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蘭德聞言,露出好奇的表情。
只聽錢洪澤說道:“將軍,您應該也見識了股市籌集資金的能力。”
“不知道有關印地農場的項目,您是否願意出售股權?”
蘭德聞言好奇。
雖然他不知道錢洪澤炒出來的股市,直接吸納了大週四成的銀兩儲備。
可他也能感知到,股市籌集資金的能力有多強。
他讓錢洪澤細講講怎麼個籌集辦法。
但是在心裏,他卻沒有立馬答應的打算。
畢竟在軍事領域他非常在行,甚至隱約有被大周人封爲軍神的意思。
可是商業上他卻非常陌生。
所以,他必須先搞清楚狀況,然後再問姐夫的意思,最後再決定要不要合作。
不過,面對蘭德的詢問。
錢洪澤卻沒有立馬給出答案。
他轉而說道:“其實將軍之前說,爲了使股民相信朝廷把股票套現,並不是在坑他們撈金。”
“我們能用合理的投資替代救市來穩定股民的信心。”
“可是,這種辦法並不是簡單無腦的投資就可以的。”
他解釋道:“爲了穩固股民的信心,我們必須讓他們也享受到這部分利益纔可以。”
“哦,此話怎講?”聽到錢洪澤的話,蘭德來了興趣。
雖然他對經濟領域不太擅長,可他畢竟是喫過錢洪澤繁榮好處的人。
這幾個月來,蘭德手下很多軍事項目的資金,就是來自於股市。
所以,他對股民羣體有天然的好感。
看着蘭德熱切的模樣,錢洪澤笑着解釋道:“我希望修改下印地農場的流程。”
“本來,遠征軍農場的資金操作,是由遠征軍來打理,維繫農場的運行。”
“印地農場那裏,則爲遠征軍提供糧食。”
“沒錯吧?”
印地農場是蘭德提出的想法,其籌備工作也是由遠征軍操作。
所以,蘭德知道,錢洪澤描述的沒有錯。
於是他微微頷首,並問道:“然後呢?”
只聽錢洪澤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把農場的經營權,從遠征軍那裏轉移去少府名下。”
“然後,朝廷再用少府的名義,用超出成本價的價格給遠征軍出售糧食,遠征軍則用軍費購買糧食,維繫其在西洋的後勤需求?”
“這對我們有何好處嗎?”
聽到自己平白無故的要多承受糧食價格。
蘭德露出一副不樂意的表情。
但是,錢洪澤卻擺手道:“遠征軍多出的糧食採購價格,由戶部進行專項撥款補貼。”
“這個過程裏,其實遠征軍只是名義上的撥款方,其實出錢的是戶部。”
蘭德聞言,有些恍然。
感情,這錢洪澤是想洗錢啊!
面對蘭德的質疑,錢洪澤擺了擺手:“其實也並非洗錢!”
“只是有了這利潤,我們可以藉此在長樂街以年回報率過半的價格進行招股。”
“在我的預期裏,印地農場每年可以生成六百萬兩的利潤。”
“而過半的回報率,在正常的股市環境下,屬於股民可以接受的範圍。”
“所以,把印地農場整個的估值炒到一億兩,也不是問題。”
“而爲了確保農場握在朝廷手裏,我們會以少府的名義,把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其餘的百分之七十,我們會出售給股民,並許諾股民可以用他們手裏的股票,用股票最高峯時的七成價格進行兌換。”
蘭德聞言還在雲裏霧裏。
但是如果李天在這的話,他一定會驚呼好傢伙。
因爲錢洪澤的操作,幾乎算是金融詐騙了。
他首先把印地農場的估值炒到了一億兩。
然後,再售出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這便意味着,即使單純出售股票,錢洪澤也可以藉此賺取七千萬兩銀子!
而在這個過程裏,股民只能用他們原股價的七成進行兌換。
這便意味着,錢洪澤總共可以收攏回來足足一億兩的股票!
那收攏的這些股票,當然是廢紙了。
可錢洪澤卻因此可以填補股市的一億兩虧空。
爲此,他只需每年付出六百萬的百分之七十,也就是四百二十萬兩即可!
四百二十萬兩換一億,如此恐怖的使用效率!
要知道,當初錢洪澤締造的股市,在吸納了三億五千萬兩資金後,也只是炒出了二十六億兩的價值。
錢洪澤的這波操作,可謂是比他在股市還要離譜了。
就在京都城內,因爲股市動盪而暗流涌動時。
一輛列車緩緩停在京都城的火車站臺內。
很快,車內的乘客便揹着包裹走下火車。
頭等車廂裏。
一名身穿兜帽披風,把自己的臉全隱藏在陰影下的男人走了下來。
看見此人的打扮,西廠安插在京都火車站的番子立馬警覺。
三名番子靠了上去。
還有四名番子在不遠處警戒。
不過當三名西廠番子靠近那人時。
他們驚奇的發現,此人體內沒有絲毫內力。
奇怪了!
因爲有着以前清掃武林的經驗。
所以他們知道,在大庭廣衆下,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的基本只有兩種人——麻風病人,以及武林人士!
後者是爲了隱藏病情。
前者則是爲了隱藏身份。
其中一名西廠番子還說道:“這位兄弟,麻煩你摘一下帽子。”
來人聞言,先是一愣。
隨後說了句“行”,摘掉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
沒有絲毫麻風病的樣子。
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是麻風病人,幾個番子才放下心來。
但是三名番子覺得,自己突然上來讓對方摘下帽子,然後又離開。
多少有點莫名其妙。
於是他便詢問起對方的身份來。
得知對方是來自閩南的商人,名叫宋子玉,來京都是想去長樂街做些股票生意。
幾名西廠番子頓時露出同情的神色。
可他們也不想多事,所以只是祝宋子玉好運,便轉身離開。
看着西廠的人離開,宋子玉有點哭笑不得。
因爲在閩南的時候,他被人發現自己在研究在儒家眼裏屬於異教邪說的黃老之學。
所以他在閩南的士林一直算是人人喊打的狀態。
所以,他出門在外已經習慣了穿連帽披風,掩蓋自己的面容,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但沒想到,自己剛到京都。
還沒因爲黃老之學的成員身份惹來麻煩,卻因爲穿衣打扮被人留心了。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宋子玉沒有重新戴上兜帽,就這樣直接離開了車站。
一出火車站,便有車伕上前說道:“這位大人,您坐車嗎?”
宋子玉沒有客氣,直接走上馬車,對車伕說道:“去客棧。”
宋子玉沒有說哪家客棧。
畢竟他也不熟悉京都。
而且他知道,現在的公共馬車車伕早就形成了一條自己的利益鏈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