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是爹地還是坏叔叔 作者:木圣玥 正文 白尘還是沒有找到米西,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而這期间他也完全沒有联系萧伶韵和顾西爵,询问關於米西的下落。 他回到庄园时,已经是接近下午的時間,王嫂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他。 “王嫂,你不用這么客气的,我准备在外面吃的。”白尘一进来,就看见王嫂朝着他招手。餐桌上另外一边,坐着墨言。 “白尘少爷,你不用客气,你是大少爷的朋友,我做這些都是应该的。小姐和大少爷今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们快趁热吃吧。”說着,给两人一副碗筷,又跑去厨房将美味的汤端了上来。 墨言一直沒有說话,默默地吃着饭,王嫂也坐在一边。跟他们一起用餐,她吃的很少,很快就吃完了。 将切好的饭后水果先放到客厅的桌子上,等着白尘和墨言两人吃完就开始收拾。晚上,她要赶回顾家本家去,今晚上她要照顾小小姐。虽然夫人說她不用過去,但是夫人不大会照顾孩子,她有点不放心。 餐桌上只剩下墨言和白尘两人,墨言吃好了,擦嘴。眸子轻轻抬起,直视白尘:“你下午是去找她了嗎?”。 那個她沒有名言是谁,但是却不明而俞。 白尘也沒有欺骗她,点了点头,目光少有的认真。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旁边的餐巾纸,用完后放在桌上:“阿言,我现在還有事情,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說。” “我不会耽搁太多時間。给我五分钟就好。”墨言伸出手想要去抓他的衣袖,白尘微微侧身,躲過。 “阿言,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什么话等下再說。” 說完,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墨言看着自己抓空的手。身子僵硬地站在那儿,王嫂本准备過来是收拾碗筷,看她那样子,就犹豫了。想了想。還是等下在過去好了。 墨言浑浑噩噩的上楼。走进房间,澡也沒有洗,将自己蒙在被子裡。不一会儿,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 王嫂站在门外。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還是赶快将碗洗了先回那边去。 白尘找到米西的时候。她正坐在餐厅裡面吃饭,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唇角扬起一抹温和优雅的笑,朝着餐厅裡面走去。 径直坐在了米西的对面。 米西抬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话,继续用餐。 白尘不在意地一笑,盯着她:“你出来玩怎么不带上我?” “這裡你比我更熟悉吧。”米西毫无情绪的声音从唇瓣中吐出。 白尘一笑:“這倒是,那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找你找了一下午了。”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米西原本空洞的眸子带着几分冰冷,语气也是不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让白尘气得牙痒痒,挑眉:“谁說我們沒关系了?好歹也认识了這么久,朋友总可以算吧?” “我跟你很熟嗎?你說是我朋友?”米西头一次這么多话,让白尘很开心,全程都是笑眯眯的,不管米西說什么。 “那你觉得要怎样才算熟?”唇角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暧/昧,缓缓逼近米西。 米西拿起桌子上的叉子就直接朝着他胸口刺去,白尘快速往后一躲,不满道:“米西,不用這么无情吧?” 米西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带情绪地看了他一眼:“从未有情。” “跟你說话還真是会把我给气死,吃饱了沒?我带你去逛逛,伦敦的夜景還算是不错。我們也可以去电影院看個电影什么的,就当是慰劳一下,我下午找了你這么久好不好?”白尘笑眯眯地从她对面,改到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 “不去,我累了,想休息。”米西毫不犹豫的拒绝,站起身子要去付账。但白尘却直接堵在了必经之路,她只好一手撑在桌子上,越了出去。 “這家店是白家的产业,不需要付账。”见她动作,白尘友情提示。 “白家是白家,我是我。”說完,刷卡付款。 白尘看到她手中的卡,又不满了! 這姑娘竟然用的是爵的卡!這算是什么事儿? “米西,你這卡是爵给你的?”浓浓的醋意扑面而来,但米西却直接无视,将卡收起来,淡声:“這是伶韵给我的工资卡,以后,我会全程待在她身边。” “爵同意了?”他皱皱眉头,爵知道他的意思,米西他是一定要带走的。 现在留在伶韵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伶韵同意就行了,顾西爵不重要。”米西酷酷地說着,朝着店外走去,白尘赶紧跟上:“我們去看电影吧,我已经买好票了。” 米西偏头看着他:“你很闲嗎?”。 不是跟在墨言身边,就是跟在她身边,她就奇了怪了。他们真的不忙嗎?看顾西爵平时的样子,也是一副悠闲到不能在悠闲的样子了。 “对啊,我很闲,走了,我們去看电影。”說着,咸猪手就朝着米西的小手拉去。米西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掉,指了指前方出现的女子,淡声:“你還是好好跟她解释一下你刚才的动作是什么回事吧。” 白尘疑惑地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墨言眼眸含泪,脆弱无比的看着他。這样的墨言,他是第一次看见,他快步走了過去,柔声:“阿言,你怎么了?” 老实說,他在這裡看到墨言,觉得很奇怪,但是目前的情况却不允许他想太多。 墨言将眼泪一抹:“沒事,我就是想出来逛逛而已,沙子吹进眼睛裡了。” 米西站在不远处,皱眉。她在說谎。這個时候都沒有风,沙子是怎么进去的? 但白尘却跟個沙子一样点点头,還在问着有沒有事。她二话不說地转身离开,白尘這种两边都想顾着的态度,让她很讨厌。 眼角看着米西的离去,墨言并沒有开口告诉白尘。白尘此时是背对,根本看不到,她是越想月难受,所以跑了出来。却沒有想到刚好看到白尘跟米西从餐厅出来,而且。還要去拉她的手。目光裡的宠溺是骗不了人的。就算米西的表情再怎么冰冷。 那样的神情她曾多次看见,但這一次,却是为了别人。 她很难受,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阿言。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說着就偏头:“米西。我們一起陪”话還沒說完。却发现原本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米西已经不见了人影。他拉着墨言的手瞬间松开,脸上毫不掩饰的慌张。 米西她不同旁人,生气的时候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但是。不知怎地,他就是知道她生气了。 “阿言,你能自己去一下医院嗎?米西她对伦敦不熟悉,我先去找她。”說完就要走,墨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抓紧。 “阿言,别闹。”白尘的脸色很着急,将墨言的手指掰开,墨言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落在两人的手上,白尘微楞,疑惑地看着她:“你的眼睛很难受嗎?”。 见他关心,墨言更是哭得厉害,直接扑进他怀中:“白尘,我們回去好不好?” “可是米西她对伦敦不熟悉。”白尘皱眉,有丝犹豫。 “她那么大了,难道会丢了不成?還是說,白尘,你已经爱上她了?”墨言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白尘沒有恢复记忆。他不知道,以前的白尘对米西的感情。但是墨言知道,自从那個白尘告诉她這件事情之后,她就总觉得抓不住白尘了。 就算平时跟他在一起,也总觉得是假的,一点都沒有真实感。 因为,這段日子,她不曾从他眼中,看到那熟悉的神情。曾经,只要她一出现,白尘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跟随她。 可是现在,只要米西一出现,他的目光,就从不曾落在她的身上。 “阿言,你是怎么了?”白尘抬起她哭花的脸,周围很多行人都看着他们。 “我才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歡上米西了?”抹掉脸上的泪水,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阿言,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白尘眼中有着痛心,声音很沉,他的手扶住墨言的肩膀:“米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所当然的要对她好一些不是嗎?但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言,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才是。這话你是怎么說出口的?阿言。” 一声一声的阿言,让墨言的泪水潸然落下。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他的话,他近日裡做的事情,都让她莫名的不信任。 若說他对米西沒有感情,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她摇摇头,抬起泪眼:“白尘,只是你自己還沒有发现而已。你告诉我,看到我此时哭泣的模样,你有半分心痛嗎?你摸着你的心告诉我,心痛嗎?”。 她的小手直接附上白尘的胸口,白尘将她的手拿了下来:“阿言,别闹了,你先回去。我去找米西,什么事情等我們回去了再說。大街上人太多了,听话好不好?” 当墨言伸出手附上他胸口的时候,他真的是有一瞬间的慌乱,他自己沒有发现。但是墨言却看得更清楚,她咬咬牙:“白尘,我等着你的解释,如果今晚回去后。你告诉我,你心底最爱的人還是我,那么,一切被称之为阻碍我們感情的人或事。我都不会允许它存留在這個世界,白尘,你懂嗎?”。 白尘点点头,压根儿就沒去听她在說些什么。脑袋裡一直在想着米西這姑娘到底是跑哪裡去了,见他脸色着急,墨言打开停在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白尘见她进去,开始在大街上叫着米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的神情在墨言看来,是一章惊慌失措的脸,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脸。 他慌张的样子。让墨言的心沉入谷底。 那個答案,不用等白尘回去告诉她,她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她還是相等,如果,白尘不彻底看清自己的心。那么這個决定,她替他来做,正所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她会将白尘身边所有的危险人物,全部清除干净。 她以前一直都觉得白尘永远都不会离开她。所以。很多事情都很任性。直到现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后,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用那双她熟悉的眼去看别的女人时,她才知道。她有多爱白尘。 不止一次的后悔。她为什么早点沒有发现? 非得在快要失去的时候? 好在。为时不算太晚,希望她能将這份爱保留住。 “小姐,现在要回去嗎?”。 “不。跟上去。”墨言摇摇头,她要看看他是怎么寻找到米西的,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是。” 白尘根本就沒有发现墨言的车子還沒有开走,而是一直尾随在他身后跟着。他现在心底一心就想着米西去了哪裡,米西有着严重的路痴症。以前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走同一條路,走很多很多次,才会记得。 只是现在,她到底去了哪裡? 站在十字路楼,白尘有些茫然了,车子的鸣叫声传来,他倏地清醒過来。他刚才想的什么?米西以前是路痴?他怎么会知道的? “米西——”在人群中,白尘大喊,却沒有人回答他。 顺着刚才他们要找的地方走去,白尘的眼睛在每個角落裡面找着。墨言坐在车子裡,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那似丢失了最重要东西的模样。让她的心再一次狠狠地被刺了一刀,已经千疮百孔了。 這时,开车的司机小声道:“小姐,白尘少爷是在找米西小姐嗎?”。 墨言偏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才看到米西小姐被扯到那個胡同裡去了。”司机的声音越来越小。 墨言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在哪裡!赶紧带我去!快!” “小姐,米西的事情跟我們又沒多大关系,况且她在的话。你跟白尘少爷”說着就看到墨言似刀的目光扫了過来,他赶紧闭上嘴。指了指之前米西被扯进去的地方,而此时恰好的是,白尘也找到了哪裡。 正准备从巷子裡穿過去,墨言叫司机停下车,自己很快跟着白尘的身子過去。 白尘皱着眉头,往裡面走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他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双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墨言跟在他身后一段安全的距离位置,为了不被他发现。 心底的恐慌逐渐拉大,当白尘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气得大叫一声。身后的墨言被惊得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因为她发现正压着米西的男人是她墨家的人! 她咬住唇,不敢上前,這下要怎么办? 白尘掏出手枪直接将三個男人一枪爆头,這才将倒在地上的米西抱了起来。她的脸颊上全是血,长发乱七八糟地贴在脸上。上衣沒有一点遮挡物,内/衣都被丢在一边。长裤也被扯烂,還剩下一块布挂在腿上,内内不知道去了哪裡。 更让白尘呼吸沉重的是,她的下身满是血,而一旁被他打死的三個人中。有一個,下身是裸着的,米西已经昏迷過去,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包起来。 拿出手机拨打了一個号码,時間静止了,躲在巷子裡偷看的墨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米西那样子,分明是被她的人给糟/蹋了。 她不敢去想,若是白尘知道那些人是她的手下之后会怎么做。肯定会认定是自己做的!她几乎沒有考虑就下了這样的定律,因为她之前說的气话。白尘肯定会這么想的,她现在该怎么办? “爷。”在她乱想之际,白家人已经赶了過来。 白尘冰冷地看着地上的三個人冷声:“查出他们的身份。” “是。”白家人恭敬的回答之后,将手中的毯子递给白尘,白尘接過。抱着米西的身子走远,留下白家人清理现场。 刚抱着米西回到车上。便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颤抖了一下。他垂眸,见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片刻她便睁开了眼睛。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整個人窝在他的怀中,看起来委屈至极。眼神裡沒有了冰冷,剩下的只是茫然,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一眼白尘。沒有說话,目光在车子内扫着。 “米西,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痛,告诉我。”他刚才简单地看了一下。除了身上的血迹之外。米西身上沒有多余的伤口。 米西愣愣地看着白尘,眼睛一眨也不眨,小声:“你是谁?” 声音很稚嫩,远不是米西很发出来的声音。可偏偏就从米西嘴裡說了出来。 白尘的眉一拧。深邃的目光看着怀中的米西。米西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出来,白尘却抱得更紧了一些:“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米西大闹着。 “好好好。我們不去不去,我带你回家。”白尘柔声安慰着,温柔的声音让米西卸下了防备,乖巧地窝在他的怀中沒有說话。 白尘冷声吩咐:“走。” “是。”白家人踩下油门,回到白家的同时,麦克也刚好過来。 “白尘,這是出什么事情了?這么着急叫我過来。本来我還准备去本家一趟的,小相宜好像出了点事情。”麦克提着他的医药箱从车上下来,看到他怀中抱着一個人时,微微皱眉。鼻翼微微一动,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他赶紧上前:“出什么事儿了?” 白尘沒有說话,径直朝裡面走,麦克赶紧跟上。 白尘直接抱着米西去了房间,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叫家裡的佣人将热水打开了。麦克跟着走了进来,刚好看见白尘将米西身上的毯子和衣服解开。他皱眉,赶紧退了出去,這种状况,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看白尘的脸色,他此时還是不要說什么的为好。让等下可能会用上的东西先准备好了之后,他拿出手机给百裡青打了一個电话,告诉了他刚才所看到的事情。虽然目前的状况還沒有了解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到白尘的愤怒。 白尘刚将毛毯放到一边,回头就看见米西正怒视着他,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身子不断的往后面退着,他柔声:“米西,我先帮你换了衣服,你洗澡好不好?” 米西摇摇头,目光中的不相信让白尘很受伤,但是他沒有气馁。继续柔声的劝着,米西卸除防备,让他近身。但却在他伸手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又是一拳头揍了過去,白尘轻轻松松的抓住她的手,柔声道:“米西,我是白尘啊。” “白—尘—?”米西疑惑地看着他:“你骗人你骗人!白尘已经被坏人抓走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才害得白尘被人抓走了!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說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砰的一声,又直接摔倒在地。白尘心疼的看着她,伸出手想要去拉她,米西警惕地看着他:“你不是白尘,你骗我!你是坏叔叔!我要去救白尘,我要去救白尘!” 白尘看着米西激烈的状态,有些不解,坏叔叔?难道他摇摇头,失忆這种事情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身上。 還是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慢慢靠過去,轻轻的将米西搂在怀中。温柔的声音似催眠曲在米西耳边响起,带着温暖与安心:“米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帮你去救他,你放心,沒事的,沒事的。” “真的嗎?”。米西小小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 白尘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那你是谁?你是爹地嗎?還是坏叔叔?”米西的声音让白尘唇角抽了抽。 爹地?坏叔叔? 就不能是别的称呼嗎? 還有,他就是白尘啊!米西,要救的人到底是谁? “你還沒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是爹地嗎?還是坏叔叔?” 白尘身子一僵,若是必须从這两個称呼中选一個的话他垂眸看着米西干净的双眼,抿唇,心一横:“米西,我是爹地。”(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