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謀劃日元,從忽悠銀行開始!

作者:一滴瘋油精
第352章謀劃日元,從忽悠銀行開始!

  而在張白之化妝的同時,中森明菜卻突然跑過來,說工藤靜香要終止拍攝,離開香江。

  陳道俊原本以爲她是因爲張白之的事。

  於是連忙來到工藤的房間,此時她剛好拉着一個手提箱子,準備出門。

  工藤的眼圈紅紅的,彷彿哭過。

  “靜香,你.怎麼突然要走啊。”

  陳道俊拉着她,詢問緣由。

  可工藤卻甩開他的手,沙啞着聲音說道:“沒事,我有事要回去。”

  說完,就要從道俊手裏搶回箱子,可道俊卻不肯,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

  “你放手”

  工藤奮力掙扎了一番,可陳道俊抱的緊,她一時間掙脫不開。

  逐漸的,她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

  陳道俊還沒說什麼,她的眼淚卻直接流出來了,抱着道俊嗚嗚咽咽的狠狠哭了一番。

  陳道俊其他的都無所謂,但女生在面前哭就有點受不了了。

  道俊托起工藤的臉蛋,憐惜的問道:“別哭啊,到底怎麼了?”

  “我父親他.嗚.”

  工藤哭的生氣不接下氣,讓陳道俊好一番安慰,這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原來,她的父母,就在下午駕車外出時,被一輛緊急避讓寵物狗的貨車撞到了。

  她的母親手臂骨折,受了輕傷。

  但父親就沒那麼好運了,醫生檢查時發現,工藤的父親肺部受損嚴重,現在還在ICU,已經是靠人工氣道和呼吸機維持。

  要麼換肺,要麼等她父親慢慢衰弱下去。

  這也是工藤緊急回去的原因。

  當然,讓她憂愁的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錢的問題。

  單肺的成本約爲1000萬日元(5.8萬美元),連接到氣管的兩個肺可能花費高達8000萬日元(50萬美元)。

  但這只是其中的一半,實際其手術是非常複雜和危險的,所以移植的成本保守估計,可以達到將近2億日元(120萬美元)。

  工藤這幾年爲了幫父母買房,再加上投資失敗,手裏最多隻能湊齊5000萬日元。

  這巨大的治療費用,讓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原本她應該是第一時間找陳道俊的,但昨天陳道俊和張白之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她心裏的驕傲和倔強,讓她選擇獨自一人承受。

  既然二人一開始相遇就是偶然,那就這樣相忘於江湖吧

  可沒想到陳道俊竟然趕了過來。

  聽完工藤的話後,陳道俊搖了搖頭,用手背溫柔的幫她擦乾淨淚花:“傻丫頭,你都把妝哭花掉了,遇到這樣的事,應該第一時間跟我說啊。”

  工藤靜香翻了個白眼,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你還說,要不是你昨晚夜不歸宿.”

  “哈哈哈,應酬,應酬”

  陳道俊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

  隨後,他先是讓樸昌浩幫工藤訂兩張臨期去東京的機票,在問明情況後,又給順陽醫院的李學宰打去電話。

  李學宰在電話那頭很是恭敬:“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我知道你在世界各地都有同學和合作夥伴,我有個朋友,她的父親需要換肺,在東京的醫科大學附屬醫院ICU,名字叫工藤”

  頓了頓,陳道俊怕他不盡力,還特意強調:“不管要多少錢,不管花什麼代價,要快,明白麼?”

  “明白,病人的相關資料,我會和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那邊聯繫的,肺部移植供體難尋,但在天竺那邊,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電話那頭的李學宰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語氣鄭重的回答道:“既然您說了錢不是問題,三天,最多三天,我會聯繫私人飛機把人送過去的!您放心,我會全程監督和關注此事。”

  “好,辛苦了!”

  陳道俊是開的免提,等他掛斷電話,工藤的眼眸早已是充滿了感激和深情。

  她並沒有在意旁邊驚訝的明菜,熱情的抱着道俊吻了起來。

  安頓好了工藤,和依依不捨的張白之分開。

  因爲距離航班起飛還有三個小時。

  陳道俊找到了霍老和曹標,邀請他們合資一起去東瀛撈金。

  既然要打造同盟,共同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而且,既然是從東瀛身上割肉,這兩位,肯定會同意的。

  霍老、曹標、道俊等人坐在一起。

  曹標因爲孫子曹志新的各種吹捧,早已對道俊的能力信任有加。

  但霍老畢竟久歷江湖,還是發出一些疑問:“去東瀛撈金,東瀛去年確實遭到了重大的打擊,現在不是緩過勁來了,你確定有機會?”

  “當然,而且我保證,只要資金量別太大,這是穩賺不賠的!”

  陳道俊說的是根據嚴格的數據分析得出來的結論。

  此時東瀛政府正陷入到兩難的境地。

  一方面是想要在東南亞地區大撒金錢,使得雙方的經濟關係更加緊密,結果大筆的金錢撒了下去之後,基本沒多少國家反應,後來他們被迫放棄了救助這些國家的計劃。

  而在另外一個方面,因爲東南亞的金融危機演變爲經濟危機,使得這些國家紛紛通過貶值貨幣來增加出口商品的競爭力,藉此來恢復經濟的活力。

  而如此一來,東瀛製造就面臨了較大的出口壓力。

  雖然在電器、汽車等領域,東瀛製造依然有着享譽全球的優勢,但在大米、水稻、橡膠、電子產品等方面,他們在國際上面臨的競爭壓力越來越大。

  爲了應對這一局面,東瀛政府授意放開對日元的扶持,讓其在市場上自由浮動。

  在這種情況下,日元從1oo日元兌換1美元的水平開始直線下跌,一直跌到了如今接近150日元兌換1美元的水平,跌幅足足有5o%之多。

  在這種情況下,東瀛製造在某些領域重新恢復了國際競爭力。

  但很快,新的問題就來了!

  其實,這個新的問題還是因爲華夏聲明貨幣不會貶值而帶來的連鎖反應。

  作爲80年代至90年代東亞地區最發達的國家,東瀛原本在此次危機當中的表現可謂是可圈可點。

  除了東瀛央行積極撥款給東南亞各國,協助他們維護自己的貨幣安全之外,東瀛政府也把這次危機視爲他們拉攏地區政治的絕佳機會,三番兩次地提出要成立區域性的互助基金,或是成立一個類似於imf性質的機構來爲各國的經濟安全保駕護航。

  但是在東瀛的後院寒國失火之後,經濟危機的陰雲甚至一度籠罩在東瀛的上空。

  這使得他們不再上躥下跳,而是開始專心地經營起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來。

  雖然這幾年東瀛經濟不算景氣,但是龐大的基礎還擺在那裏,因此在放寬貨幣政策和實施低利率的雙重刺激下,東瀛經濟很快地恢復了穩定。

  但在華夏宣佈本幣保持目前的幣值,不會貶值之後,東瀛政府希望通過貨幣貶值刺激出口的做法就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並不是來自經濟上的,而是來自其他無形的層面上。

  平心而論,東瀛的做法並沒有任何可以指責的地方,通過貨幣貶值來刺激出口,東南亞的國家都是這麼幹的。

  但ZZ上並不是這麼考慮的,作爲本地區唯一的一個發達國家,在這種時候不幫助別的國家也就算了,但是落井下石卻是極爲不妥。

  尤其是在華夏宣佈不貶值的大環境下。

  東瀛的這種行爲就顯得更爲刺眼了。

  雖然東瀛可以辯解說,自己的貨幣市場是開放的,自由浮動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根據市場的供需關係來決定的,但這種話只能矇騙一般的民衆,對於熟知這個世界是如何運作的國家政要來說,這種說法根本就毫無說服力可言。

  最終,陳道俊還是說服了他們。

  只不過,他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那就是,讓香江府稍晚幾天發佈針對國際炒家的安撫新聞。

  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去佈局入場。

  左右都是已經勝利了,在他們與今司長取得聯繫後,對方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甚至還表示,自己可以在近期讓其他司裏派人打着拆解資金的名義,去東瀛麻痹對方。

  東瀛央行的辦公大樓,頂層的行長辦公室。

  “宮久桑,這一次香江財政司的葉桑前來拜訪,不知道你怎麼看?”

  今年三月份纔剛剛上任的東瀛新行長宮久優正脫下油光可鑑的皮鞋,拿着一份文件往榻榻米上走去。

  在這棟可以俯瞰東京銀座區的高樓裏,到處可見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

  這些人和平日裏東京街頭上忙忙碌碌的上班族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就是這些人在運作着全球資金第二雄厚的東瀛銀行。

  宮久優年過五十,正可謂是年富力強的年齡,他和普通東瀛人的長相沒有太大的區別。

  小眼塌鼻,嘴齒外翻,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很是色眯眯,如果在公車地鐵上見到,絕對是一副標準的癡漢模樣。

  他的辦公室在東京總部的頂樓,場地寬闊,視野絕佳。

  在辦公室的東邊一側,是標準的辦公區打扮,暗紅色的桌椅,琳琅滿目的書籍,還有牆壁上斗大的東瀛國旗。

  而在另外一側,則完全是一副休息區的模樣,可以容納兩人的榻榻米,中間擺放着一張古銅色的茶桌,榻榻米下面甚至還擺放着木屐,牆壁上甚至還掛着和服、紙扇和一柄太刀。

  此時的宮久優端坐在榻榻米上,舉起茶杯有滋有味地品着,雙眼微微眯起,另外一隻手漫無目的地在空中揮舞着,也不知道是在順應着無聲的節奏還是單純的搖擺。

  恭敬地跪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叫做真川介男,只有三十來歲,正是雄心勃勃的年紀。

  作爲行長的助理,真川介男負責行長的日常行程安排,政策資料蒐集,和其他部門協調溝通等工作。

  這一次香江財政司的葉元朗前來拜訪,就是事先通知了真川介男,由這位行長助理來安排行程。

  品了半晌茶水,宮久優這才緩緩放下茶杯,猛然一睜眼,奇怪地問道:“葉桑?華夏香江的葉桑?他在這個時候來做什麼?我怎麼沒有接到相關的通知?”

  “是這樣的!”

  看到宮久優的表情流露出不滿,真川介男趕緊跪直了身子,腦袋往下一耷拉,飛快地回答道:“葉元朗葉桑聯繫我,希望能夠在合適的時間來東瀛一趟,私人性質的拜訪。於是我就答應了下來,因爲不涉及到公幹,所以我並沒有上報,這是我的失誤。不過昨天,他突然提出,以私人身份拜訪一下宮久桑,這件事我沒敢擅作主張,所以立刻就向你彙報來了。”

  “是嗎?”

  對於真川介男的態度,宮久優很是滿意。不過這只是他御下的手段之一,所以只是微微地哼了一聲,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就在真川介男仍然忐忑不安的時候,宮久優又開始說道:

  “真川桑,你說這位葉桑在這個時候拜訪,到底是什麼意思?”

  “屬下不敢胡亂猜測!”

  真川介男還是沒有摸清這位上司的心思,在“嘿呦”了一聲之後,頭低得更低了。

  眼見着敲打得差不多了,宮久優微微一笑。

  揮了揮手。說道:“真川桑,你只管放心大膽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葉桑這一次前來,絕對不是漫無目的的,所以,我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來給我分析分析!”

  聽到宮久優將自己比喻爲人才。

  真川介男心中大喜過望,但是臉上卻不敢流露出半分,他擡起頭來盯着對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就拋磚引玉一下,雖然華夏的香江剛剛在金融市場上打敗了投機的人,但是他們並沒有將對方徹底打垮,雖然華夏有很多的美元資金,但是他們並不敢輕易動用,所以是不是,他們打算從我們這裏拆借部分資金,防止投機的人再次發難?”

  “你說的很有道理!”宮久優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微笑地看着真川介男,等候着對方的下文。

  真川介男立即傻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思冥想了幾天才得出的結果,竟然沒有得到大老闆的贊同。

  此時宮久優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真川介男怎麼看,都覺得是自己的老闆在嘲笑他,一時間面色大囧,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宮久優看着這張因爲羞愧而漲紅的臉,不禁暗地裏搖了搖頭,心想對方還是嫩了點,當下又在繼續賣關子,直接說道:

  “既然對方不是以公幹的名義前來,那麼就說明他和拆借資金無關,如果真的要拆借資金的話,肯定是對等的要務,有公函文件的,但既然不是拆借資金的話,那麼就是另外有目的,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麼,我一時還想不明白,但一定和香江有關!”

  真川介男低垂的頭因爲這一番分析而漸漸地擡了起來,不得不說宮久優的這一番分析讓他茅塞頓開,雖然並沒有猜中葉元朗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但宮久優已經距離真相很近了。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真川介男結結巴巴地問道。

  宮久優雖然心中也很有疑惑,不過現在是在東瀛國土上,他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問題,當下微微一笑,就淡定地說道。

  “孔子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了,我們當然要接待一下!”

  ……

  深夜,位於東京澀谷的一家高級酒店內,宮久優以私人身份接待了來自華夏香江的葉元朗。

  澀谷是東京最繁榮的街區之一,這裏商業發達,風俗設施雲集,既有現代化的一面,也有東瀛固守傳統的一面,加上對方又是以私人身份來拜訪,所以在和真川介男商量了片刻之後,宮久優就將招待的場所定在了這裏。

  酒過三巡之後,宮久優停下酒杯,看了看周圍,爲喝酒助興的藝伎們識趣地退了下去,房間內只剩下葉元朗、宮久優、真川介男和葉元朗帶來的翻譯四人。

  “葉桑,此次前來是爲了香江資金上的事情吧!”

  宮久優放下酒杯,直接開門見山地點出對方的來意,沒有絲毫的客套和鋪墊。

  對於他的這種執白,不僅是那名翻譯,就連真川介男都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葉元朗倒是沒有流露出太多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就說道:

  “宮久行長,你說的對,恐怕也不對,之所以對,是因爲我的確是爲了香江的事情而來,但不對的地方,是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官方的任務,只要能和你一道喫飯,我的任務就達成了!”

  說到這裏,葉元朗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把弄着酒杯,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別人聽,“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別說是宮久優了,就連翻譯也被葉元朗這段莫名其妙的話給弄糊塗了,在結結巴巴地給宮久優做了翻譯之後,又嘰裏呱啦地加上了一大段自己的話,末了還止不住地說“斯你嘛賽”。

  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的宮久優眼中先是一片困惑,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雙眼漸漸地變得清明瞭起來,到最後甚至迸發出了一縷異彩,很顯然,他想明白了。

  “我覺得,我們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招了招手,將真川介男叫到身邊,宮久優俯身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些什麼。

  於是,真川介男就向葉元朗告了一聲罪,隨後離開了房間。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宮久優突然說出了一句讓葉元朗大爲震驚的話來。

  “葉桑,是不是你的任務,就是跟我見一面,我看您目的性好像不太強,是完成任務麼?”

  “呃!”

  葉元朗臉色有些尷尬。

  此次前來,說實話並不是心甘情願,對於今司長的要求,他從心底裏有些牴觸。

  但是連自己上司都特意話了,因此硬着頭皮也要走東瀛一趟。

  雖然通過私人關係將宮久優約了出來,基本目的已經達到了,但葉元朗原本的目的就是喝酒聊天,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將對方糊弄過去就算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個打醬油的角色。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番連暗示都談不上的話竟然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而且對方甚至還暗示,彼此之間還有可能合作。

  這自然讓他大爲震驚,等到他重新恢復平靜,再擡眼看向宮久優的時候,對方正鎮定自若地舉着杯子飲酒,表情自然而又放鬆,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般。

  “這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他在心裏嘀咕道。

  對於能夠躋身高官的精英階層來說,城府深沉、心思縝密等這些都是必要的條件,相互間幾乎可以說相差無幾。

  全世界範圍內大抵都是如此。

  更何況作爲東瀛的精英階層,對華夏的研究簡直就是他們的必修課,每一個微小的變動怕是都逃不開他們的視線,更何況是最近生的舉世矚目的大事了。

  結合最近華夏高層的動態,加上葉元朗敏感的身份,宮久優很容易地猜測到對方此次前來的目的。

  雖然更多的細節還沒有掌握,但是他早已經篤定此次突如其來的拜訪應該是和香江有關。

  再加上剛纔葉元朗所說的那番看似沒頭沒腦的話。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地憑空出現在宮久優的腦海中,頓時讓他豁然開朗,當下吩咐了真川介男幾句之後,就老神在在地端坐在一旁,故作淡定地品起酒來。

  而其實此刻他的內心深處,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戰,盤算着如果要和對方聯手的話,會在ZZ上、經濟上得到多少好處,又會產生多少弊端。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一時間場面竟然冷清了下來。

  夾了一筷子的三文魚,蘸上芥末後放入口中。

  原本異常美味的三文魚刺身此時在口中如同嚼蠟,葉元朗艱難地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去後,這才擡起頭來,面帶不解地問道:“宮久先生,你剛纔說到的合作。究竟是什麼方面的合作?”

  “葉桑,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

  宮久優一仰頭,滋溜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咧着嘴吸了半天氣。

  這才猛然一頓酒杯,嘿嘿地笑道,“是不是香江政府要宣佈新的消息了?葉桑,我們真的有合作的可能!”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和對方合作一把,所以此時索性將心中的猜測一股腦地倒了出來,也算是先納了投名狀。

  “什麼?”

  葉元朗正笑吟吟地端起酒杯,在聽到翻譯傳過來的話後,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因爲過度驚駭,手掌竟然握不住酒杯,“啪嚓”一聲,上好的白瓷酒杯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按理說,像葉元朗這樣的人,不應該表現得如此不堪。

  但他因爲來得不情不願,心中就不免有些怨氣,加上又喝了個七七八八,所以一時間就沒有藏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看到這裏,宮久優哪裏還不明白,對方這是被戳中了心思,連忙笑眯眯地遞送過去一個新的酒杯後,這才輕聲慢氣地說道:

  “葉桑,現在你可以具體地談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只要我們能找到共同的利益,就有合作的可能。”

  儘管很想辯解一番,但葉元朗的嘴脣囁嚅了半天,仍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要辯解的話,對方雖然不一定會說什麼,但肯定會在心中大大地鄙視和嘲笑自己一番。

  “這個,這個,也不是您理解的那樣!”

  內心交戰了半天,最終葉元朗只能這麼回答道。

  “好!”宮久優很痛快地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接下來皺着眉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們要我的支持,時間要快,我們好儘快地改變規則!”

  葉元朗自然是沒有意見,當下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兩人又吃了半天酒,最後在翻譯的攙扶下走出了酒店,各自叫了計程車離去。

  ……

  “拍到了嗎?”

  在酒店對面的街道旁的綠化帶上,兩名神色詭異的男子正畏畏縮縮地蹲在灌木叢中,他們目光所對準的方向,正是剛纔葉元朗和宮久優喫飯的酒店。

  其中的一名男子手持相機,正聚精會神地盯着對面看,不住地按着快門,而蹲守在他一旁的男子,神色焦急地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煙,顯得很不耐煩。

  “拍到了!”直到兩輛計程車的車燈徹底消失在霓虹閃爍的大街上後,手持相機的男子這才從灌木叢中站了起來,拿着相機蓋就往鏡頭上套,邊套還邊得意地說道:

  “拍得清清楚楚,兩個人的臉全部照進去了,保證刊登出來,絕對是大料!”

  “嗯!”另外一名男子也站起身來,璀璨的夜景燈光打到他的臉上,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真川介男。

  原來他中途離席,並不是爲了別的事情,而是專門去找了一名相熟的攝影記者,將葉元朗和宮久優會面的場景給拍了下來。

  “這些東西暫時別,老闆需要這些東西作爲籌碼。”真川介男又掏出一根菸,點上後狠狠地抽了一口,說道,“更多複雜的東西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總之這個東西很有用,在我沒有重新聯繫你之前,你要慎重保管好這些東西。”

  眼見他面色凝重,又說得如此正式,那名記者不禁捏了捏攝像包,往懷裏又拉近了幾分後,這才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真川介男點了點頭,扔掉菸頭。鑽進了一輛計程車中,很快地也消失在澀谷街頭滾滾的車流當中。

  ……

  翌日,報社裏各種消息提到,東瀛的貨幣非常穩健,就連香江府都想買一點做長期投資。

  而這份報紙,則很快被人把消息遞給了今司長。

  “什麼,他竟然知道了?”

  即便是隔着很遠的距離,但是話筒裏今司長咆哮的聲音依然清楚無誤地傳遞了過來,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沒有想到老葉竟然如此不堪,居然這麼快就讓別人知道了這等機密。

  雖然雙方相互之間沒有太強的隸屬關係,彼此之間的職權範圍也沒有交叉的地方,但今司長依然沒有辦法控制住心頭的怒火。他此時心中暗暗地慶幸,幸虧當初和陳道俊做了交易。又有意無意地維護了契約。

  如果要是換做葉元朗的話,恐怕香江股市能不能保住都還兩說。

  好不容易將心頭的怒火按捺下來之後,他這纔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你稍等片刻,我要緊急地和特商量一下對策”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只留下葉元朗面對着“嘟嘟嘟”的話筒在呆。

  “既然他們清楚了,那就明天宣佈吧!”

  熟睡被吵醒的陳道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彷彿說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足以撼動數十億美元的大交易。

  “可是……可是……”結巴了半天。

  今司長才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我們基本的賬號都被監管着,只有那個海外的獨立賬戶可以適當調整,但需要過幾個複雜的流程,我們這邊的資金還沒有準備完畢,恐怕到時候消息雖然宣佈了,但是我們也撈不到太多的好處啊!”

  “對方不是說了嗎,有合作的可能!”

  陳道俊又打了個哈欠,絲毫不顧及話筒對面今司長的感受,雖然他此時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但是大腦已經在飛地運轉了:

  “既然對方已經查清楚動態了,那麼我們就更要加緊行動了,否則到時候東瀛央行方面準備妥當,市場上的好處都被他們撈取,到時候我們連喝湯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倒也是!”今司長歪着腦袋想了想之後,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這一次……”

  “你放心好了!”

  這邊的陳道俊長嘆一口氣,心想利益可真是好東西,讓堂堂的財政司長都坐不住了: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在我們宣佈了這個消息之後,到時候即便我們增加不了太多的頭寸,就光憑藉着手頭上的頭寸,都可以賺上一大筆,再說不是還有一點時間嗎!”

  “那我們明天就宣佈了?”

  今司長清楚,在這個時候,一旦水被徹底攪渾,低價吸納市場上的籌碼已經沒有可能了,爲今之計只有快刀斬亂麻,纔不會被波j方面現自己一方的行爲。

  “嗯!”陳道俊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昨天坐紅眼航班陪工藤到了東京後,雖然考慮晚上過去看病人不合適,卻也還是陪着工藤到醫院交錢、溝通、陪護。

  於是,就這麼熬了個通宵。

  第二天,他看工藤實在是扛不住了,就帶着她在醫院附近酒店開了個房間休息。

  沒想到,剛洗完澡,他剛躺進被窩,工藤竟然一改常態,主動而瘋狂,幾乎快把他折騰散架了。

  好不容易剛入睡,又被今司長吵醒。

  既然東瀛的這羣傢伙喜歡搞這種,那自己就將計就計,好好陪他們玩玩唄。

  腦子裏有了一個隱約的想法。

  陳道俊整個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倒在了牀上,摟着靜香,沒一會就響起了打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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