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糾葛 作者:未知 上了社會的頂級豪門少說都有幾十家,這些家族之前是互相牽制的,也是保持了一種平衡關係的。但這並不是單單幾十家之間的問題,他們掌控了社會上絕大多數的資源,在他們下面的每一個勢力,都在虎視眈眈盯着他們的位置。 窮人和富人不一樣,但是人性共同,屠龍者最終將會演變成惡龍,這是一個人類的本性不更改就永遠不會發生改變的死循環。換句話說就是豪門是沒有悔過自新的機會的,因爲沒有人會給你機會。 “在以前的時候……我最捨不得的就是見到你哭。” 看着蝴蝶,李開陽輕輕的這樣說着,旋即轉身就拉着她坐到了沙發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卻年輕了許多,也美麗青澀了許多的蝴蝶,李開陽的嘴角也浮現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知道的,你是世界上最心疼我的那個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們走到了這一步,你說是上帝的玩笑嗎?蝴蝶小姐?” 蝴蝶沒有說話,她只是有些悲傷的望着李開陽,許久之後,她露出了一抹笑容,眼中的悲傷不再。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盒高檔的女士香菸,她慢慢的抽着,煙離開脣瓣吐出緩緩的煙霧。 “很多人對上帝都有一種根深蒂固的誤會,就像你和我一樣。需要的時候,上帝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把上帝當回事。” “我現在可不是想和你討論什麼神學的,蝴蝶小姐。” “開陽,你要是繼續叫我這個名字,我真的會和你生氣的。” 看着蝴蝶有些不高興的可愛的微微鼓起腮幫子,李開陽笑了笑,道:“抱歉,但我還是想繼續這麼叫你,我不想讓自己混淆,現在就是現在不是嗎。” 蝴蝶的表情明顯的黯淡了不少,她低着頭往菸灰缸裏彈菸灰,低聲說道:“所以你是想把前世的事情都給忘掉嗎。” “我現在就是要和你談這件事情……你說了前世,那麼也就是說,你的情況和我是一樣的,是嗎?和我一樣回到了這個世界?” “應該是的吧……但是,開陽,我回來的應該是要比你早的。” “什麼?” 李開陽靜靜的聽着蝴蝶的敘述,也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現在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叫蝴蝶的女人自然就是他在前世的前期寒曦雨了,但是那不過是她的一個假名,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的假名。 冥街是個特殊的地方,這裏的人不可以擅自離開冥街,要離開冥街只有兩個方式,一個是通過正式的手續,也就是得到上頭的批准。 但這種批准往往也只有管理職位的人員才能拿到,更多的情況是另一種,那就是賭上自己的性命,擅自私逃出去。 這種做法將會帶來巨大的危險,不僅僅是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自己的家人和親友也都會陷入這樣的危機裏,李開陽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着老瑞定下的規則的影響的。 “事情我大概明白了……你是穿越回了十歲那年,也就是比我早來了十年,對嗎。”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還能再次和你相見……上一世的時候,逃離冥街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開陽……若不是遇到了你的話,或許我會認爲逃離冥街是我做出的最大的錯誤。” 根據蝴蝶的敘述,她是冥街的原住民,但她不是孤兒,在這裏她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也有許多許多的善良的鄰居。 其實聽到這裏的時候,困擾了李開陽長達十多年的困擾至此也已經解開了,蝴蝶留給自己的最大的關於身世的謎團,就在這個叫做冥街的地方。 在前世的時候,李開陽是不知道冥街的存在的,哪怕他混到了上流社會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地方的存在,明明這其中存在着巨大的暴利。 這也就間接的說明了,祖黃繫世家和冥街之間不可分割的深刻關係,在李開陽看來,也只有祖黃系家族有能力把情報工作的隱藏做到如此的完美。 換句話說,阻礙着這裏的原住民逃離到外面的世界的,或許正是祖黃系家族本身,這樣一來的話,這裏就像是個只進不出的人間地獄就沒什麼稀罕的了,有那樣強大的組織參與,無論發生什麼都說得通。 祖黃系家族就是這個社會上的絕對天花板,它們真正的強大之處在於幾百年來一直都矗立在最頂尖的位置上,而在弱肉強食的人類社會之中,這也就說明了祖黃系家族的強大。 蝴蝶在離開冥街的時候,雖然她人是逃到了外面去,但留在冥街的人卻是無一例外全部悽慘的遭到了處決,蝴蝶自己是做好了這個覺悟的,因爲她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然而最終當她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得到了親族和友人全部滅絕,沒有一個存活下來的消息的時候,那種絕望讓她幾乎徹底崩潰。 在那段時間裏,她近乎是已經拋棄了逃亡,在外面的世界也有很多冥街的眼線,他們做事不敢聲張,但是卻像是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有時會打開井蓋到外面去收集情報,一旦被他們發現,蝴蝶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所以她當時本應該繼續小心的躲藏一段時間,直至冥街徹底放棄將她追尋回來。只是蝴蝶也知道,她是個特殊的例子,不像是其他的冥街住民,逃離了也就逃離了,大不了再騙過來幾個就是。 她所處的地方,也就是像黑龍那樣的部落之中,有着許多身份特殊的人,而最終蝴蝶也是因爲這些人才最終決定離開冥街,到外面的世界去。 總的來說,蝴蝶逃到外面是爲了求救,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孤注一擲換來一絲希望,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真正的救贖往往只會出現在虛構的電影和小說之中。 當蝴蝶意識到了祖黃系家族是多麼可怕而強大的存在後,她就沒有了任何想要反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