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李學載要遭殃

作者:一滴瘋油精
第425章李學載要遭殃

  李學載聞言沒有立馬回話,雙眼內含幽光,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

  確實,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很多東西都很難分清楚,大多時候都是以利益作爲標尺。

  李學載輕輕搖了搖頭,打量了一下闊別已久的姜勝宇。

  姜勝宇的臉也比職業運動員的臉曬得更黑,雖然才兩個月左右,但這種變化卻告說明姜勝宇的日常生活是怎樣的。

  “你在那邊過的怎麼樣?”

  “早上醒來,在酒店喫早餐,然後打一場高爾夫球,接着在泳池裏游泳,坐在沙灘上看比基尼美女,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配酒是日常,我不能再工作了,我要住在天堂,哈哈哈哈。”

  李學載看了姜勝宇一眼,笑了。

  “我去休息了一下,還是有點累,一會可能送一下花,專門去一次在太平間就走了,哦,在我回去前給我打電話,一起喫晚飯吧。”

  李學載把手放在姜勝宇的肩膀上消失了。

  “好,另外,我不是那種打算就這樣退休的人……”

  看着李學載背影的姜勝宇歪了歪頭,眼裏透出深思,李學載話中有話。

  而早早看到了兩人的陳道俊,在確認了李學載已經消失後,先姜勝宇走來。

  “你們在談什麼?”

  “就隨便談談,當然,不可避免的說道了你和順陽,這個傢伙,說話只說一半。”

  “哦,怎麼說,還難到伱了?”

  姜勝宇打了陳道俊的頭。

  “你小子!我原本把他當成了會長院子裏的一條狗,最多現在換成陳榮基,他卻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也不太確定他在想什麼?”

  “以李學載的身份,真做出關於順陽的抉擇,確實很麻煩,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那就得改變策略嘍。”

  姜勝宇開始用好奇的表情看着陳道俊,一年不見,感覺陳道俊氣質變了很多。

  穩重了,更像一個領導者了。

  “再說吧,總之,我現在要去燒點香。”

  “你要去酒店嗎?”

  “好的,葬禮還長着呢。”

  “是呀,好久沒來了,順便見見幾個人。”

  “確實,我也打算見幾個朋友,喝杯燒酒打發時間,這段時間心情還是有些……。”

  姜勝宇輕輕拍了拍陳道俊的背,進了屋。

  姜勝宇一進來,就感覺有雙眼睛瞪着自己。

  不是別人,正是順陽集團的所謂“接班人”,陳動基和陳榮基。

  然而,正如李學載所說,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敵意。

  唯一正常的眼睛是姜勝宇的朋友陳潤基。

  姜勝宇恭敬地燒香,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不曾想當日機場一別,盡是最後一面,有太多的話沒說夠,願你在天堂幸福。”

  當看到姜勝宇言語中流露出對陳養喆的尊重時,陳榮基放鬆了表情。

  “謝謝您的關心。”

  不過下一秒,陳榮基在姜勝宇耳邊輕語。

  “能私下聊一會麼?”

  姜勝宇聞言沒有露出任何表情,輕輕點頭,悄然退後,陳道俊跟在身後衝他使了個眼色。

  陳潤基見狀想要跟上,卻被陳榮基的助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副會長要與姜代表聊一些股份管理上的事宜,您或許要回避一下。”

  兩人在二樓客廳面對面坐下時,白俊赫室長跑了過來連忙說道:

  “會長,要不要我準備點喝的?”

  “不用了,我們很快就結束了,把門關上,不要讓任何人上來。”

  “是。”

  只剩下兩人時,姜勝宇先開口了。

  “別浪費時間了,我很忙,所以有公事的話,就直說吧。”

  陳榮基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着姜勝宇,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你可以離開逐日嗎?”

  “怎麼說呢,你知道逐日是我一手創建的,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我不用我回答.”

  “我不會叫你放棄股份,只要你肯放棄的投票權,我會滿足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條件。”

  姜勝宇聳聳肩笑了笑。

  “這不可能,股份在我手裏,我自然必須忠實和正確地行使我的權力。”

  “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沒有開玩笑。”

  兩人對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都看出對方眼裏的寒芒,盡顯殺機。

  “這樣恐嚇前來弔唁的大股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一個正常的大股東嗎?背後實際上是一個惡意併購的獵頭,所以我不會給這個大股東任何機會,哈哈。”

  看到陳榮基一副輕鬆的樣子,姜勝宇笑了。

  “你誤會了,我對併購不感興趣,是順陽集團試圖吞下它,但被卡在喉嚨裏,我是一個股東,只對選擇最優秀的領導人感興趣,而且單論經營素質,我的判斷是,陳動基副會長比您當會長要好。”

  “你!”

  陳榮基臉上浮現怒容。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絲毫不給面子。

  “別叫了,回頭看看,誰在經營過程失敗案例多?還有,逐日和陳動基的股份結合起來不就夠控股了嗎?你說是吧?外界傳聞的接班人!”

  姜勝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如果您確定了股東大會的日期,請與我聯繫,然後…哦,請爲逝者安息。”

  姜勝宇則緩緩起身離開,只留下陳榮基咬着牙,臉色陰沉。

  悠然自得來到樓下,姜勝宇把嘴湊到陳動基的耳朵上輕語。

  “待會兒我請你喝一杯。”

  等姜勝宇走後,陳動基忍不住找到哥哥。

  “你和姜勝宇私下偷偷做了交易嗎?”

  “什麼意思?”

  陳動基的臉色冷了下來:“你確定要這麼做?如果你是想在背後捅我一刀,那就最好懸崖勒馬,直接停下來,這是一條不歸路。”

  “你發什麼神經,我跟他只是聊了股東大會的開會事宜?”

  陳榮基轉達了姜勝宇剛纔的話,沒有任何添油加醋,也不需要。

  “哥哥,我們不要被那個孩子嚇到,只有當我們兄弟分開時,那傢伙纔會顯示出他的力量。”

  陳榮基瞪着弟弟的臉,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沒關係,我太敏感了。”

  “動基,我們現在趕緊和控股公司聯繫吧。”

  陳動基什麼也說不出來。

  要擺脫這種焦慮因素,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周圍環境打掃乾淨,最後只留下兄弟倆。

  “好的,葬禮結束後立即.”

  “不!從今天開始!”

  “真的?”

  看着一臉堅決的陳榮基,這話似乎不是隨便吐出來的。

  “從李學載到其他人,我們必須讓他們站在我們這邊,大家齊心協力,那麼我們向控股公司的過渡就會快得多。”

  “我知道了….那今天我們準備怎麼做?”

  “他們剛剛聯繫了我,司法B官員表示,他們只是來弔唁的,但我需要和他們好好地談談。”

  司法B的大多數官員都是前檢察官。

  尤其是佔據法務部中的主要職位。

  如果他站出來,給李學載施加壓力,那他們拿捏李學載就簡單的像喫飯一樣。

  陳榮基今天要和他們聊一下。

  “如果你用魚叉抓住魚,它就會變得順從。”

  陳動基看着激動的哥哥說道。

  “現在一切都很順利,但你不要再一個人幹了,所有的事情及時跟我溝通,一直到控股公司成立,股權劃分清楚,我們一直都是合作關係,以後,你不能一個人這樣做了,即使要見其他股東,讓我們一起見面並認真交談,那樣就不會像姜勝宇剛纔那樣誤會了。是不是呢?”

  陳榮基對着弟弟溫柔地笑了笑。

  “他們說是死者使生者和解並團結起來,事實確實如此,讓我們攜手好好幹吧。”

  許久之後,兩人真誠的握緊了手。

  只是,心中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正心齋外停車場。

  “高級檢察官,你最近一定是公務很忙,但你還是邁出了艱難的一步。”

  “你在說什麼?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嗎?”

  “你來的時候有什麼讓你感到不安嗎?”

  “當我進來的時候,我看到附近沒有一個記者,我還有點擔心。”

  讓高等檢察官金錫輝覺得奇怪的是,這裏只有大約十幾名警察在附近徘徊並且幫忙停車。

  “不是我們不關心它,而是因爲目前的政治局勢正在波動。揹着相機的記者不都在汝矣島安營紮寨嗎?這裏沒有媒體也很正常。”

  “我懂了。”

  前來殯儀館的高級檢察官與悄悄傳喚他的兩位副會長交談着,平息了激動的心情。

  “高級檢察官。”

  “是的,請講。”

  檢察官金錫輝豎起了耳朵。

  “作爲集團支柱的父親去世了,這對我們來說非常惋惜。”

  “你在說什麼?不是還有兩位副會長撐着…….現在有了兩根臺柱子,公司的運行豈不是更堅固了?”

  “有兩根支柱,但只有一塊基石也很薄弱,所以,我要重新種下兩塊堅實的基石,迫切需要檢察官的幫助。”

  被陳榮基以這種客氣的態度對待,檢察官頓時撓了撓頭。

  兩個兒子掌控順陽集團,顯然是有問題的。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如果是法律方面的事情,找大律師事務所或者級別高的律師,能夠更改好的解決財產分配問題。

  如果不是法律問題,那就意味着他們需要金錫輝身爲現任大檢察官的權力。

  無論哪種方式,這都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

  “就直說吧,我對已故會長有過虧欠,當然要幫忙。”

  “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陳榮基點點頭,接下來他的弟弟開始與金錫輝談話。

  “我想把我父親用過的手下弄走,然後放上我兄弟們的人,但是有人在阻撓.”

  “哦,有這種事嗎?”

  “是的,如果按照我想的那樣去做,我甚至願意把他抓起來…….只因爲他是我父親曾經使用過的親信,只是出於某種程度的禮貌,才得以讓他繼續留在集團,但現在,一個不聽話的下屬,已經不適合留在順陽了。”

  陳榮基又補充了一句。

  “禮遇固然重要,但萬一順陽集團的頂樑柱因此而不能上位怎麼辦?順陽集團如果動搖了,寒國經濟不會動搖嗎?”

  “當然,如果領導者都猶猶豫豫,其餘的下屬就會感到更加困惑,因此順陽集團的經營權必須堅如磐石,繫於一人。”

  大檢察官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你說的是誰?我會盡我所能把他帶離順陽集團。”

  聽到大檢察官的話,兄弟二人對視一眼:

  “會有點壓力,畢竟是李學載嘛。”

  “是李室長.?

  金錫輝檢察長睜大了眼睛。

  這可不是那些普通的高管,他可是經常代表陳會長去青瓦臺溝通的人。

  李學載的影響無處不在,萬一李學載知道有人在他身後捅刀子時,他肯定不會選擇坐以待斃的。

  看着檢察長的臉色瞬間凝重,兄弟二人說道。

  “看到首爾高等檢察廳的檢察官這麼緊張,會讓人覺得李學載很了不起呢。”

  “總之,我父親一過世,他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我們不準備再遮掩了,只要您幫忙,他就是一個即將被趕出公司的失業者,剝去順陽的光鮮外衣,他也就是個普通中年打工人而已。”

  陳榮基嘴上說的輕巧,但檢察官凝重的表情並沒有改善。

  一旦他指示人在李學載身後進行調查,難道李學載這邊不知道麼?

  見對方還在猶豫,陳動基提醒道:“金檢察官,你認識鬣狗嗎?”

  “你是說鬣狗嗎?只吃爛肉”

  “哦,或許你被誤導了,鬣狗雖然只吃腐肉,但他們其實是進行羣獵的。”

  “哦,是嗎?”

  檢察長有些不爽,心想他是不是把自己比作鬣狗了。

  “你見過一羣鬣狗獵殺一頭老獅子嗎?”

  “是嗎?我還沒有見過。”

  “其實,就是一頭老獅子被一頭年輕的公獅子追着,其實老獅子威脅不大,然而,其他食肉動物害怕它只是因爲它是獅子,但是鬣狗非常聰明,這羣鬣狗中最勇敢的一個會走近老獅子並抓他一下。”

  檢察官的眉頭依然沒有鬆開。

  “可是老獅子只是大聲吼叫,並沒有攻擊碰過它的鬣狗,因爲還有數十隻鬣狗在威脅它,事實上,只要試探出了老獅子的虛弱,其他鬣狗就會一擁而上。”

  高級檢察官知道他爲什麼要講這個故事。

  這不是鬣狗的故事,這是一個古老的寓言故事。

  “我認識鬣狗羣,那隻老獅子只是看起來威武,實際上並沒有實力,對鬣狗沒有威脅…….現在,只剩下被一羣鬣狗撕碎的最終命運了。”

  “你是說讓我成爲第一隻挑釁的鬣狗嗎?”

  “那不是,我們的尊貴檢察官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司法B刑事策劃司將承擔這項任務,你所要做的就是發出信號,讓其他鬣狗同時發起攻擊。”

  金檢察官的表情亮了起來。

  李學載不是老獅子,他只是看起來老了,如果他還有強壯的牙齒和爪子,那退一步躲開就夠了。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神色又舒緩了許多。

  “那沒問題,那麼我就試試吧,我不知道我是否佔用了你太多時間,哀悼者還在排隊等候呢。”

  “其他人都可以等,因爲檢察官是一個更重要的人,哈哈。”

  檢察長像是忘記了這裏是殯儀館似的,笑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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