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單勇 作者:未知 不知道等了多久,胡長老還是一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任何清醒過來的樣子,反倒是他的一頭白髮越來越亂,地上的木屑和紙灰越來越多,都堆到他的腳跟上了。 就在林青姚考慮着要不要聽從陳平的話,明天再過來拿令牌的時候,大門忽然被推開了,“師父,我回來了,我還帶了你最喜歡的水晶甜糕和紅豆棗呢!” 只見進門來的一個清秀少年,看起來年輕和陳平沒差多少,就是皮膚黑了點,他的手上都是老繭,似乎是常年累月所積累下來的,而且身上的衣服有種屬於木頭所特有的腐朽味,陳平第一時間就猜到,這就是之前林青姚和他所說的那個人,胡長老的徒弟,單勇。 早在來這裏的之前,林青姚就在路上和陳平說過現任雷家的事情,除去帶陳平回來的雷戰長老,雷家還有另外四位長老,分別是掌管內務的胡長老,掌管防衛的和長老,還有掌管開銷的莫長老和看守禁地的葉長老,其中莫長老常年出門在外,葉長老也是長年看守着禁地,所以林青姚都不怎麼見過他們,都是略略的一句帶過,雷戰長老她也沒怎麼說,就只說了句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反倒是胡長老和和長老,林青姚說得就多了,從他們的往年事蹟,到近日來的雞皮蒜毛小事,林青姚說得頭頭是道,嘴巴一直都沒有停過,託她的福,陳平知道了和長老年少時是個英俊多金的少年,而胡長老則是一個脾氣古怪的死宅,尤其是當他的喜歡的人死了之後,他脾氣越發古怪起來,竟然動不動就埋頭苦幹,沉迷於自己的世界裏,其他的事情根本管都不管,連家主的命令都不聽。 沒辦法,見胡長老變成了這般模樣,雷家主只能再找多個人來接替胡長老的事情,而這個人就是胡長老的徒弟,單勇。 單勇是胡長老在年輕的時候撿回來的一個孩子,一開始半死不活的,後來是胡長老的愛人精心調養了許久之後單勇才慢慢健康了起來,天天追在胡長老的愛人身後叫媽媽,後來長大了後,又認了胡長老做師父,現在胡長老老了,出問題,他自然理所應當的該繼承胡長老的事業了。 不過即使是接替了胡長老的工作,單勇還是每天都把胡長老帶到內務室,也就是陳平和林青姚現在所在的地方里,任由着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按他的說法,他要每時每刻看到胡長老纔行,不然一天不見,他會緊張得要死。 現在單勇回來了,林青姚自然也不用再找胡長老幫忙了,直接帶着陳平走到單勇面前說道,“單先生,我帶人過來了。” 單勇這時才注意到屋裏除了他和師父之外竟然還有第三第四個人,不禁眉毛微微一皺,“你們是誰?” “哦,我是林青姚,這位是今天剛來的侍衛,他叫陳平,是雷戰長老的侍衛。” “林....;林青姚?”單勇明顯是知道點什麼,當聽到林青姚的名字時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似乎還訝異的樣子,“你,就是林青姚?”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雖然不喜他的眼神,但林青姚要是咬了咬脣,忍了下來,低聲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單先生幫陳平他做一塊令牌。” “好。”再次深深的看了眼林青姚,單勇放下手中的飯盒,隨手拿起一塊放在桌子的木頭開始工作起來,這種木頭陳平沒有見過,至少在地球上,深紅色,木裏含有絲絲的靈氣,陳平試着拿在手裏,發現這木頭出乎意料般重,放在手上就像一塊石頭一樣,陳平甚至不能在這顆木頭上刻出一道口子來。 “你現在做不到的。”單勇頭都沒擡,拿着刀繼續割着手裏的木頭道,“這些若木起碼得是飛仙以上的實力才能刻得動。” “飛仙嗎?”陳平看着手裏的木頭,喃喃道,在地球上,散仙就已經是修行的極致了,但在這裏,在這個世界裏,散仙不過是修行的起步而已,像林青姚她,看着其貌不揚,卻也是個散仙級別的存在,一路上遇到的下人,婢女,也統統都是差不多的實力,這就足以看出,散仙在這裏是多麼的卑微。 散仙之上,是飛仙,而飛仙之上,這是大羅金仙,再上一點,林青姚就不知道了,她在這裏見過的最強者,就是雷家老祖雷震子,他就是大羅金仙的實力,憑藉着一招雷嘯九天在這青龍域裏打下屬於他的一片天地,雖然只不過是最低的四家之一,但也足以傲視整個青龍域了。 通過林青姚,陳平了解到,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叫做青龍域的地界,這個地界很大,幾乎有三個歐洲那麼大,在這片地域上,有着四家三宮雙道門之說,其中雷家就是四家中的一家。 四家受頂上三宮所控制着,而三宮又必須聽從雙道門的命令,這千百年來青龍域就是處於這樣的統治中過來的,除此之外,陳平還聽林青姚說,在這個世界裏,除了青龍域之外,還有其他四個地域,分別是朱雀,白虎,玄武和麒麟,其中麒麟地域是五個地域中最強的一個,整個世界的強者都會集中在那裏,據說那裏強者如雲,大羅金仙這種境界的人在那裏連擦鞋的資格都沒有,只有更高一層的人,才能在那裏活下來。 陳平一邊聽着林青姚說着這個世界的事情,一邊看着單勇打磨着那塊木頭,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單勇拿着用若木打磨出來的五角形令牌,又在上面打了幾個手訣,綠色的光芒眨眼融入了令牌之中,瞬間就改變了令牌的模樣,變得和林青姚之前拿出來的那個一模一樣了。 “拿着,”單勇把令牌遞給陳平,同時又說道,“滴一滴血進去。”陳平不疑有他,直接把一滴自己的血液給滴了進去,令牌瞬間發出一陣光芒,然後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模樣。 都七百章 挑釁 “很好。”見到令牌變回原樣,單勇看着陳平和林青姚說道,“他的令牌已經弄好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額…沒有了?”林青姚看了眼陳平,不確定的道。 “沒有了那就離開吧。”單勇的語氣很冷,一點都不像他之前進門來時的熱情,“你們在這裏會打擾我工作的。” “額…那我們先行離開了,單先生。”林青姚行了個禮,帶着陳平離開了木屋,不過在陳平走出木屋的時候,單勇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耳邊響起,“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雷家的主意,不然,我就告訴家主,你身上所隱藏的祕密。” 這段話似乎只有陳平一個人聽得見,因爲林青姚依舊走在前面羅哩羅嗦的講着一大堆關於如何在雷家生存下來的廢話,見陳平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林青姚有點不滿的說道,“怎麼,還沒進門就想擺臉色?” “不,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了點事情而已。”陳平笑了笑,眼神微不可測的掃了眼身後的木屋,看來這個單勇,不簡單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單勇到底是知道了什麼關於自己的祕密,但陳平還是沒有一絲試探的意思,至少在現在,他的實力還不夠,所以他必須潛伏起來,直到他能夠再次翱翔天際。 林青姚見陳平即使是被她斥喝也依舊保持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算了,看你這樣子,我說得話也不知道能進去幾句,以後在雷家,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雷家….很恐怖嗎?”陳平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問道,“爲什麼你的話聽起來,有點害怕的感覺,你在雷家,過得不好嗎?” “….沒,怎麼會不好。”林青姚扯了個勉強的笑容,似乎是陳平這句話觸及到了她的什麼傷口一樣,接下來的一段路中,她都沒有再開過口。 走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吧,林青姚帶着單勇走到了某間小院中,“這裏,就是你以後生活的地方了,你是雷戰長老的侍衛,所以就必須和雷戰長老的侍衛們住在一起,而這裏,就是侍衛所居住的小院。” 頓了頓,林青姚又說道,“本來我是應該帶你進去的,但侍衛的院子不允許女眷進去,所以我也只能送你到這裏了,等到了裏面,你就去找黃字一號房就行了,那是你的房間,有什麼不懂的,問其他的侍衛就行。” “好,多謝青姚姑娘。”陳平學着這裏的人,向林青姚抱了個拳,林青姚也微微側身行了個禮,不過就在陳平進入院子的時候,林青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心點,陳平,雷家,不像你看着那樣的。”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看着林青姚離去的背影,陳平的眼神深邃了幾分,看來,這個雷家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危險啊。 進去院子裏之後,入眼就是一大羣赤裸着膀子的漢子,有的喫着瓜子,一隻大腳踩在一張凳子上,樂哉悠哉的和周圍的人聊天閒吹,說到興起時甚至還會唱上兩句,有的則是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手臂豎在一張木桌上拼着腕力,木桌上還有着個破了個口的小碗,裏面堆了些石子之類的東西,還有的,則是拿着類似牌九之類的東西在那裏打着,玩得是不亦樂乎。 陳平看着面前的景象,忽然有種回到了地球一樣,他沒有離開,而是和他的老友一起玩着牌唱着歌,生活過得十分美好,但還沒感覺這種氣氛多久,陳平就被人叫醒了,“你是誰啊!” 出聲的人是一個臉上帶着傷疤的男人,一條長長的傷疤從左到右,斜斜的把他的那張臉給分成了兩邊,加上他幾乎兩米多高的身高,不禁給人一種猙獰又恐怖的感覺,“說話啊,你誰啊,怎麼能進來這裏的。” “我是新來的。”陳平拿出剛到手不久的令牌,在他的眼前揮了揮,“請問諸位知道,黃字一號房在哪嗎?” “你就是,那個被雷長老收進來的侍衛?”黃字一號房這幾個字一出來,院子裏的侍衛們立刻就知道了陳平的身份,紛紛打量起了陳平來,“看着挺瘦小的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實力也不高,爲什麼會被雷戰長老給看中啊。” “誰知道,會不會是走後門進來的。” “進來走侍衛?你說笑吧。” 陳平沒有興趣在這裏像猴子一樣被他們評論,既然沒人肯回答,那他自己就自己去找吧,但陳平想離開,有人卻不想讓他離開,“新來的,脾氣這麼跩,不好吧。” 臉上帶着傷疤的男人堵在陳平的面前,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小山般籠罩着陳平,“有沒有興趣,來玩幾盤啊?” “不好意思,沒興趣。”陳平掃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我現在只想儘快找到我的房間休息,所以請讓開。” “喲,脾氣還不小嘛。”傷疤男人嗤笑了聲,道,“想離開也行,不過我們這裏有規矩,所有新來的都得玩上一盤,所以….你應該也不想一進來就得罪我們這裏全部的人吧。” 陳平看着院子裏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同樣等着看戲的表情,他不知道爲什麼這裏的人會對他有着這麼大的惡意,不過既然別人都踩上臉來了,他也不好拒絕吧,“怎麼玩?” “很簡單。”傷疤男人拉過一張木桌,把手豎在了上面,挑釁似得的看着陳平,“我相信你應該知道玩法吧。” 陳平默不出聲,抽了抽衣袖,學着傷疤男人的樣子把手豎在了桌子上,雙手交併,手腕貼在了一起,陳平和傷疤男人都緊緊盯着對方,眼神裏都帶有同樣的神情,“一局定輸贏?” “當然。” 周圍的侍衛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到了一起,一個個子比較高的站在了陳平和傷疤男人手臂的中間,沉聲道,“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