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乾杯!”
衆工商業主和宋子玉一起,幹下了杯中酒。
幾日後。
京都傳來了消息。
在京都的大量工商業主,承包了一輛全豪華車廂的列車,氣勢磅礴的前往了北直隸的富康城。
然後,這羣工商業主修書,對很多東南沿海的工商業主們送出了邀請函。
人們不知道那些邀請函上是什麼內容。
他們只知道,收到邀請函的工商業主們,無一例外的前往了富康城。
在經過一連串洽談以後。
他們又開始修書,邀請人前來聚會。
只是這一次,他們邀請的不是工商業主。
當然,他們也並非搞官商勾結那套。
因此他們邀請的,也並非什麼商人。
而是一個最近在大周風頭正盛的羣體。
調查員!
宋子玉發給調查員們的邀請函,經過鐵路,送到了許多調查員手裏。
你問他哪兒來的調查員名單?
那當然是直接跟皇帝要的。
雖說宋子玉是黃老之學的經學家,可這不意味着他不會最大化的利用手裏的資源。
以前,他在陶海彥那裏之所以留下了不擅經商的印象。
是因爲他根本沒把心思用在上面。
他只是把經商當成一個享受過程,不看結果的遊戲罷了。
而面對宋子玉希望拿到調查員名單的請求。
李天只問了他一個問題。
他是基於自己是何身份,去做這些事的?
是作爲保皇黨的身份,還是作爲工商業主一員呢?
要是換做自作聰明的人來回答李天這個問題。
估計已經把作爲保皇黨身份這句話脫口而出了。
可宋子玉身爲一名精通理論的黃老之學經學家。
他知道李天也很精通社會學理論,並不是一個只會玩弄權術的皇帝。
所以,基於經學家的身份,他可以聽懂李天那弦外之音。
他如果說自己是保皇黨。
那便意味着自己隨後干涉調查員整頓鄉下的行爲,從社會學的角度來看,屬於皇權干涉社會進程。
在宋子玉的觀察裏,他可以清晰的察覺到,李天並不想這樣做。
他想在社會變革的進程裏保全實力,置身事外。
以在改革以後,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他對李天的回答是“我是作爲工商業主的身份去做這些事情的。”
這樣回答,就代表着宋子玉是用資產階級的力量去參與社會進程的發展。
在李天看來,這是可以的事情。
於是,李天給他提供了調查員的名單。
根據這份名單,宋子玉在北直隸富康城裏四處發出邀請函,邀請東南沿海地區的調查員到富康城共賞盛會。
順便,他還貼心的給衆調查員訂了包車。
他們可以在特定時間,乘坐特定列車,從東南各地前往富康。
當然了。
大周的調查員全是因爲股災,負債累累的股民。
在調查員制度下,他們有業績的追趕,完全喘不過氣來。
如果宋子玉的邀請函只說了那些。
大部分調查員都不會理睬。
可關鍵是。
那些邀請函的背面,都蓋着現在東南沿海大部分還可以維持自家產業的工商業主們的私印。
同時,在私印旁還寫着一句話。
“此次大會,重在商討怎樣幫助諸位調查員走出困境!”
至於是怎樣的困境,宋子玉沒說。
但衆人都知道。
他可以聚集這麼多的工商業主,又可以把邀請函送給所有調查員,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事情。
而他可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從宋子玉在富康舉行工商業主大會的過程裏表現出的能量來看。
很多調查員覺得,只要宋子玉願意,也許他真能幫自己走出困境。
當然,在五鹿城裏休整,並試圖尋找可以下手目標的克里南三人,也收到了宋子玉發出的邀請函。
“邀請咱們的人不簡單啊!他的手至少可以伸進戶部,拿到我們的信息。”
看着桌上的三封邀請函,明確的寫着他們三人的名字。
克里南皺着眉頭說道。
而溫之言也說道:“前幾天我家裏人就收到了邀請函。”
“如此算來,他們應該是跟我家裏人,還有許多東南沿海的工商業主們開過一次會議後,才邀請我們的。”
溫之言在一衆調查員裏,也算個異類了。
他家在五鹿城十三行做買賣,家裏原本就很有錢。
他之所以單獨發展,全是由於年輕氣盛,想要證明自己。
所以,雖然他自己負債累累,要通過做調查員還錢。
可他家裏卻很有錢。
且因爲做事小心,沒有被股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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