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张远桂大爷,舅妈张氏,烫伤,
叶清婉心裡有点儿過意不去她這样做是无心的,虽然欺骗了妈妈她们实属是无奈之举。
她背上花书包后伸手抓住打包好的包袱系在后背上,又从枕头下拿起手表戴在右手腕上,戴好后她又拿起枕头底下的零钱藏在棉衣裡层的暗格口袋裡了。
叶清婉关上房门走到前门口在供桌上找到自己的钥匙后拉着门上的把手关上门,两边门合上后快速地锁好。
叶清婉把钥匙放进布书包的裡后,她就抄近路去了大队的小路上走去。
早晨太阳刚升起有点儿冷還刮着风吹的叶清婉胸前的头发到处乱飞,她的双手抚平头发后,一只手脱掉帽子用嘴巴咬住,
她的双手一把拢住长发拧成一丸子头,松开一只手拿着帽子戴好了也顺势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又把直刘海理好。
叶清婉走的很快,她拐個弯就走到离张村不远的桥边,她转头朝大青山方向看去,她想了想自己還是亲自去何瑜家瞧瞧,总觉得哪裡不对劲?
她刚想着要去何瑜家自己的脚就朝桥上走去,等她走完了桥是一处十字路口,她的左手边是顾村,顾村的村尾连着张村,而她的右手边是张村,
前面的直直的泥巴土路是荒无人烟的地方裡面還有几個自然村子,但是实际上的住户很少,荒土地很多。
她凭着记忆顺着脚下的泥巴土路向左拐去就一直走着。
张村离大队也近,路上有二三個男性村民扛着锄头朝叶清婉的方向走来,其中一個庄稼汉认识叶清婉他就用阴阳怪调的语气說道:
“呦,這不是村子上有文化的叶小丫头嘛,咋了你這是去哪啊?找萧雅啊?”
“呦,還别說真是她哎,俺听說前不久她差点被淹死了哎,咋的這么快好了看着挺精神的嘛?”
那几個男人站住后看着不远的的人,叶清婉沒理睬他们直接跟他们几個人来了個擦肩而過。
“瞧瞧她這态度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都沒有。”
“哎呀你别說了表要說了,你沒听萧丫头說她看不起农村人也不瞧瞧自個還不是一個农村人啊,哼~”
“這丫头片子的脑子是不是掉进水裡泡着時間久了有問題吧還看不起人,呸。”
那几個汉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叶清婉,走了很远的叶清婉听了背后說自己的不是,還提到萧雅這個毒女。
她一下子就来火了,转身就指着那几個男的就骂道:
“特码的你们說我什么呢再說一遍?相不相信老娘打你们几個满地找牙。”
“你這小身板還狂的想打俺们几個哈哈哈笑死人了。”
认识的那男的放下锄头撑在地上笑着看着她說,其他几個男的也放下肩旁上的锄头一脸的猥琐样看着叶清婉。
叶清婉皱着眉头脑子裡快速地想着這個带头找茬的男人是谁时一道苍劲宏厚的男声喝道:
“你们几個兔崽子又在挑事非啊?”
叶清婉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上了年纪還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杵着拐杖朝他们這边望着大声呵斥道,說完之后几個男的就跑的沒影了。
叶清婉走到跟着弯腰对這他鞠了一躬道:“谢谢您,大爷。”
“你咋跑這来了先到俺家去躲躲。”
“我不怕他们就不阴白他们为什么說我,我都不认识他们。”
张远桂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
“那几個兔崽子整天不学好,你的人品沒問題是他们有問題還有他们脑子有問題。”
叶清婉想扶着老人家的可又不好意思只能低着头走着,她刚走几步路才意识到自己来看人的她就实话实說,
“大爷,我是来找何瑜的我今個是来告诉她,我要去学校了怕她找不到我特意来找她。”
“哦,老头子我還以为你来找萧家那丫头哩,怎么刚刚带头骂你的男人叫张文,你不知道是何瑜的丈夫嘛?”
“啥?那家伙是何瑜的丈夫,怎么可能呢沒听她說?大爷,你讲刚刚說那個男的叫啥?”
“你年纪轻轻地耳朵咋就不好使咧,他叫张文,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张文是不是萧雅的表哥,我听說别人說他们兄弟两個手脚不干净为人差劲,对父母還是挺孝顺的。”
“丫头,我還以为你不知道呢?本村的人都躲着他们远远的,還有几户跟着他们混。”
“就是刚刚的那几個人?”
“是,他们几家條件不好从小玩到大的。”
“大爷,谢谢您帮我,我不怕他们,对了告诉我关注何瑜的事吧?她就告诉我她结婚了和谁结的就沒說,拜托了。”
說着說着张远桂就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了,叶清婉她跟着张远桂进了院子门。
院内,张远桂关上院子门后就自己坐在藤椅上,她四周看了看就见這老爷子家的院墙好高看不到隔壁邻居家。
“坐吧,陪我老头子喝杯茶,我就告诉你。”
张远桂拿起旁边矮桌子上的陶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叶清婉道:
“何瑜的爷爷跟我是同学他们家的事老头子我還是知道一些情况,丫头你可知道何瑜家的情况?”
叶清婉接過杯子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捧着,低声道:
“我上完初三就沒有跟她联系了,我們两個人有点儿误会,不過最近才和好。”
张远桂喝個口茶后說道:
“记得那何丫头才进张家两年的样子,她爸死了后婆家人就对她不好了,对了,何丫头的亲姐嫁的就是张武,
两姐妹嫁两兄弟說什么亲上加亲。最近她姐才生了一個女娃,她们婆婆每天大吵大骂。”
叶清婉喝着口茶水道:“为啥何瑜爸爸死了他们就变了?大爷您知道什么吖?”
“還不是萧雅那丫头在裡面挑破离间,老头子我亲眼看到了就几回了,听她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经常买些吃的用的给她?”
“大爷,您老說的是萧雅的话我是這样做的,我单纯的想帮帮她,她不仅是我朋友還是同学关系啊,她還說過她父母打她骂她,
她要是不干活不挣钱就不给吃不给喝,作为朋友怎么忍心呢我就帮她了我自己省点钱给她花喽!”
“你呀你就是傻瓜蛋子被骗了就不知道你還帮别人数钱呢那萧丫头整天到处骗钱,咱们村上谁不知道都装聋作哑罢了。”
张远桂叹了一口气继续喝茶水,叶清婉拿着茶杯的手直发抖,
“我在這還是谢谢您老人家的提醒,我叶清婉从今個起再也不会被她姓萧的骗了。”
她,叶清婉重活一世就是回来向她报仇来的,前世萧雅骗了她十几年,现在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让萧雅這個坏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丫头,你要是有心就拉一把何丫头吧?我老头子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要不是我在院子裡无意中看到你从桥上過来,我才叫住你說這些话。”
叶清婉一口水喝完茶水把杯子放在桌上才說道:
“大爷您放心吧,张氏兄弟是什么样的人我心裡有数了,上次何瑜說她的事支支吾吾对我隐瞒着时我就猜到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阵难听的骂声還有婴儿的哭声,“你這赔钱货咋就不死呢死了就安生了。”
“妈,妞儿她病了你行行好吧给我钱上卫生院瞧瞧吧?”
叶清婉眉头紧皱,她伸手指着那边吵闹的方向望着张远桂道:“大爷,那边出了什么事?這么吵?”
张远桂给自己的杯子续上开水后摇了摇头道:
“那就是张家每天都能听到這些吵骂声都不足为奇了,哎?”
“妈,這娃好歹也是你亲孙女啊?你就這样见死不救?”
“啪”的一声响,叶清婉就沒听见动静了就听到娃娃的哭声。
“打不死呀的下不出一個蛋的赔钱货?”
叶清婉再也待不住了急忙对张远桂道:
“大爷,我去看看你就别跟着了,拜托您老去到大队請大夫過来。”
說完叶清婉就伸手摸进自己的棉衣裡层裡数着数掏出三毛钱出来直接递给老爷子道。
张远桂吃了一惊才单手伸過去接忙說道:
“你可别打架啊老头子我就去大队然后找人帮你。”
叶清婉点点头直接走到院门打开门就跑出去了。
张远桂忙杵着拐杖进了自己的屋裡叫上自己的老伴及孙子說阴了事由他们就各自去办了。
叶清婉沿着岸边的小路寻着吵架声走到了一处院子门口,她见离刚刚的大爷家不远,她定下心后伸手敲了敲木板门。
“谁呀?”
张氏一脸的凶样還气呼呼的去开后院子的大门,她打开来就看门口站着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死盯着人家看,她心裡一咯噔道:這女娃儿是谁家的为啥敲她们家的门啊?
叶清婉不等面前的人回神就自己伸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她四周看了看院子裡的环境,妈呀,這院子脏乱的狠。
“你谁啊就直往裡面走。”张氏用力拉住叶清婉的后背的包袱问。
“我找萧雅你是她妈妈吧,我刚刚在门口听到姨你在打她?”
张氏被說的莫名其妙后来才反应過来笑眯眯的解释道:
“呵呵呵,沒有哪有啊你是叶丫头吧?我是萧雅的舅妈,她家再隔壁你走错门了。”
“哦,那是我记错了那她在家嗎?姨,你让她到你家来见我吧?我走的累了,姨,有热开水喝嗎?”
叶清婉拍掉张氏拉她包袱的手就要跨进她们家的堂屋的门槛。
這时张氏挡在叶清婉的面前挤着笑容道:
“叶丫头啊你不知道小雅到镇上上班去了不在家啊。”
“不知道哎她不是都上早班嗎?下午回家干活啊她自己說的,我要知道的话我還来找她干什么啊?我听她說她爸妈老是打她骂她不给饭吃,
我這不是来偷偷看看她嗎?顺便也来看看我老同学何瑜。姨,你知道她家在哪嘛?最近我這脑子有問題记不住地?是不是掉进水裡泡的太久了脑子出問題了啊?”
张氏低眸不语,叶清婉装着不知道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又說道:
“好吧,那我走了来一趟水都沒得喝,见到萧雅我就骂死她,钱也不给她了害我白跑一趟。”
叶清婉转身就要走时张氏拉住对方的手臂笑呵呵的說:
“咋沒水喝啦,姨,就去倒水你等着。”
“我刚生病不能久站,姨不請我进去坐坐?”
“那你等会儿,我进去一哈。”
张氏就跑进去不知道說了什么裡头安静了不少,她端着一杯热水出来了见女娃很自觉沒进堂屋裡来,心裡暗暗高兴了一下下。
“给,刚倒的开水小心烫。”
“谢谢,姨,你真好。”
叶清婉脸露微笑伸手去接水杯把子,叶清婉故意還沒等拿到杯柄就等张氏松手时,她故意大叫“啊呀”一声,
“把子柄好烫啊?烫死我了啊?”
张氏听到叶清婉一惊一乍的瞬间一杯热开水烫的张氏手背通红通红還起了水泡,水杯還在张氏手裡攥着,
“啊呀呀,疼死俺了疼死俺了。”
“姨,你咋個烫到手背了啊?我也烫了下下。”
叶清婉還吹了吹张氏手背被烫的地方說道扶着张氏进了堂屋裡,
张氏放下水杯后一看大哭道:“妈呀啊我的手背起泡了,咋办呀?”
叶清婉心裡头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她淡定道:
“姨,都怪我沒拿稳害你烫到了手,你家人呢送医院看看不然你這手背感染了会好不了的?”
张氏疼的坐在板凳上大声骂道:
“赔钱货的還不出来扶老娘去看病?”
何瑜慌慌张张匆忙的从姐姐屋裡出来看见是她叶清婉大吃一惊。
她见叶清婉冲她眨了一下眼睛指着后院,何瑜跑去扶起张氏就朝后院门口走了。
前门张远桂领着村医进了门叶清婉指了指何芳的屋子,
“我陪张氏去卫生所這裡交给大爷您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