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禿頭佬發現這點後,趁着堵縫的材料沒結實,悄悄把門縫挖寬,並貼上海報遮擋。
他也不敢天天跑來偷看,畢竟做節目的嘉賓一次就來好些人,人多他怕被抓到,就偶爾看人落單纔去過過眼癮。
他工薪少,的確買不起這麼專業的相機,哪怕是舊的,也買不起。這臺相機是郭元慶送他的,條件是讓他偷拍幾張胡霄霄更衣的照片,要夠香豔的纔行。拍到照片後,不僅相機送他,還按每張一萬塊錢給他辛苦費。
常萬明聽到這個價格,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他現在拍的戲少,片酬非常低,工資又低,一張照片比他一個月的收入還多。所以,他想紅想得都癲了。
胡霄霄聽到這裏,讓禿頭佬把詳細的經過說一遍,郭元慶爲什麼只找他,兩人在什麼地方見過面,談過什麼交易等等。
禿頭佬小命在胡霄霄手上捏着,不敢不答。他是在一次偷窺節目組的一個女員工更衣,被郭元慶抓到了,以此威逼利誘他的。他拿相機拍了幾個小藝員,發現這些照片更讓他覺得刺激,就一直幹下去。
不過因爲胡霄霄警覺性高,他一靠近就會被察覺,加上上丹姨的節目胡霄霄都穿便裝,他暫時還沒有拍到照片,所以還沒有與郭元慶交易過。
審問完之後,胡霄霄找了一條繩子,讓常萬明把禿頭佬綁起來,塞到保潔工作間,這個房間是清潔工專用,除非是下一個清潔工來接班,不然不會有人往這邊來。
禿頭佬連忙叫道:“你們問什麼我都回答了,爲什麼還要綁我起來?你們想幹什麼,殺人拋屍嗎?”
胡霄霄再拿抹布堵住他的嘴,告訴他:“我殺人不用拋屍。”
直接往樓下扔就行了。
“等抓到郭元慶的把柄,再來收拾你。”讓常萬明把人捆好,胡霄霄把相機塞進包裏,走了出去。
常萬明把人弄好後,跑出來,興沖沖地問:“是不是去抓郭元慶?我知道他在哪個節目組,我帶你去抓人。”
“你以爲你是阿sir嗎?說抓人就抓人。”
“我是想做阿sir的,只是讀書成績不好,沒考上。”
“抓人是要證明的。”胡霄霄說道:“那個禿頭佬人證物證俱在都敢狡辯,何況郭元慶,就這樣過去,肯定打死不認,反咬我們一口。”
“那我們怎麼辦?”
“他先前偷拍的照片肯定不會帶在身上,那就讓他補上新證據。你先前送乾貨的事,再給他演一遍。”
常萬明領悟到了,馬上去找到他丟在一邊的花束,“幸好我有準備,我現在就去勾搭他過來。等他拍照後,咱們一起拿下他,審問。”
“行,你去吧。”胡霄霄見他十分積極,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他,說:“可不要把其他人引來了。”
“放心吧,我有經驗。”
敢情這人幹這事不止一次?
胡霄霄等常萬明走了後,她先去了《丹姨煲靚湯》節目組,找到菲伊,讓菲伊幫忙找個靠譜的人把照片洗出來。
她要把背後的人按死,就得多找幾個同盟,並把事情鬧大。
這件事的受害者不少,而且事關聲譽,一旦照片流出去,對電視臺的聲譽打擊是致命的。所以照片要找靠譜的人沖洗,不能被人偷偷藏了幾張。
菲伊一聽,比胡霄霄還憤怒,節目部的女員工不少,平時也要用到更衣室,有這麼一個變態鹹溼佬在身旁,想想就令人害怕。
“這件事交給我,正好我做節目爲了省錢省人工,學會了怎麼洗照片,我自己去洗,保證除了我不會讓第二個人經手。”
有菲伊親自去辦,胡霄霄就更放心了。
那邊,常萬明跑了幾處地方,才找到郭元慶。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故意在郭元慶附近用他聽得到的聲音惡狠狠地說:“胡霄霄,你個八婆!我溝你竟然不受溝,看我怎麼整你!等下我就把你拉到沒人的房間,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熟飯,你看你怎麼哭!嘿嘿!說不定到時失去清白,反而哭着喊着逼我娶你……”
常萬明一邊奸笑着,一邊拿着花束鬼鬼祟祟地走了。
郭元慶聽到後,馬上丟下手頭的工作,帶上相機,也鬼鬼祟祟地跟在常萬明後面。
常萬明到了與胡霄霄約好地方,胡霄霄人已經到了,他拿着花束,提高了聲音:“霄霄同學,我送你的花,你真的不要?”
胡霄霄看到常萬明的眼色,便說:“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是不會收你的花。”
“但是我已經買了,你不收,也得收。”
“我要是不收,你能把我怎麼樣?”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接着,常萬明壞笑了兩聲,上去與胡霄霄拉拉扯扯,並囂張說道:“你叫吧,叫大聲一點,最好多叫一些人過來看一看,到時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看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郭元慶躲在一邊,一看兩人開始拉扯了,馬上拿起相機連連按快門。
常萬明看他拍得差不多了,突然放開胡霄霄,朝着郭元慶撲去,一把按住他。
郭元慶驚慌叫道:“你想幹什麼?”
常萬明陰桀桀地怪笑說:“你個撲街敢拍我,敢毀我純潔的名聲,今日我不弄死你就跟你姓!”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郭元慶果然不承認。
常萬明威脅他說:“你不承認我就捆住你的手腳,堵住你的嘴巴,從樓上扔下去,把你這個撲街摔成肉餅,就問你怕不怕!胡小姐,快拿繩子過來!”
胡霄霄站着卻沒動,常萬明不明所以,見胡霄霄盯着前面的地方,他不由也望去——
卻見轉角的地方,洪秋豔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那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
“你怎麼來的?”胡霄霄問洪秋豔。
洪秋豔哆嗦了一下,說:“我在那邊聽到常萬明說要奸你,就偷偷過來看熱鬧。”
胡霄霄看向常萬明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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