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從2005開始 第232節 作者:未知 她手指懸在空中,正在寫一句話,“老公,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寫到了一個“開”字,見到他身體動了,趕緊就縮回了手。 嚴鑫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她說道:“休息夠了,我們下去吧,從這裏到你家還有段距離,不早點回去,當心你媽罵你。” 馮曦在他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已經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從牀上坐起來,嘟着嘴說道:“我纔不怕她罵呢,我現在有錢了,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她要罵得難聽了,我直接離家出走。” “我不相信你能做到。”嚴鑫不屑的說道。 上輩子,馮曦也經常跟他抱怨她父母對她太不好了,有時候還會跟她父母吵架,可一旦有什麼需求,還是會盡量的滿足。 現在馮曦說得那麼決絕,真要讓她跟家裏決裂,鐵定做不出來。 馮曦道:“你就等着看吧!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看了一下時間,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逗留了。 雖然嘴上很硬,但還是提起那一袋巧克力,跟着嚴鑫下樓了。 走出臥室,突然又有一些得意的對嚴鑫說道:“哎,嚴鑫,有一件事情你要記住。” 嚴鑫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話,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事情?” 馮曦貼近了他的耳朵,低聲說道:“我是第一個睡到你這張牀上的女人。” 這話說的是事實,但聽起來又有點別的意思。 嚴鑫心頭跳了一下,裝作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乾笑了一聲:“那又怎樣?” “不怎樣,反正我是先來的,我是第一個,這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你想賴都賴不掉。”馮曦道。 嚴鑫聳了聳肩,道:“但是毫無意義。” 兩個人說着,就到了樓下。 到樓下了就沒有說這些了。 嚴爸就在房子外面,跟着一個鄰居說着話,再來鬥嘴,那就不像話了。 說話的那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頭髮都白了一半,看上去年齡得有六十多歲了。 見嚴鑫和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走出來,愣了一下,笑着問嚴爸:“這是你兒媳婦上門了嗎?” 鄉里人,喜歡開這樣的玩笑,甚至都不避着人。 馮曦臉上帶着笑容,並沒有辯解。 嚴鑫頭大了,連忙解釋:“劉伯,這個是我同學的妹妹,她是過來有事的。” 嚴爸也跟着解釋:“這是六組馮家的女兒,她哥跟小鑫在一個地方打工,是很好的朋友。” 老劉哦了一聲,還挺意味深長的。 馮曦手上提着五盒巧克力,臉上帶着笑容,走出了門口,對嚴爸還打了一個招呼:“嚴叔叔好,我回去啦。” 嚴爸:“慢走啊。” 然後又看着站在家門口不動的兒子:“小鑫,你還不送一下。” 馮曦心裏高興,嘴上卻說着:“不用了,就那一點路。” 嚴鑫沒有辦法,撇了撇嘴,向着馮曦走過去,還接過了她手中提着的那五盒巧克力,道: “我來幫你提吧。” 兩個人順着小路走下去。 這一邊老劉對嚴爸說道:“老嚴,這姑娘看着不錯啊,讓你兒子努力一些,變成你家的媳婦。” 兩個年輕人都沒有走遠,他說話的聲音又不小,那兩個年輕人都能聽得到 嚴爸尷尬的說道:“不是這麼回事,這個不能亂說的。” 嚴鑫在那裏走着,心裏也挺鬱悶的——怎麼這人背後說話還那麼大聲音呢?就不考慮一下人家女孩子的感受嗎? 再看了一眼身邊的馮曦,更鬱悶了:“好吧,她的感受不值得考慮。” 身邊的馮曦,臉上帶着笑容,看着挺開心的樣子。 又走了一段路,馮曦才笑着對嚴鑫說道: “那個老人家誰呀?” 嚴鑫鬱悶的說道:“就我鄰居,姓劉,他堂弟以前還做過咱們村的村主任。” 馮曦哦了一聲,又笑着說道:“他居然說我是你媳婦,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嚴鑫道:“年紀大了的人,就喜歡胡說八道,你不用太在意。” “我不在意呀,”馮曦道,“我就是覺得他這麼說挺奇怪的,難道在他眼裏,我們真的有夫妻相嗎?” 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期待的看着嚴鑫。 嚴鑫當然不可能給她一個她想要的答覆,說道:“這些年紀大的人,但凡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覺得是一對,哪裏有什麼夫妻相不夫妻相的?” 馮曦嘟起了嘴巴,有一些不高興了,低聲嘀咕道:“你就知道人家看不出來……” 嚴鑫忍不住道:“馮曦同學,你好歹也是受了高中教育的人,還是學校成績拔尖的學生,腦袋裏怎麼就有着這些陳腐的觀念呢?要相信科學,不要信那封建迷信的一套!” 馮曦道:“我覺得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 嚴鑫翻了一個白眼:“你真的是,年紀輕輕一個人,就跟鄉下愚婦一樣,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可不就鄉下的女人嗎?”馮曦笑着說道,“我信這個也有道理的呀。” 嚴鑫被她打敗了,只能加快腳步,不想跟她說話了。 他腳步一提速,馮曦也跟着趕了上去。 走了一段,前面就是一條長長的水渠,那條水渠從村頭開過來,由西向東,跨越幾個村,最後到一個湖泊。 這一段水渠,這邊是嚴鑫所在的十二組的地界,那一邊就是馮曦所在的六組的地界。 這裏有一座橋,就是修了一個基座,然後搭上兩塊預製板,就成了一道簡易的橋。 到了橋頭,嚴鑫站住了,將手中提的那一袋巧克力遞給馮曦,說道:“把你送到這裏了,已經夠有誠意了,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 馮曦接過了那一袋巧克力,嘟着嘴不高興。 眼珠轉了一下,又笑着說道:“都送了這麼遠了,辛苦你了,要不去我家喝杯茶?” 嚴鑫看了看馮曦家住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家,道:“我要口渴的話,回我家喝茶還近一些。” 這個理由太不充分了。馮曦紅着臉笑了笑,然後說道:“好吧,我不要你送了,你回去吧。” 嚴鑫轉身:“那我回去了。” 走了十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 然後發現馮曦就站在橋頭看着他。 提高了聲音,問道:“你怎麼還不走啊?是喜歡在這裏吹風嗎?” 馮曦道:“我就走了。” 說完這話,終於轉過身了,走過了那道小橋,走向路的另一邊。 嚴鑫也往自己家走去。 只是走了一段路,又回頭看了一下。 然後又看到馮曦站在那裏看着這邊。 他想要催馮曦早點回家,但是張開了嘴,最後還是沒說出這樣的話來。 搖了搖頭,繼續往回家的路上走,低聲說道:“這女人,真的是……作孽啊……” 也不知道是在說誰作孽。 總之,心情有一些不美好。 期間他回了幾次頭,就看到馮曦站在那裏望着這邊。 這讓他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也只能當做沒看到。 等他回到了家裏,這個時候向着那邊看去,纔看到馮曦終於往自己家走了。 總算是走了。 但看着那身影,心裏還是沉甸甸的。 這一天馮曦穿着紅色的羽絨服,走在那田間的小路上,遠遠的就能看得到那一點紅。 他就看着那一點紅在路上移動着,一直移動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這才收回目光。 他回來的時候,老劉已經回到了自己家,嚴爸也去廚房了,倒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站在那裏向着南方看了好一陣,回過神來,突然感覺有點冷。 雖然穿着羽絨服,但這大冬天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讓風吹個十幾分鍾,着實也有一些冷。 然後就去了廚房。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嚴爸在廚房裏都開了火,準備着做飯。 也就是做一下飯。 中午做的菜挺多的,連一半都沒有喫完,晚上就喫中午的剩飯。 雖然說的是小年夜,但是在這裏不管是大年夜還是小年夜,重視的就是中午那一頓,晚上一般都是喫剩飯。 只有大年初一,纔會重視早上那一頓,七月的時候重視的都是中午那一頓。 飯是用電飯鍋煮着,菜則是在土竈上的鐵鍋裏熱着。 現在是大冬天,天黑得比較早,四點多開始做飯,到五點左右喫飯,喫完飯五點半了,再收拾一下碗筷,洗一下鍋,天就要黑了。 嚴鑫進來,就把他爸擠開,坐到了竈膛口,笑着說道:“讓我來燒火吧,正好有點冷了。” “你要多穿點衣服。”嚴爸說道。 又有一些好奇:“怎麼送了一半就回來了?” 嚴鑫道:“那幾盒巧克力又不是很重,她也不是提不起,送那麼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