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精明嘴巧的王曉亮
林翰言道:“我打算出去處理一些事務,這前線仙商區的各類資源堪稱風神盟之最,到時候我順道看看有哪些資源適合你!”
瑩琪趕忙施禮謝道:“多謝師叔!”臉上那原本淡淡的紅暈,此刻已如晚霞般緋紅。
林翰微微頷首後,言道:“好了,沒其他事了,你且退下吧!”
瑩琪聞罷,便施禮告退,臉上綻放着如春花般燦爛的少女笑顏。
林翰輕抿了一口靈茶,便悠然地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思索着前往仙商區的事宜。
瑩琪出來幽香閣後,瞧了瞧手中的傳音玉簡,見是韓韋等人發來的信息,便如離弦之箭般,直奔他們的方向疾馳而去。
“瑩琪,我們想去附近的仙商區暢玩一番,就等你這最後一位了,你去嗎?”王曉亮滿臉興奮之色,迫不及待地說道。
“是啊!聽聞醴泉侯酒樓的靈酒佳餚堪稱一絕,我們此次定要好好歡慶一番。”韓韋興奮到嘴饞,彷彿已經品嚐到了那美味佳餚。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瑩琪身上,只見瑩琪喜笑顏開,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好啊!不過我只能陪你們兩日,兩日後師叔有要事吩咐於我,我便無法再與你們相伴了。”
韓韋等人面面相覷,皆是一臉狐疑,苗初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問道:“師叔給你安排了什麼任務啊?”、
瑩琪輕輕搖頭,雙頰泛起羞澀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輕聲說道:“師叔讓我陪他去處理一些事情,至於具體是什麼,我也無從知曉。”她的心中又開始暗自琢磨,陪林翰去逛仙商區,林翰說買資源給她,這是否是林翰別有深意的暗示呢!單獨帶女孩子逛街,還買禮物給她,這不是情侶麼?如今的瑩琪對林翰的爲人已經產生了好感,多日相處,早有愛慕之意。這麼出色的男人,人品又那麼好!她怎麼會不喜歡呢?
韓韋等人看着瑩琪那羞澀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詫異,而苗初雲卻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的妒忌和羨慕如潮水般翻涌。
見衆人目光異常,彷彿要將自己看穿一般,瑩琪這才意識到自己幻想的失態,急忙強作歡顏,試圖掩飾內心的情感。衆人見狀,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故意左顧右盼起來。
趙狄趕忙出來打圓場:“師叔出關,必定有要事去處理,既然瑩琪妹妹只有兩日時間,那我們現在就去仙商區暢玩一番吧!不要等明日了。”
王曉亮也隨聲附和道:“是啊,醴泉侯的靈酒可是遠近聞名,那滋味兒,簡直如瓊漿玉露,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於是衆人如歡快的大雁般一同飛到靈礦脈傳送陣區,再通過傳送陣來到仙商區盡情遊玩,大家在醴泉侯開懷暢飲,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王曉亮已然醉眼朦朧,如癡如醉地說道:“真沒想到我會得到楚師叔這樣的大英雄的賞識與提拔,這一切可都是託我爺爺的福啊!兩年後,我定要和父親一同商議,回去祭拜一下爺爺,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必定會庇佑我們王家繁榮昌盛。”
苗初雲滿臉驚訝,難以置信地說道:“兩個人回去?不會吧?那可得花費兩千多萬靈石呢!”
王曉亮斬釘截鐵地說道:“父親在前線征戰多年,也該回去仙劍宗探望一次親人了。爲了見親人朋友一次,即便浪費兩千萬的靈石,那也是需要的。我能有如此大的機緣,全是仰仗爺爺的福澤,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回去一趟。”
趙狄也開始言辭懇切地感慨說道:“我們趙家往昔也曾承蒙師叔恩澤,若無師叔相助,三代人恐怕都難以踏入築基期的門檻。想當年,我祖父不過是個外門弟子,因給師叔做仙招而成爲入宗後的首位引路人,師叔感念此善緣,便將我擢升至此地做事,他對我們六人更是慷慨至極。我也想歸鄉祭拜先人,不過我得進階至築基中期巔峯後,才威風鼎鼎的回去光宗耀祖,順道探望一次仙劍宗的親朋故舊!”
韓韋也感慨道:“我看自己將是六人中最快進階到築基中期巔峯之人,不過我並無歸鄉之意。我那親叔祖韓掌門正在這齊海國前線做事,我此次能得楚師叔青眼,全賴叔祖之福。當我告訴叔祖此事後,他直接將我收爲入室弟子。我要去拜見師傅自是輕而易舉,聽聞他在前線多年,已積累下不少資源,二十年後預備返回仙劍宗閉關修煉。屆時,我只需託師傅捎帶十顆築基丹予我家族的親人後輩即可,這一千靈石的往返傳送費用若能化作築基丹,幫助他們,那便再好不過了。我父母早已離世多年,如此一來,少些牽掛,於我修煉方爲上策!”
吳洛風亦開口言道:“我也決意不歸鄉了,我家中僅剩我一人,少些歸鄉之念,便少些牽掛,我一心只想潛心修煉的。我雖資質上佳,奈何父母早逝,未能給我留下些許資源,以致我的修爲反倒是咱們六人中墊底的。楚師叔當日心懷悲憫,欲提攜仙劍宗新人,我才僥倖獲得此等良機。我定當奮力修煉,絕不願辜負楚師叔的期望。家族中尚有幾位後輩遠親,我也想託付王師兄捎帶幾顆築基丹給他們,這樣便足夠了。仙劍宗在大戰中犧牲了半數築基期弟子,若我們的築基丹帶回去,能讓宗門多一些築基期弟子,那對我們親人和宗門都是一件大好事”
苗初雲見他們紛紛發表感想,自己也開緩緩道來:“那日,我不過是聽姐妹提及風神盟的大英雄楚師叔欲挑選六名部下去前線擔任要職,便與姐妹一同前來,只當碰碰運氣。豈料,我竟真的撞上如此難得的天大機緣,當時興奮得好幾日都難以入眠呢。師叔曾說道,只因我長得像他的一位友人,才大發一次慈悲賜予我這等機緣。時至今日,我仍不知自己究竟像師叔的哪位友人。家族該打點的,我來此之前已然打點妥當。爲了自身的修煉,我也覺得還是少回去爲好。我會託王師兄幫我拿十個築基丹給我的親人,再捎帶兩瓶煉氣期丹藥給我那兩位資質出衆的族弟即可,我着實不想再與親人有過多的牽連!”
既然五人皆已言罷自身的感慨,那接下來便輪到瑩琪了,衆人皆故意好奇地凝視着她。只見瑩琪略帶羞澀,輕聲言道:“你們切莫多想啊,我乃是沾了家族中一位姑婆的光,才得楚師叔青眼有加的。想當年,我那位身爲外門弟子的姑婆,年僅十五歲,便有幸被築基期的師叔相中,成爲他的首位侍女。在師叔的悉心提點下,姑婆才得以踏入築基期。即便姑婆已成爲築基修士,卻仍願侍奉師叔左右,都不肯離去。據說,後來師祖爲了她的前程,才迫她去別的地方歷練,而她本人實則是極不情願的。雲芙大陸戰火燃起,姑婆被選派至前線,不幸在上次大戰中殞命。我聽此處的仙劍宗修士講,當時戰場上有許多人親眼目睹師叔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營救姑婆,怎奈被敵人阻攔,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當時,師叔抱着姑婆的屍首,很傷心難過,怒不可遏地將那兩個阻攔他的敵人斬殺。當時我們瑩家對姑婆和師叔的事是一無所知的,只是聽說師叔要大發機緣,欲挑選六部下來前線任高職。而師叔的爲人不拘一格,不看背景,喜歡提攜新人,故而家族纔派我們幾個瑩家姐妹前來碰碰運氣,未曾想師叔見我們幾個姐妹腰間皆有一枚瑩家玉佩,便猶如伯樂相馬般,挑選了我們其中三個瑩家姐妹,又因見我較爲順眼,才賜予了我這個做侍女的良機。”
衆人聞此,皆似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同時又戲謔地發出“哦!”的一聲。衆人故意麪露疑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般望着瑩琪,目光中皆流露出羨慕之情,而苗初雲表面是羨慕之意,內心則是羨慕、妒忌、失落兼而有之。
瑩琪見他們胡思亂想,不由得嗔怪道:“你們這是何意嘛!我已說的那麼明白,難道還不信嗎?再如此,我可就要回去了!”
衆人見狀,趕忙賠罪,七嘴八舌地說道,是瑩琪誤會他們了,大家只是開個玩笑,調一下氣氛而已了,讓瑩琪切莫放在心上,瑩琪這才肯作罷。衆人先前不過是故意不信瑩琪所言,妄圖讓瑩琪多做解釋,爆出更多內幕。要曉得,平素林翰幾近將靈礦脈之事全權交予瑩琪,倘若瑩琪與林翰之間毫無故事,衆人斷難相信。
浮生六仙此番前來乃是慶賀跟了個好前輩,除瑩琪是玩了兩之外,衆人在各仙商區暢遊數日,同時也開始在信手處理林翰派發的任務仙貨。
浮生六仙榮獲獲此高職,又坐擁如此多靈石和各種手下孝敬等待遇,在這資源豐饒的前線,修煉速度較當年的歲寒五友快上不少。如此多的資源和薪俸,還有林翰的襄助,若是修煉沒有這般速度,那可真是辜負了這份高職了。
在某個靈藥店鋪內,一個築基期後期管事扯開嗓子喊道:“閣下所需的這兩種靈藥,我們雀藥堂店鋪並無存貨,而且甚是稀有難尋,你若是讓我們去尋覓,萬一空手而歸,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我們的時間,再者,萬一尋得了靈藥,閣下卻拿不出足夠靈石來購買,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坐在椅子上的客人,卻仿若未聞這店鋪管事的話語,只顧悠然自得地品味靈茶,待靈茶入喉,輕輕放下茶杯後,方纔言道:“叫你們的金丹期佟掌櫃過來商談吧!”
這位築基期管事聞聽此言,頓時怒髮衝冠,呵斥道:“閣下不過區區築基初期修士,竟敢如此大言不慚,敢指名道姓要見我們掌櫃,莫非是蓄意尋釁滋事!那就休怪我等手下無情了!”
只見那客人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個精緻的乾坤儲物袋,如棄敝屣般丟在桌子上,然後瀟灑自如地說道:“這裏是兩億靈石,不知是否足夠購買靈藥?”
雀藥堂的這位管事也算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心念電轉間,想到對方修爲低微,卻敢如此目中無人,想必身份非同小可,當下便不敢貿然責備,輕輕拿起乾坤儲物袋,用神魂之力檢查裏面的靈石。乾坤儲物袋裏面滿滿當當的兩億靈石,而且全部都是中級靈石。這位管事目睹如此之多的中級靈石,也不禁大驚失色,忙不迭地賠禮道歉道:“道友原來深藏不露,在下剛纔失禮了。我這就去和佟掌櫃稟報一聲,看看他老人家是否有空過來。您且在此稍作歇息,靜候佳音好嗎?”
客人言簡意賅,只說了一個字:“好!”便旁若無人地拿起雀藥堂的靈藥單翻閱起來,連正眼都沒瞧一下那位築基後期管事。
這位雀藥堂管事見此情形,不僅沒有絲毫慍怒,反而愈發堅信客人的身份不同凡響,而且看此人年紀輕輕,骨齡不過二十來歲,修爲低微又能說明什麼呢,那兩億靈石纔是真正的實力。
雀藥堂管事二話不說,徑直走出廂房,吩咐煉氣期弟子端來上好的靈茶和靈果,伺候林翰,自己則馬不停蹄地去找佟掌櫃。
好一會兒,一位身着金色長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風風火火地踏入廂房,怒氣衝衝地叫嚷道:“聽說有個宵小之輩傢伙在此搗亂,我倒要瞧瞧究竟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如此囂張跋扈!”人尚未到,那威懾之語已然如雷貫耳,震得人耳膜生疼,而剛纔那位築基期管事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然而客人正悠然自得地品味着靈茶,忽聞金丹期修士踏入,遂霍然起身,瀟灑從容的施禮道:“這位想必就是雀藥堂的佟掌櫃吧?在下王曉亮,拜見佟前輩!”
那身着金色長袍的肥臉中年人,一見對方竟然只是個築基初期修士,頓時怒髮衝冠,聲如洪鐘地喝道:“區區一個築基初期修士,竟敢在我們雀藥堂如此放肆!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客人卻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取出一塊紫黑色令牌,宛如捧着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遞給肥臉佟掌櫃。
佟掌櫃見到紫黑色令牌,亦是微微一驚,心中暗忖此令牌定然不簡單,舉止隨意的接過令牌,仔細查看起來。令牌之上,赫然刻着“邈瑤靈礦山脈總管楚楓”六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旁邊還有風神盟特有的標記和一個小巧玲瓏的禁制識別陣。久居前線擔任靈藥店鋪掌櫃的他,又怎會沒有接觸過此類高管令牌,自然一眼便看出這令牌是貨真價實的。只是他一時之間,也難以想起楚楓和邈瑤靈礦山脈的具體事宜,畢竟前線的金丹期修士和管事實在太多了。於是他故作玄虛地說道:“這塊令牌似乎不假,閣下還是先講講,這令牌的主人究竟是誰吧?”
客人畢恭畢敬地回答道:“佟掌櫃,這令牌的主人名叫楚楓,是我師叔,他乃是越凌國仙劍宗金丹期修士,現今在前線擔任邈瑤靈礦總管,在下此番前來,正是爲了替他尋覓靈藥!”
佟掌櫃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裏輕聲呢喃道:“越凌國仙劍宗?...楚楓?”接着如夢初醒般,一拍腦門,驚愕地說道:“哎呀!原來是我們風神盟的大英雄,戰爭的首功之臣楚楓道友啊!我就說嘛,這令牌怎會有假!”
佟掌櫃氣定神閒地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輕啓朱脣,漫不經心地說道:“坐下來說話吧!”
客人自然就是王曉亮了,只見他先拱手說道:“多謝佟前輩。”說罷,便如行雲流水般坐回椅子上,動作行爲舉止優雅斯文,宛如翩翩君子。
佟掌櫃面對築基初期修士,也不想多浪費時間,單刀直入地說道:“沒想楚大英雄會有事來找我雀藥堂,說吧?到底你師叔要找什麼靈藥?”
王曉亮故意拖長了聲音,字正腔圓地先說道:“在下乃是楚師叔部下,邈瑤靈礦的管理者之一。我師叔因爲修煉時間緊迫,故而讓我來尋找一些靈藥,聽聞雀藥堂的靈藥猶如繁星般繁多,我這裏有師叔寫的靈藥目錄單!還請前輩過目!”說完,王曉亮如變戲法般拿出一張靈藥目錄單,小心翼翼地遞給佟掌櫃。
佟掌櫃接過靈藥目錄單,兩眼微眯,仔細端詳起來,只是越看越驚訝,眉頭都如麻花般緊皺起來。好一會才說道:“王師侄,這是你師叔的靈藥目錄單?沒搞錯吧?這裏面的靈藥基本上都是如同鳳毛麟角般難找,我就是找其中一兩樣都極爲困難,你師叔不會是故意讓你來刁難我吧?你們可要知道,我們雀藥堂可是長玄丹宗開的。”
王曉亮先是對着佟掌櫃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然後言辭懇切地說道:“佟前輩,我師叔可是爲風神盟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人啊,他又怎會如此不知自愛,做出有損風神盟情誼之事呢?若是這些靈藥能輕易買到,在下又何須叨擾佟掌櫃您呢?正是因爲它們極爲難找,我纔不得不求助於貴堂啊!雀藥堂可是長玄丹宗開的,靈藥無數,我才抱着希望而來。我師叔說過,若能是找到靈藥,便可去邈瑤靈礦與他面談,亦可通知他過來商談!只要你們有這目錄單裏的一兩樣靈藥消息即可!”
見王曉亮說得頭頭是道,佟掌櫃也覺得的確是有道理,整個人即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曉亮面對金丹期修士,竟然毫不客氣,旁若無人地自顧自喝起靈茶來,只靜靜地等待着佟掌櫃的回話。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佟掌櫃突然喊道:“有了!有了!”
王曉亮急忙問道:“前輩,莫非是想到靈藥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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