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解脫
吸取了之前教訓的他，自然不會傻傻地，和鬱宏倉糾纏到底，在逐漸壓制住他的同時，也在開始破壞第八道防線。
擁有強有力的高於現實世界一個等級的黑客軟件，加上他高超的技術，逐漸地，第八道防線，已經開始喫力起來，隨時都可能崩潰。
“再等等，就可以了。”黎辛眼睛放光，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超級數據炸彈，只要攻破第八道防線，就可以放出來，數據洪流，會瞬間將第九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沖毀。
即便只有幾秒鐘，對方就可以攔住自己，重建防線，但是，自己想要的，只是，完成任務而已，對於裏面的數據，還真沒太大的興趣。
“快了，快了。”
就在第八道防線即將崩潰的剎那，他眼前的電腦右下方，突然，劇烈地閃爍起來。
“怎麼回事？”他喫驚不已，怎麼會有人攻擊自己？自己可是佈置了無數肉雞的，對方即使反過來追蹤自己，也要繞上好幾圈，才能夠找到這裏。
到那時，自己早就攻破對方了，卻沒想到，這麼快，沒有任何徵兆，就引來了攻擊。
分心之下，力度瞬間減弱，對方，馬上穩固了下來。
不過，黎辛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這個問題了，如果，自己的防火牆，暴露在對方面前，那麼，用數據轟炸，遲早會負荷不了，崩潰。
到時候，自己可就要被網警找上門來了。
警報越來越厲害，這說明，對方已經採用了數據炸彈來攻擊了，如果，不是這道防火牆，是系統親自佈置的，估計，早就被攻破了。
可惜啊，關鍵，還是出在了電腦上面，這部現實世界，配置最好的電腦，卻無法承載更加厲害的防火牆，要是，能夠得到，系統獎勵的電腦的話，相信，自己會穩如泰山的。
而，這一次的任務獎勵，就是一臺，來自科幻世界，才能夠擁有的光腦，超越這個世界，無數代的存在。
只可惜，功虧一簣。
看到形勢不妙，黎辛倒也果斷，馬上關閉攻擊軟件，從對方處，撤了回來。
隨後，起身，拔網線，物理斷網，這是，隔絕攻擊的最後的手段。
確認，自己沒有最終暴露，他才鬆口氣，黯然跌坐在電腦椅上。
“又失敗了呢，可惡啊，怎麼突然引來了攻擊？明明，很快就可以攻破對方了的。”
他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那個笨賊？扮豬喫老虎，設下了這個局，反過來，跟蹤到自己，把對方，引過來了？”
他腦中，靈光一閃，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了。
身爲黑客，最清楚黑客的手段，如果對方，真的是扮豬喫老虎，目的，是要幹掉自己，那麼，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以對方的軟件，和掩飾住的技術，刻意的情況下，追蹤到自己，確實可以理解。
然後，把安全公司的人，引到這裏來，跑掉了，對方，自然會發現自己，然後，不會放過自己的。
“可惡，我記住你了，以後，別讓我遇見你，一定要把你揪出來。”黎辛痛苦地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判決。
“第三次任務失敗，”果如他所想，冷冰冰的系統聲音，出現在腦海之中，“開始懲罰。”
“系統，這次是意外，否則，我已經完成任務了，可以通融一下嗎？”他趕緊解釋道。
“失敗即失敗，沒有理由，開始懲罰，下一次任務，再次失敗，將直接抹殺。”
系統，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抹殺就好。”黎辛鬆了口氣。
不過，右腿，傳出來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大喊出聲，“啊，系統，你是要怎麼懲罰？”
“任務失敗，懲罰：右小腿消失。”依然是冷冰冰的聲音。
“啊，不要啊。”疼痛更加劇烈，黎辛一想到自己的小腿，將要消失，自己將要變成瘸子，哪裏還控制的住，大喊出聲，“求求你，不要。”失去了小腿的自己，還能夠和方芷荷在一起嗎？
“規則所限，必須實施。”
“嗚······”黎辛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右側小腿，發出了藍色的光芒，心中異常恐懼。
如果，自己沒有這個系統，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多好？起碼，不用面對，這麼恐怖的懲罰。
正在此時，房門砰地一聲，被踹開，然後，一個帶着面具、用一件披風，包裹着全身的人，走了進來。
“開始回收。”對方嘴裏，同樣發出，冷冰冰的聲音。
“怎麼回事？”黎辛瞪大了眼睛，這又是誰？
隨着對方的話音一落，黎辛只覺得，房間裏，突然風雲激盪起來，頭部劇痛，心中警鈴大響。
不過，右側小腿上的光芒，已經消失，反而，自己頭上，出現了一股藍色的光芒，此外，也有一雙大手，從進來的人身上，延伸出來，到了自己的頭上。
它和自己頭上的藍色光芒，纏鬥在一起，讓自己的腦袋裏，更加疼痛起來。
“你是誰？”他忍着痛，發問道。
“回收商，回收你這個系統的商人。”對方沉默了一會，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回收系統？”黎辛有些失神，這是要把附身在自己身上，長達兩年的黑客系統，回收掉嗎？
自己，從此，就會變回普通人嗎？再也沒有掌控網絡世界的能力，再也不可能，和方芷荷在一起了。
沒有了這個能力，也許，她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吧。
或者，她眼裏，從來就沒有自己，而只有，自己的利用價值吧，爲什麼，自己，到現在，才醒悟這一點。
“是的，它的存在，是非法的，所以，必須回收。”對方，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頭上的兩股力量的顫抖，更加激烈了，黎辛的腦袋，也愈加疼痛，意識漸漸模糊。
“回收了，也挺好的，起碼，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抹殺掉了。”
他的最後一個念頭，如是想道，然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是啊，所以，必須回收啊。”蘇樂康輕聲道。
隨着黎辛的暈厥，回收之力，徹底佔據了上風，將藍色的黑客系統完全壓制住，開始了回收的過程。
“系統，他醒來，不會記得這些事了吧？”
“是的，不會，不過，黑客系統對他的腦域的開發，以及各種知識，依然會留在他腦海裏，成爲他自己的知識。
只是，不再擁有超越現實的工具，以及知識罷了。”
“這樣，挺好的，他不是壞人。”
“是的，所以，回收不會徹底，世界法則，向來遵循這個原則，否則，他會變成白癡。”
“謝謝，我想，他會迎來，新生活的，例如，那個小優。”
“也許吧。”
隨着藍色的光芒，被完全吸收，回收終於成功了。
※※※
當第二天，黎辛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優，那關心而焦急的笑臉。
一直以來，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東西呢。
現在彌補，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黎辛感覺到，自己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不過，重新開始一段人生，也是很不錯的，不是嗎？
比如，眼前的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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