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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319杀劫千年天外坐,凶兽葫芦挂腰间

作者:是桃花酥呀
第321章319.杀劫千年天外坐,凶兽葫芦挂腰间,阿庭再现(求订阅)

  浪子若居无定所,朝不保夕,每一日都是煎熬,都觉漫长。

  可若心无挂碍,携伴侣定居一处,那時間就会变得飞快。

  三百年时光,对李元来說,几乎眨眼就過。

  他這宅子裡有十位女主人,分别是:薛凝,崔花阴,景水香,姑瑶珏,真炎雪,谢瑜,谢薇,羽夫人,李幼宁,洛烈桐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和他有過羁绊,有過回忆,但這些回忆在悠长的时光裡都已变淡,可却沒有消散,而是淡到融入了灵魂,再难割舍。

  而這十個女子,再加上小琞,小真,真炎煌,以及地府的阎姐,姬护,便构成了李元长生的人性之锚。

  這些人构成了他的家。

  期间,他也曾外出浪迹天涯,或是游历山水,再或者以人间变化出各种模样四处游览。但這些行动中,他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总有某一位妻子陪伴着。

  天下红颜虽多,他却不愿再取。

  弱水三千,這一瓢就已足够。

  他曾假扮掌柜,在薛凝和李幼宁的黄鹤楼裡迎来送往那许多客人,看着唐朝盛世时的迁客骚人在楼中题诗高歌,也在灾年一掷千金,运送了数之不尽的粮食衣物去往灾区。

  他亦扮作诗人,拜入墨坊神秘的“花阴夫人”门下,投其所好,而成了令人羡慕的面首,却又旋即展示十分豪情,醉酒亦狂歌,骑马若乘舟,斗酒闹市裡,挥毫三百首。

  他還扮作农家夫,带着名叫“小瑶”的俏村姑,春耕秋收,白日忙碌,入夜便早早上榻,裹着一個被褥,在其中羞裡羞气地进行着乡村爱情的故事。

  他又快意恩仇,白衣负剑,纵马江湖,带着“桐姑娘”四处游荡,却又因缘际会和那高高在上的剑门门主之间生出了恩怨情仇,最后消失人间,有人說他是被剑门门主给杀了,還有人說他是惹了得罪不起的人。

  他化作书生,进京赶考,身侧却总伴着知书达理、端庄聪慧的俏佳人

  他在高山之巅,和景水香一同修炼

  他领着真炎雪,去寻真炎煌,却又在山间徜徉,在野外忘情

  他陪伴在羽夫人身侧,又同研奇门之法

  他变回长留老祖的模样,却又将云都闹市一個深受皇恩宠眷的安姓小胖子带回了山收为了弟子,成了长留掌教武媚的师弟,沒人知道那安姓小胖子有什么特异之处值得长留老祖如此亲自下山带回,只有武媚若有所思,因为当初她也是這么莫名其妙被带上山的,而這对武媚来說几乎就是一生之谜

  三百年时光,简直太匆忙了。

  而在這個過程裡,李元也将過往的短板一一修复。

  炼丹术,傀儡术,這些他過去未曾设计的领域,也被他强啃了下来,并且统统提升到了二品巅峰。

  在這個過程裡,他又看到了不少過去的事。

  若說在二品之前,他還只是看到些零零散散的歷史片段,而在二品之后,尤其是這些能够达到大圆满的巅峰技艺之上,他看到的就只有一件事————补天。

  沒有人能绕开“大破碎”。

  大破碎,导致了這個世界在走向衰败。

  也正是這衰败,才让漫天星灵互相吞噬,让混沌星核走向毁灭,让星空成了真正墓地,让祖地成了宇宙中唯一孤独的守望者。

  李元看着那一幕又一幕的回忆,不止一次的想着:若是沒有发生“大破碎”,那该多好。若是沒有发生“大碎破”,這個世界一定会更加的欣欣向荣。

  在第三百零一年的时候,李元终于在二品巅峰又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他祭拜了星空。

  从今往后,只要星空在,他那隶属于天的力量就不会更换,而便是山河易主也不会对他有分毫影响。

  在第三百十一三年的时候,杀劫陡然生起。

  人间经過修生养息,已经孕育了极多高手。

  這些高手中终于产生了怀有异心者。

  他们拜地母元君,又默诵着想要改天换地的想法,以此试探。

  他们占卜,但却卜出了“大吉”的结果。

  這些高手便蠢蠢欲动。

  转瞬三十年,大唐开始出现割据。

  剑门,奇门的门主高高在上,端坐不动。

  而其下子弟也一并开始卷入纷争。

  长留下山,欲要抚平這动荡,只却不知那是天意。

  又十年,那动荡的温床终于酿出了“不尊圣旨,山河祭祀,土壤分割”的灾祸。

  心怀异心的强者们密谋已久,他们花费大量時間完成了“家天下”的過程,那当地之道只认這些强者,却不认皇帝,故而“祭祀山河,分裂土壤”变得格外容易。

  新上位的唐皇才過了几個月安稳日子,就发现天下九道,居然有三道之地都已不在掌控,年轻的天子急躁地要铲平這些势力,又一道道圣旨快马加鞭地送去,說要更换那些道的最高官员,這一下直接捅了马蜂窝。

  三道起义,言天子身侧有奸佞,他们要清君侧,要匡扶大唐。

  天下兵荒马乱。

  光明教出手。

  然而,随着教皇战死,光明教才发现那三道叛军的恐怖。

  但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叛军合兵,一路南下,要夺云都。

  天下兵荒马乱,生灵涂炭。

  高手如鸡,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陨落。

  而不知是否是得了高人指点,少年天子居然领着人往墨坊而去,酝酿好了情绪,想要請高人出山。

  只不過,在天子来到墨坊时,却发现那数百年裡一直神秘莫测的墨坊空无一人。

  少年天子愕然之余,勃然大怒,不顾众人劝阻一把火烧了墨坊,却又旋即在军队的簇拥下,冒着大雪战战兢兢地往东而去。

  在途径黄鹤楼之际,少年天子想到此处与墨坊有关,便又令人将這座承载了数百年大唐盛世的高楼焚之一炬。

  次年春。

  桃花百裡,桃花深处有一座庄园,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唯一的入口乃是一條山中的溪流。

  想要进来,只有乘舟而入。

  而庄园裡,正有個少年郎披散头发,着宽松玄袍坐在新生了嫩草芽儿的黄土边垂钓。

  這少年郎看着是少年郎,可眸子却略显呆滞,其间流淌着岁月的沧桑。

  他只是安静地垂钓,看着水波荡漾,看着那倒映的天穹和浮云。

  在他身后,忽地传来小孩子的奔跑声,嬉笑声。

  這些孩子由三部分组成。

  一部分是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孤儿。

  被遗弃时,他们還只有一两岁大,甚至有的還在襁褓之中。

  薛凝心怀善念,将他们带入桃花源,李元未曾阻止。

  一部分是李元一些故人的子嗣,赵宫主也寻到了心爱之人,铁门主也爱上了某個娘子,就连那一直随来的方剑龙也重新心动,寻到了心上人,重组了家庭。

  這些故人形成的“新婚夫妇”,自是生养了一些孩子。

  還有一份则是李平安,真炎煌的子嗣所生的后代。

  最初,李元只是将自己的妻子妻女复活,但這些年他也慢慢将当初送入神墓的李平安的儿女,以及真炎煌的儿子真炎烬等人放了出来。

  這些后裔虽也不弱,但却還是普通人范畴,他们外出历练,认识了外面女子,在带着见過了大家长后便进入了這個家庭。

  如今,這桃花源深处的村落裡,也已有了近百户,大数百人。

  “老祖宗,老祖宗。”

  有俏皮的小女孩跑到李元身边,然后托着下巴,蹲在他身侧,专心地看着他钓鱼。

  不一会儿,小女孩忽地一惊一乍地喊道:“老祖宗,鱼儿上钩啦,鱼线都绷紧啦。”

  但李元却无动于衷,直到那鱼线又松了下来,小女孩才唉声叹气,就好像是她自己在钓结果却放跑了鱼儿。

  而這时候,远处有美妇匆忙跑来,一边喊着“老祖宗”,一边要拉小女孩离开。

  淡淡的声音传来。

  “无妨。”

  那美妇才松开小女孩的手,道了声:“乖点。”

  然后才走开。

  她知道老祖宗喜歡孩子,但她看到自家孩子在老祖宗身侧大呼小叫却又不得不管。

  临走时,她侧头悄悄又看了眼老祖宗。

  明明看起来只是個俊俏的少年郎,但却是真正高坐天外的圣人。

  老祖宗,就是圣人。

  桃花源,就是天外。

  這是她丈夫对她說了无数次的话。

  小女孩继续蹲在李元身侧,制造着热闹,不一会儿又有孩子跑了過来。

  這些孩子看着李元垂钓的鱼儿上了钩,吃了饵,又跑掉。

  孩子们忽地叹气,又忽地兴奋,但在几次后看的多了,便习以为常了,還有顽童往湖裡扔着石块儿。

  他们不明白李元既然不要鱼,为什么還要钓鱼。

  李元只是安静地看着那湖面。

  湖面宁静,映照着蔚蓝的天穹,但若有鱼儿上钩,那挣扎就会泛起涟漪,使得天空碎去,使得浮云碎去,使得万物都在碎去

  但很快,湖面却又会回复平静,一如過往。

  而這便是此刻的世界。

  李元若将溅起涟漪的鱼儿给取掉,那涟漪就会很快平静。

  可是,他就是不取,就是任由那鱼儿将湖面倒映的天空一次又一次地搅的七零八碎。

  他脑海裡始终反复着之前阎姐的那些话。

  ‘天若倾覆,众生无一得存,你为什么要挡?

  坐到你的天外去吧!看着,什么都别做!’

  所以,他就安静地看着鱼儿上钩,看着鱼儿搅碎天地,却什么都不做。

  地府。

  【地书】修行有成的姬护忽然起身,他看了一眼已有诸多判官镇守的孽镜殿,走向了最后的阎罗殿。

  他要求见地母元君。

  须臾,他感到那门后已经多了一位存在。

  他未开口,地母元君已问:“你真决定了?”

  姬护本還想了诸多解释之词,可一刹那他就好似已被洞悉了所有想法,所以他也未曾再多說,只是肃然地道了句:“請地母成全。”

  “明明不是成全.”地母元君道了句,良久后,又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黄汤只会蒙伱一世记忆,待到归来,便会恢复。

  而如今在我长期修复之下,在你进入轮回道前,一身力量就都会被洗去,复归天地。

  但【地书】特殊,会在你灵魂裡种下一些种子,使得你今后必然還是不凡。

  這些,你可都知道了?”

  “弟子愿赴人间,历经灾劫,世世轮回,以身养天。”姬护道。

  “去吧。”

  地母元君道了句。

  姬护起身,大踏步往轮回台而去,然后在龙梦儿钦佩的眼神裡,毅然而然地饮下黄汤,继而垂首,跟在鬼魂后,重入轮回。

  北地。

  极北之处。

  有男子一身白金长袍,却霍然起身。

  “教宗何去?”有人匆忙前来。

  這却是幽帐這一代的幽王。

  而這男子则是光明教于此传教的教宗——唐葬。

  唐葬道:“往赴中土。”

  幽王道:“中土此时乃是绞肉机,教宗虽然强大,可如今却不是南下的时候。”

  唐葬粲然一笑,道:“葬自随唐皇封禅北极,已過六百余年,今日方才窥得几分天意。”

  “天意?”幽王错愕。

  唐葬却已踏步去远,他双手合十,遥想当年那光明皇帝,轻轻礼敬,旋即霍然抬首,道了句,“葬,愿为天地再修百世。”

  光明教。

  影子庭。

  有戴着新月面具的男子陡然起身,這些年人法他已破入三品二境,天法则已成真意,数得上是当世真正的绝巅强者。

  便是教皇也不是他对手。

  而他其实也已不再执掌影子庭,而是成了影子庭的幕后,被称为夜皇。

  這夜皇正是李影,又或是幽帐之主呼延海,再或者是古神时代屠了神灵的君王夜练寒。

  当他走到庭口时,看到门外年轻的小皇帝正紧张且敬畏地看着他。

  天子的气场完全无法压下,甚至无法持平這位一直藏在大唐暗处的绝世强者。

  但小皇帝還是勇敢地表达了来意,他想請夜皇出山。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夜皇居然点了点头。

  天子狂喜,随后在行礼后离去。

  夜皇也踏步而出。

  有弟子追上,问:“师父,您不是說這乱世杀伐之气太重,最好静坐此间,静心修炼嗎?”

  夜皇沒說什么,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他倒沒什么救济天下的想法,只不過他已经隐约看明白了自己以及這世道。

  三品二境,真意已是他的极限。

  而若想再进一步,却再难通過修行获得。

  然而,却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功德。

  大功德者,大气运。

  那山海之间的怪谈,那山村渔村矗立的神像,那民间流传的来自地府的托梦,都好似某种暗示;如今天地之变,大唐之变,他也隐隐有几分看清了。

  大唐是明王后裔所立,明王是谁?沒有人比李影更清楚。

  可如今.天地颠覆,明王却袖手,坐在天外,此意何为?

  天地需要杀劫。

  而入劫者,或可为新神。

  劫,既是大凶险,却也是大机缘。

  只是颇为嘲讽的是,当年作为李唐最大敌人的他,如今竟然要去扶大厦于将倾。

  人间悠悠,天地似磨,百年时光须臾又過。

  這磨啊.来回碾动,不知碾尽了多少英雄豪杰血。而当初一把火烧尽黄鹤楼的小天子也早成了冢中枯骨。

  李元的湖面荡开涟漪,却又消散,消散了又荡开。

  他身后曾经的孩子们一一长大,然后又有了新的孩子。

  新的孩子从未见過外面,一個個开始缠着长辈讲外面的模样,又一個個地对外面世界充满了向往。

  地府的阴气越发之多,黄泉之北的三座殿堂,变成了六殿。

  這一日,李元心有所感,暂离了桃花源,他站在了虚霩和祖地的连接之处,看着那怪异的小红点。

  小红点.似乎比之前大了一点。

  那往外扩张的力量好像一個伤口。

  這個世界在努力愈合,却只堪堪能减缓它扩大的速度。

  而這個小红点,就是祖地外域,就是大破碎。

  李元带着阎玉分身来看了看,可折腾了半天,阎玉分身根本看不到這個小红点。

  小红点显然是生于虚霩。

  想要看到虚霩,首先就得跳出三界,不在五行。

  而普天之下,只有李元一個人做到了。

  阎姐,也不行。

  李元讲给阎玉分身听了之后。

  阎玉分身只是道了句:“众人齐心,总能成功吧.至少,沒有遗憾了。”

  李元淡淡一笑。

  這百年裡,他坐在湖前,看着天地杀劫。

  他看了太多悲欢离合,看了太多人间地狱。

  他偶尔出手,悄悄救一下一些可怜人,但却只能看着杀劫继续蔓延,蔓延到大唐都几要彻底被灭,這片大地将要进入一個前所未有混乱的时代。

  阎玉分身又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元知道她說的是三座古殿的事。

  這事至关重要,涉及到天地间的三件至宝,以及那终极的道果。

  這次的探索,关系极大,說不定其中就藏了扭转乾坤的奥秘。

  他点点头,沒說什么。

  但一品之下,他已无敌。

  即便這個世界再来多少個二品巅峰,也不可能是他对手。

  即便祖地山河更易,山河再不知他,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阎姐无法离开地府,所以能去探索的人只有他和阎姐分身。

  阎玉分身道:“那就好。”

  說完,她又道:“对了,你给我的那個小世界裡开始孕育出一些极度可怕的怪物了,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

  等它们稳定了,我想把它们统统丢到葫芦世界裡去,让它们在葫芦世界裡厮杀,最终看看能形成一個什么样的生命。”

  李元道:“我现在就有時間。”

  說着,他又苦笑道:“時間,简直是我這些年最不缺的东西。”

  阎玉分身道:“那就看吧。”

  她抓出那枝杖,杖头悬着叮铃作响、散发毫芒的彩珠,以及一個老葫芦。這是一连串儿的世界,其中還有一些彩珠是李元后来赠给她,让她进行实验的。

  李元开始相继踏入那些世界。

  他看到了人面虎足,口悬獠牙的长毛凶兽,其为三品;看到了羊身人面,虎齿人爪,腋下有目的食人怪物,其为三品;看到了生有双翼的诡异猛虎,三品;看到了蛇身九头、口吐剧毒的怪蟒,三品;看到了长可绕小世界一圈的青首黑蛇,這還是三品

  三品妖兽,世间几乎不存在。

  但這些怪物却都达到了三品。

  可某种程度上,它们又不像妖兽,因为它们并不具备任何繁衍能力,在整個天地都属于独一份的那种。可它们的血肉又充斥着一种诡异至极的污染性,那仅是血肉污染,還有神魂污染。就好像是“火”和“鬼域”同时在发挥作用,

  在参观完后,李元走出了那些世界。

  阎玉分魂问:“還行吧?”

  說着,她又道:“要不,我們尝试着取一些它们的血肉出来,然后投出去试试?”

  李元摇了摇头,道:“现在這世道,你若是走丢了任何一個世界裡的怪物,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时人间正是屠宰场。

  若屠宰场裡丢入了一個污染性超强的诡物,那完了整個人间都要被污染了。

  阎玉分魂想了想道:“也是,那就算了,等這些怪物稳定了,我就把它们合并起来,到时候出成果了再叫你看。”

  李元道:“你合的时候還是叫上我吧,我担心葫芦世界裡孕育出了個二品怪物,若這怪物也懂世界之法,那怕不得就能逃出葫芦世界了。到时候,阎姐本体不骂死你?”

  阎玉分魂恍然地点点头。

  两人再度分离。

  十余年后,阎玉分魂站在人迹罕至的大雪山之巅,高喊着:“李元,粗来!”

  她喊了三声,李元直接出现在了她身侧。

  阎玉分魂道:“我要开始实验了,今天我要把所有世界的怪物都融入葫芦世界。”

  李元道:“那你开始吧。”

  阎玉分魂摇动小世界,将每個小世界裡的怪物向葫芦世界转移,其间過程极度凶险,但有李元在,這些凶险就都变成了小儿科。

  一日一夜后,“大搬迁”顺利完成。

  葫芦世界裡,顿时变得极其恐怖。

  阎玉分魂盯着那葫芦,却陡然看到葫芦的边缘猛地“凹”下一块儿,而另一边却骤然凸起。

  “哎哟!”她吓了一跳,伸手去压那凸出的地方,却旋即看到一阵阵的凸起宛如针林拔地,很是诡异。

  李元凝重地看着那葫芦,忽地伸出手,道:“算了,你给我吧。這葫芦裡的怪物世界已经快到巅峰了,放在你身边你把握不住。”

  “那就给你。”阎玉分魂急忙把葫芦丢给他,然后道,“如果不安全就别再给我了啊。”

  說着,她长舒一口气,露出“终于不用工作了”的轻松。

  那在阎玉分魂手裡“凹凸不停”的老葫芦落到李元手裡,顿时就平静了下来。

  李元深深看了一眼那老葫芦,然后挂在腰间,然后又问:“阎姐,你下面打算做什么?”

  阎玉分魂道:“天天做实验,做了几百年,累坏了,我想去吃喝玩乐。”

  她說的很直白。

  李元道:“這世道,不是那么好吃喝玩乐啊.”

  阎玉分魂笑道:“沒关系,我会吃饭给钱的。”

  李元愕然:“你哪儿来的钱?要不要我给你一点?”

  阎玉分魂比了個×的手势,道:“本体相公,我才不要你的钱呢。”

  然后又說:“我有赚钱的法子。”

  李元奇道:“什么法子?”

  阎玉分魂道:“我去卖纸钱。

  用纸钱换铜钱。

  现在這個世界大多阴气虽在地府,但却還有部分在這祖地,有不少沒有意识的魑魅魍魉已经爬出来了,再加上死者過多,亡魂過多,总有发生变异的。

  我卖纸钱,好让人用這些纸钱去买個平安嘛。

  那些魑魅魍魉拿了纸钱,就会乖乖往地府去了。”

  說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道:“是新型的,凡人也能使用的恶鬼道具哟。”

  李元了然地笑了笑,果然,阎姐嘴上說着是去吃喝玩乐,其实還是行走人间,用另一种方式来维护這個世界。

  他相信阎姐分魂說的绝不是只卖纸钱那么简单

  至于安全問題

  李元觉得這世上应该還沒人能对地府之主的分魂造成威胁。

  “山高水远,就此别過!”阎玉分魂一抱拳,然后又看了看葫芦,不放心地郑重叮嘱道,“欸,本体相公,這個你一定要保存好,裡面东西溜出来的话,我們的世界可能就要提前迎来末日了。”

  李元很少看到這么俏皮的阎姐,也笑着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他带着葫芦却未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风雪裡,仰面看着灰蒙蒙的天穹。

  在那看不到的地方,整個轮回界正在袭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三座古殿。

  生命,太阴,太阳。

  “爹爹,就這么让娘走啦?”

  呆呆的声音,在李元身边响起。

  李元低头一看,却见是他和阎娘子的女儿——阿庭。

  “到时候,我要和爹爹一起去古殿。”阿庭呆呆地看着李元,她挥舞着手,捏起拳头,道,“阿庭很有用的,不会拖爹爹后腿的。”

  李元看着阿庭,想答应,可骤然之间一股刺痛在意识裡升腾,他再看向阿庭,他的意识裡完完全全塞满了“這就是他女儿”的想法,可是.他总觉得不对劲。

  他瞪大眼,竭尽全力去看,终于他在這小小身体裡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沒有慈悲、沒有凶戾、漠然在上的瞳孔。

  那瞳孔正从某個缝隙裡,往此间窥探。

  李元深吸一口气,问了句:“前辈是什么人?”

  问完這句话,阿庭就消失了。

  李元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又好像什么都沒发生。

  他想了半晌,却想不起来,便道:“算了,先回桃花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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