲菲冷笑一聲,下一刻毫不猶豫的把手槍舉起來衝着天花板就是砰砰砰連射了好幾槍,嚇得李開陽這一方的手下都是急忙把李開陽給拉到身後半是彎着腰保護了起來。 一梭子子彈打完了,鍾菲菲冷冷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杜青,當着他的面從自己的名牌包裏拿出了新的手槍彈匣,咔嚓兩下就相當熟練的滑了進去。 這一次,鍾菲菲把手槍指向了杜青,咬牙切齒的吼道:“這回你他媽信了嗎!還他媽覺得老孃手中的是玩具槍嗎!” 要說,這個叫鍾菲菲的女人其實也是有着一臉貴婦相的。正好及肩,燙了微卷的中分發給她添增了成熟嫵媚的氣質,臉上的妝容不淡不濃,恰到好處。 而那雙狹長水潤的丹鳳眼則是畫龍點睛之筆,此刻,她雖然是怒視着杜青,但那目光卻依舊有着某種奪魄勾魂的魅力。 “好吧,放開是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鍾菲菲看了一眼依舊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鐘天明,眼中閃過了一抹焦急之色,看向杜青時又顯得厭惡至極。 “有屁快放!少他媽和老孃墨跡!” 杜青微微一笑,下一刻,他毫無預兆的重重朝着鍾天明的腦袋一腳剁下去,只聽哐哐哐連續三聲響,鍾天明就這樣被杜青踩着腦袋連續嗑了三個響頭。 “我的條件就是,這小子必須把三個頭嗑完。嘿嘿,那現在他已經滿足了我的條件,我就把他還給你好了。” 鍾菲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看着鍾天明就這樣被踩着腦袋嗑完頭,又是一腳被杜青給踹在屁股上,跌跌撞撞的摔了回來,頓時怒髮衝冠,手中的包一扔,咔嚓一聲就給手槍上了膛。 “他媽的姓杜的,老孃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鍾菲菲發出憤怒至極的尖叫聲,眼看着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大手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鍾菲菲一怔,擡頭看去,發現是鍾天明帶着一絲微笑注視着自己,然後慢慢搖了搖頭,將她手中的手槍壓了下去。 “小姑,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不計較了就是。走吧,還要去開會呢。” 現在的情況,對鍾天明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這就是他能極盡全力保持冷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