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官兵兇猛 2
“目前官兵勢力遠大於我,若四面圍島,咱們將插翅難逃,不若趕緊帶着人馬和財物轉移他處!”
潘丙顯得尤爲緊張,語音都帶着很明顯的惶恐。
“不行!”潘甫立刻反對,如果非要說有人不緊張的話,他應當算一個。
只見他緊握了握手裏的殺豬刀,大聲道:“官兵也是他爹孃生的,兩隻手兩隻腳,兩隻肩膀扛一顆腦袋,誰怕誰啊;到了這太湖地面,就是咱們說了算!”
潘丙急道:“大哥,敵強我弱,不是逞強鬥狠的時候;否則,只會壞了大計。”
潘甫衝他嚷道:“嘴裏嚷着要起事,臨了這般膽小怕死,不怕冷了弟兄們的心麼!
老四,你若怕死,現在就可以走,我‘太湖神蛟’潘大郎絕對不會走的,怎麼也要率弟兄們跟官兵真槍真刀的鬥一回!”
說完,嘿嘿了幾聲,繼續道:“這島方圓數十里湖面均已結冰,船隻難行,即使官兵破冰而來,也沒那麼快。
咱們有充足的時間搭建工事,島上林木衆多,可以用來製作投槍,長矛,還有那麼多石塊呢
況且官兵也不是一次性登岸,人數優勢大打折扣;咱們守在岸邊工事裏,居高臨下,上來一個搠翻一個,砸死一個!
我已派人聯絡道上的朋友來助,憑藉我‘太湖神蛟’的名頭,定然能召來援手;只要咱們頂住官兵前幾波進攻,到時來個內外夾擊,可獲大勝。然後在轉移他處也不遲。
起事初始,憑藉這一場大勝穩定軍心,趁機擴充人馬,再好不過了!”
能混到太湖漁民老大的人自然不是無腦莽夫,只是有點過於想當然了。
這番話一出,大廳內微微有些騷動。
“老二,你覺得我的禦敵之策怎麼樣!”潘甫瞟了瞟現場......定說有,那就是前世玩過《鐵甲雄兵》,《黎明三國》,《戰爭模擬器》,《環形戰爭》等國內外的戰爭遊戲,但絕不會幼稚到按電子遊戲的設定來進行打仗,當然也不會按演義的內容胡來一通。
儘管《三國演義》和《水滸傳》他都讀過好幾遍的,這兩本的內容相比眼前這幹人從說書人那裏得到的支離破碎的故事情節,不知要完整和豐富多少倍。
但也不能頭腦發熱的胡來。
因爲自己現在只有一百多人的基本盤,輸一次可能就再也沒有下次了。
大廳裏一些人正說得帶勁,這時,有哨兵匆匆跑了進來。
“不好啦,不好啦,官兵已經朝這邊殺過來啦!”
衆人大驚,紛紛起身,奔出去看個究竟。
此時天空彤雲密佈,朔風凜冽,湖面上正漫着陣陣冷霧。衆人極目遠眺,但目及所至,不過三四里距離;所以,對面十幾裏外的官兵準備如何進攻是根本就看不清楚。
越是看不清的局面,就越容易讓人心生恐懼。
好在設在岸邊的哨卡有好幾處,不一會兒,第二波哨兵就回來報信了。
“報!”
“緊急軍情,官兵已經安排人砸冰開路,準備進攻了!”
潘壬急喝道:“對方有多少人馬!”
“岸邊密密麻麻都是,小的也沒具體數過,但猜測至少在兩千人以上!”
“噝……媽的,一次就來了這麼多人!”
“不光城外州兵全調來了,怕是連巡卒,捕快等都帶過來不少!”衆人紛紛驚呼。
那哨兵又道:“那另外還有船隻上百,皆招募附近漁民搖船!”
“可惡!這幫有糖便是爹,有奶便是孃的助紂爲虐之輩;敢問他們忠義之心何在,是非之心何在!”
潘壬氣得跺腳破口大罵。
其餘人也紛紛......跟着罵起來,罵這些人是非不分,忠奸不辨;須知附近不少漁民都曾在潘家庇護下討過生活,如今卻爲了幾兩碎銀,幫助官府來對之前的恩主下狠手。
罵完了,衆人便又開始恐懼緊張起來。
連潘甫也微微色變。
敵我雙方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任何奇計妙策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怕都是徒勞的。
“官兵勢大,當地羣衆基礎又太薄弱,這太湖絕對不能呆下去了!”趙竑暗暗琢磨。
“官家,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這時,潘壬突然問道。
這一問,倒令趙竑內心頓時頗爲矛盾起來。
他心裏其實一直有個隱憂,自己只帶了王元春等七個王府親信,在人家潘家的地盤上,自己會不會被架空,成爲起事的招牌和傀儡,雖然潘氏兄弟對他的忠心目前看來是勿須質疑的。
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潘壬這一問,證明在關鍵問題上自己還是有定奪權的,心中微微釋然,但同時一股壓力也隨之而來。
見衆人齊齊看着自己,趙竑沉吟片刻,忽問:“哪位知道,官兵的弓箭可射多遠?”
這一問,倒把衆人問住了,面面相覷,有人暗暗琢磨莫非官家想行草船借箭之計,可現在刮的是西風,風向不對啊。
也不對,火燒赤壁纔是借東風,草船借箭借的是霧,問題是現在這霧也不夠大啊。
還是不對,即使借箭也該是木盾借箭,而不是草船借箭了。
……
………
跟着罵起來,罵這些人是非不分,忠奸不辨;須知附近不少漁民都曾在潘家庇護下討過生活,如今卻爲了幾兩碎銀,幫助官府來對之前的恩主下狠手。
罵完了,衆人便又開始恐懼緊張起來。
連潘甫也微微色變。
敵我雙方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任何奇計妙策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怕都是徒勞的。
“官兵勢大,當地羣衆基礎又太薄弱,這太湖絕對不能呆下去了!”趙竑暗暗琢磨。
“官家,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這時,潘壬突然問道。
這一問,倒令趙竑內心頓時頗爲矛盾起來。
他心裏其實一直有個隱憂,自己只帶了王元春等七個王府親信,在人家潘家的地盤上,自己會不會被架空,成爲起事的招牌和傀儡,雖然潘氏兄弟對他的忠心目前看來是勿須質疑的。
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潘壬這一問,證明在關鍵問題上自己還是有定奪權的,心中微微釋然,但同時一股壓力也隨之而來。
見衆人齊齊看着自己,趙竑沉吟片刻,忽問:“哪位知道,官兵的弓箭可射多遠?”
這一問,倒把衆人問住了,面面相覷,有人暗暗琢磨莫非官家想行草船借箭之計,可現在刮的是西風,風向不對啊。
也不對,火燒赤壁纔是借東風,草船借箭借的是霧,問題是現在這霧也不夠大啊。
還是不對,即使借箭也該是木盾借箭,而不是草船借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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